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果:
翌日,眾人集合,準備前往海蛇族的宗族。
崗村長工等浪人看到秦牧神色不善,但是也并沒有上前挑釁。
蛇鷲和蛇銘已經跟他們說的很清楚了,秦牧若是要殺他們,誰也攔不住,這一點他們也親身體會過。
所以,崗村長工現在很老實。
當然,秦牧殺了他們三個偉大的浪國武士,這個仇肯定得報,但是得找機會。
崗村長工現在不止恨秦牧,對蛇鷲和蛇銘也有很大意見。因為昨晚他看到海蛇族的人給秦牧送餐,那鮮美肥碩的螃蟹,美味的大蝦,送進了秦牧的房間。
可是他們等了一晚上,連一點吃的都沒等到,現在還餓著肚子。
崗村長工清楚,蛇鷲和蛇銘是看不起他們。該死的海獸,看不起我們浪國的武士,你遲早會后悔的。
“殺神,早。”
蛇鷲和蛇銘的傷勢已經恢復,昨天秦牧只是小懲大誡,并沒有想要他們的性命。
兩人規規矩矩的跟秦牧行禮打招呼。
秦牧微微頷首,算是回禮。
“崗村道友,昨晚休息的可還好?”
蛇鷲和蛇銘笑著問道。
“還好。”崗村長工客氣的應聲,但心里卻很不爽,因為蛇鷲兩人沒有先跟他打招呼。
越是自卑的人,思想就越是變態,越想受到尊重。
“殺神,崗村道友,那我們出發吧?”蛇鷲請示。
秦牧頷首。
一行人出了城門,朝著海蛇族的宗族趕路。
蛇鷲和蛇銘本就是海域的生物,秦牧等人身上都有避水珠,所以行走在海底,如履平地。
小鳳凰還是很喜歡海底的,有五顏六色的水母,還有各色的貝殼,魚群,美輪美奐。
說實在的,海底的世界神秘而美麗。
一路走來,秦牧還看到不少的廢棄的城池遺跡。
海域的生命起源可能比人類還早,但是因為開化晚的原因,除了武道發展,其他的都很一般。
如果海中的生物如人類一樣,估計陸地上都被這些生物占領了,根本沒人類什么事。
這一路走走停停。
關鍵是小鳳凰,看到什么東西都要停下來好奇的看一看。
對于這點,崗村長工,蛇鷲他們自然不敢多說什么?
足足半日之久,下午的時候,遠遠的,秦牧才看到一座宏偉的海中城池,比之前的無名城要大數倍。
“殺神,那就是我們的宗族,我們海蛇一族的根本。”蛇鷲解釋給秦牧聽。
秦牧微微點頭。
眾人靠近,高大十多丈的城門前,早已經有人迎接。
為首的,竟是一身金燦燦的黃袍,頭戴羽冠,但是因為長相的原因,給人一種沐猴而冠的感覺。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此人很強大,秦牧能感覺的出,這個人比十方門的潘越更強。
蛇鷲和蛇銘急忙上前。
“蛇鷲,蛇銘,參見族長。”
兩人恭敬的行禮。
身穿黃袍的男子抬抬手,然后看向秦牧,滿臉笑容的迎上前;“這次就是赫赫有名的殺神了吧?我是海蛇族族長蛇宗,歡迎殺神。”
這個蛇宗雖然在笑,而且是滿臉笑容,但是總給人一種陰險的感覺,這是海蛇族的特性。
“蛇族長,客氣了,我們是合作伙伴,不是嗎?”秦牧笑道。
“是是是,但是能跟殺神聯手,是我們海蛇族的榮幸。”
秦牧笑了笑,算是回應。
蛇宗這才看向崗村長工,“浪國的道友,歡迎你們。”
崗村長工身子微微一顫,秦牧沒有察覺,但是他的感覺很清楚,這個蛇宗給他一種強烈的壓迫感,看來修為深不可測。
他急忙抱拳笑道:“蛇族長不必客氣,我們浪國跟你們海蛇族向來都是朋友,幫忙也是理所應當的。蛇族長你放心,這次我們保證全力以赴。”
蛇宗笑道:“那就多謝浪國的道友了。”
“諸位,請。”
蛇宗身為海蛇一族的族長,態度很謙卑,也很客氣。
