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薛景琛沖顏夏笑著搖搖頭:“我早就習慣了。”
顏夏哦了一聲,尷尬地抬手喝了一口茶。
“那你……”
“謝謝你救了我。”
“是剛才那位大哥救的你。”顏夏實話實說,自己不過是說了兩句話。
倒也承載不起對方的道謝。
薛景琛抿了一下唇:“那個哥哥說,因為您他才會救我,所以是您救了我的命。”
顏夏擺擺手:“沒事。”
“小薛,讓你去送個東西,怎么這么久不回來!?”門外一個男人罵罵咧咧的進來。
目光不善地盯著薛景琛。
隨后站起身來道:“等等。”
顏夏抿唇,站起身來走過去,拉著他的手問:“怎么回事?”
他將紙緊緊捏在手心,好像生怕紙張飛走似的。
“還不快點,找死是不是!?”門口的男人聲音愈發粗魯。
顏夏眸光閃了閃。
“是你打的?”顏夏看向不遠處的男人。
顏夏想了想,讓保鏢拿了一支筆和一張紙過來,將自己的聯系方式寫在紙上。
薛景琛跟著男人離開,顏夏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唇角緊緊抿起來。
薛景琛一頓,連忙對顏夏說:“姐姐,今天的救命之恩我一定報答,但是我得去上班了。”
男人一愣,搖頭:“我,我沒有!”
但他的眼神有些閃爍,明顯實在說謊。
說著薛景琛就站起來要走。
“這是我的聯系方式,有需要的話,可以找我。”
“上班?”顏夏看著薛景琛稚嫩的臉:“你才多大,就要上班?”
而后抬頭看向顏夏:“謝謝。”
薛景琛垂頭看了一眼紙上的一串數字,眼神閃爍了一瞬。
像是在思考什么。
薛景琛腳步一頓,眼里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光,然后側頭看向顏夏。
顏夏看著薛景琛小心翼翼的模樣,目光朝下,又看到薛景琛的手臂上有些青紫色的痕跡。
薛景琛垂頭,漏出一抹苦笑:“我16。”
“有事?”
保鏢不言不語,悄無聲息地站在顏夏身后。
顏夏轉頭看他一眼:“你覺不覺得這個孩子很眼熟。”
保鏢搖搖頭:“少奶奶,我臉盲。”
顏夏:“……”
好吧。
另一邊。
薛景琛從顏夏的院子出來,抬手看了一眼手上的紙張,唇角蔓延出一絲嘲諷的笑。
“還真是天真啊。”
“景琛,你這個辦法行嗎?”之前對薛景琛惡言相向的中年人往薛景琛跟前湊了湊問他。
臉上哪兒還有剛才那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相反,現在他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男人嘆口氣:“要我說,不然就算了吧?”
“閉嘴!”薛景琛聞言惡狠狠看向男人:“憑什么算了?”
他說完,又覺得自己態度有些過激。
少年伸出舌頭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唇角道:“劉叔,對不起。”
劉叔朝薛景琛擺擺手:“沒事,我只是心疼你。”
“哎,你這孩子,真是……”
薛景琛冷笑一聲:“我已經決定好的事情就不會改變。”
“而且,這個顏夏是個突破口,女人總是天生感性,天生帶著些沒用的善良。”
“所以,有了她,我一定能報仇,讓司景懷去地獄給我爸爸賠罪!”
劉叔聞言,又悠悠嘆口氣。
他心里對薛景琛的計劃并不看好。
但他知道,自己的話,薛景琛并不會聽。
所以,他除了嘆氣,什么也做不了。
薛景琛走后,顏夏也沒有出院子了,她懶洋洋地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用一本雜志蓋住臉曬太陽。
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她舒服地閉上眼,有些昏昏欲睡。
忽然,一只手拿著雜志的一角掀開,露出她白皙的臉。
陽光刺的顏夏睜開眼,看見了司景懷含著壞笑的臉。
“干嘛。”顏夏去搶他手上的雜志:“給我蓋上,我再睡會兒。”
這感覺太美好。
顏夏不想動彈。
剛把雜志重新蓋回臉上,男人的嗤笑聲就傳進了她的耳朵。
“就這么睡多沒有意思。”
“不然……”
男人附身,手指在她的腰間游走。
顏夏渾身緊繃,連忙抬手握住司景懷的手,阻止他接下來的動作。
“那個,我忽然覺得肚子有點餓了。”
司景懷這人對那方面的需求,顏夏還是很清楚的。
雖然自己手上受了傷,但司景懷要真的……
她完全阻止不了,所以她干脆轉移話題。
司景懷挑眉:“我還以為你不餓。”
“聽說你做了好人好事,救了個人?”
“還是個男人?”
顏夏:“……”
她不著痕跡地回頭看了身后的保鏢一眼。
保鏢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
顏夏站起身,抬手挽著司景懷的胳膊:“什么男人。”
“不過就是個乳臭未干的小朋友而已。”
“而且,是你的保鏢救的,可不是我救的。”
身后的保鏢聽了顏夏的話,渾身一震,小心翼翼地看了司景懷一眼。
司景懷睨他一眼。
又回頭攬著顏夏往外走:“莊園的主人聽說了,為了感謝你,備了午餐。”
“那我一定要好好嘗嘗。”顏夏俏皮一笑。
司景懷嗤笑一聲:“怎么,現在又是你救的了?”
顏夏抬頭看他,一雙眸子在陽光下顯得清澈異常,像是泛著點點波光的湖面。
“那多少也算有點功勞嘛。”
司景懷垂頭看著顏夏,瞧她一副古靈精怪的模樣,唇角微微揚了揚。
“不過說起來”顏夏頓了頓,沒有繼續往下說。
“怎么?”
司景懷看她止住了話,垂頭瞧她一眼。
顏夏抿唇,搖了搖頭:“沒事。”
雖然今天薛景琛給她的感覺有些奇怪,但是對方也沒做什么。
要是告訴司景懷了,到時候薛景琛沒事,司景懷又去做了點什么,就不好了。
這么想著,顏夏覺得還是不要把自己的懷疑告訴司景懷比較好。
而且為了測試對方到底是不是故意接近自己的,她還留了聯系方式。
如果對方是故意的,到時候一定會再見。
所以,也不必急于一時。
其實最主要的,顏夏怕自己直覺出錯,冤枉了薛景琛。
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怎么說都有點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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