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果:
清晨,明媚的陽光從落地窗照射進來,落在房間那巨大的圓床之上,春意盎然。
夏嬋緩緩的睜開眼睛,對上一張俊美的臉龐,不禁呆了呆,肯定是做夢,要不然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男人?
但是下一秒,她臉色驟變,肌膚緊貼的真實感令她立刻反應過來,這不是夢。
夏嬋想起昨晚生的事,臉色唰的慘白,想也沒想一巴掌揮了過去。
夏嬋的手沒抽到對方的臉上,而是被對方抓在手里。
“你做什么?”秦牧睜開眼睛,不解的看著俏臉含煞的夏嬋。
夏嬋使勁甩開秦牧的手,滿臉憤懣,這個混蛋奪強占了她,還滿臉無辜,真是無恥至極,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我殺了你這個混蛋。”夏嬋憤懣不已,自己保持了二十幾年的清白,就這樣被奪走了,她委屈的眼睛都紅了,雙手扼住秦牧的脖子使勁掐,她現在真的不介意殺人。
秦牧有些懵逼,傻傻的看著夏嬋:“青嬋,你到底怎么了?”
青嬋是什么鬼?
這個混蛋,還敢給自己亂改名字,她掐的更用力了。
可是……這家伙皮真厚,果然無恥的人皮都厚,她掐了半天,累的氣喘吁吁,連個指甲印都沒留下。
“重逢,真好。”秦牧明白了,萬世輪回,夏嬋已經失去了對他的記憶,“你不記得我沒關系,這一世,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這個傻丫頭,當初拼死幫他擋了一掌,不然他早隕落在上古洪荒時代。
夏嬋有些懵,這算什么?強行占有她之后的表白嗎?
“你去死吧,混蛋。”夏嬋手腳并用,想把秦牧踹下床。
秦牧很配合,坐起來,然后下床。
“啊…..”夏嬋尖叫,捂著眼睛,滿臉通紅,“流氓。”
“有什么可害羞的,你的身體我早不知道看過幾百次了。雖然你忘了,但是慢慢就習慣了。”
夏嬋恨得咬牙切齒,這個流氓,還慢慢就習慣了。等從這里離開,她就找人剁了這個欺負自己的混蛋。
秦牧撿起衣服穿上,然后撿起夏嬋的衣服遞給她。
夏嬋俏臉黑,她的衣服已經爛成了破抹布,一看就是被撕成這樣的,這還怎么穿?
“這不怪我,是你自己撕的。”秦牧道。
夏嬋氣的渾身抖,但臉上卻不自覺的浮起一抹紅霞,昨晚的事,她隱隱約約還是有點印象的。
“吳立那個畜生呢?”夏嬋很好奇,吳立這個無惡不作的渣滓,給她下藥,卻換了人,真是奇了怪了。
“你說的是昨晚那五個人嗎?”
“廢話,你身為吳立的狗,連主人都不知道嗎?”
秦牧微微皺眉,道:“他們都死了,膽敢對你圖謀不軌,不死何為?”
“……”夏嬋冷笑,“你這樣說,不怕吳立知道嗎?”
秦牧沒多解釋,道:“你稍等一下,我找找,看這里有沒有衣服適合你穿。”
見秦牧走了出去,夏嬋掀開被子,看著床單上的那一抹嫣紅,呆了呆,眼淚簌簌掉落。
二十幾年的清白之軀就被這個臉名字都不知道的混蛋奪走了,夏嬋殺人的心都有,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先逃出去。
擦干眼淚,她在思索逃走的對策,哭是沒用的。
這時,秦牧拿著好幾件衣服走進來,道:“看看有沒有你適合你穿的?”
夏嬋見這些衣服都是新的,應該是吳立這個變態為他帶回的女伴準備的,她挑一條牛仔褲和小襯衫,這樣逃跑的時候比較方便。
“出去。”夏嬋見秦牧盯著她,憤懣的說道。
“為什么?”秦牧不解。
“…….”不要臉,夏嬋心里怒罵,躲在被窩里穿好衣服。
她心里有些奇怪,按理說第一次應該很不舒服,為何她現在精神奕奕,沒有絲毫不適?
