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詫異的目光從周邊望來,賽巴斯也知道眾人在盯著自己。
其他的守護者們不理解它出言阻止的原因。
面對雅兒貝德的總管地位,在這種教訓外人的場合,按理來說它不應該發言的。
就算是迪米烏哥斯也挑了挑眉頭,試圖看出些什么。
它很清楚賽巴斯不是一個會簡單袒護人類的龍人。
除非有什么很特殊的原因.
就如同之前那個女人。
“賽巴斯,你最好能夠給一個讓我接受的理由。”
聲音漸漸帶上了冷意,雅兒貝德對它的喝止沒有好臉色。
作為守護者總管,可不單單是字面意義上那般。
縱然是其他的守護者也不能輕易的質疑雅兒貝德。
賽巴斯這個發言,對它來說的確是一種很不禮貌的挑釁了。
“是你太失禮了!”
“雅兒貝德!”
“這位可是至尊.無上至尊請來的客人.”
“罔顧安茲大人的意見擅自表態,那樣有損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顏面。”
“守護者總管不應該是這幅態度。”
直視著雅兒貝德,賽巴斯沉默了一會開口著。
中途它甚至撇腳的改口了一次。
安茲和鈴木悟很清楚它本來是想說什么的。
(果然和賽巴斯坦白了嗎?)
(嘛,以我本人的理解,想讓它相信其實也并不難。)
對這個情況,安茲沒有意外。
人類的自己想讓守護者相信“鈴木悟安茲”太簡單了。
不談以往對各個至尊的了解,單說彼此間的設定就可以讓守護者們驚疑。
只要能夠說出只有守護者和至尊們才知道的秘密,那想不相信都難了。
何況安茲自己也沒有反駁的意圖。
就更能夠證明鈴木悟的身份。
如同他猜想的那樣,賽巴斯的確和鈴木悟接觸過了。
賽巴斯起初是懷疑過,也猜疑過.
但在一系列的談話中沉默了。
對方不僅知道自己的秘密,就連作為塔其米大人與其他至尊的事情也一清二楚。
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守護者、樓層等具體信息,對方都能夠對答如流的說出來。
縱然外貌不一樣,但假設眼前的人類真的是“安茲”大人.
那么之前得到的優待就能夠理解了。
要知道還從來沒有人類可以在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有與安茲大人同坐的待遇。
如果是這個原因.那就不奇怪了。
可還未等賽巴斯多想什么,傳喚就到來了。
而現在聽到雅兒貝德那過于失禮的舉動,賽巴斯猶豫再三還是阻止了。
以那種發泄般的態度對待無上至尊,是何其丟臉的姿態。
就算是守護者總管,這也是無法原諒的行為。
“這種話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縱然是”
“好了,雅兒貝德,到此為止。”
雅兒貝德本來還想說些什么,但坐在玉座上的安茲卻遏止了它。
“賽巴斯。”
“是!”
聽到那聲呼喊,賽巴斯神色一凝。
“你做的方式沒有錯,所以無需在意。”
“這次的確是雅兒貝德太著急了。”
“屬下明白。”
行禮著,賽巴斯聽到這番話后算是確信了之前的假定。
如果只是普通的客人,哪怕是周邊諸國的皇帝、國王也沒法得到安茲大人的“袒護”。
唯獨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客人”本身就是安茲大人,那么才會有連雅兒貝德都無法動搖的地位。
“嗯”
一眾人看著這尷尬的局面,一時間有點想不明白。
夏提雅有種想抓頭的疑問感
而迪米烏哥斯則是若有所思的望著賽巴斯。
“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么。”
沒有去解釋,安茲則是居高臨下望著自己問道。
“對方的職介是Saber,但具體的面板數值我無法判斷。”
“嚯?理由是?”
“你自己看了就知道。”
將那份記錄的卷軸丟了過去,安茲接過瞥了一眼。
“原來如此,相當戲弄人的做法。”
那一排的“E”說是在愚弄探查的人也不過分。
“戰斗的過程?”
