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寧知禾振作起來了,陳墨便跟她說起接下來的事。
“雖然戀情的風波已經澄清,但關于其他的一些言論,你還是需要正式回應一下。”
寧知禾點點頭,“我該怎么回應合適?”
陳墨想了想,說道:“正好最近灣灣那邊又有些喧囂,你轉發一下央媽那條‘只有一個中國’的發文,明確表達你的立場和態度。”
對于立場,只有想不想、敢不敢、做不做以及認不認同,沒有模不模糊、逃不逃避、承不承認。
“至于那些唱衰抹黑你的,咱們還是以作品說話,我給你準備了一首歌,宣示你的回歸,你的耀眼就是對那些黑子最好的打臉。”
寧知禾心里一陣暖意,輕聲道:“謝謝哥。”
陳墨笑道:“有什么好謝的,現在你也是我公司的人了,我可還指望著你賺錢,好讓我攢些老婆本呢。”
寧知禾哂笑,打趣道:“哥,單憑你的長相氣質,還不能直接把嫂子取回家呀?”
陳墨摸了摸下巴,沉吟道:“嗯要是換作其他人,那肯定是綽綽有余的,但沒辦法,你嫂子不是一般的漂亮,所以我這聘禮還是得準備得妥當些,不然不好搞定老丈人。”
寧知禾嘖聲道:“哎呀,我可是越來越好奇,嫂子到底長什么樣,能讓哥你夸成這樣。”
陳墨笑意溫和道:“等你見了就知道了。”
安靜了會兒,寧知禾突然問道:“哥,你說我當時是不是有些沖動了?如果我能再忍忍,現在也許就沒那么多事了。”
“你是說和你們公司發生的沖突?”
陳墨挑眉,他倒是有看過一些流出來的現場視頻,那天的演出,在舞臺追光燈的打光上,寧知禾確實卻被針對得有些明顯。
正常來講,舞臺上每個成員都會有一束專門的追光燈照著,好讓臺下觀眾看清,也方便攝像捕抓鏡頭。
但當天的大屏幕上,導播一切到寧知禾的人,燈光就變暗,只有站在隊友身邊同時出鏡,寧知禾才能蹭到些光。
寧知禾點頭,輕聲道:“我知道公司一直是故意在組合成員之間做些‘差別’對待來炒作話題,而為了我們國內的市場,顯然我的身份是最合適的。”
陳墨了然,這是娛樂公司常用的營銷手段了。
偶像遭受經紀公司的“不公平”待遇,粉絲就會紛紛為其“打抱不平”。
接下來,公司的苛待、粉絲的譴責、成員的爭議,這些都是話題熱度。
現在的流量市場,不怕有非議,就怕沒關注,黑紅也是紅。
反正粉絲最好糊弄,只要后面再反向營銷一下,風評立馬就能反轉。
寧知禾失落道:“我不喜歡這樣戲弄粉絲,但公司每次都跟我說是宣傳策略,這么做是為了組合的發展,我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協。”
“但那天是最后一場了,是我們組合的告別演出,我就想呈現出最好的舞臺回饋粉絲,可公司”
寧知禾說到這里,只有深深的無奈和不甘。
顯然,偶像藝人在經紀公司面前并沒有太大的話語權,至少在第一份出道合約結束前是沒有的。
在經紀公司眼里,偶像只是隨時更新換代的商品。
在商品過期前,自然要盡可能地出售賺錢。
什么是粉絲經濟?粉絲經濟就是收割粉絲的情感轉化成金錢。
只要能轉化,手段自然是怎么好用怎么來,誰跟你講感情。
你不聽話,我就換個人捧。
陳墨倒是能理解寧知禾的感受,但這就是個人在資本面前的無力。
陳墨想了想,問道:“你有后悔當初做出的決定嗎?”
