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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9章
兇手身份
“就是他們殺了東方千軍?”
方祥麟坐直身軀,把目光投往液晶電視,他的目光從前三個人身上一晃而過,隨后盯在第四個人臉上,正是隨后殺了東方千軍的那人,他的眼睛瞇起:
“咦,這人好熟悉……”
方四娘忙把畫面暫停,好奇的問道:“父親,您認識他?”
楚天舒也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看向方祥麟。
“就是他。”方祥麟指著畫面上的男子,向楚天舒說道:“他是你姑父的義弟,宮蓋世。”
楚天舒的目光,瞬間一凝。
他知道,方祥麟口中自己的姑父,只有可能是一個人。
楚惜弱的丈夫,南境宮家長子,宮云天。
他沒有想到,事情到最后,竟然查到了楚惜弱家。
楚天舒喝了口酒,問道:“他是我姑父宮云天的結拜兄弟?”
“不是。”方祥麟喝了口酒,解釋道:“他是宮家老爺子宮義博的義子。”
楚天舒又舉起酒杯向方祥麟示意:“還是要多謝方老,要不是你,我們還不知道要像沒頭蒼蠅般查多久。”
“楚少言重了。”方祥麟喝了杯中酒,笑著說道:“宮蓋世又不是默默無名之輩,我就是不說,你們也很快可以查到他的身份。”
楚天舒不得不承認,這老頭子很會說話。
之前是雙方對立,現在他選擇了服軟,還是挺讓人如沐春風的。
酒過三巡,方祥麟說道:“之前因為楚天祈的蠱惑,對楚少多有得罪,現在我已經醒悟,希望楚少能再給我一個跟您做朋友的機會。”
說著,那老頭子竟然端起面前足有半斤的分酒器一飲而盡,然后調轉分酒器杯口向楚天舒示意:“這杯酒,當我向楚少賠罪。”
楚天舒笑了笑:“都過去了。”
方祥麟道:“楚少大度。”
他重新在椅子上坐下,說道:“今天之所以邀請楚少過來,賠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楚少。”
楚天舒很配合的問道:“什么消息?”
麾下有尹天仇效力,楚天舒并不認為,方祥麟的消息渠道會比他更廣。
方祥麟笑了笑:“蘇小茹的消息。”
語出驚人。
楚天舒瞇了瞇眼,語氣幽然:“你知道她在哪里?”
方祥麟道:“她現在已經人在南境。”
楚天舒道:“消息確切嗎?”
“絕對確切。”方祥麟道:“她和楚天祈路過東境的時候,就住在我府上……”
說到這里,方祥麟歉然一笑:“因為當時還不知道楚少在找她,所以沒有及時通知楚少,實在抱歉。”
“方老的消息,已經很及時了。”楚天舒問道:“能不能確定蘇小茹的確切位置。”
方祥麟道:“我來想想辦法。”
楚天舒道:“早知如此,我今天就不來赴宴了。”
方祥麟怔了怔,面露不解。
楚天舒笑了笑道:“咱們不接觸,你要套出他們的位置還容易一些,今天你這么大張旗鼓的請我過來,傳入他們耳朵里,你再想套出他們的下落,恐怕就難了。”
方祥麟恍然大悟,歉然說道:“看我這腦子,人年紀大了,有些時候腦子就轉不過彎來。”
楚天舒擺了擺手:“我也就是這么一說。”
方祥麟道:“我現在就想辦法套套他們的話,希望還來得及。”
看得出來,方祥麟也是個說干就干的性子。
他當即就拿出手機,開始聯系蘇小茹和楚天祈母子。
不過,直到吃完飯,蘇小茹和楚天祈也沒有回復信息過來。
酒足飯飽,方祥麟向楚天舒說道:“楚少,我安排個地方讓你休息吧?”
楚天舒點起一根香煙,搖頭道:“休息就不必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辦。”
方祥麟道:“好,那就不勉強楚少了。”
一幫人離開宴賓樓,一輛掛著大理寺牌照的吉普車就呼嘯而來,橫在了宴賓樓外。
接著,穿著便裝的鐘楚曦踢開車門鉆了出來。
幾名方家子弟下意識要阻攔,卻被方祥麟揮手制止。
方祥麟眼中閃過一抹詫異,舉步迎了上去:“鐘處長,稀客啊。”
楚天舒嘆了口氣:“我在這兒你都能找到,還能不能給人留點隱私啊?”
不用問,他也知道鐘楚曦是來找他的。
鐘楚曦嬌俏的翻了個白眼:“你又不作奸犯科,要隱私干什么?”
“守法公民一樣需要隱私的啊。”
楚天舒苦笑一聲,問道:“鐘處長,有什么吩咐?”
鐘楚曦看著楚天舒開口:“我想讓你陪我去一趟南都,你有時間嗎?”
楚天舒微微一怔:“去南都?”
鐘楚曦散去剛剛跟楚天舒斗嘴的態勢,神情恢復了兩分嚴肅:“我把那些歹人準備搶劫南都銀行的事情匯報給了大理寺總部,大理寺總部表示目前并沒有明確證據證明殺東方千軍的那些人就是中州博物館的搶劫者,所以不可能向南境大理寺下發正式通知。
我以私人身份聯系了南境大理寺的相關負責人,但是他們顯然并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所以我想親自跑一趟,讓他們引起足夠的重視。”
楚天舒點了點頭:“我可以陪你去。”
就是鐘楚曦不叫他,他接下來也準備去南都一趟呢。
見楚天舒痛快答應,鐘楚曦面上,頓時閃過一抹喜色。
“對了。”楚天舒說道:“殺東方千軍的人,身份已經確定了。”
鐘楚曦眼前一亮:“什么人?”
“南境宮家的宮蓋世。”楚天舒道了句,又補充道:“方老先生認出來的。”
鐘楚曦向方祥麟點了點頭:“多謝了。”
方祥麟笑呵呵的說道:“應該的。”
接著,他眉頭微微一皺:“剛剛鐘處長說他們還要搶南都銀行?”
鐘楚曦點頭道:“目前掌握到的信息,確實是這樣。”
方祥麟面上閃過一抹不解:“宮蓋世作為宮家的義子,雖然不是那么受重用,但錢肯定是不缺的,他為什么要押上他的前途甚至是身家性命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