“我就只看見開頭,Saber最初展示了一種類似空間斬的技能。潘多拉要和他戰斗的時候你的道具就出問題了,是反情報偵察的技能吧。”
被這樣一說,安茲算是明白了。
難怪作為人類的自己半點信息都沒了解,原來是勘測用的道具被遮蔽了。
(也就是說Saber擁有著反偵察和偽裝的能力。)
(還有讓潘多拉·亞克特無法復活的手段。)
除此之外,似乎就沒有更具有意義的情報了。
怎么說呢
有種虧麻的感覺.
這波損失了NPC不說,還有若干的道具,就連友人們留的兩個神器級裝備恐怕也交代了。
“呼”
想到這里,就不由得渾身冒出綠光。
下意識做出了深吸氣的動作,可惜作為不死族沒有呼吸的功能,以至于看起來有點僵硬。
(還好沒有特定的職業,那兩個神器級裝備也無法使用。)
無論怎樣,安茲都還想將那兩個裝備回收。
讓其流落在外面,它是絕對不會放任的。
“Saber,你又在嘗試合成嗎?”
“啊,雖然那些裝備損壞了,但材質很不錯,應該能夠做出不錯的填補。”
以“危險”為由遣散了之前的冒險者們,切嗣轉而看向了正擺動著一把武器的Saber奇怪道。
而圣哉則是揮了揮手中的長劍試了試感覺回答著。
把對手的裝備一同破壞掉那并不是圣哉的本意。
但無奈“死終破壞術式”在強化后就是會有那樣的“缺陷”。
范圍和威力是變大了,同樣存在這樣不好的地方。
所以圣哉也只能檢點“殘渣”,用合成的方式來試試。
剛才那只怪物能夠擋住自己的“鳳凰炎舞斬”并不僅僅是防御力的問題,還有其使用的裝備配置。
圣哉本身是有很強的特攻性,但他和芙莉蓮不同。
“唔,性能相當不錯。”
擺弄了一下合成后的長劍,切嗣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但圣哉卻鑒定出了那大幅度提升的數值。
碎裂的盾牌和長刀,利用合成到本身的鎧甲和劍上也有不少的加成。
收好武器,圣哉轉而望向了別處。
“唔”
剛買完東西,博人坐在大街的椅子上看了一眼周邊有點深感無聊。
這里沒有漢堡,也沒有游戲機。
感覺就像是很古老的時代
要不是有所謂的魔法等東西,簡直比他們忍者都要不如。
天色有些陰暗,道路上的行人漸漸變少了。
博人知道為什么會造成這樣的原因。
之前發生的駭人事件,讓王都人心惶惶。
名為“安茲烏爾恭”的魔王殲滅了帝國的三支軍團。
據說是三萬人的大軍.
傳聞有各種各樣.
有說見到了恐怖的多頭魔物,有說一擊就毀滅軍團的魔法.
暫且不論真實性如何,但那血淋淋的戰果是嚇到了世人。
“該不會是從者吧?”
說實話能夠殲滅那樣數量的軍隊,就算是以忍者來講也是相當麻煩的。
“可是從者的話,也并不會那樣大搖大擺的出現.”
“那也太夸張了。”
之前遇到的從者,也是很棘手的,連佐助叔叔都沒辦法輕易拿下。
他想幫忙調查情報,但也沒抓到有用的信息。
這個龐大的王都,應該會有從者存在才對。
但事實是自從來到這里,他就沒見到過。
佐助叔叔又悶頭一個人在搞其他事情,也不怎么和自己交流。
(這個佐助叔叔有點難以相處啊)
將手里的水杯扔向了遠邊的墻壁處,博人嘆氣著。
印象里的佐助叔叔可沒那么冷酷啊。
看來還是年齡的問題。
“噗嗤!!”
就在博人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一陣不妙的預感傳來,他試圖離開的時候,那穿胸而過的刀尖夾雜血液染紅了地面。
偷襲?
是誰?!
“唔”
“滴答!!”
想回頭看是誰,但那已經模糊的雙眼卻無法完全知曉對方的長相。
“真是的竟然有御主不帶從者在這里光明正大的溜達。”
“未免太小看這場戰爭了吧?”
