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夏輕蹙了下眉，但也沒動。
司景懷動作輕柔，擦完又拉著她去洗漱池邊清洗了一下。
“嗯，好了。”他仔細檢查了一下顏夏的鼻子確認沒有再流血，才放開顏夏。
衛生間燈光曖昧。
顏夏輕咳一聲：“那個，我可能是那什么……有點上火了。”
她沒忍住解釋一句。
說完就看見司景懷輕挑了下眉梢瞧著她，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面前的男人唇角分明揚了下，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嗯。”他從鼻孔里恩了一聲算是回答。
但語氣卻分明是不相信的樣子。
顏夏沒忍住白他一眼，正了正神色強裝鎮定地對司景懷說：“那什么，你先出去一下。”
司景懷倒是沒有再犟，看她一眼，一向深邃冷厲的眉眼被什么東西化開，藏著一抹柔情。
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都柔和了不少。
隨著衛生間房門關上，顏夏沒忍住抬手撓了撓自己的頭發：“啊啊啊啊啊，太丟臉了。”
剛看過司景懷光著的身子就流鼻血。
這誰不往那方面想啊？
見鬼！
她側頭看見鏡子里的自己。
鏡子里的女人依舊眉眼如畫，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精致的仿佛一個仿真瓷娃娃，這么多年歲月也沒在她臉上留下多少痕跡。
只是此刻那張小臉上懊惱的神色讓明艷的小臉多了一絲生氣。
在衛生間處理好情緒，顏夏才從衛生間出來。
出來的時候司景懷已經帶著萌萌離開。
顏夏暗暗松口氣。
下樓時就聽見花園里傳來萌萌清脆的笑聲。
小朋友的笑聲極具感染力，顏夏頓了下，抬步朝花園方向走去。
今天陽光不錯，深秋的陽光明媚卻不如夏日灼熱。
金黃色的光從天空中投射下來落在人身上，有種溫馨的力量。
一直到天空漸漸暗下來，司景懷才帶著萌萌從外面進來。
“媽咪。”萌萌走過去抱住顏夏，開心地跟顏夏炫耀：“剛才壞蛋叔叔把我舉了好高好高。”
“一會兒壞蛋叔叔留在這里吃了飯再教我下會兒棋好不好？”
“他說教我下圍棋，好厲害的。”
顏夏抬眼看了一眼司景懷，看見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有些心虛。
她快速移開視線，點了點頭：“如果他有時間的話。”
“好耶！”小家伙高興地抬起來。
哪怕她小，也看得出來顏夏今天似乎沒有像前段時間一樣抵觸司景懷了。
小家伙轉身看向司景懷：“那壞蛋叔叔，可以留下來嗎？”
“可以。”
“小姐，開飯了。”剛好傭人過來說開飯。
顏夏點頭，沒去看身后的父女兩一眼，走到餐桌旁坐下、
一餐飯，她都沒敢再去看司景懷，只聽到司景懷不時輕聲細語地跟萌萌講話。
也會細心地替萌萌剝蝦。
顏夏有一瞬間的恍惚。
她忽然覺得，好像，司景懷一直是個不錯的父親。
可這個想法一剛冒出來，顏夏就被自己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