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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4章
城主令
這話一出口,蔣怒嬌眼中頓時閃過冰冷的殺機。
她盯著中年男子,沉聲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對方只是一個普通的商團少東家,肯定沒有膽量說出剛剛那番話,除非對面的中年男子腦子不正常。
但對方怎么看,都不像是腦子不正常的樣子。
所以,蔣怒嬌料定,中年男子肯定有什么依仗,商團少東家大概率只是對方用來打掩護的一個身份。
中年男子并沒有直接回答蔣怒嬌的問題,而是似笑非笑的說道:“蔣將軍看上去似乎不是那么高興呢,難道你覺得我配不上你?又或者……”
他目光落在楚天舒身上:“蔣將軍已經心有所屬?”
楚天舒態度隨意,顯然不可能是蔣怒嬌的隨從。
蔣怒嬌冷哼一聲:“有什么問題嗎?而且跟你有什么關系?”
“倒是沒什么關系。”中年男子聳了聳肩,“但是……”
他用不屑的目光看著楚天舒,接著說道:“他連給將軍提鞋都不配。”
楚天舒嗤笑出聲:“確實,本少也不是那種會給別人提鞋的人,這種活兒,還是更適合你。”
一向和和氣氣滿臉堆笑的阿木,此時滿臉都是殺氣,厲聲喝道:“大膽!”
楚天舒斜睨了阿木一眼,冷哼道:“給你臉了是不是?”
中年男子自顧自的說:“阿木商團帶來的那些東西,想必蔣將軍也都見過了吧?”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面帶笑意:“那是我給你和北幽的聘禮,為了避免被我的仇家覬覦,所以才打著商團的幌子送來。”
楚天舒恍然大悟。
蔣怒嬌柳眉倒豎,沉喝一聲:“夠了。”
中年男子絲毫沒將蔣怒嬌的憤怒放在心上,接著說道:“我已經見過你們城主,咱們的婚事也基本上已經談得差不多了,所以你最好還是對我客氣一點。”
聽到這話,楚天舒眉頭微微一擰。
蔣怒嬌再次沉聲喝問:“你到底是什么人?”
這次,中年男子沒有再轉移話題。
他嘴角勾了勾,傲然開口:“鄙人云夢城少主,云飛鴻。”
蔣怒嬌雙眼微微瞇起,冷然道:“原來是云夢城少主,只是您這樣的身份,卻做這種遮遮掩掩的事情,就不怕有損云夢城的威名嗎?”
“我們云家一向謹小慎微的慣了,遇事總喜歡確保萬無一失,至于威名什么的,都是浮云。”
云飛鴻嘴角勾起:“畢竟,能活下去,并且活得好,才是最重要的。”
蔣怒嬌沉聲問道:“你已經見過我們城主了?”
“來了紅葉城,自然要先拜訪城主,這點禮數,在下還是懂得的。”
云飛鴻微笑看著蔣怒嬌:“云夢城跟紅葉城,向來交好,所以城主對咱們結親讓紅葉城和云夢城的關系更進一步,也是樂見其成。”
蔣怒嬌的臉色已經徹底冰冷了下去。
她冷哼一聲說:“你做夢。”
云飛鴻面上笑容斂去,語氣幽然說道:“怎么?難不成你還敢違逆你們城主的命令?”
楚天舒嗤笑一聲,開口道:“話不投機半句多,跟這么個自以為是的東西,有什么可扯的。”
他在蔣怒嬌肩上拍了拍:“咱們走。”
阿木指著楚天舒的鼻子,怒聲罵道:“混賬,敢對我們少主不敬?”
蔣怒嬌拍案而起,怒視阿木:“你又算什么東西?敢對我們少主無禮?”
“少主?”云飛鴻瞥了楚天舒一眼,嗤笑道:“現在什么阿貓阿狗,都敢自稱少主了?”
楚天舒撇了撇嘴:“是啊,就比如你。”
這話一出口,云飛鴻身后的手下們,紛紛拔出武器向前。
場中,一時間劍拔弩張。
蔣怒嬌重重冷哼一聲,也拔出了腰間長刀。
只有葛長清,沒事兒人一樣,在旁邊自顧自喝酒吃菜,好不愜意。
眼看著大戰一觸即發,云飛鴻卻忽然大笑了起來。
他朝手下們,擺了擺手:“這可是你們的六夫人,都不準無禮。”
那些手下們,這才把武器收起。
云飛鴻微笑看著蔣怒嬌:“坐吧,我從云夢城專門帶了大廚過來,想讓你嘗嘗我們云夢城的美食。”
蔣怒嬌嘴里冷冷吐出兩個字:“不必!”
“是嗎?”
云飛鴻嘴角勾了勾,把手中酒杯頓在桌上,叫道:“慕容統領。”
話音落下,一個手持長槍的挺拔男子,就從屏風后面閃身出來。
他是城主府的護衛統領慕容戰,城主慕容宇的親信。
看著慕容戰,蔣怒嬌目光微微閃爍了幾下。
慕容戰面無表情的開口:“蔣將軍,城主有令。”
蔣怒嬌雙手抱拳:“蔣怒嬌領城主令。”
慕容戰沉聲道:“云少主遠道而來,城主無暇分身,讓你代他跟云少主吃頓飯。”
蔣怒嬌銀牙暗咬,但還是抱拳領命:“是。”
云飛鴻哈哈笑了起來:“這樣多好,大家和和氣氣吃飯喝酒,不比喊打喊殺的強嗎?”
說著,他側手招呼眾人:“坐坐,都坐。”
蔣怒嬌收刀歸鞘,面無表情的在云飛鴻下首席位上坐下。
楚天舒也上前,在緊挨著蔣怒嬌的席位上坐了。
葛長清用筷子敲了敲桌子:“上菜上菜啊,有你們這么請客的嗎?要餓死人嗎?”
云飛鴻愕然看向葛長清,開口問道:“這位老先生說什么?”
“他說……”
楚天舒笑吟吟看著云飛鴻,一字一頓的道:“去尼瑪的!”
云飛鴻的表情,頓時陰冷了起來。
楚天舒似笑非笑的看著云飛鴻,等著他跟葛長清大打出手。
不過,出乎楚天舒預料的是,云飛鴻竟然還挺能忍。
他嘴角勾了勾,冷然說道:“這里是紅葉城,本少主是來提親的,不宜擅動兵戈,所以算你走運。”
一眾相貌美艷的絕地女子開始上菜。
她們端著的都是一樣的菜,分量不大,每人面前一道。
云飛鴻吃了口菜,舉起酒杯說:“蔣將軍,來,咱們干。”
“干”字出口的時候,他的目光也變得玩味。
蔣怒嬌理都沒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