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隨著人群的涌入,混雜在人群中的一名三十多,穿著黑色短打的男子大聲說道。
在他說話之際,這群涌進來的,手持榔頭的人也將巷子兩端圍堵了個水泄不通,但卻并沒有動手,而是將陳青堵在了中間。
面對這一幕的陳青,臉上神情依舊淡然。
他左手仍然掐著青年脖子沒放,直接無視了周圍榔頭幫的人,繼續詢問和拳擊青年。
看見他這般模樣,剛才穿黑色短打說話的男子眉頭一皺,來到了人群前,看著陳青冷聲道:“朋友,你哪條道上的?知不知道這里是誰的地盤?”
他過來時,已經了解過這邊的情況。
在這里,從來就只有他們榔頭幫欺負人,沒有人敢欺負他們榔頭幫!
就算眼前這人是兩個多月前,在云陽那邊將人拖去喂狗,讓人聞風喪膽的“喪青”!
就算對方還有一重身份是乾陽的巡捕員!
然后,他松開了掐住青年脖子的手,將那個被他單手舉在半空的青年放了下來。
他看了詢問的人一眼,然后又掃視了周圍的人一圈,隨后語氣冷淡道:“你們以為我是怕他?”
但旋即,他雙眼又不禁再次微瞇了起來。
陳青聽后,微微頷首點頭。
說完,他便不再理會對方,再次轉過頭去,繼續詢問和拳擊左手拎提著的青年。
郭山聽后一怔,旋即微笑著繼續說道:“原來陳長官要找‘百眼輝’啊,這個好說,你們幾個,去把‘百眼輝’找過來。”
“山哥!”、“山哥!”
“喪青”的兇名,他們也聽說過。
那名穿著黑色短打的頭目男子聽后也是一愣,似乎也沒想到這件事會是這樣的處理方式。
說到這里,郭山再次掃視了周圍眾人一眼,冷哼道:“這是‘全爺’的吩咐!你們有意見?”
被稱為“山哥”的來了后,便全程微瞇著雙眼,打量著巷子里的陳青。
“不用了,我就在這里等就行了。”
他也在來時,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好囂張!
可越是如此,在場的人反而越不敢輕舉妄動。
因此,在聽了陳青囂張至極的話語后,他不僅沒有生氣,臉上神情反而愈發謹慎起來。
“不錯。”
“你聽說過我?”
聽到郭山的話,陳青沒有否認,而是看著對方,眉梢微動的反問了一句。
“‘全爺’的吩咐?”
郭山見狀,冷哼一聲,說道:“你們在幫里的地位不夠,不知道個中原因也不怪你們,我剛才之所以那樣處理,是因為這是‘全爺’的吩咐!”
郭山神情淡淡的點頭,說道:“早在兩個月前,那‘喪青’的江湖傳言在乾陽流傳開后,老大便召集了我們所有的堂主開過會。”
黑色短打男子話語被打斷,臉色不由一陣陰晴變幻。
聽到這人的詢問,郭山臉上原本的笑意頓時慢慢收斂。
這種怪異的組合搭配,讓他不敢大意,所以帶著人來后,他并沒有盲目的叫人動手,而是準備先用話語打探打探對方的底細。
但堂主也不應該這么慫才對!
可既然堂主都已經發話了,他們雖然感到憋屈,但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聽話的陸續離開了巷子。
周圍人聽到陳青的話,看著陳青的態度,不禁面面相覷,心中第一反應便是:
而后來的這群人中,領頭的是一名體型壯碩,穿著西褲馬甲,梳著背頭,看起來三十多歲,嘴角有道明顯疤痕的男子。
說完,他便轉身,帶著跟他一起來的人離開了巷子。
這樣的處理方式,讓他們覺得很奇怪。
而等到這里的榔頭幫成員散去后,郭山的目光重新看向了陳青,笑著說道:“陳長官對這個處理結果還滿意么?”
等離開巷子后,走在路上,跟在他周圍的人里面,才有人一臉不解的問道:“山哥,有必要這樣么?就算對方是差佬,就算對方手段確實兇殘,但這里是河溪!是城寨!而且我們還那么多人,完全沒必要怕他啊!”
得到準確答復后,郭山臉上頓時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周圍的榔頭幫成員聽后,也都紛紛皺起了眉頭。
陳青直接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冷眼看著對方道。
河溪城寨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但凡在乾陽有點人脈以及生活過一些年頭的人,都多少知道一二。
聽到郭山的話,眾人紛紛一愣。
一直到走進來,來到人群前方后,他才睜開眼睛,笑著說道:“鄙人郭山,榔頭幫負責這一片的堂主,不知道我算不算朋友說的能管事的人?”
