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持書者閣下。”
“這次這么早呢？”
“難得啊，以往不都壓軸嗎？”
“還來？又有重要情報嗎？”
陸續前來的方舟選民，在看到持書者后，陰陽怪氣起來。
持書者以往都是在集會時間的最后一刻，壓軸登場。
仿佛所有人都在等待他一般，可謂是裝足了逼。
如今，早早的到達方舟大廳，反而讓方舟選民們有些不習慣了。
而持書者并沒有回應眾人的陰陽怪氣，而是與幾位三、四環席位的方舟選民進行了私密交易。
這讓不少選民心疑，難道還有人真找持書者交易了？
交易的什么？懸賞？
選民們若有所思。
這時，有人注意到了坐位上的李夜來。驚訝說道：“銅面？你居然還活著？”
之前的兩次集會，包括李夜來在內的數位方舟選民，都缺席了。
因此，已經被認定為，這些都是被災霧吞噬的倒霉蛋。
而這次災霧之中，更是有冥河現世。
兩大災厄同時出現，哪怕是人類最后贏了，傷亡也是很大。
于是，不少方舟選民，都以為被吞噬的倒霉蛋們，應該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
此刻，看到李夜來等之前失聯的選民，都頗為驚訝。
“僥幸活了下來.持書者太不地道了，但凡提前告知一番，我都不用受這老罪。”李夜來回應著。繼續扮演著受害者。
畢竟，在其他選民眼中，他是被持書者提拔過的強者。卻依舊沒有受到任何優待，差點死去。有怨念是正常的。
“說起來，銅面，你都遇上過幾次災厄了？”有細心的選民問道：“我記得你一開始，就遇到過71號災霧，后面又似乎又進入了仙宮戰場，加上這次災霧與冥河.你是經歷了四次災厄吧？”
“誰叫我倒霉啊.”李夜來沉聲回應：“71號災霧是真的倒霉，仙宮之中機緣無限。我若是不去，你們哪用得上擬態天兵？至于這次純倒霉，本來是去萬龍湖找機緣的，誰能想到呢？”
“嘿嘿嘿”有選民低笑。但也有選民冷哼，認為他還有秘密。
而那幾位曾在災霧中合作的方舟選民，則是疑惑的看向李夜來。
當時，五位選民主動暴露身份，選擇為人類而戰。并在最關鍵的時刻，將沉眠的英雄們帶到了戰場，對著冥府發起了最終的沖鋒。
這其中，可沒有銅面啊
‘銅面.一位六覺的人類強者，災霧中，他出現過嗎？’
‘他也在災霧之中？即便是在那種情況下，也沒有選擇暴露身份？’
‘該說他太謹慎了，還是該說他不分輕重呢？那個時候了，還隱藏什么？’
‘難道，是混沌那邊的人？’
幾位參與過的選民們心中思索著。
對李夜來的身份，有了懷疑。
然而，也有人對他們起了懷疑。
“根據上次金山閣下的情報，那位第九代冠軍，或許就在我們之中呢。”有選民看向那五位進去過災霧的選民。
這讓其中一位女性三環選民，皺眉：“什么意思？冠軍在我們之中？”
“不錯，據說第九冠軍在應對禁區軍團時，曾召喚出一只來歷不明的霸主級飛龍作為坐騎。那疑似是第四環席位的權限。”有選民說道：“而后，第九冠軍深入災霧。你們也在同時失聯.”
