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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往身上撩了撩水:“哪兒有什么具體計劃,隨機應變吧。”
“行吧。”西門官人又把身子往下沒了沒,“反正這趟絕地之行,我就跟著你了,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楚天舒嘴角勾起,打趣道:“是嗎?那等咱們回去了,西門家是不是得付我一筆可觀的托兒費?”
“滾蛋!”
西門官人笑罵一句,掬起一蓬水朝楚天舒揚了過去。
楚天舒手腕一翻,一招游龍神掌,一條胳膊粗細的水龍就從水中騰起,直直撞向西門官人。
西門官人肥碩的手掌在水面一拍,面前就出現一道水墻,擋住了水龍。
旁邊的葉少流靜靜的泡在水里,不為所動,好像周圍一切都跟他沒有關系一樣。
任長風也朝葉少流撩了一蓬水。
葉少流卻理都沒理他。
“沒勁。”
任長風嘟囔了一句,也轉而去“攻擊”西門官人。
幾人打鬧一番,起身換上傭人準備好的衣服,來到外面。
他們的衣服同一個款式,都是里面一身白色勁裝,外面是一件不知道什么兇獸皮毛做成的皮裘,都很合身。
西門官人穿好衣服,看著旁邊的傭人問道:“會按摩嗎?”
他的話,那個傭人自然是聽不懂,一臉迷惑。
任長風咧嘴道:“果然是當大少的,就是會享受。”
西門官人向楚天舒道:“你給他翻譯翻譯。”
楚天舒無語,但還是把西門官人的話,給那個傭人翻譯了過去。
那個傭人,急忙點頭。
楚天舒指了指西門官人,吩咐道:“那你給他按一按吧。”
那個傭人右手捶胸應下,然后前身邀請西門官人,去旁邊鋪著厚厚兇手毛皮的石床。
任長風當即叫道:“我也要。”
他自己叫過一個傭人,給他按摩。
楚天舒則離開了浴室,葉少流跟著他。
楚天舒來到外面,就看到白雪正站在院子里。
白雪顯然也是剛洗過澡,滿頭長發還有些濕漉漉的,她也穿著一襲白色皮裘,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楚天舒,仿若一朵空谷幽蘭。
看到楚天舒朝他走來,白雪甜甜一笑。
天地間,仿佛都因為她的笑溫暖了不少。
楚天舒走到白雪面前,微笑著說了一句:“一路奔波,肯定累壞了,怎么不多休息會兒?”
白雪道:“姐姐讓我邀請幾位貴客赴宴。”
楚天舒道:“安排我們隨便吃點就可以了,不用那么隆重。”
白雪道:“恩人上門,自然得隆重些,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們不懂禮數。”
“好吧。”
楚天舒聳了聳肩,回頭向葉少流道:“叫他們出來。”
葉少流轉身去了。
白雪上前兩步,把楚天舒皮裘上的帽子給楚天舒戴上,柔聲說道:“外面天寒,恩公可不能大意呀。”
楚天舒笑了笑:“沒事的。”
這時,從里面出來的任長風嘖嘖道:“真是讓人羨慕啊。”
楚天舒回頭罵了一句:“滾蛋。”
當下,幾人便跟著白雪,前去赴宴。
楚天舒和白雪走在前面,其他人緊隨其后。
任長風看著白雪飄揚的長發,一臉羨慕的道:“真是太佩服天哥了。”
西門官人雙手攏在袖子里,一搖三晃,像是個地主家的傻兒子,笑瞇瞇的問道:“羨慕什么?”
任長風道:“羨慕他女人緣兒好啊,在絕地都能吸引這么多絕色。”
葉少流猛不丁來了一句:“知道你為什么不行嗎?”
任長風下意識問道:“為什么?”
葉少流道:“你目的性太強了,那么急色,誰不得被你嚇到啊?”
西門官人嘿嘿笑了起來:“也不是沒有道理。”
任長風罵了一句:“放屁。”
楚天舒背負雙手,一邊四處打量,一邊隨口問道:“咱們一路回來,我見遇到的人好像都挺怕你姐姐啊,你們家在云夢城到底是什么背景?”
白雪道:“白家是做生意的,姐姐心腸好,經常施舍城里的人,所以他們都很感激姐姐。”
說完,白雪又朝楚天舒靠近兩分,叮囑道:“恩公,你們在外人面前,千萬不要暴露自己的來歷,最近城主府對未知異域來的人查得特別嚴格,發現了就會帶走呢。”
楚天舒雙眼微微瞇起:“為什么呢?”
白雪搖頭道:“我這種小人物,太具體的也不清楚,恩公一會兒可以去問問姐姐,或許姐姐知道呢。”
楚天舒回頭叮囑了一下:“盡量不要讓別人聽到咱們說話,云夢城最近正在嚴查異域來人。”
重點,自然是完全不懂絕地話的西門官人。
說著話,他們就來到了白鹿設宴的地方。
他們的建筑雖然巍峨氣派,但是卻都顯得很粗狂。
不僅外面粗狂,就連里面的裝飾都是。
而且,或許是為了保暖,他們的建筑窗戶都做的很小,也就僅能透透氣而已。
眾人跟著白雪進了房間。
寬闊的房間內,只放著一張覆著桌布的大圓桌,很空曠。
靠墻的位置,放著一些木頭柜子。
此時,白鹿已經在房間里等著。
看到楚天舒幾人進來,她急忙迎了上來。
此時的白鹿,跟之前已經判若兩人,一襲黑色裙裝,云鬢高挽,脖子上還帶著寶石項鏈,雍容華貴。
她右拳放在心口位置,朝楚天舒欠身施禮:“歡迎恩公。”
楚天舒上前作勢攙扶:“不用多禮,是我們叨擾了。”
他當然不能真的攙扶,已經知道白鹿嫁為人父,她的那口子還不知道什么性格呢,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一是個醋壇子就麻煩了。
回到了自己家,白鹿也自如了很多,笑著邀請楚天舒幾人入席。
白鹿吩咐一聲,白雪就去讓人上菜。
楚天舒也已經知道,她們雖然姐妹相稱,但白雪不過只是白鹿一個比較信得過的貼身侍女而已。
很快,流水般的菜肴就送了上來。
西門官人幾人也都沒多嘴,把應酬的事情交給了楚天舒,他們只管埋頭吃菜。
雖然這里的菜肴跟神州沒法比,但是對在野外奔波了這么長時間的他們來說,也已經是難得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