“吳立呢?讓他滾出來。”夏嬋怒道。
秦牧道:“我說過,他已經死了。”
夏嬋冷笑,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吳立這種惡棍,怎么可能這么容易死?
她裝作不經意的走到秦牧身后,突然指著窗外喊道:“快看,那是什么?”
趁著秦牧看向窗外的時候,她飛快的抄起桌上的花瓶,狠狠地砸在秦牧后腦勺上。
花瓶應聲而碎,碎片崩飛。
但是,秦牧并沒有如她猜測的那般直接被砸暈或者砸死,他連哼都沒哼一聲,毫未損,只是回頭古怪的看著她?
“你現在不記得我,我不怪你。”
“……”夏嬋滿臉懵逼,膛目結舌,這是什么怪物?
“你手流血了。”
夏嬋這才回過神,低頭看去,剛才花瓶爆開的時候,手指被碎片割破了,傷口還挺深的,鮮血流了出來。
“你干什么?別碰我。”
意識到自己的手被秦牧抓住,她厭惡的想甩開,但是甩了幾次都沒成功。
“別動。”秦牧聲音帶著不容抗拒的魔力。
夏嬋怔了怔,隨即滿臉憤懣,我憑什么要聽你的?心里這樣想,但身體卻很老實,這個人怪怪的,還是別惹怒他為妙,就當是被狗摸了。
秦牧抬起手,掌心白芒在凝聚,形成一道小小的漩渦,然后握住夏嬋受傷的手指。
夏嬋目瞪口呆,這是什么?魔術?
等秦牧松開手的時候,她驚的嘴巴都合不攏,自己手上的傷口愈合了,只剩下一道淺淺的疤痕。
“……”夏嬋震撼的話都說不出來。傻子都看的出來,這個人不簡單。“你是神仙?妖怪?”
“我是你夫君。”秦牧輕笑道。
夏嬋打個寒顫,滿臉嫌棄,一個大男人笑這么好看干什么?勾引誰呢?呸了一口,道:“別以為占有了我就是我男人,我告訴你,你就是個墻間犯,你就等著進監獄吧。”
“進監獄是什么?是入洞房嗎?”秦牧認真的問道,他已經在努力適應這個時代了,比如空中飛的那個丑陋的大鳥叫飛機,第一次見到差點被他給打下來。但是還有很多不懂。
“去死。”夏嬋覺得秦牧是故意的,這個混蛋,太可惡了,跟這個怪人說不清,怒道:“我告訴你,你們最好趕快放了我,不然我……”
“你想去哪都可以,沒人敢攔著你。”秦牧道。
夏嬋微怔,有些不相信,道:“真的?”
秦牧微微頷。
夏嬋跑過去打開門,撒腿就朝外面跑去,本以為外面有人把守,結果一個人都沒有,她瘋了似的朝著外面跑去。
她運氣不錯,跑到外面剛好碰到一輛出租車,見秦牧沒跟出來,跳上車絕塵而去。
夏家,夏嬋的爺爺夏輝煌一夜未睡,眼睛里滿是血絲。
他曾經的確輝煌過,年輕的時候有過奇遇,竟是修煉出了內息,成為一名內習武者,憑借一雙鐵拳,一手創立夏家。
只不過,晚年有些凄涼,兒子兒媳出了車禍,只留下夏嬋這個唯一的親人,自己又被神秘人偷襲,毀了雙腿,只能以輪椅為伴。
但是,現在唯一的親人失蹤,一夜未歸,沒有絲毫消息,讓他心急如焚。
“老爺,你稍微休息一下吧。小姐吉人天相,肯定會沒事的。”
夏輝煌看了一眼這個跟了他幾十年的老兄弟,有些疲憊道:“阿祥,小嬋沒有找回來,我怎么可能睡得著。”
祥伯嘆口氣,滿臉擔憂,“已經把所有人都撒出去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
就在這時,一個保鏢滿臉激動的跑來,大喊道:“夏老,小姐回來了。”
夏輝煌微怔,隨即激動道:“阿祥,快……”
祥伯急忙推著夏輝煌朝門口走去。
夏嬋沒想到這么順利就逃了出來.但是心里不斷在思索,這件事不能讓爺爺知道,不能再讓他受打擊。
“小嬋……”
聽到聲音,夏嬋抬頭,看到夏輝煌的時候,眼睛頓時紅了,但卻努力不讓眼淚流下來,快步迎上前。
“小嬋,你沒事吧。”夏輝煌拉著夏嬋的手,激動的上下打量著她,這是她唯一的親人,要是出點事,他死不瞑目啊。
“對不起爺爺,讓你擔心了。”
“小嬋,跟爺爺說說,到底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都沒生,昨晚我跟朋友聚會,一不小心酒喝多了,然后就睡在了朋友家……”
“是你這位朋友嗎?”夏輝煌看向夏嬋身后。
夏嬋微怔,下意識的轉身望去,頓時驚的差點尖叫起來,只見秦牧就站在她身后不遠處。
“你,你……”夏嬋震驚的話都說不出來,這人是鬼嗎?她一路都很警惕,確定沒人跟蹤,這個人怎么會出現在這里的?
