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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0章
令行禁止
“猖狂!”
閻怒嬌憤然從立柱后面探出身子,瞄著站在大廳中間,身前什么防護都沒有的疤臉男扣動了扳機。
幾個制服男女也跟著閻怒嬌開槍。
十幾顆黃橙橙的子彈,朝著疤臉男就射了過去。
疤臉男不屑一笑,面前凝起有若實質般的護體罡氣。
那些子彈射到疤臉男的護體罡氣上,全都凝滯不前。
疤臉男伸手一抄,那些彈頭就全都落入他手中。
接著,疤臉男往前一揚手,手里的彈頭就朝剛剛開槍的制服男女們倒射了回去。
閻怒嬌及時縮回了大理石立柱后面。
一顆子彈頭狠狠擊在閻怒嬌躲避的大理石立柱上。
大理石立柱上直接被打出了一個凹坑,碎屑飛濺。
閻怒嬌臉上,甚至被碎屑劃出了兩道細細的傷口,血絲瞬間溢了出來。
閻怒嬌躲避及時,沒有被疤臉男倒射回來的彈頭傷到,但是剛剛跟著她開槍射擊的那些制服男女,就沒有那么幸運了。
好幾個,都直接被彈頭爆掉了腦袋,當場斃命。
另外兩個沒有被擊斃的,也各個重傷,倒地慘叫。
鐘楚曦干脆利落的換了一個彈夾,閃身就要往外沖。
楚天舒一把將鐘楚曦扯了回來。
“干嘛?”鐘楚曦瞪了楚天舒一眼,“我也是大理寺一員,遇到這種事情冷眼旁觀的話,我良心難安。”
楚天舒道:“知道你不是坐視不理,不過咱們也不要一上來就喊打喊殺嘛。”
鐘楚曦愕然道:“什么意思?”
“上兵伐謀。”楚天舒笑了笑,“難道你的手里沒有底牌嗎?”
“底牌?”鐘楚曦眼前一亮,“你是說被你廢掉修為那人?”
楚天舒打了個響指:“終于開竅了。”
鐘楚曦二話沒說,轉身就朝審訊室走去。
審訊室門口,此時也有兩個制服男子守著。
他們手里拿著手槍,神色惶恐不安。
鐘楚曦來到審訊室門前,沉聲說道:“把門打開。”
其中一個男子道:“這不合規矩。”
楚天舒冷冷一笑:“你是要規矩?還是要你的同事們繼續死?”
旁邊另一個制服男子,打開了審訊室的門,向楚天舒和鐘楚曦欠身道:“二位,請!”
鐘楚曦敬了個禮,抬步進門。
楚天舒跟了進去。
斗篷男正坐在審訊椅上,閉目養神。
聽到楚天舒和鐘楚曦的腳步聲,他睜開了眼睛。
斗篷男看著楚天舒,嘴角勾起一絲獰笑:“我說了,你們全都得死……滅門那種……”
斗篷男猖狂的笑了起來。
楚天舒嗤笑一聲,滿臉不屑的道:“你手下是些什么貨色,自己不清楚嗎?你覺得他們能威脅得到我?”
斗篷男面上笑容斂去,冷冷的道:“那你直接殺了他們就是,來這里干什么?”
楚天舒雙手抱臂,靠墻:“這是南都大理寺的事情,我為什么要替他們殺人?”
鐘楚曦向門口的兩個制服男子問道:“鑰匙呢?”
剛剛開門的那個制服男子,忙把鑰匙送了過來。
鐘楚曦接過鑰匙,打開是審訊椅上的鎖子,然后用手槍盯著斗篷男的腦門,沉聲喝道:“走。”
斗篷男站起身,盯著鐘楚曦陰笑道:“你一定會后悔的。”
鐘楚曦推了斗篷男一把:“走啊,哪兒那么多廢話。”
斗篷男一邊往外走,一邊獰笑道:“我們血刀門對待敵人,一向都是誅九族。”
“威脅大理寺公職人員?”
鐘楚曦冷哼一聲,直接抬腳踹在斗篷男的身上。
斗篷男直接踉蹌著撲出門外,跌了個狗吃屎。
假如換了普通人,還有可能被斗篷男的威脅嚇到。
但鐘楚曦是什么人,父親可是一省總督。
她就不信血刀門的人能沖進秦省總督府傷害她的家人。
所以,斗篷男的威脅,對她一點用都沒有。
鐘楚曦和楚天舒來到門外,看到疤臉男竟然已經朝著審訊室的方向走了過來,很顯然是剛剛聽到了斗篷男的聲音。
疤臉男身后不遠處,閻怒嬌等人亦步亦趨的跟著,但是都敢怒不敢言,沒有一個人敢再對斗篷男出手。
甚至,就連手里的槍,也都低垂著槍口,沒敢指向疤臉男。
看著撲到在地的斗篷男,疤臉男一臉驚愕,急忙閃身上前:“護法,您怎么了?”
不等疤臉男上前,鐘楚曦就把槍口抵在了斗篷男的腦門上,冷然喝道:“再上前一步,我就斃掉他。”
斗篷男沉喝一聲:“全部聽令。”
疤臉男等人紛紛單膝跪地:“謹遵護法吩咐。”
“全都退出去,救我的事,等門主來了再從長計議……”
說完,斗篷男又嘆息一聲:“我已經被人廢掉修為,不值得你們搭上性命。”
鐘楚曦又用槍口頂了頂斗篷男的腦門,沉聲喝道:“全都放下武器,舉起雙手。”
“護法,您被廢掉了修為?”
疤臉男面上滿是驚異,實在想不通,有誰能做得到這一點。
在他看來,赤焰七品的修為,足以縱橫南境啊。
斗篷男再次沉喝一聲:“走啊。”
“是。”
疤臉男應了一聲,轉身就往外走,那叫一個干脆。
楚天舒心里暗道,這份令行禁止,秒殺南都大理寺啊。
鐘楚曦揪著斗篷男的衣領,把斗篷男從地上提了起來,厲聲喝道:“全都給我站住,扔掉武器,舉起雙手。”
可是,那些匪徒理都沒理,繼續朝外走。
鐘楚曦甩開斗篷男,持槍就朝外追。
呯呯呯!
鐘楚曦大步往前,朝著疤臉男等人腳下就扣動了扳機。
疤臉男等人腳下的水磨石地面,被打得碎石飛濺。
疤臉男腳下一頓,豁然轉身,眉心赤焰亮得灼人。
得知斗篷男被廢掉了修為,他心里猶如掀起了滔天巨浪。
能把赤焰七品都廢掉,那南都大理寺該潛藏著怎樣可怕的高手?
得到命令,疤臉男恨不得插上翅膀離開這里。
鐘楚曦攔他離開,就是在斷他的生路,他心里已經對鐘楚曦動了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