“不可能，我們都在災霧中接觸過第九代冠軍。”女霸主提醒道：“我們五人，同時接觸過。”
“他的確有坐騎，疑似有折疊空間技術造物。但不一定是方舟選民。作為冠軍，他理應有足夠的資源傾斜。”
“的確如此，我們與冠軍合作。”另外一位四環的選民回應：“跟隨著他，對冥府發動了沖鋒這該死的壁畫，居然沒有把我畫進去嗎？”
“可能有吧，這么多人影呢。九代冠軍戰冥河的身姿太過耀眼，我們或許只是這場沖鋒中的不起眼的背影。”另外一位進入過災霧的選民。拿出放大鏡觀察著壁畫，并回應道：“但我們亦是在與冠軍并肩作戰，爽！怪不得血神都想要冠軍，當他發起沖鋒的瞬間，我只想與他并肩作戰。”
“什么戰場魅魔？”
“人類冠軍理應有這種魅力。”
“看來你們對冠軍的評價很高啊。”
“血神嚴選，能不好嗎？”
選民們各自討論著。
“總之，你們的確不會是冠軍，第九代冠軍多次活躍于災厄之中，當時的你們也的確沒有都缺席。從而排除了嫌疑。”
“但很顯然.進入災霧的選民，可不止你們五人。”
“萬龍湖的吸引力太大了，以至于更多選民被波及呢。”
有人看向依舊空著的幾個座位，以及李夜來。
這些人顯然不在‘五人’之中。或是在災霧中戰死，或是因為其他原因，沒有親自前來，派遣了代理人。
方舟內，有一部分強者從不露面，都是派遣代言人出面的。
能使用儲備空間的冠軍，或許就在其中。
“哦？”李夜來笑道：“你們是想說，我可能會是人類冠軍？”
“哈哈哈，唯獨你不會是冠軍！”有禁區的選民笑道。
“哦？為什么呢？”李夜來側頭看向它：“我也前往過各個災厄，也缺席了這兩次集會呢。理論上來說，和冠軍的行動重疊吧？”
這時，一直看戲的金山開口：“銅面啊持書者曾明確說過，你即便是被災霧吞噬，不久的未來也能相見的.”
李夜來隱藏在銅面下的臉色微動。這持書者揭我老底呢。
好吧，你親自發的金水，我可就收下了！
“兩大災厄同時出現，你一個六覺也能歸來？你自己也不信吧？”
“銅面，可是名單上的人，指不定持書者為他修改了什么命運呢。”有選民調侃著：“沒準，真就讓他活到了最后，并讓他收獲了大量遺產。從而徹底崛起！”
但也有選民低笑后說道：“但更大的可能是他的確能夠歸來。在被放逐后，再次歸來！”
“沒準，銅面或許是禁區生靈，不死不滅呢。”
“但很顯然，他不是禁區生靈。”
“那么.還有一種可能。”
不少外圍選民隱匿的臉色一變，一些席位選民也是陷入了沉默。
能從虛境之中歸來，就只有兩種可能。
不死不滅的禁區生靈，漫長的時間過后，從虛境中歸來。
時間或許會很長，但的確能回來。
還有一種.
被混沌邪神青睞的混沌神選！
這銅面.是混沌神選！
怪不得出現在災厄之中呢，他是沖著人類冠軍去的，結果被災厄一次次波及。而能活到現在，可見其實力之強啊。
“哈哈.這可真是冒犯啊。”李夜來笑了笑：“那我攤牌了，我不裝了。我就是第九代冠軍！”
“嘿嘿嘿，不要笑挑戰嗎？那你贏了，銅面！”禁區選民笑了。
“持書者可是親自下達了對冠軍的懸賞的。你就不要再說笑了。”有選民平淡開口。
“可沒人道破你的身份銅面閣下。”也有選民提醒著李夜來。
“真是褻瀆的發言！”那位女霸主冷漠的看向李夜來。在他們五人的視角看來，沒有協助人類的選民，很大概率就是混沌派系的人了。而能歸來那便是混沌神選了！
而災霧之中，的確出現過混沌神選，看來不僅僅是恐魔，有神選也混入其中了。
或是調笑，或是惡意，或是討好，選民們對李夜來的態度各不相同。
李夜來對此淡然笑道：“你們寧可懷疑我是混沌神選，也不愿意相信我是人類冠軍嗎？這可真是悲哀啊.”
‘噗’
幾位隱匿在選民中的混沌派系強者，心中暗笑。
如今，他們可算是知道了銅面的身份。
如果銅面真的是那位大人/兄弟，那他說的還真沒錯。
但很遺憾，這是不能言說的秘密。
而其余方舟選民，則是默默給‘銅面’打上了標簽。
疑似混沌神選，在邊境巨城圈附近活動。
而李夜來，唯有沉默。但一股兇狠的氣勢無形間綻放。
那是尸山血海般的煞氣.