“你怎么進來的?”夏嬋怒問。
“跟著你進來的啊。”秦牧道。
“…….”夏嬋滿臉懵,她怎么沒現?
“你趕緊出去,這里不是你來的地方。”夏嬋小臉含煞,她不想讓爺爺知道昨晚生了什么?
“你是我的女人,你在哪我在哪。”
夏輝煌和祥伯臉色一驚,同時看向夏嬋。
“爺爺,你別聽他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他。”夏嬋著急的解釋。
“我叫秦牧。”
“……”夏嬋差點沒忍住一巴掌呼過去,你搗什么亂啊?要不是不想讓爺爺擔心,她現在就想讓人剁了這個混蛋。
夏輝煌虎眼怒睜,看著秦牧問道:“你們昨晚在一起?”
“沒有。”
夏嬋急忙說道。但秦牧卻老實的點點頭。
夏輝煌虎目中有怒氣在醞釀,“你們在一起做什么?”
“睡覺。”秦牧道。
夏嬋俏臉唰的通紅,心里開始擔心,知道這事瞞不住了。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秦牧,好吧,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任何人。
夏輝煌和祥伯早已經是滿臉怒氣。
“小嬋,告訴爺爺,到底生了什么事?”夏輝煌問。
夏嬋知道事情瞞不住了,再也忍不住委屈和羞憤,眼淚簌簌的掉落。
得知生了什么事,夏輝煌氣的渾身顫抖。
“混賬…混賬……去吳家,我要親手殺了那個雜碎。”
祥伯點點頭,滿臉冰寒,夏嬋是他看著長大的,完全當成孫女看待,受了這天大的委屈,他早已經是火冒三丈。
十幾個夏家的保鏢集結起來。
“先給我把這小子的腿打斷。”夏輝煌一聲虎吼,咬牙切齒的看著秦牧,這小子跟個沒事人似的,他看著就恨得牙癢癢。
秦牧有些懵,為什么要打斷自己的腿?
這時,已經有兩個人高馬大的黑衣保鏢朝他沖了過來。
秦牧眉頭微皺,單手結印,敢跟他動手,純屬找死。但是印結了一半,他想了想,還是停了下來。輕輕揚手,兩道如蟒蛇般的白芒呼嘯而出。
砰砰……!
兩聲沉悶的炸響,沖過的兩個保鏢直接被轟飛出去,在空中大口咳血,上身的衣衫都炸成了碎片。
在場的人皆是呼吸一滯,瞬間石化。
“別找死。”秦牧淡漠道,抬手結印,屈指一彈,一道古怪的赤焰圖案在空中一閃即逝,再看不遠處的一顆景觀樹,瞬間燃起大火。
短短三秒,兩米高的景觀樹徹底化成灰燼。
夏輝煌扶著輪椅扶手的手瞬間握緊,指骨泛白,驚駭的看著秦牧。
周圍的十幾個保鏢,如同見鬼,身子狠狠地顫抖了一下,艱難的吞咽口水,腳下踉蹌著連連倒退。
夏嬋張著小嘴,滿臉呆滯。
祥伯滿臉畏懼,身子微微顫抖,但卻是下意識的將夏嬋和夏輝煌擋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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