“我不后悔。”寧知禾搖了搖頭,但卻有些茫然,“我只是不知道這樣做是否是對的,因為從結果上看,這樣的做法好像有點.傻。”
陳墨笑了笑,道:其實得罪幾個人,做錯幾件事,并不可怕,要是一輩子活得委屈求全,戰戰兢兢,那才可怕。”
“而且你的發展根基在國內,不想忍就不忍了唄。發瘋雖然解決不了問題,但至少能讓我們更快樂一點。”
寧知禾嗔道:“我沒發瘋,我只是找公司理論而已,沒想到最后演變成爭吵。”
陳墨一樂,“打個比方嘛。”
“不過,南韓的市場,你暫時得沉寂一段時間,等這陣風頭過去了。”
寧知禾點了點頭,“我明白。”
其他的臟水倒還好,但被造謠“霸凌”這一點,在南韓那邊是最敏感的。
因為南韓社會中根深蒂固的等級觀念,形成了特有的前后輩文化,憑此滋生了霸凌的“合理特權”,讓霸凌之風在校園、職場、甚至是軍營中盛行。
這種觀念可以追溯到20世紀初,南韓被櫻花國殖民的時期。
當時,櫻花軍隊以暴力和服從為核心,通過嚴苛的等級制度來統治南韓,將人分為三六九等。
而這種等級化的管理方式,后續被南韓軍隊繼承并“發揚光大”。
在南韓軍隊中,鼓勵資歷較深的士兵對新兵進行“訓導”,但其中很多手段已經超出了合理的范圍,所以最后演變成了赤裸裸的霸凌行為。
所以,在南韓,公眾人物被揭露“霸凌”,影響不亞于碰“毒”。
云南,大理。
“在干嘛呢?”
“和南南一起煮了米線,正準備吃呢。”
許紅豆把手機拿遠了些,給陳墨展示自己做的晚餐。
“你呢,回BJ了嗎?”
“還沒呢。”
許紅豆奇怪道:“嗯?你不是說晚上就要飛回BJ的嗎?”
陳墨點頭道:“是啊,原本是這樣打算,但臨時有人請吃飯。”
許紅豆嗦著米線,含糊不清問道:“誰呀?這么好。”
“給你看看。”
另一邊的陳墨把手機往自己旁邊照了一下,一張可愛的小臉湊了過來,發出清鈴的笑聲,甜甜喊道:
“小姨”
“呀,鈴鐺。”
許紅豆把嘴里的米線咽下,驚訝道:“鈴鐺怎么會和你在一起?”
“我得時刻穩住大后方呀。”
陳墨眨了眨眼,笑著翻轉手機,照向桌對面。
許紅米抬起頭來,擦著嘴說道:“我和你姐夫請小墨吃飯,你有意見?”
許紅豆當即眉頭一挑,“你請我男朋友吃飯,不應該跟我說一聲?”
兩姐妹一開口,就是針尖對麥芒。
許紅米“疑惑”道:“我第一次在BJ請小墨吃飯的時候,有問過你嗎?”
許紅豆聞言,咬了咬牙,好氣哦。
“好了,明明是你讓陳墨打視頻給紅豆的,怎么一說話就口是心非呢?”
旁邊,一道溫醇的嗓音開口勸說道。
許紅米否認道:“我哪有?我就是看她只能自己煮米線,想饞饞她。”
許紅豆也喊道:“姐夫,你不用替她說好話。”
陳墨手一挪,鏡頭一轉,屏幕里出現一張笑容溫和的面容,是許紅米的老公,唐君輝。
唐君輝笑聲道:“紅豆,我們今天是在外面吃,下次你帶陳墨一起來家里吃。”
許紅豆笑著點頭,“好,姐夫,到時候挑個某人出差的時間,我和陳墨再上門拜訪。”
唐君輝聞言,啞然失笑。
許紅米聽到這話,冷眉一挑。
陳墨見狀,趕忙把手機收回來,同時起身指了指外面,跟兩人示意道:“我倆說會悄悄話。”
唐君輝笑著點頭。
許紅米輕哼一聲。
陳墨走出包廂,來到餐廳露臺。
許紅豆氣呼呼道:“哼,每次跟我姐說話,都要把我氣碎。”
陳墨笑呵呵道:“碎了我撿,拼好了就是我的了。”
許紅豆白了一眼,“你也不老實,還幫我姐一起瞞著我。”
陳墨解釋道:“紅米姐臨時打電話給我的,本來我都打算回去了。”
許紅豆輕哼一聲,“行吧,那就原諒你了。”
陳墨笑瞇瞇道:“我覺得,我還是比你誠實一點的。”
許紅豆挑眉,“我哪里不誠實了?”
陳墨輕笑道:“明明想我,卻不說。”
許紅豆故作無奈,“好好好,我想你了。”
陳墨滿意地點頭,“那就好,別讓我一個人想,不然不公平。”
兩人也沒聊太久,陳墨出來只是為了把姐妹倆拉開,不是真為了在這時候煲電話粥。
出來前他和唐君輝對視了一眼,兩個今天第一次見面的男人,卻有種莫名的默契:
各自哄自家的。
掛斷了視頻。
許紅豆準備繼續吃,卻見陳南星已經放下筷子了。
許紅豆不由奇怪道:“你怎么不吃了?”
陳南星嘆道:“吃飽了,甜齁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