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海上空,陽光穿破云層灑下光束,海面碎金粼躍,海鷗撲騰鳴叫。
陳墨和許紅豆結束了晨跑,回到有風小院。
一進門,兩人毫不意外地看到馬爺在打坐,但令人沒想到是,陳南星居然也在一旁。
馬爺和陳南星各自閉眼盤膝,馬爺教導著陳南星打坐。
“要刨除一切雜念,精神集中在呼吸上。”
“然后呢。”
“就集中在這里。”
“哦。”
陳墨和許紅豆對視一眼,聳了聳肩,沒有打擾。
但兩人走路的動靜還是引起了陳南星的注意,只見陳南星偷偷地睜開一只眼。
許紅豆見狀,提了提手上的袋子,“你還吃早餐嗎?”
“吃。”陳南星立馬出聲應道。
馬爺搖了搖頭,輕吐一口氣,“修行之道,貴在堅持。”
陳南星認真說道:“馬爺,我功夫不到家,還沒法吸收日月精氣,容我飽腹之后,再來堅持。”
陳墨見此也順口問了一句,“馬爺要不也一起吃點?我們有買多。”
馬爺聞言緩緩睜開眼,在陳南星驚訝的眼神中,起身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陳南星看著馬爺,眨了眨眼,意思很明顯:您的修行和堅持呢?
馬爺仿佛讀懂陳南星的眼神,神情自若地說道:“人需食五谷,此乃人和之道,我也只是一介凡夫。”
吃完早餐,陳南星也沒有繼續坐回去“堅持”,而是借口飯后需消食,和許紅豆一起出門散步。
陽光斑駁,微風和煦,樹影婆娑。
兩人漫步在寧靜的石板路上,偶爾有三兩孩童嬉鬧跑過,稚聲回蕩。
“我早上剛跑完步,現在還得陪你出來散步。”
“哎呀,飯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
“要活那么長干嘛呢。”許紅豆笑了。
“發呆,看日出,數星星,不好嗎?”陳南星說道。
“生活哪有那么好。”
“也沒有那么不好。”
“老了一個人很孤獨的。”
“我陪你。”
“那可以。”
兩人閑逛到一棵古樹處,古樹下有一阿奶在擺攤賣些手工品。
“謝阿奶,您平時在這里擺攤啊?”許紅豆和陳南星上前打招呼。
兩家院子相鄰,她們出入難免有碰到過,也認識這位隔壁院的阿奶。
謝阿奶停下手中的活計,抬頭一看,露出慈祥和藹的笑容,“是紅豆和南星啊。”
“你們這是干什么去呀?”
“我們沒事,閑逛悠。”
兩人在阿奶的攤前蹲下,攤上有虎頭鞋、發箍,還有各色編繩掛件。
“阿奶這個是什么呀,好可愛。”陳南星拿起一個像虎又像貓的毛線織品。
“這是瓦貓。”阿奶笑著說道。
“瓦貓?”
陳南星端詳著手中這個造型夸張別致的瓦貓。
瓦貓大嘴張開,舌頭向外伸出,嘴有尖牙,眼睛圓睜外鼓,耳朵尾巴直豎,顯得神氣十足。
阿奶笑著點頭,“瓦貓是我們這的鎮宅吉獸,安置在房屋門楣或屋頂正脊飛檐上,可以鎮宅驅邪、祈福納吉。”
瓦貓又名鎮脊(吉)虎、降脊(吉)虎。
鎮宅的瓦貓是陶制的,顏色多為青灰色,與房瓦色彩一致。
因瓦貓在傳說中有著“吞金納銀“的作用,其肚子多為中空的。
“那我們買兩個。”
“你們要是喜歡,阿奶送你們。”
“不行,您辛苦織的,我們怎么能白拿呢。”
陳南星和許紅豆執意給了錢。
告別阿奶,許紅豆和陳南星就慢悠悠得散步回去了。
在云苗村的生活平靜而安寧。
這晚,姜從文在《我是歌王》的第二期節目也迎來了播出。
陳南星還是準時拉著許紅豆在屏幕前等待觀看。
大麥神色傾頹地趿著拖鞋下樓。
“怎么了,大麥?”
許紅豆看大麥像“行尸走肉”一樣,眼神空洞,神情頹喪。
“卡文,沒靈感。”大麥語氣低沉沮喪。
“卡文就休息休息,放空一下大腦,不要繃太緊了。”
大麥麻木地搖搖頭,“我沒有存稿,不能斷更。”
“斷更一天也沒什么吧?九九六還講究一星期休一天呢。”陳南星不解。
“晚兩個小時更新,我都得被說太監,不斷更是底線。”大麥認真地說道。
“那就稍微放松一下,也許待會就有思路了。”許紅豆安慰道。
陳南星也開口道:“是啊,你們這一行不是都說靈感如尿崩嘛,該來的時候擋都擋不住。”
大麥嘆了口氣,“但卡文如便秘啊,硬憋都憋不出。”
許紅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