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直接啊。”許紅豆聽完陳墨的話，有些意外陳墨的大膽和坦率。
陳墨上一秒剛自信地說完，下一秒又忐忑地問道：“你覺得怎么樣？”
“你這是在問我嗎？”許紅豆輕歪著頭，疑惑道。
“當然。”陳墨點頭。
“你還知道該問我啊？”許紅豆沒好氣道：
“我以為伱這是在給我下通知呢。”
“咳咳，怎么會呢。”陳墨有些不好意思：“我這不是問你同不同意嘛。”
“我不同意你就不追了？”許紅豆輕挑眉毛。
“額”陳墨認真想了想，然后搖頭說道：“還是會追。”
追女孩子就是要臉皮厚，哪有你說不追我就不追的，這是我的自由！
“那你問不問我有區別嗎？”許紅豆給了陳墨個大大的白眼。
“你不說我吃不下。”陳墨嘆氣道。
許紅豆抬頭，看了眼陳墨。
“這樣啊。”許紅豆故作恍然地點點頭。
“嗯。”陳墨點頭。
“怎么樣，給個機會？”陳墨期待地問道。
“胃不好你趕緊吃飯啊，還愣著干嘛？”許紅豆抬了抬下巴示意。
“那要是我不同意呢？”許紅豆饒有興趣地問道。
“.”陳墨。
“別介啊，你先說啊。”陳墨連忙說道。。
“那還是有的。”陳墨說道：“你要是同意了，證明我就算進入預備役了，至少也是個考察對象。”
“你吃不下就看著我吃。”許紅豆自己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陳墨想了想，說道：“其實.”
這怎么反過來就不好使了呢？
陳墨想了想，覺得可能是自己得擔心許紅豆沒吃飯胃不好，而許紅豆卻不用擔心他胃不好。
“那就證明我任重道遠了。”陳墨嘆了口氣，一臉“深沉”地說道。
“先吃飯吧，吃完飯再說。”許紅豆拿起筷子，繼續吃了起來。
“你這不說，我吃不下啊。”陳墨說道。
許紅豆剛才說她吃不下，陳墨立馬就把話說了。
嗯，應該是這樣。
“菜都快涼了，先吃飯。”許紅豆示意道。
“你也胃不好？”許紅豆疑惑。
“我也胃不好。”陳墨認真地說道。
“.”許紅豆。
好家伙，繞一圈在這等著是吧？
許紅豆顯然被陳墨的幼稚無語到了。
“我看你胃不好，不是餓的，而是吃飽了撐的。”許紅豆沒好氣道。
“先吃飯，我也要想想。”許紅豆說道。
“你也要想想？”
“怎么，你說得這么突然，還不允許我想想？”許紅豆瞪了陳墨一眼。
“要的要的，是得想清楚。”陳墨見許紅豆這么說，也按下內心的急切，拿起筷子吃起了吃飯。
“來，試試看，可樂雞翅。”陳墨給許紅豆夾了個雞翅。
“我自己來就行。”許紅豆嘴上說著，但還是把碗放低接下。
“你自己來我怕你只知道吃青菜。”陳墨打趣道：“多吃點肉，青菜也給我留點。”
原來剛才陳墨“表露心跡”的時候，許紅豆看似若無其事地吃著飯，但其實每次夾菜，都只夾離她最近的那盤青菜，然后就是不停地喝著湯。
顯然是為了“吃飯”這件事，而機械地完成把食物送到嘴里的動作。
就像有些人比較社恐，在人多的場合，有事沒事就拿手機出來看一眼，好像是為了看誰發來的消息，或是看時間，但其實什么事都沒有，單純就是怕尷尬而做的下意識動作。
可能許紅豆自己都沒發現，她的兩個耳朵，早在陳墨開口說要追她的時候，就開始紅彤彤的了，就像餐桌上那只招財貓的耳朵一樣。
這點陳墨也是把話說到后面才發現的。
許紅豆聽出陳墨話里的調侃意味，聞言瞪了陳墨一眼。
陳墨會心一笑，其實從許紅豆的表現和反應，包括她現在還愿意這樣坐在這里吃飯，陳墨就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其實陳墨也不傻，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也能感受到許紅豆對他是有好感。
