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顏夏覺得身體已經好了不少。
睜開眼時龍天已經不在房間。
她略微動了一下身體,正準備下床的時候,房門忽然被人推開。
凌冽的冷風順著打開的房門吹進來,凍得她打了一個哆嗦。
她沒忍住打了個冷戰。
龍天便立刻關上房門,手上捧著一個小碗對顏夏說:“吃早飯了。”
顏夏點點頭:“好。”
“我今天好的差不多了,一會兒我就跟你一起出去找找路,看能不能快點出去。”
吃飯時,顏夏忽然對龍天說。
說完,顏夏附身喝了一口湯。
沒有看見龍天眼底復雜的神色。
龍天捏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而后輕輕點了點頭:“好。”
隨即又抬頭才對顏夏說:“吃吧。”
顏夏沒多想。
她本來就不是什么矯情的人,現在又淪落到這個地步。
她倒是吃什么都香。
龍天看見她仰頭喝下最后一口湯,眼眸微微動了一下。
顏夏放下碗,站起身看向龍天:“走……”
話沒說完,顏夏忽然覺得腦袋有些暈暈沉沉的。
“龍……龍天……”她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晃了晃腦袋。
“我,我怎么感覺腦袋有些沉。”
“這湯有毒……”
她努力地擠出這句話,就這么直挺挺地往地上倒下去。
龍天眼疾手快地起身把她接住,顏夏纖細嬌小的身子沒有什么重量。
龍天垂頭看著雙目緊閉的顏夏,眸子閃過一絲愧疚。
“對不起。”
他輕輕咬了咬牙,看著顏夏說:“或許我只有這個辦法才能讓你留在我身邊了。”
“對不起……”說到最后,龍天的聲音有些愧疚。
但也僅僅只有一點點。
他附身將顏夏抱起來放在床上。
站在床邊盯了顏夏良久,才轉頭對門外的人說:“進來吧。”
魏南是在司景懷規定的時間里搞到司焱的。
司焱當時正在女人床上就被魏南拎了起來,所以他被扔到司景懷跟前時,只有一條遮羞的內褲。
黑暗里,司景懷坐在椅子上。
頎長的身姿隱在黑暗里,顯得愈發多了幾分讓人膽顫的寒氣。
京城的冬天并不好受。
魏南選的地方又在別墅頂層的天臺上,所以司焱凍的直發抖。
“司景懷,你特么瘋了?”
“我可是你三叔。”
“三叔?”司景懷嗤笑一聲:“什么三叔?”
“你不是說,我是野種么?”
司景懷起身走到他跟前,身上黑色的西裝和黑色的天空融為一體。
偏雪白的雪又將他冷硬的凸顯出來。
更多了幾分凌冽的氣勢。
司焱聞言,停頓了一瞬。
隨后才咬著牙說:“你在說什么,我不知道。”
司景懷的身世在司家,是個禁忌。
縱然不少人都知道,但老爺子卻勒令所有人都不許提及。
即便是現在到這個地步,老爺子和司焱都沒有想過拿司景懷的身世來做文章。
因為那件事情一旦暴露,只會掀起一股子血雨腥風。
“呵呵,不知道?”
司景懷冷笑一聲,仿佛聽見什么笑話似的。
他站直了身子,踱步道:“那就說說你知道的。”
“顏夏現在到底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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