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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微微蹙眉道:“紅云樓的老板是鄒三娘,她的勢力在云夢城也是排得上號的,主要經營的是酒石散、紅云樓這些行當。
對了,她還有個夫君,據說在外面干的是殺人越貨的勾當,兩口子口碑都不怎么樣。
那兩口子之前和白家交集不多,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最近有點針對我們的意思,處處挑釁。”
說到最后,白雪語氣中已經帶了幾分憤慨。
西門官人又問:“你們兩家最近是有什么過節嗎?”
白雪道:“我聽姐姐說,我們和那兩口子沒什么過節,不知道他們最近是發什么瘋。”
這時,楚天舒忽然心中一動,問到:“那兩口子和城主府關系如何?”
白雪凝眉想了想,開口道:“云夢城的大勢力,跟城主府關系都不錯,不然也經營不下去,不過要論跟城主府更親近的話,那兩口子顯然不如我姐姐。”
任長風疑惑道:“天哥的意思是,城主府想打擊白家,這鄒家迫不及待地想當急先鋒?”
西門官人玩味道:“也有可能,是那個姓云的要玩平衡。”
任長風道:“就算是那個姓鄒的女人要跟白鹿扳手腕,也犯不著為難咱們吧?”
西門官人雙手抱臂,語氣幽幽的道:“打臉嘛,咱們今天要是被他們抓住,當眾扭送到白家甚至是城主府去,白鹿臉上能有光嗎?”
眾人紛紛點頭,都覺得西門官人說的有道理。
楚天舒聳了聳肩道:“咱們馬上就離開這里了,隨便他們想怎么折騰吧,大家保持警惕,免得節外生枝。”
他擺了擺手:“都先回去休息吧。”
大家想想也是,就先各自回房。
白雪落在最后,雙眸水汪汪的看著楚天舒。
楚天舒道:“趕緊回去休息啊,動了身就又是風餐露宿,得養足精神才行。”
白雪歉然道:“都怪我不好,讓那些人驚擾到了楚大哥。”
楚天舒啞然失笑:“他們鬧事,跟你有什么關系。”
白雪道:“我如果能及時攔住他們,就不用楚大哥煩心了。”
楚天舒擺手道:“小事情而已。”
白雪道:“楚大哥,我給您泡壺茶。”
“好啊。”
楚天舒知道,要是什么都不讓她做,她又該不自在了,所以也沒有拒絕。
外面,任長風并沒有回自己房間,而是勾著西門官人的脖子,跟進了西門官人的房間里。
看到任長風把房門掩上,西門官人沒好氣的道:“你個瓜娃子,不睡覺又來我房間干什么?你還關門?想干什么?”
任長風道:“你就咽的下這口氣?”
西門官人瞇縫著小眼睛,問道:“你想干什么?直接說。”
“還是西門大少懂我。”
任長風嘿嘿笑了笑,又上前勾住了西門官人的脖子,湊頭在西門官人耳邊:“咱們再去剛才那個地方……”
西門官人翻了個白眼:“都鬧成這樣了,你還不甘心?你覺得你再去了,人家能給你安排姑娘?”
任長風著急的道:“我不要姑娘?”
西門官人嘿嘿笑道:“姑娘沒完成?生氣了?這次要玩男人?”
“去你大爺的!”
任長風推了西門官人一把,接著道:“我要去放把火,不然我心里這怨氣宣泄不出去。”
西門官人道:“你還真是消停不了。”
“你就咽的下那口氣?”任長風問道:“你去不去?”
說完,他就作勢欲走:“你不去,我自己去。”
“去去去。”西門官人一邊追上任長風,一邊叮囑道:“不過這把火怎么放,你得聽我的,不然你就自己去。”
任長風跟西門官人勾肩搭背:“沒問題,怎么放你說了算。”
白雪手腳麻利的給楚天舒沏了壺茶,趁著楚天舒喝茶的功夫,她又去給楚天舒打了洗腳水,而且還蹲下身要給楚天舒除去鞋襪。
“這個我自己來就行了。”楚天舒拍了拍旁邊的位置,“你坐下,咱們說說話。”
“嗯。”
白雪應了聲,在楚天舒身邊坐下。
楚天舒其實也沒什么跟她聊得,只不過是不想讓她忙來忙去的。
楚天舒洗完腳,白雪叮囑楚天舒好好休息,然后就端著洗腳水離開。
看著白雪從外面掩上房門,楚天舒摸出一顆香火珠,盤膝在床上坐下,開始修煉。
情況不明,處處危機,他又怎么可能安心入睡。
樓道盡頭,本來有供客人傾倒污水的木桶,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白雪端著洗腳盆過去的時候,卻發現木桶不在那里了。
無奈,她只得端著水盆,下樓去倒。
白雪剛下樓,就有人鬼魅般出現在她身后,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
白雪瞪大了眼睛,手里的洗腳盆,脫手掉落。
不過,不等洗腳盆掉落,就另有一人從旁邊出現,伸手將其接住。
白雪身后那人,在白雪頸后捏了一下,白雪就昏了過去。
接著,另外一人迅速拿出一個大布袋子,把白雪裝了進去。
倆人抬著白雪來到外面,門口已經有一輛馬車在等著。
他們把白雪裝上馬車,迅速離開。
楚天舒正打坐,外面就傳來任長風拍門的聲音:“天哥……出事了,天哥……”
楚天舒豁然睜開雙眼,起身把門打開。
任長風和西門官人,風風火火的從外面沖了進來。
任長風大聲道:“白雪被紅云樓的人給抓走了。”
“什么?”楚天舒問道:“什么時候的事情?”
“就剛剛。”任長風解釋道:“我和西門睡不著,就出去溜達,正好在紅云樓門口,看到白雪被人押進去。”
睡不著?
溜達?
還正好又溜達到紅云樓門口?
這蹩腳的借口,恐怕狗都不信。
楚天舒隱隱能猜到,這倆貨,恐怕是去報復去了。
不過,現在自然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楚天舒一邊往外走,一邊沉聲道:“我倒要看看,他們想鬧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