“陳青。”
“很簡單,幫我把‘百眼輝’找來就行了。”
如此,便只有一種可能。
陳青再次淡淡回道。
當這名男子來到這里后,其所進來的擁擠巷子里面,那些拿著榔頭的人群非常自覺的貼著墻分開,給他讓路。
“嗯。”
對方的穿著打扮,還有表現出來的厲害身手也不像那些從鄉下來的,什么也不懂的愣頭青。
陳青拒絕了對方的邀請,邁步來到剛才那四名壯漢打牌的角落,拉出了一張板凳坐下。
三八.六.一六六.二一一
“勉強算。”
當時乾陽道上的人確實都深受震撼!
不過,如今兩個多月過去,這些江湖傳聞的影響力早已沒那么大,將人拖去喂狗的震撼也隨之銳減了許多。
“陳青……”
當知道有人一拳就能將人打得倒地不起,狂吐苦膽水時,他就明白遇到了“猛人”!
再加上城寨本身的情況很復雜,基本乾陽什么樣的人都有可能來這里放縱,而自己的小弟又說,對方穿著一身中山裝,看起來像“學生”一樣。
陳青聞言,淡淡說道。
“老大跟我們說,‘全爺’發了話,讓我們如果遇到那個‘喪青’的話,盡量不要起沖突。就算不小心起了沖突,也絕對不能下死手。所以……”
“砰!”
好像那個兇名赫赫的巡捕“喪青”,似乎就叫這個名字……
很快,他想起了兩個多月前,在云陽那邊道上流傳的一些江湖傳聞。
因此,周圍人雖然嘩然,但卻也沒那么的懼怕陳青。
同樣覺得對方身份背景不簡單的他,也同樣沒有輕舉妄動。
聽到郭山的詢問,周圍眾人立刻連忙搖頭。
同時,在他走進來期間,那些讓開路的榔頭幫成員紛紛尊敬的喊道:
黑色短打男子才帶著又一群人回到了這里。
“那就趕緊去啊!”
而且,這個人……
在愣了幾秒,確認郭山不是在開玩笑后,他們才眉頭微蹙的離開了巷子去找人。
陳青聽到對方的話后,淡淡回道。
沒有強大的身份背景,絕對不敢這么干!
這便是周圍人的心理。
但最終,他還是什么也沒說,跟周圍人小聲交代了一句別輕舉妄動后,便轉身穿過擁擠的巷子,離開了這里。
郭山見狀,也沒有勉強,笑著說道:“那陳長官你慢慢等,有什么事招呼一聲就行了。”
在凝視了陳青片刻后,他忽然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既然我的人得罪了陳長官,那還請陳長官劃下個道來?”
眾人聞言,沒人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卻是說明了一切。
“沒有沒有沒有!”
他看著對方,試探性的說道:“朋友莫非就是兩個月前,在‘星輝煌’歌舞廳將職業槍手拖去喂狗,嚇得對方惶恐招供的陳青,陳長官?”
這番話一出,周圍的榔頭幫成員頓時嘩然。
很快,這里原本圍堵得水泄不通的人群,頃刻間便盡數散了去。
“這樣可以了么?”
那就是對方知道河溪城寨是什么樣的地方,但仍然還敢這么囂張!
這就需要非常大的底氣了。
只見他皺眉說道:“這位朋友,怒大傷肝,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讓你這么生氣,但身體是自己的,可別氣著自己。你如果覺得我不配跟你談,我可以去叫我的老大過來……”
郭山繼續笑著說道:“這里環境不太行,陳長官要不去我那里坐坐?”
陳青神情淡淡的點了點頭。
那幾名小弟聽到后,頓時愣住,似乎沒想到郭山真的會答應陳青的要求。
郭山聞言,輕笑一聲,繼續說道:“那就好,不知道朋友如何稱呼?”
陳青聽了對方的話后,則是緩緩轉過頭,神情淡然的看向對方,說道:“你的人跟我耍花樣,我出手教訓他一下,你有意見?至于我混哪條道,伱還不配知道,叫你們能管事的人來跟我說!”
一聲悶響,早已痛得動彈不了的青年,摔砸在了地上。
在確認郭山不是開玩笑后,他最終還是皺著眉,點了點頭,人走上前幾步,對周圍的人說道:“行了,大家都散了吧。”
郭山瞥了地上的青年一眼,隨后看向剛才叫他過來的那名穿著黑色短打的頭目男子,淡淡吩咐道:“叫他們散了吧。”
“山哥!”、“山哥!”
這里是河溪城寨,他們榔頭幫的地盤!
那名穿黑色短打,開口說話的男子也同樣是這種心理。
后面的話,他是對著身旁的幾名小弟吩咐的。
大約十幾分鐘后。
郭山目光看向陳青,笑著問道。
“全爺”的吩咐,他們哪里敢有意見!
抱歉,持續了十幾天的咳嗽,今天突然加重到了停不下來的程度,于是只能來醫院掛了一天水,這章是在醫院用手機單手打了一天字寫出來的,500票的加更只能等明天了,不好意思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