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櫻的源仁櫻皇,目前具體的行蹤還在調查,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應該也在東海上,只是暫時還沒找到。因為他想要影響到流櫻士兵的心智,距離便不能太遠,越遠影響力就越小,最終他肯定會來到‘怙海’附近的海域。”
“而他本人的實力,根據央國官方多年來的試探和調查,可以確定的是,他應該也是‘三華齊變’境界的大高手,只是‘精變’和‘氣變’方面應該不算特別突出,但‘神變’方面卻是相當驚人,是超越了二次蛻變層次的存在!”
回答完一個“有”字后,王百川接連傳音,將關于流櫻的源仁櫻皇,陳青所關心詢問的行蹤和實力講了出來。
說完之后,他才緩緩說道:“至于其他的具體生平,還有事跡等,就有些多了,三言兩語的也難以說清楚,等回頭我讓人送一份詳細的資料給你,你再好好看好了。”
陳青聽了王百川的此番講述,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在對源仁櫻皇的大體實力有所了解后,對于王百川后面的話語,他微微頷首點了點頭。
至此,他心中有了個數,對于“斬首計劃”也不再那么抓瞎。
而見他頷首點頭后,王百川微微一笑,繼續傳音說道:“至于接下來‘斬首計劃’的具體安排,目前我們商議的結果是這樣,今天先派人聯絡一下‘怙海’的各位大高手,看看都有哪些愿意加入,然后再根據官方的調查為準,擬定具體的‘斬首計劃’步驟。這個過程可能會需要兩三天時間,但也不一定,反正隨時都有可能執行。這期間,我還有官方也會幫你把你師兄的事處理掉,暫時就是這樣,你意下如何?”
一口氣的將關于“斬首計劃”的事說給了陳青聽,王百川最后還征詢了一下他的意見。
陳青仔細回味一下,然后再次頷首點頭,傳音回道:“我沒意見,就這樣挺好。”
派人聯絡“怙海”的大高手,接著根據官方的調查結果,擬定具體“斬首計劃”的執行方案,然后兩三天的準備時間。
這三條信息都非常模棱兩可,沒有具體的細節。
但陳青也能理解。
人多眼雜,具體的計劃方案知道的人越多,泄露的幾率也就越大。
雖然這件事到最后恐怕也很難瞞住流櫻那邊的眼線,但能瞞一時是一時,甚至還可以利用這個消息來揪出潛伏在央國官方里的間諜。
所以,王百川現在不告訴他具體的細節,他倒也沒覺得有什么。
反正只要王百川和央國官方愿意出力,幫他解決掉陸天元,那么他就算是得利了,其他的無所謂了。
“好,那就先這樣,我們就先回去了,關于你的事,等有消息了就立刻通知你。”
王百川見陳青沒意見,再次微微一笑,說道。
隨后,他便看向了高正平等人,張嘴說話,但沒有聲音發出,顯然是在傳音。
在他跟陳青傳音交談時,高正平等軍統的領導也沒說什么,只是安靜的看著。
而既然軍統的領導都如此,陳青自然也沒理由介意王百川跟對方傳音。
很快,王百川跟高正平三人的傳音便結束了。
高正平聽完后,目光看向陳青,笑著說道:“陳師傅,那我們就先回去調查你師兄的行蹤了,有消息了第一時間通知你。至于你這里,像你說的,有你保護,這場戰爭其實根本就傷不了你跟你的家人,我們就不多打擾了,就讓你師叔和師姐他們帶些人在這里,陪著你的家人好了。”
他們的目的,是來勸陳青加入“斬首計劃”。
既然目的達到了,對方也不需要保護的情況下,他們也樂得不浪費兵力在這里。
當然,高正平這位軍統“怙海”站的站長,還是非常有眼力勁的,主動開口將岳素春、戚怡等人留了下來。
這也算是給足了陳青面子,留了最有用和值得信任的人在這里。
