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個月前作者:左右X
“師弟不要!!”
陳青突如其來的瘋狂行為,最先有所反應的,是退到了一旁的曹榮武。
當看到尚付明一方的人收槍時,他本以為這件事算是過去了,可誰知道,陳青竟突然發瘋的搞偷襲!
他當即驚喊出聲,試圖阻止。
可陳青的速度太快了!
曹榮武才剛驚喊出聲,陳青的身形已經化為一道殘影,“唰”的一下沖到了起身準備離開的尚付明身后。
而這時,周遭的軍官以及軍人這才反應過來,臉色猛地一變,紛紛再次舉起準備收起的槍,瞄向了沖到尚付明身后的陳青。
但在他們完成這一動作時,陳青已然一氣呵成的從身后,右手一把環住尚付明脖子,五指呈爪,扼住了尚付明的咽喉,接著憑借精數值突破了5的身體強度,強行將尚付明的身形掰轉過來,面向了周圍舉槍的軍人士兵。
那名之前被尚付明稱為李排長,此時舉著手槍瞄過來的中年男人見狀,立刻抬手對周圍的士兵喝斥道:“所有人不準開槍!”
說完,他神色陰沉的轉頭看向陳青,沉聲道:“你想干什么?放開尚少爺!”
被扼住喉嚨的尚付明,在經過了最初的驚慌后,他試圖掙扎反抗。
同樣的,黃訓虎雖然不懼被人跟蹤,埋伏,打黑槍這些,但也做不到沖進萬軍之中,取人首級,然后從容瀟灑離去。
尚付明臉上神情頓時變得痛苦無比,劇烈掙扎的身形也萎靡停止了。
李排長聽到這話,臉上只是露出了一個苦笑,什么也沒說。
想到這里,陳青不禁微瞇著雙眼,看著對方說道:“你家少爺想搶我公司的時候,你怎么不勸他別沖動?”
也就在兩人交談對話時,被陳青杵了一下后腰,神情痛苦的尚付明也緩過了勁來。
陳青聞言,頓時一臉恍然。
相當于自損一千,敵損八百,甚至更少這樣。
陳青臉上泛著一絲瘋狂的笑道:“平白無故的,你們家少爺就想搞我好不容易辦起來的公司,斷我財路,你們說我想干什么?!”
同時,曹榮武還曾見過黃訓虎戴著一副手套,硬接住過子彈。
可若真的豁出去的話,也并不是不能對付,只要不計成本的進行遠距離火力覆蓋,比如知道大概方位后,對那一片區進行炮火轟炸。
因為這就相當于自投羅網,放棄最大的優勢,將自身正面暴露在槍炮之下。
想想也是,尚付明是乾軍副軍長的孫子,身邊跟著的人肯定不可能只是一名普通的排長,不然本就年輕氣盛,若還跟著一個見識不廣的排長,遲早會闖出大禍來。
李排長看著陳青,繼續沉聲說道:“這件事確實是尚少爺不對在先,但你如果殺了他,就算你師父是黃訓虎你也活不了!這點希望你明白。”
軍統、央統、軍隊這些乾陽的頂層勢力,對黃訓虎僅是忌憚,而非畏懼。
亦或者人海圍剿,以人命堆積,直至黃訓虎力竭等。
陳青見狀,也頓時明白過來,對方不是不勸,而是沒勸住。
這就是陳青根據曹榮武的描述,分析得出的黃訓虎的戰力層次。
“我想干什么?”
被這樣的人惦記上,確實也會讓人寢食難安。
李排長聽了他的話后,略微沉默了片刻,然后才淡淡回道:“我曾經是一個團的副團長。”
“忌憚”代表的不是不能對付,而是對付起來非常麻煩,不劃算,沒有性價比。
可這樣的戰力,還不足以橫行無忌。
若不是他被陳青右手扼住了喉嚨,此刻怕是人已經用手捂著后腰,一臉痛苦的蹲了下來。
然后,便見他咬著牙,目光使勁向后看的說道:“我不信你敢殺我!我死了你也一樣要跟我陪葬!有種你就殺了我!來啊!動手啊!”
但對于他的反抗,陳青只是左手握拳,屈出食指呈錐,朝著用勁掙扎的尚付明后腰一杵!