不然陳墨也不敢這么突然地說“我要追你”這樣的話。
就像有人說，表白是兌獎而不是刮獎。
雖然陳墨這個好像不算表白，但也差不多。
不過，陳墨還是想聽許紅豆親口答應。
這樣他才“名正言順”，也不怕許紅豆之后反悔。
上次說合伙吃飯，他就是以為許紅豆默認了，沒想到臨了許紅豆居然還反悔了。
這次陳墨說什么也不能犯同一個錯誤。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陳墨對許紅豆親口說出的答案還是很期待的。
有些話，從重視的人口中聽到，意義是不一樣的。
就像情侶間，你明知道對方很愛你，但你有時就是想聽對方親口說出來。
當然，陳墨覺得目前兩人的進展，離情侶間的這種程度還有些距離。
接下來兩人倒是沒有多余的話語，就是安靜地吃飯。
陳墨是為讓許紅豆有時間可以充分地想一想。
而許紅豆看起來倒是吃得很開心，看得出菜很合她口味，也沒看出有在如何思考的狀態。
陳墨不禁在想，會不會是因為他剛才總是賣關子，話非要拖到吃飯時才說，所以許紅豆也故意拖他一下，讓他也體會一下被人賣關子的感覺。
兩人吃到最后，菜基本都清盤。
“碗我洗。”許紅豆起身收拾碗筷，端到廚房。
顯然遵循著之前兩人一起吃飯的分工。
陳墨也沒干看著，上手幫忙。
許紅豆看到陳墨湊過來洗碗盆，不由開口說道：“我來就行。”
“兩個人一起，快一點。”陳墨不想干等，就幫忙把鍋刷了，還有菜板刀具啥的清洗一下，縮短一下許紅豆的洗碗時間。
陳墨覺得一分鐘沒聽到許紅豆親口說出的回答，他這心就懸著不落地，不踏實。
而且陳墨也不想兩人一直劃分的這么清楚，一個做飯，一個洗碗。
一開始“劃分”是為兩人更好的“合作”，熟悉彼此，拉近距離。
現在關系近了，還這么劃分，反而像道墻隔在中間，造成阻礙。
在兩人關系沒正式定下來之前，陳墨覺得應該居安思危，分秒必爭，到手的才是自己的。
兩人一起，很快就把廚房收拾好，陳墨還洗了些水果放到客廳的茶幾上。
“現在可以說了吧。”陳墨說道。
“嗯，你剛才問什么來著？”許紅豆問道。
“我想追你，給個機會？”陳墨重復了一遍。
“好。”
許紅豆言簡意駭，給出最直接的回答，沒有任何繞彎子，也沒有任何多余的贅述。
就這么簡單地聽到想要的答案，陳墨一時有些不敢置信：“真的？”
許紅豆沒有任何含糊不清地說辭，而是肯定地回應：“真的。”
對許紅豆來說，陳墨既然坦率地表明心意，那不管拒絕還是接受，她都會這樣直接正面回應，不會有任何摸棱兩可的回答。
都是成熟的成年人，對自己內心真實情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可能有些女孩子會一邊享受著別人的關心和付出，一邊卻對別人的心意裝傻不予回應，就是“釣”著別人。
但許紅豆明顯不是這樣的人，她也不會允許自己是這樣的人。
陳墨覺得，正是許紅豆身上的這種直率、不扭捏的性格，才最吸引他。
“哈哈。”
陳墨一激動，下意識地抱住了許紅豆。
月光不知何時灑落窗臺，徘徊逗留，晚風也從陽臺溜進屋內，瞧著熱鬧，夜空繁星閃爍，做著見證。
兩人第一次，抱了個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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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