但是盡管這樣,還是給秦牧一種別扭做作的感覺。
這一點從小鳳凰的反應就能看出來。
小鳳凰的感覺很敏銳,如果是往常,肯定會很高興的上前用小奶音介紹自己了。但是這次沒有,看向蛇宗的眼睛里帶著畏懼,乖乖的趴在秦牧懷里不吭聲。
在蛇宗的帶領下,眾人走進了這座豪華宏偉的城池。
看來這里的確是海蛇族的發源地,一路走來,沒有看到別的種族,只有海蛇族的成員。
路上,連續碰到好幾波的海蛇族巡邏隊,這些海蛇族的人大多都沒化成人形,而是一頭頭水桶粗細,數十米長的巨蟒形態。
小鳳凰縮在親密懷里,對這種生物,真的很少有人能喜歡。
秦牧自己都沒想過,他會有一天走進海蛇族的棲息地。
這座城池的防護很嚴,幾乎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
“殺神應該是第一次來我海蛇族,感覺如何?”蛇宗笑著問道。
秦牧想了想,很認真的說道:“很美味。”
所有人都懵了。
崗村長工也張大了嘴。
什么意思?
什么叫很美味?
秦牧這是把海蛇族當成了食物?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是秦牧的心里話,這么多的海蛇,要是全部做成蛇羹,那得吃多久啊?
上次做的蛇羹,大家都很喜歡吃。
蛇宗微怔之后,很快回過神,笑著說道:“殺神很風趣。”
他的情緒變幻自在一瞬間,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秦牧笑了笑,其實他說的是真的。
蛇宗帶著秦牧來到城池中央,一座巨大的宮殿前。
秦牧抬眸看去,不禁啞然失笑。
這座宮殿的名字叫...圣龍殿。
海蛇一族的體型,說是蟒還有人信,說是龍,那就可笑了,對自己的認識不夠清楚,連蛟都算不上,談什么龍?
看的出來海蛇族很有野心,但完全是自欺欺人。
“殺神,請。”
秦牧邁步走進宮殿,蛇宗將他請到這里,肯定是對這里很有信心。
這座宮殿是真的大,由數十根三個合圍粗細的石柱支撐,地上竟然還鋪著紅毯,整體以金色為主,各種顏色的寶石,珊瑚點綴,美輪美奐。
不過,這種裝修風格在陸地上就一個字...俗。
沿著紅毯一路走向里面。
遠遠的,秦牧看到一個高大的石臺,石臺的臺階就有九階,上方是一張巨大的金色寶座。
這張寶座乃是秘金打造,寶石點綴,象征著權利和威嚴。
石臺的下方,是兩排排列整齊的桌椅,兩張桌椅中間有一個茶幾似的小方桌。
“殺神,崗村道友,請坐。”蛇宗笑道。
崗村等人還在懵,不知道坐在那里合適?
秦牧卻已經隨意的坐在離自己最近的一張椅子上。
對他來說,坐在那里不重要,就算是坐在那張寶座上,也代表不了什么?
這樣的寶座,夏輝煌也有一張,純金打造,是他送的。
蛇宗走上高臺,落座在寶座之上。
有海蛇族的弟子,奉上海靈液。
“殺神,崗村道友,請兩位來,是希望大家先相互熟悉一下,畢竟接下來,我們的攜手合作。”蛇宗笑著說道。
崗村長工急忙道:“蛇族長請放心,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再說,以我們浪國和海蛇族的友誼,我們也會全力以赴。”
秦牧懶洋洋的看著崗村長工表忠心。
這些浪人真的是惡心,欺軟怕硬,在武器店的時候趾高氣揚,在蛇宗面前跟孫子似的。
蛇宗笑道:“那我就先謝過浪國的道友了。”
“蛇族長不必客氣。”
蛇宗笑著看向秦牧,“殺神可有什么話說?”
