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戾氣的司景懷感受到懷里溫軟的軀體，高大的身軀頓時愣在原地。
他跟顏夏擁抱不止一次，可此刻的他卻覺得，這個擁抱讓他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顏夏似乎害怕極了，將司景懷抱的很緊很緊。
哪怕司景懷身上傳來有些難聞的血腥味，她也沒放手。
“司景懷，幸好你來了。”
如果司景懷沒聽錯的話，顏夏的聲音里面分明帶著些許顫音。
像是被剛才的事情嚇怕了一般。
“沒事了。”良久，司景懷才輕輕吐出一句話。
聲音輕柔地都讓人覺得不像他自己。
他沒舍得推開顏夏，仍由顏夏在嘈雜和一地狼藉的路邊抱著自己，像是抱著一個什么稀世珍寶似的。
直到顏夏平復了自己的情緒，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推開司景懷。
“不好意思。”顏夏垂著頭，明明從前比這還要親密的事情都做過無數次了。
但顏夏這一刻還是沒忍住紅了臉，甚至都不敢抬頭去看司景懷。
“沒事了。”懷里一空，司景懷只覺得懷里連帶著心里都空了一瞬。
輕抿了下薄唇，司景懷將自己的衣服披在顏夏身上：“先回去。”
話音沒落，警察便已經姍姍來遲。
“等一下，兩位不能走，需要跟我們回警局接受一下調查。”
警察看著地上被揍的面目全非的人，沒忍住轉頭看向正準備上車離開的顏夏和司景懷。
司景懷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顏夏輕輕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沒事。”
顏夏說，我跟他們說一下就好。
說罷轉頭看向警察：“就在這里做筆錄可以嗎？”
其中兩名警察互相對視一眼，最終的點了點頭：“可以，”
說完其中一個人拿出錄音筆和記錄本，顏夏就言簡意賅地開始講述事情的經過。
警察聽到顏夏說起周婉，皺了下眉。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幕后指使是那個叫周婉的女人？”
顏夏輕點了下頭：“嗯。”
“她現在應該還在商場附近沒走遠，你們可以去找她。”
“可以了嗎？”顏夏出聲詢問。
警察點頭，收起東西：“經過我們已經了解了，如果后續有什么需要的話，麻煩隨時配合我們一下。”
話音落下，警察便看向司景懷。
司景懷這張臉經常出現在各大報紙和新聞頭條上，大約京城就沒人不認識他。
本來警察還想詢問他幾句的，結果看見司景懷難看的臉色，進餐又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輕咳一聲說：“再見。”
司景懷不置可否，抬步上了車。
“先送你回去。”上車后，司景懷側眸看向副駕駛座上的顏夏，態度跟剛才面對外人時一點不一樣。
顏夏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只覺得身子有些發冷：“好。”
她怎么也沒想到，不過是出來逛個街竟然還遇到了這樣惡毒無妄之災。
有些無力地靠在后背上，顏夏心思亂成一團。
忽然，身邊的司景懷開了口：“你……一定要回歐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