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池說完，就感覺到司景懷冰涼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沒由來叫他后背發寒。
“咳咳”他自知失言，立刻找補。
“呵呵，我的意思是，緣分這種事強求不來的。”
司景懷又倒了杯酒冷笑一聲：“那如果我說，我就要強求呢？”
裴池一頓，側頭去看司景懷，剛好撞進司景懷志在必得的眸子里。
他有一瞬的愣神。
默然片刻后輕笑一聲，給自己也倒了杯酒：“女人啊，一旦打定主意，就再不會回頭，你看秦……”
提到秦晴，裴池又閉了嘴，然后仰頭將自己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算了，不說了。”
這些年裴池身邊女人不斷，但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有幾分秦晴的影子。
他時不時的會去看看秦晴和孩子，只遠遠的看一眼。
可這些年，秦晴也不再見他了。
每天夜里他都在后悔，可他也知道這世界上壓根就沒有后悔藥，于是每天只能用選擇用酒精麻痹自己。
司景懷聞言冷笑：“我跟你可不一樣。”
裴池已經收斂好了情緒，聽見這話也不惱：“是是是，您就是天上的月，怎么能跟我們這些凡人一樣。”
司景懷不置可否。
裴池頓了頓，忽然湊到他跟前：“要我說，不然你直接試試顏夏還在不在乎你。”
“要是在乎的話，你就還有戲，要是不在乎……”裴池頓了下，剩下的話沒再說出口。
但司景懷知道剩下的話是什么意思。
司景懷喝酒的動作一頓，側頭看他：“說說看。”
“簡單。”裴池壞笑一聲想要湊到司景懷耳邊去說話，但司景懷卻嫌棄地皺眉：“有話就好好說。”
裴池翻個白眼：“我看啊，你需要一出苦肉計。”
苦肉計……
司景懷忽然想起現在還躺在床上的越晨，眉心沒由來皺了下。
“那種事兒，我干不出來。”
“切！”裴池兩只手一抬：“那就不知道您老人家想干嘛了。”
“不然到時候也跟我一樣，等秦晴再婚就老實了。”
秦晴快要結婚了，這件事情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
裴池知道，司景懷也知道。
但裴池就這么說出來，倒是讓司景懷有些吃驚，他看了裴池一眼：“秦晴婚禮你會去嗎？”
話音落下，他就看見裴池捏著酒杯的手緊了緊。
“去，怎么不去！”說完，裴池仰頭將酒杯里的酒一口悶下、
司景懷若有所思地盯著裴池，陷入了沉思。
裴池卻忽然沉悶下來，微微俯身從身前的酒桌上拿了根煙給自己點上，然后靠在上吸一口，仰頭盯著天花板一言不發。
那模樣看上去像極了一個受了傷的人。
司景懷腦子里卻一直回響著剛才裴池說的那些話。
“苦肉計。”
回去的車上，司景懷忽然開口念了這么一句。
開車的蒙方動作一頓，沒忍住回頭看他一眼：“司總，您說什么？”
司景懷手指捏著另外一只手上帶著的扳指，微瞇著眸子沉思，沒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