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作為一個中醫行醫一輩子看了不少病,但到底有些病不是他擅長的領域。
只能說試試。
白老離開后,白小魚安撫好司景懷后也下了樓。
“爺爺。”白小魚跟著白老進了診室,小心翼翼地叫了他一聲。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白老轉頭看向白小魚,嘆了一口氣:“他這病,可能會好,也可能不會好。”
白小魚聞言,眸子輕輕轉了轉。
隨后垂著頭小聲問:“那爺爺,有沒有什么藥,可以讓他再也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的?”
她知道自己這句話很惡毒。
但是,很多時候就是這樣,不抓住這次機會,這輩子自己都只能窩在這個窮山溝溝里。
白老嘆口氣,搖了搖頭。
白小魚見狀有些惆悵。
“我知道了。”她轉身上樓。
司景懷是個很警覺的人,白小魚上去的時候,他已經從床上爬起來。
“你怎么起來了?”
“爺爺說,你的傷還沒有養好。”她把上來之前洗好的水果放在桌上。
司景懷抬手揉了揉眉心。
腦子里一片空白的感受并不好受,像是一片漿糊,很多東西都朦朦朧朧的,讓人沒有頭緒。
攪得人頭疼。
“我到底是誰?”司景懷轉頭看向白小魚。
白小魚頓了頓,輕聲道:“你叫阿景,是我的男朋友,前幾天帶你上山采藥的時候,你不小心摔下山崖,我們就把你帶回來治好了。”
“只是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失憶。”緊要關頭,白小魚還是沒忍住撒了謊。
司景懷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可遇不可求。
或許,這就是老天送給自己的機會。
司景懷聞言沒說話。
似乎在思考她說這話的真實性。
白小魚又道:“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問我媽媽,或者,我爺爺都可以作證。”
司景懷不置可否,轉移了話題:“有什么吃的嗎?我餓了。”
白小魚連忙將自己剛才洗好的水果拿起來遞到司景懷跟前:“喏,剛洗的水果。”
司景懷看一眼,拿起來咬一口,眉頭就皺了起來。
然后扔進垃圾桶。
白小魚輕咬了一下嘴唇。
果然司景懷這樣的人,到底跟自己不是一個階層。
她本以為自己去對面的水果鋪子買的最貴的水果已經夠好了,但對司景懷來說,這些東西他連吃一口都嫌棄。
司景懷沒有看到她眼神里的暗淡,隨即說:“那我家在哪兒?”
白小魚輕笑:“不知道啊,你說你是孤兒,不過,我們是在京城認識的。”
司景懷京城的口音太重,她說話只能真假參半。
或許,讓司景懷在找回記憶時一直留在這里,慢慢的和自己相處。
有一天,司景懷就會愛上自己。
這樣哪怕有一天司景懷找回了記憶,也不會生氣自己騙了他的吧?
白小魚這么想著,膽子愈發大了起來。
她沖司景懷笑了笑:“你先休息,我去看看我媽晚飯做好了沒有。”
司景懷不置可否。
目光掃過屋內的布置,最后走到書架上拿了一本書隨意翻開。
那只是一本小說,白小魚沒放在心上,轉身離開。
下了樓,白小魚將自己剛才跟司景懷說的話告訴了劉梅。
劉梅一聽,抬手拍了拍白小魚的肩膀:“還是我女兒聰明,先跟他培養感情,到時候就算他找回記憶了也只能跟你在一起。”
白小魚輕輕蹙眉,自己這個媽有多不靠譜她是知道的。
眼里只有錢。
她頓了頓道:“那你一定要告訴我爸,不要說漏嘴了。”
劉梅拍著胸脯保證:“放心,我會的。”
她剛說完,目光就落在白小魚身后,白小魚一頓,下意識回頭就看到白老爺子正站在自己身后。
“爺爺……”
這個家里,白小魚最害怕的就是白老爺子。
“爺爺,我就這一個愿望,您,您幫幫我……”
白小魚咬著唇,一副垂泫欲泣的模樣。
白老爺子看著她:‘你可知道你這么說的后果?’
“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平常人,若是有一天……”
“那我也認了!”白小魚忽然大聲地吼了一聲,轉頭蹭蹭蹭跑了出去。
顏夏在礦場駐扎了半個多月。
依舊沒有任何關于司景懷的消息。
顏夏一天比一天憔悴,每天睡眠連三個小時都沒有。
強大的負罪感讓她一閉眼就開始做噩夢。
“顏總,明天該復查了,要我讓直升機過來帶您去醫院嗎?”
小唐拿了條毛毯出來披在她身上:“顏總,有一支搜救隊說,他們明天必須離開了。”
“司總一直沒有消息,可能……”
小唐止住話頭,那些晦氣的話她不想說出口。
顏夏聞言,輕輕咬了咬后槽牙,縱然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但只要有一天沒有看到司景懷的尸體,她就在心里抱有僥幸。
可別人到底跟她是不一樣的。
專業的搜救隊不想再做無用功,顏夏就對小唐說:“我知道了。”
她掏出手機給夏炤去了個電話,擺脫夏炤再給自己找點人過來。
她還要繼續找。
夏炤聽到顏夏還要人的時候,都下意識想要開口勸顏夏放棄了。
但他也知道,這話對顏夏說出來,很殘忍。
所以他只是停頓了片刻就說道:“好,我馬上安排。”
顏夏唇角微微顫動了一下,最后也只能低聲說一句謝謝。
其實說起來,顏夏跟夏炤也才認識不久,但他真的幫了自己不少。
掛斷電話,小唐湊上來問顏夏:“顏總,您的腿該去復查了,不然我安排直升機過來帶您回市里?”
“不用了,附近找個醫院先看看吧。”
顏夏不想浪費時間跑來跑去,有那時間,還不如多找找司景懷的下落。
最近找司景懷的人很少再出現,司景懷的身體也差不多大好。
“明天我想出去看看。”司景懷倚在床頭看書時忽然來了這么一句。
白小魚心跳下意識快了一拍:“可是你的身體……”
“沒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司景懷的目光從書上移開:“我一個大男人總不好一直讓你們養著我,我出去看看能不能干什么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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