陳青見對方這么上道,便也抱拳謝道:“那就麻煩高站長了。”
“不必如此客氣。”
高正平笑著擺了擺手,然后便干脆利落的帶著鮑志云,孔越彬這兩位一二處的處長離開了。
“嗡~”
隨著軍用吉普車的引擎聲響起。
很快,一輛輛吉普車便駛離了萬榮路這條街。
跟著一起離開的,還有大部分的武裝士兵。
不過短短幾分鐘,原本被軍用吉普車和大量士兵占據的萬榮路,便瞬間空出了大半,僅有兩輛軍用吉普車,還有一支十多人的士兵隊伍,還留在黃嵐家的花園里。
“我也先告辭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在高正平走后,王百川也笑著向陳青抱拳告辭一聲,接著目光看向了絕影,說道:“絕少俠,還請你能跟我一起去邀請咱們‘怙海’的那些大高手,此事由你跟你師父發起,如果能由你來代表你師父講解此計劃,并邀請他們,想來成功的幾率會更大一些。”
“好。”
絕影聞言后,沒有任何猶豫,點頭答應了下來。
隨后,兩人便也轉身離開了花園,上了留下來的兩輛軍用吉普車中的一輛,開車離開了這里。
至此,黃嵐家的花園里,便只剩下了陳青和岳素春、戚怡,還有一支十多人的士兵隊伍。
“他們都是我朱雀堂的人,都是自己人。”
沒有了外人后,岳素春神情復雜的看著陳青,先是開口說了這么一句。
戚怡也同樣神情復雜的看著陳青,卻是沒有說話。
而陳青聽了岳素春的話后,則是先看了一眼那十幾人的士兵隊伍,然后目光看向岳素春和戚怡,說道:“師叔,師姐,我需要你們幫我制一種藥,這種藥的成份分別是……”
他沒有忘記答應“重高監獄”那邊的事,先行將制藥的事說給了岳素春和戚怡聽。
兩人聽得不禁一愣,但還是安靜的聽完了陳青的講述。
等陳青說完后,戚怡眉頭微皺的說道:“師弟,你說的這些制成藥倒是沒問題,但你制這種藥的用途是什么?這種藥的作用和效果又是什么樣?會不會有什么危險,你清楚么?”
陳青聞言,目光看向戚怡,淡淡回道:“師姐,這種藥叫萬艾可,至于這種藥的用途和效果……”
說到這里,陳青改換成了傳音的方式講述。
而戚怡聽完講述后,臉上肉眼可見的泛起了緋紅之色。
“呸!”
白了陳青一眼,再啐了一聲后,她便轉身朝著那支十多人的士兵走去。
不片刻,她便領著其中的幾人乘上留下的最后一輛軍用吉普車,離開了萬榮路。
“陳青,帶我見見你的父母吧。”
在戚怡走后,岳素春神情復雜片刻后,將情緒收斂,輕呼出了一口氣,然后說道:“我想見見是什么樣的父母培養出了你這樣的天才,也想感謝他們將你培養了出來。我四圣教的仇,終于可以報了……”
說到后面,她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了一絲恍惚之色。
人都是有感情的,宗門被滅,卻又無能為力報仇,甚至平時還不能有所表現,一直這樣壓抑了十年,自然會有些控制不住情緒,或者說不想控制。
看著這般模樣的岳素春,陳青也沒說什么,只是抬手朝著身后的洋房一引,說道:“師叔,請。”
隨后,他便轉身朝著后方的洋房走去。
岳素春見狀后,自然也是邁步跟了上去……
中午時分。
槍聲依舊在響著,并且愈發激烈。
流櫻軍隊仍然在不斷進攻著“怙海”的東、西城,雖然央國國軍也在頑強抵抗著,但依舊還是擋不住“悍不畏死”的流櫻士兵,被流櫻士兵以不慢的速度推進陸續占領著。
西城,租界內。
與央區的激烈戰況不同,租界五區里的氛圍雖然也有一些緊張,但卻跟戰爭無關。
而是因為大列銀行被人搶劫,還有“紅江路”被破壞,列日、利卡、蘭西三國所組成的聯合治安隊,正帶著獵犬到處對租界里的各個地方進行著搜尋。
他們正在搜尋搶劫大列銀行以及破壞“紅江路”的嫌犯。
“汪汪汪!”
“汪汪汪汪!”
