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炙烤中,袁家老祖的哀嚎聲更大了:“啊啊啊啊別燒了!我有辦法把你們變回來!真的!我有辦法!放我出去!”
沈慕斯無動于衷:“假的。不放。”
“絕對保真!絕對可以把你們變回來!我發誓!”袁家老祖竭力大喊,聽得出來他快不行了。
林宴給沈慕斯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聽聽袁家老祖怎么說。
沈慕斯不情不愿地打了個響指,將包裹整個煉丹爐的靈火縮小到底部,對袁家老祖說:“你先說,我再考慮要不要放你。”
袁家老祖不愿意:“若是我說了,你不放我……”
沈慕斯露出核善的笑:“就算我現在放你出來,等你說完,也一樣等把你再丟回煉丹爐。”
袁家老祖脫口而出:“那你發心魔誓,不能傷害我!”
沈慕斯一腳踹在丹爐上,差點把丹爐踹翻:“我發你奶奶個腿!說不說?不說別耽誤小爺煉丹,這會兒丹爐溫度正好,我要放輔料了。”
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本和他談條件,袁家老祖連聲驚呼:“別別別!我說!”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湊了過去,豎起耳朵聽他開口。
袁家老祖深吸一口氣,朗聲道:“既然你們說水晶棺中的前輩是巫族長,那以他合體期的修為,肯定能解除你們身上的詛咒。你們直接去找他不就行了?”
沈慕斯不滿:“就這?”
袁家老祖反問:“我這法子難道不對嗎?”
思路是對的,但距離沈慕斯幾人的預想有點遠。
他們都以為袁家老祖有辦法能直接解除他們身上的鴨子詛咒。
眾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望向姜心手中的淡藍色水晶棺。
巫族距離此地稍遠,花費幾天時間趕過去倒是不妨事。即使撲了個空,他們也能請姜一塵去聯系巫楚。
現在最要命的問題是水晶棺中既然有一個巫楚,那活躍在眾人眼前的另一個巫楚又是誰?
若是水晶棺中的巫楚是假的倒還好,真正的巫楚與姜一塵是好友,不會傷害他們。
怕就怕水晶棺中的巫楚是真的,活躍在外的那個巫楚是假的。
對方既然能假冒巫楚到誰都沒發現的地步,肯定對他的一切都很熟悉,必定能夠認出他們身上的詛咒源自真正的巫楚。
到時候身份被拆穿,他們這些人就慘了。
姜一塵的劍意能震懾住一般的合體期,但嚇不退巫楚這等級別的合體期。
悟心思索著說:“既然巫前輩與姜宗主是好友,此事最好告知姜宗主。若是姜宗主方便,還請他帶我們前往巫族。”
所有人都在這一刻默契地聽明白了悟心話中的另一層意思——萬一打起來,有姜一塵在,還能保住他們的小命。
寧曜本來想解開詛咒后再找姜一塵匯報巫楚之事,現在看來只能更改順序了。
這里距離天水宗太遠,得開通訊大陣才能聯系上天水宗,得花費不少靈石。
不過這對楚大少爺來說都不叫事。
楚霖風拿出陣盤,打算就地搭一個通訊大陣,忽見寧曜手中的通訊玉簡亮起光芒,里面傳來姜一塵的聲音:“曜兒,怎么了?”
楚霖風驚奇不已:“大師兄,你這是什么牌子的通訊玉簡?離得這么遠,居然還能聯系上師父!”
寧曜比他還意外:“只是普通的通訊玉簡,我就是試一試,沒想到成功了。”
姜心開心地從昭世懷中湊過來:“爹爹!你是不是也在暗海群島呀?”
聽到女兒歡喜的聲音,姜一塵的心也跟著歡喜起來:“是呀。你們也來啦?”
“嗯嗯嗯,師兄們都變成鴨子了。”姜心開心說。姜一塵懷疑自己聽錯了:“啊?”
變成鴨子的眾人都有些尷尬。
寧曜不好意思地說:“我們不慎中了詛咒,詛咒內容就是變成鴨子。”
姜一塵不由自主地想象了下那個畫面,不厚道地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太大聲,讓在場的鴨子們都有些窘迫。
沈慕斯小聲哼哼:“師父,您別笑了。我們都是您親生弟子,我們成了鴨子,您就是鴨頭了。”
“喲,慕斯也在啊?”姜一塵略微驚訝,還以為沈慕斯在閉關煉丹呢。
沈慕斯點點頭:“是的,鴨頭師父。”
“不孝子。”姜一塵笑罵一聲,努力忍住笑意,問起情況,“你們身上都有秘寶,普通的詛咒奈何不了你們,這次是中了誰的詛咒?”
“是巫……”姜心正要把巫楚的名字說出來,被林宴及時捂住嘴巴:“師父,您那邊只有您一個人嗎?”
姜一塵聽出林宴語氣中的謹慎,意識到這事不簡單,周身迸發出精粹的劍氣,單獨隔絕出一個空間:“你說吧。”
“我們是中了巫楚前輩的詛咒。”林宴道。
姜一塵“嘖”了一聲:“這么陰損的詛咒,他別是用來坑我的吧?”說完他又覺得不對勁,“宴兒你如此慎重,是這詛咒還有什么特別之處嗎?”
“詛咒除了讓我們……讓中咒者外形變成鴨子外,暫時還沒有發現其他的問題。只是我們中咒的方式很特別。”林宴的目光不自覺落在姜心手中的水晶棺上。
姜心揮舞著縮小的水晶棺,迫不及待地告訴姜一塵:“我們在暗海群島見到了一個被關在水晶棺里的巫楚叔叔,拿他當充靈寶的人說他已經在這兒被關好久好久啦。”
姜一塵愣了一下才明白姜心這話是什么意思。
回想著女兒滿月宴上那個毫無破綻的巫楚,姜一塵眉頭緊皺,沉聲吩咐道:“你們把地址給我,我馬上過來。在此之前,別向任何人提起此事。”
“是。”眾人齊齊應聲,這才掛斷通訊,打掃戰場。
烈火島上的修士修為都不算高,早就因為寧曜等人與袁家老祖的惡戰而逃得遠遠的,以免不慎被雙方打死。
沈慕斯美滋滋地掃空袁家寶庫,找了個安全的地方與眾人一起瓜分戰利品。
正在這時,設置在四周的禁制忽然被觸動,所有人的神經都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