秦牧正在跟小鳳凰玩石頭剪刀布的游戲,聽到蛇宗的話,也沒停下,隨意的道:“什么時候開始。”
蛇宗輕笑,“如果準備好以后,隨時可以。”
蛇鷲和蛇銘卻是微微皺眉,秦牧的態度令他們不爽。
崗村長工等人也是目露怒色,因為這樣可以表現出他們對海蛇族的友誼,代表他們是站在海蛇族這邊的。
秦牧緩緩抬頭,看向蛇宗,“我奔波好幾天,你別告訴我到現在都沒準備好?”
崗村長工見狀,“這次海蛇族為主,我們為輔,有沒有準備好?是海蛇族的朋友說了算,你著急什么?還有,請注意你的態度。”
秦牧抬眸看向崗村長工,“第一次。”
崗村長工微怔,什么第一次?
蛇宗等人也沒明白,秦牧說第一次是什么意思?
蛇宗隨即笑道:“殺神,莫著急,這件事非同小可,必須步步為營,做的萬無一失。”
“哎呀,我又輸了。”秦牧看著小鳳凰伸出的拳頭,他出的是剪刀,他輸了,摸摸小鳳凰的腦袋,這才看向蛇宗,“怎么施行我不管,但是我的時間有限,不能在這里留太久,你直接告訴我,什么時候動手?”
蛇鷲還沒說話,崗村長工再次開口,怒道:“龍夏國的武者,這里是海蛇族的地盤,具體這么做,我們聽吩咐就是你,你著急什么?”
秦牧出布,小鳳凰出剪刀,他又輸了,然后這才淡漠道:“第二次。”
眾人微怔,什么第二次?
崗村長工沒想那么多,露出不屑的冷笑,在海蛇族的宗主,你秦牧就算是龍也得盤著。
蛇宗笑道:“殺神,這大的行動方案我們已經制定好了,還有些細節需要敲定。”
秦牧嗤笑道:“你們海蛇族做事真是墨跡啊,難怪對虎鯊族束手無策。”
“龍夏國的武者,注意的態度,這里是海蛇族,我們是客人,不是你囂張的地方。”崗村長工一拍旁邊的桌子,怒吼道,將舔狗的本質發揮的淋漓盡致。
“凰兒,閉上眼睛。”秦牧笑道。
小鳳凰不開心的收回小手,爹爹怎么每次都要她閉上眼睛,人家玩的正高興呢。但還是乖巧的閉上眼睛。
秦牧看向崗村長工,淡漠道:“第三次。”
話落,秦牧直接從原地消失了。
“殺神息怒。”蛇宗突然開口。
因為,這里又有他捕捉到了秦牧的身影,但是也只是看到一道殘影。
至于其他人,連秦牧的影子沒看到。
咔嚓...!
刺耳的骨裂聲在幽靜的大殿響起,很清晰。
當眾人回過神的時候,秦牧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像是壓根都沒動過一樣。
蛇宗的眼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太快了,快的他連出手搭救的機會都沒有。
搭救誰?
自然是那些浪人。
崗村長工等人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
“松田君。”許久,一個浪人才失聲尖叫,坐在他身邊的浪人腦袋無力的耷拉下來,早已經氣絕身亡。
崗村長工等人聞聲望去,頓時駭的直接跳了起來。
身邊的浪人輕輕碰了一下松田,結果尸體直接從椅子上滑落下來。
他們這才明白過來,剛才的骨骼碎裂聲,是秦牧扭斷松田脖子的聲音。
“秦牧,你欺人太甚。”崗村長工雙目陰翳,朝著秦牧憤怒的嘶吼一聲。
秦牧緩緩的抬起頭,看向他,淡漠道:“第一次。”
崗村長工身子微微一顫。
又是這句話,他們現在才明白,秦牧為什么要說第一次第二次
事不過三,這是死亡的信號。
坐在被殺的松田身邊的兩個浪人,臉色慘白如紙,秦牧選擇的是松田,如果選擇的是他們呢。
他們驚恐的看著崗村長工,心里畏懼到了極點,生怕他再說出什么得罪秦牧的話。
三次,秦牧就會殺一人。
死的是誰?是他們。
他們心里都在哀求,希望崗村長工千萬別在開口了。
“崗村道友,息怒。”蛇宗緩緩開口勸阻。
他心里也是震驚不已,秦牧的速度快到令人畏懼。其實他早就清楚秦牧說第一次第二次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沒阻止,為的就是想要試探秦牧的修為。