想要調侃或挑釁他的方舟選民們，也不再開口。
在方舟內不可戰斗，就是知道他是混沌神選，又能如何？
“銅面，看來我們之間，該有更大的合作了。”金山笑道。他的身份也被暴露了，倒是和‘銅面’有些同病相憐。
“過獎了，金山閣下。”李夜來平淡回應，似乎對持書者曝光他的‘身份’極其不滿。
而某些選民，對他則是極為敵視了。
混沌神選的惡名在外，誰能沒點反應呢？
幾分鐘后，持書者與其他幾位選民返回大廳。發現氣氛古怪，目光掃過大廳，瞬間便讀取了剛剛所發生的事情。
好吧，持書者當時是以為帝隕死定了，就等回歸了，所以也沒在意。
現在看來，的確是給帝隕添加了些許麻煩。
“閣下，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定的補償。”持書者說道。
李夜來會以漠然。
隨后，集會開始。
楚河看向李夜來冷漠說道：“銅面，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的訂單完成了嗎？”
那在‘銅面’身份被曝光的情況下。楚河可不能如之前那般與李夜來接觸了。
“當然，我希望我要的東西，你也準備好了。”李夜來平靜開口：“私密吧。”
隨后，四周的景色模糊，兩人進入了私密空間。
“嘿嘿嘿”楚河笑道：“剛剛我差點就笑出來了，不管你怎么說，他們就是不信你是冠軍啊。”
“主要是，他們也沒猜錯。我的確也是神選。”李夜來也嘿嘿一笑：“隱藏在其中的混沌派系，估計也繃不住了吧？”
聊笑兩句后，便該是正事了。
李夜來身側空間波動閃爍，一個房間大小的金屬立方體浮現而出。
這便是，李夜來從災霧中帶出的戰利品之一。
鑄造將軍！
原本的AI被殺死，如今操控這個工廠的，乃是忠誠的機魂！
如今，它將為楚河打造逃離失陷之地的艦船。
“巨城為你收集了十八種艦船的圖紙與知識，全部都讓它吸收了，你自己看情況選擇。”李夜來提醒道：“但我得提醒你，材料必須足夠，它的產能才能完全解放。需要我們提供材料嗎？”
“多謝了，但沒有必要。我們這里雖然是失陷之地，但畢竟也曾有人類文明，廢棄的城市有很多，材料足夠的。”楚河回應：“剩下的，就看命運了。”
必須躲過失陷之地的目光，并在其邊緣角落里，打造出艦船。
然后，再冒險穿過大洋與海峽，靠近陸地
只要能夠靠近陸地，他們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隨后，李夜來拿出一盒金色豆子：“這是這次的擬態天兵。”
“足夠了，兄弟。”楚河拿過盒子后說道：“那么，到我了。”
說著，一道道空間漣漪閃爍，一大堆獸皮紙出現在楚河面前。
下一刻，這些獸皮紙便來到了李夜來面前。
“這是，這段時間，根據你的需要，所推算出來的魔藥配方。已經有二十多種了，其中有三種復合型的，你看看是否有你合適的。”楚河說道：“而石碑也將會繼續推演，但速度已經開始變慢了。”
“好，多謝了。”李夜來將這二十多種配方收入儲備空間。
這些都是不同的擬態·異象配方，也只有萬象路徑的靈能者可以使用。
希望能讓巨城內的萬象路徑強者多出更多的選擇。
好吧，其實大多萬象路徑強者到了這一步，都會選擇對應的類型，攻擊型或防御型。而不會選擇太精準的選項。
但他不行啊.
隨后，李夜來與楚河離開隱秘空間，回到大廳。
在其余幾個神色各異的選民，交易了幾單擬態天兵。
他們得知和混沌神選交易，態度各異。大多謹慎。
但其中一位選民，在私密交易時，以混沌的暗號對李夜來開口：“帝隕大人？”
李夜來沉默，側目看向他，一個外圍的選民。誰的代言人嗎？
“誰是你的主人？”
見李夜來以混沌暗號回應，那人松了口氣：“大人，誅屠大人托我向您問好！”
“多稀罕呢？他不叫我災星，我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