一聲聲狂吠中,一戶戶的西陸住戶們,被聯合治安隊敲開了門。
不過,聯合治安隊也只敢敲那些普通西陸住戶家的房門,對于那些圍著高墻的莊園或者別墅洋房,聯合治安隊的人卻是選擇性的忽視掉,在路過時直接便走過了。
一棟圍著高墻的莊園洋房中。
裝修風格奢華的客廳里。
一名體型高大魁梧,皮膚白皙,僅穿著睡袍和短褲,袒露出滿是毛發的胸膛的西陸白人男子,手中正拿著一杯洋酒,站在窗戶邊,望著外面街道上的情況,一臉的饒有興致。
在望的同時,他還時不時的轉過頭,看向客廳的沙發上,一名坐著的國字臉,身形同樣魁梧不凡,黃皮膚的東陸男子。
而東陸男子則是閉著雙眼,靠坐在沙發上,偶爾的,他的眉宇間便會皺一下,并浮現出一絲痛苦之色。
興許是等的不耐煩了,亦或者被外面的狗叫聲吵到了,東陸男子眉頭緊皺的說道:“你的主到底什么時候才來?”
西陸白人男子聞言,眉梢一挑的看向東陸男子,說道:“我主想來時自然便會來,不想來時便不來,你若是不想等,隨時都可以離開。另外,我警告你態度給我放好一些,我不允許有任何人對我主不敬!”
“呵。”
一聲呵笑,從東陸男子的鼻腔中發出。
隨后,閉著眼的他,緩緩睜開了雙眼,一雙充滿侵略性的眼神,直視向了站在窗戶前的西陸白人男子,冰冷的殺意逐漸溢散。
他輕笑說道:“你算什么東西?你也配警告我?”
說罷,他霍然站起身來!
當他站起身的瞬間,一股狂暴兇猛的氣勢,直沖向了西陸白人男子的大腦!
西陸白人男子雙眼猛地瞪大,整個人連連后退了好幾步,手中的酒杯也脫手滑落,“啪”的一聲摔碎在了地上,直到頂住了墻后,身形才堪堪停下。
但緊接著,他便雙手五指交叉合攏成拳,豎放在面前做禱告狀,然后直視著東陸男子,口中開始念念有詞。
隨著他口中誦念聽不懂的莫名詞匯,他的眼神開始慢慢變得狂熱起來。
東陸男子身上所爆發的狂暴兇猛氣勢,竟是對他無效了起來!
他就這樣一步一步的頂著東陸男子爆發的氣勢,向前邁步走去,直至來到東陸男子身前。
“我有我主庇佑!你傷不了我的!”
西陸白人男子眼神與表情都無比狂熱的說道。
而東陸男子聞言后,沒有任何征兆。
唰!
一條手臂倏地化為一道黑影,連破空聲都來不及傳出,直接以超越聲音的速度襲向西陸白人男子的胸膛。
“啪。”
一聲輕響傳來。
東陸男子襲出的手掌,被一只白皙的手抓住了手腕,讓襲出的手掌停在了西陸白人男子胸膛寸許的距離,便再也無法寸進了。
不知何時,一名金發碧眼,皮膚白皙的西陸青年,出現在了兩人身旁。
“陸天元,你來找我,是想讓我幫你破除掉你師父對你的‘神’造成的創傷吧?”
金發碧眼的西陸青年,微笑著看著東陸男子,說道。
這房間中的兩人,正是陸天元以及列租界較有名氣的聯合治安隊隊長,有著“拳王”之稱的查里爾·拉森。
而出現的西陸青年,自然正是伊曼紐爾。
看到伊曼紐爾出現,并且出手擋住了自己的攻擊,陸天元的眼瞳不禁猛地一縮。
下一刻,他收回襲出的手掌,向后退出一步,朝著伊曼紐爾微躬身形,并抱拳問候道:“見過帝主。”
伊曼紐爾聽后,臉上的微笑不變,說道:“回答我的問題。”
“是。”
陸天元回道。
他此行,確實是為此而來。
伊曼紐爾聽后輕笑一聲,臉上笑容慢慢斂去,淡淡道:“有求于我你還敢對我的人動手,看來你這些年的功夫肯定長進了不少。怎么,想試一試我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