“砰。”
他學起了陳青剛才的發瘋。
可眼前的這位李排長,居然知道“黃訓虎”的存在,對方顯然也不簡單。
雖然也算有些地位,但距離夠到乾陽上層圈子仍然還有些差距。
將功夫練到了非人境界的黃訓虎,根據之前曹榮武的描述,能夠感應到別人帶有情緒的目光,不怕被人跟蹤,也不會中埋伏、黑槍這些。
三十人為一排,一個排長在軍中就管這么些人。
這是兩碼事。
“嗯?”
這種軍三代紈绔,身邊跟著的肯定是見多識廣,有一定智慧的人。
這樣的戰力,確實非人。
陳青聽后,不禁發出了一聲輕笑。
畢竟,黃訓虎是人,在無法力敵抗衡的情況下,是可以選擇暫避鋒芒的。
聽到對方的話,陳青眉梢一挑,看著對方說道:“看來伱不是一個普通的排長,居然知道這些。”
“……你不要沖動。”
更何況,這些辦法也并不能保證百分之百成功。
一聲悶響傳來。
但平白無故的,犯不著下這么大的血本。
乾陽的軍統、央統、軍隊這三大勢力與黃訓虎之間,屬于是互相忌憚的關系。
而在這樣的忌憚關系下,無論是陳青殺了尚付明,還是尚付明殺了陳青,確實都得給另一方的上頭交代,得一換一的陪葬。
尚付明也是聰明人。
在陳青沖過來沒有第一時間殺了他,而是挾持著他后,他立刻便明白,陳青也不敢殺他。
于是,他也學起了陳青剛才的發瘋。
但顯然,他沒有搞清楚一件事。
那就是他跟陳青之間在雙方背景都互相忌憚持平后,個體之間的差距!
這也是陳青發出輕笑的原因。
“我有說過要殺你么?”
陳青輕笑過后,目光看向李排長,開口說道:“你們所有人都不許跟過來!我要跟你們尚少爺出去單挑!”
說著,他便扼著尚付明的咽喉,拖著對方向著“星輝煌”歌舞廳外面而去。
李排長聽到這話,整個人頓時一愣。
周圍的士兵也是一個個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的看向了李排長,等待他做決定。
而被陳青扼著咽喉的尚付明聽后,則是臉色微微一變。
陳青在云陽和河溪那邊闖出來的兇名,他是聽過的,雖然他是軍三代,從小也練拳練搏殺技巧,但長到以后早就荒廢了大半,單挑他怎么可能打得過對方?!
當即,他便要開口對李排長說些什么。
但陳青卻是早有預料,在尚付明剛準備開口時,他藏于對方身后的左手再次握拳,屈出食指為錐,給對方的后腰又是一杵。
“砰。”
又是一聲悶響傳來。
尚付明臉上神情再次變得痛苦,一時間無法說話。
而與此同時,陳青一邊繼續以蠻力拖著尚付明出去,一邊對著李排長淡淡說道:“這是唯一解決這件事的辦法,事是你家少爺先挑起,也該由他受教訓而結束。放心,我不會讓你家少爺傷筋動骨,不然我也不好交代。”
原本還有些猶豫的李排長,聽到陳青后面的保證后,終于是沒有開口。
而他不開口,便已是表態。
這次的事,確實只能這么解決。
雙方“大人”都差不多的情況下,“小孩”之間各憑本事取勝。
只要不傷不殘,受點教訓也全當是長記性和經驗。
很多時候,事情基本都是這么處理的。
不然人有百樣,共同生存在一片天地,肯定都會有矛盾,而稍微有一點摩擦就打生打死,那人早就死絕了。
就這樣,陳青拖著一臉痛苦絕望的尚付明走出了“星輝煌”歌舞廳,全程李排長以及曹榮武等人都只是無聲的看著。
很快,兩人便出了“星輝煌”歌舞廳。
此時,時間來到了傍晚時分的九點左右。
“星輝煌”歌舞廳外面,聚集了一大批人,都是被尚付明帶著軍隊趕出來的,之前“星輝煌”歌舞廳的客人。
這些客人很多都沒有走,都想看看今晚“星輝煌”歌舞廳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當陳青拖著尚付明出來時,周圍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是一愣。
而將尚付明拖出來后,陳青左手便按在尚付明后背上,將尚付明往前一推,同時松開了扼住尚付明咽喉的右手。
尚付明頓時整個人被推得往前踉蹌幾步,隨后才堪堪停下。
