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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她說出身背景不次于她。”楚天舒撇了撇嘴,“總使的兒子,難怪。”
西門官人直接嗤笑出聲:“她是在給那個病秧子臉上貼金。”
楚天舒目光閃了閃:“西門兄的意思是,總使的位子,并不像聽上去那么光鮮嗎?”
“光鮮倒是很光鮮,總使啊,一聽就很牛逼……可真想牛逼,那就要看個人的本事了……”
西門官人喝了杯酒,接著說:“當初慕容老爺子在這個位子上的時候,縱橫捭闔,謀略絕頂,麾下精兵強將無數,那當然是妥妥的總使。
號令一出,誰敢不從?
可是現在這位龍總使……”
西門官人嘴角勾起:“除了有個總使的名頭,我不知道他還有什么,政令全靠四大家給面子,四大家要是不給面子,他就屁都不是。
偏偏他的兒子龍驤龍大少,命比紙薄,卻又心比天高,一心想讓總使這個位子,再恢復到慕容老爺子在位時的榮光,簡直可笑之極。”
西門官人一番談笑,楚天舒也大概了解了情況。
看來,現在這個總使,更多只是象征上的,充其量全是四大家族之間的傳聲筒而已,根本沒有什么實權啊。
楚天舒嘴角不禁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意,北幽雅這女人是什么毛病?被人PUA了嗎?竟然那么堅信那個龍驤將來能站在神州金字塔尖。
西門官人又舀了一碗湯,喝完之后,起身說:“多謝各位款待,我先告辭了。”
他看著楚天舒,發出邀請:“楚兄,有機會,一定要去西境。”
楚天舒笑了笑:“或許我很快就去了。”
西門官人說:“到時候一定要聯系我,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
楚天舒端起一杯酒,向西門官人示意后,一飲而盡。
西門官人也喝了杯酒,然后轉身離開。
“我去送送他,你們繼續吃。”
楚天舒向眾人到了聲,把西門官人送了出去。
楚天舒對西門官人還算欣賞,所以一直把西門官人送出酒店,看著他上車,這才返回。
他并沒有直接返回包間,而是先去了衛生間。
楚天舒來到衛生間門口,看到門口站著幾個人。
一個穿西裝戴眼鏡的中年男子,另外兩個表情兇悍,一左一右站在眼鏡男身邊,一看就是保鏢。
見楚天舒的目光朝他們投來,眼鏡男狠狠瞪了楚天舒一眼:“看什么看?”
楚天舒懶得理會他們,直接走了進去。
兩分鐘后,楚天舒從衛生間出來,那個三個人仍在外面。
戴眼鏡的那個男子正站在女士衛生間外面,沖著女士衛生間里面喊:“鄧小姐,你好了沒有?”
衛生間里,傳來一個女子悅耳的聲音:“我不太舒服,你們先回去,我等下就過去。”
眼鏡男冷笑一聲說:“我們岳總都等急了,鄧小姐你不會是在找借口故意躲著我們岳總吧?”
里面的女子急忙說道:“沒有,我是真的不太舒服。”
眼鏡男陰測測的說:“鄧小姐,你這么不真誠,那我就只能進去請你了。”
說著,眼鏡男就準備往女士衛生間里面走。
一個中年女子從衛生間里面走了出來,怒聲說道:“你們這些人怎么這樣?有沒有素質?”
眼睛男招手叫過保鏢,惡狠狠的看著中年女子說:“咱們要不要好好討論一下,到底什么是素質?”
看著眼鏡男兇神惡煞的樣子,和后面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中年女子閉上了嘴,低著頭匆匆離開。
眼鏡男又沖著女士衛生間里面喊了一聲:“鄧小姐,你再不出來,我就真的只能進去找你了。”
“你不要進來……我這就出來……”
話音落下,高跟鞋敲擊地面的清脆聲音就從里面響起。
很快,一個女孩就從里面走了出來。
她穿著一件毛領的皮大衣,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的緊身牛仔褲,身材高挑,時尚靚麗。
女孩秀眉緊鎖:“我是真的不舒服,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
不知道為什么,女孩的面部輪廓,總隱隱讓楚天舒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楚天舒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見狀,眼鏡男惡狠狠的瞪了過來,厲聲罵道:“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把你的眼珠子扣出來?”楚天舒也不是那種滿腦子熱血和英雄救美的小青年,本來看時尚女子并沒有求助,看上去也不是太害怕這些人,應該沒有太大問題,他也沒準備摻和,但是眼鏡
男的態度,卻是搞得楚天舒心里很不爽。
他徑直走到時尚女子面前,開口問道:“姑娘,有麻煩嗎?需不需要幫忙?”
眼鏡男勃然大怒:“老子說讓你滾遠點,你耳朵里塞驢毛了?”
他指著楚天舒,厲聲喝道:“給這小子松松筋骨。”
話音落下,兩個保鏢就抬步朝楚天舒逼近。
時尚女子急忙擋在楚天舒面前:“不關他的事,你們讓他走。”
她回頭抓住楚天舒的胳膊,把楚天舒往外推:“我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真的沒事,你放心。”
楚天舒目光落在抓著他胳膊的那只玉手上,目光瞬間一凝。
他有些激動的反手抓住時尚女子的手,驚喜的說:“你是燕子?”
時尚女子頓時微微一愣。
“我是天舒啊。”楚天舒抓住時尚女子的肩膀晃了晃,“堯州市孤兒院,楚天舒。”
時尚女子的目光也瞬間亮了起來,接著就尖叫出聲:“天舒?你真的是天舒?”
眼前這個女子,也是從小和楚天舒在堯州市孤兒院長大的。
她手上有一處葫蘆形的傷疤,是因為楚天舒留下的。
當時有孤兒院的同伴把點燃的塑料袋往楚天舒的頭上甩,被注意到的燕子一把撥開。
燃燒的塑料袋有一部分粘在了燕子的手上,才在燕子的手上留下那個傷疤,所以楚天舒記得很清楚。
不過,在楚天舒離開孤兒院之前,燕子就已經被人收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