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染血的少年,市丸銀瞇著眼開口道。
鮮紅的刀被市丸銀拿捏在手中,他沒有意外。
從者或許有可能反應自己的偷襲,但正常的御主是絕對不可能避開的。
所以這一刀捅死對方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讓市丸銀疑惑的是對方為什么沒有帶從者?
是大意?還是
“啊啊!!”
“殺人了!!”
“算了,先看看是否有龍珠吧,”
沒有顧慮路過行人尖叫的聲音,市丸銀打算做正事。
雖然不知道是哪個倒霉的從者會凄慘退場,但他才不會去考慮對方的處境與立場。
這場戰爭本身就是殺戮的盛宴,可沒有手下留情一說。
要怪就怪那過于大意的布置吧。
“吱吱!!”
正當他想伸手過去的時候,卻忽然聽見了刺耳的聲響。
那宛如鳥鳴般的聲音.
“咻!!”
瞬步使出,離開原地,那劃過的電光穿過了他剛才所站的位置。
“嗯?你就是這個孩子的從者嗎?”
笑瞇瞇的看著那站在不遠處冷著臉的敵人,市丸銀詢問道。
(他是怎么出現的?)
表面上很平靜,但他卻在思考對方的突然出現。
之前沒有任何從者的氣息
隱藏?
不可能會做到他都察覺不到的程度。
又不是施展了鏡花水月的藍染。
“唔”
但轉而,市丸銀就瞥見了那本應在地上應該死去的少年在起身。
復活?
“原來如此,這是一個陷阱嗎?”
總覺得自己好像上當了,市丸銀沉聲道。
假設對方如果擁有復活的能力,那么敢這樣大搖大擺就不奇怪了。
相反用來“釣魚”是最合適不過的手段了。
“退后.”
佐助瞥了一眼起身的博人,皺著眉頭。
視野中,博人的心口處有著很大一塊黑色印記。
那是被刀尖穿過心臟修復而成的后果。
被令咒拉過來,佐助真的沒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
他本體沒有離開博人很遠,就算出現意外也有信心第一時間趕到。
但事實就是.眼前的從者不知從哪里接近并對博人發出了致命的一擊。
所幸看起來博人沒有事,還果斷利用了令咒。
這真是驚險的時刻差點他就翻了個大車。
“哈呼.”
喘息著,博人的意識漸漸回歸著。
桃式那家伙.
真就怕自己死透了。
被偷襲殺死是始料未及的事態。
就連博人都覺得沒救了。
但偏偏大筒木桃式這個家伙硬生生給他拉了回來。
真是沒想到的手段。
“Assassin嗎?”
“那么你是.?”
能夠感受到對方那冷冽的氣勢,市丸銀并沒有立刻退走的打算。
先不論那個少年是怎么復活的,他多少得打探點消息吧?
什么都不做就走,那可不行啊。
“嘩!”
也就在他抬手的瞬間,佐助已經出現在了身前。
瞬步?
意識到手中的斬魄刀不見,市丸銀微微睜開了眼睛。
“噗嗤!!!”
草薙劍搭配電光由左往右劃過,撕裂的聲響傳出,鮮血濺射著。
“唔”
“滴答.”
胸口被斬出了血痕,那是市丸銀緊急反應后的成果。
要不是他反應夠快,指不定就被對方斬成兩截了。
“哐當.”
砸落的聲響發出,市丸銀也看見了那掉落在地上的斬魄刀。
在少年旁邊的從者出現在眼前,本應在手里的斬魄刀出現在了那里。
交換?
那毫無征兆的出現,肯定意味著什么。
市丸銀一下子就想到了關鍵點。
對方又再次行動起來,市丸銀可不想再被砍一刀了。
“縛道之六十一!”
“六杖光牢!”
光片頃刻間從不同的方位束縛了眼前的敵人。
但市丸銀卻看見了對方那面無表情的樣子。
有種異常的違和感就好像是
“噗嗤!!!”
身體挪動,那從后方穿胸的刀尖仿佛復刻了他之前對博人做的那樣。
眼前被光片束縛的敵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后的佐助。
意識到什么,市丸銀沒有回頭,那順著胸膛流下的血液看起來異常駭人,但他卻是略有感慨的喃喃著。
“滴答.”
“原來如此.”
“你也能夠讓人看見幻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