在停下后,便見他回身臉色陰沉的看著陳青,下一秒,他突然身形一動,朝著“星輝煌”歌舞廳門口不遠處停著的軍用吉普車跑去。
可陳青卻是早有預料,在尚付明身形動時,陳青的身形也動了起來。
他腳下踏步而出,借力一蹬,以比尚付明快許多的速度,直接“砰”的一聲,撞向跑動中的尚付明,將尚付明撞得摔出了兩三米遠。
然后,在尚付明還在地上七暈八素,沒爬起來時,陳青神情淡然的來到附近一排黃包車前,對其中一名穿著布鞋的車夫說道:“借你一只鞋用用。”
被問的車夫雖然愣愣的不明就里,但陳青是從“星輝煌”歌舞廳里面出來的人,身形挺拔高大,此刻的氣場更是有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這名車夫也沒敢多猶豫,迅速將雙腳上的布鞋脫了下來,雙手捧著遞給陳青。
陳青伸出右手,拿起一只布鞋,然后便轉身走向了晃著腦袋,剛站起身來的尚付明。
隨后,他舉起右手拿著的布鞋,左手背在身后,看著尚付明淡淡說道:“來吧,我只用一只手,能讓我用另一只手就算你贏。”
尚付明聞言,卻是沒有應答,而是繼續眼神到處亂瞄,似在尋找空檔。
陳青見狀,微微一笑,也不廢話,一步踏出,“唰”的一下便沖到了尚付明跟前。
盡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當陳青沖到面前時,尚付明還是眼皮狂跳,被陳青的速度所驚異!
但同時,他也反應迅速的,一拳就向陳青的面門轟去!
可這一拳僅轟出一半,便被陳青右手拿著布鞋鞋底,由上往下,抽出一道殘影打斷。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
尚付明只覺得轟出去的拳頭,手背一陣火辣辣疼的同時,一股巨大力道也將他的拳頭打偏了開。
可還沒等他仔細感受,布鞋鞋底再次快速抽來,這一次是他的臉!
“啪!”
又是一聲清脆響聲發出。
尚付明便感到左臉一陣火辣辣的疼。
可依舊沒有等他過多感受,布鞋鞋底再次從其他角度抽來,這次是他的右臉。
尚付明立即抬手格擋,可布鞋鞋底抽來的速度實在太快!他的動作根本就跟不上!
當他抬起手時,布鞋鞋底已然抽到了他的右臉上。
“啪!”
瞬間,他的兩邊臉頰都傳來著火辣辣的疼感。
可這僅僅只是開始。
布鞋鞋底的抽打依舊未停。
手持布鞋的陳青,不斷的用布鞋鞋底從各個角度瘋狂抽打尚付明,速度又急又快!
尚付明不斷抬手格擋,可他的動作速度跟不上,怎么擋都擋不住。
一時間,只聽“啪啪啪”的清脆響聲不斷傳來,尚付明身上和臉上很快便出現了一個個鞋印痕跡。
而在發現怎么擋都擋不住后,尚付明發出“啊”的一聲狂叫,隨后雙手交叉架在身前,整個人直接埋頭雙臂之后,用勁全力朝著前方的陳青沖撞去!
可陳青卻依舊早有預料般,在尚付明埋頭撞來時,他腳下橫移一步,瞬間便閃到了一旁。
而在閃到一旁時,他伸出一只腳,絆向尚付明腳下。
猝不及防下,尚付明當即被絆了一個“狗吃屎”,撲倒在了地上。
陳青也沒有再追擊,而是站在尚付明身后,看著趴在地上的尚付明,淡淡說道:“這就是想搶我公司的下場。以后別再讓我見到你,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說完,他也不再理會尚付明,轉身離開了大十字街這一片。
而在他離開這個過程中,趴在地上的尚付明一直都沒有說話,也沒有起身。
周圍原本聚集的客人跟黃包車車夫們,此時也都早已散去。
因為當看到那位領著軍隊來掃清“星輝煌”歌舞廳的年輕少爺,被人用布鞋鞋底不斷抽打時,這些人便怕事后被遷怒,紛紛離開了這里。
然而,盡管周遭已經沒人,但今晚的事,仍然還是像風一樣,一夜之間,便吹遍了整個乾陽的上流社會圈子!
尚付明這位副軍長孫子丟臉丟大發的同時。
陳青以及他的青宇報社,也終于互相打上標簽的,進入了乾陽上流社會人們的視野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