可是秦牧表現出的速度,卻是連他都嚇到了。
關鍵是到現在,他也沒看出秦牧的修為。
比如崗村長工,是一品人皇境,他心里有譜。
但是秦牧的修為一直是個謎,沒人知道,感覺不出來,而且每次出手都能輕松奪走別人的命。
未知的東西是最可怕的。
蛇宗心里都升起一陣寒意。
崗村長工怒不可遏,憤懣的盯著秦牧,但是他心里說不害怕是假的,因為秦牧動手的時候,他連秦牧的影子都沒捕捉到。
他努力的遏制住心里的怒氣,這是死死的盯著秦牧。他是真的沒想道,秦牧竟然如此張狂霸道,在海蛇族的宗族,在蛇宗面前,毫無顧忌的殺了他們的人。
蛇宗微微嘆息,現在看來,崗村長工跟秦牧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崗村長工看向蛇宗,希望蛇宗能給他一個交代。
蛇宗心里苦笑,他早就預料到了這些浪人中有人要死,但是沒阻止,為的就是探查出秦牧的具體修為。
沒想到人死了,他什么都沒看出來。
當然,死一個浪人,對他來說根本無關痛癢。
蛇宗苦笑道:“殺神,你有些沖動了。”
秦牧嗤笑,不置可否。
蛇宗的想法,他心里清楚,既然想知道他的修為如何,那就展現給你看。
當然,如果被蛇宗看出他的修為,那蛇宗現在就是另一種態度了。
蛇宗道:“崗村道友,你也消消氣,我們身為武者,生死乃是常事。莫要因為這點小事影響我們之間的關系。”
“蛇族長覺得這事小事?”崗村長工黑著臉,沉聲問。
蛇宗淡笑道:“崗村道友,你們的人死了一個,我和深表遺憾,蛇鷲一會去拿兩萬株的海魂草來,給這位松田道友,算是喪葬費。”
崗村長工眼神微變,蛇宗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就是這件事算他海蛇族的,不然也不會沒有一點責怪秦牧的意思。
他雙拳緊握,感覺到了深深地屈辱。
但是屈辱也沒辦法,這里是海蛇族,容不得他放肆,他不是秦牧。不管在哪里,還是勢力為尊。
崗村長工眼神越發的陰毒,死一個人他并不是那么在意,他在意的是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
“秦牧,這筆賬我們記下了。”崗村長工陰狠的說道,這件事的源頭就在秦牧,因為人是他殺得,平心而論怪不得海蛇族。
秦牧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第二次。”
崗村長工眼神陰翳如水,身子卻是狠狠的顫抖了一下。
如果秦牧說出第三次,他們就得有人死,他擋不住秦牧,蛇宗也不會因為他們怪罪秦牧。
崗村長工丑陋的臉龐扭曲,眼神怨毒。
秦牧淡漠的看著他,道:“告訴你幾件事。第一,我不管你跟海蛇族是什么關系,但是請你弄清楚,我跟海蛇族是合作關系。第二,不管你們浪國武士有多偉大,但是千萬別來招惹我,凡是招惹我的人活著的沒幾個。第三,這一點最重要,一定要記清楚,最好在融進血液中,刻在骨子里,就是別嚇到我的女兒,因為那樣你沒連一絲活的希望都沒有。”
崗村長工雙拳緊握,身子在不斷的顫抖,整個人都快氣炸了。
他身邊的浪人卻是臉色慘白如紙,滿臉擔心的看著崗村長工,因為已經兩次了,他再說出什么不敬的話,他們中又會有人死。
他們這次一行八人,還沒跟虎鯊族開戰,就已經被秦牧宰了四個。如果這樣下去,他們得全軍覆沒。
崗村長工也明白這一點,差點將牙齒咬碎,最終還是遏制住心里的怒意,一聲不吭的坐下來。
但是,他卻在心里暗自發誓,只要有機會,一定要將秦牧碎尸萬段。
相關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