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樂這些人走的時候，還不知道大院里發生的事情。
“哎，小天津！我看你帶了快板，來一首啊！”
走在路上，有人對著張明遠笑著喊了一聲。
說話的正是王老大。
“就是！”
“來一個～”
其他人自然是湊起了熱鬧來！
張明遠看著眾人嗷嗷叫的表情，也是一陣的躍躍欲試，畢竟都是年輕人嘛！
“來一個嘛！”
有人學著天津的口音，來了一句四不像。
張明遠見狀樂呵呵地掏出了快板；“那就來一個！！”
其他人拿著斧頭、砍刀、扁擔、繩子，都在樂呵呵地等著。
“噠噠噠”
隨著一道有節奏的旋律傳了出來，就聽到張明遠在那里哼了起來。
“哎，竹板這么一打呀，別的咱不夸，嘿！就夸咱知青覺悟高，……”
眾人第一次在一起，張明遠也不敢說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免得給人抓住了小尾巴。
眾人樂呵呵地聽著，向著山外走去。
“還有那王老二，睡前不洗腳……”
打著打著，開起了玩笑。
“好啊，小天津，你膽子不小啊！你等著啊！”
王建軍有些尷尬，不過這種場合他也不會太生氣，不過還是攥了一把雪，直接丟了過去。
頓時場面開始失控了。
嗷嗷叫地打起了雪仗。
零下三十幾度，還是沒辦法掩蓋這些知青們的熱情。
“哎，你們干哈呢？”
思緒間，一隊扛著槍的民兵從遠處過來，對著幾個人皺著眉頭詢問了一下。
為首的是一個年齡大概二十左右的青年。
BJ知青孫勝利笑著開口喊道：“謝連長，我們去打點柴火，你們這是干嘛呢？訓練呢！”
幾人一聽就明白了。
這個就是民兵隊長。
“我們在拉練呢！”
對方應答了一下，隨后這才說道：“你們膽子是真大啊！打柴火別跑太遠了啊！還有這林子別深入，去西面，那里，路上注意點腳，別掉下去了。”
說話是一口的東北腔調，但是說得很清楚。
應該是上過學的。
孫勝利看著對方指的地方笑著答應了下來：“哎，好，謝謝了啊！”
謝連長見狀這才帶著人離開。
等人走了以后，孫勝利這才說道：“前兒我就住他們家，真名字我還真不知道，反正他們家大人都叫他鐵蛋。我就叫他謝連長。”
眾人聽到鐵蛋這個名字，都是一樂。
笑呵呵地按照謝連長說的地方嗷嗷叫去打柴火去了。
一路走，一路唱。
打柴的地方在西面，村里的農田在東面。
距離不是很遠，有個兩三公里的路，半個多小時才走到地方。
林區里的雪還是很厚的，淺的地方倒是只有十來公分，厚的地方直接到膝蓋地方。
沖進去，眾人開始嗷嗷叫地開始拿手里的東西砍了起來。
都是光禿禿的白樺樹，偶爾摻雜著一些其他的灌木。
“這什么，靈芝嗎？還是蘑菇？”
小黃浦周永健瘦弱的身體在雪地里玩得不亦樂乎，看到一個奇怪的東西問了一句。
其他人都是一陣的好奇。
楊小樂瞅了一眼。
樺樹茸。
后世挺火的一個網紅產品，質量好的一斤也得幾百塊錢呢！
東北的林子，別說對于南方的人，就算是身處四九城的人也一樣好奇。
四九城附近是有山和農村，但是城里的人很少會去山里。
這里靠近村子附近，低矮的樹枝、矮小的灌木基本上都被砍掉了，而且樺樹底下基本沒什么樹枝。
往里肯定有，不過這些人不敢去。
怕被雪埋了，甚至怕附近有野獸出沒。
馮愛軍拿著斧頭來到了一棵碗口粗細的白樺樹根部，直接開始砍了起來。
因為四周有不少的樹樁。
楊小樂看著其他人都開始忙活了起來，直接喊道：“別在一起砍，間隔一下。”
因為原來的樹樁都是零星分布，很少有挨著的。
估計是當地人特地這么弄的。
而且還有一點，那就是離得太近了，一不注意很容砸到。
聽到這話，眾人稍微分散了一下。
挑選碗口粗細的小樹砍。
不得不說，年輕人就是精力旺盛，揮動斧頭那是一點也不怕！
一時間咚咚聲音傳遍了整個林子。
夾雜著眾人嬉笑的聲音。
“媽呀，不行了，手受不了！小樂給你！”
馮愛軍砍了一會手就受不了了，換了楊小樂。
楊小樂接過東西笑道：“不是你這樣砍的，先砍一個大缺口，伱就對著一個傷口砍，斧頭都能給你夾住。皮都給你磨出泡泡來。”
馮愛軍脫了手套，看著紅腫的手掌心愛。
嘀咕道：“就該弄個鋸子，斧頭砍起來多慢啊！”
楊小樂笑了笑，揮動斧頭按照前世看到的伐木工大賽視頻開始砍了起來。
技巧加上他的力氣。
沒幾下一棵碗口大小的樹就直接倒了下來。
“讓開，都讓開！”
馮愛軍對著那邊的人嚷嚷了一聲。
聽到動靜的人嚇得就立馬跑遠點，至少還知道往兩邊跑，沒順著樹的方向跑。
有了第一棵樹倒下，就有第二棵樹。
沒一會六七棵樹被放倒。
基本上都是兩個人合伙砍一棵樹。
砍了樹，清理樹枝。
碗口粗細的樺樹也有十幾米高，重量不算輕。
看著這些樹，眾人都是一陣的頭疼。
太重了。
商量下來，兩個人一組。
13個人，多出來一個人，楊小樂自然是一個人。
眾人嗷嗷叫下山了。
眾人都沒經驗，慢慢地拖著回去。
累了歇歇，歇好了再出發。
半個多小時的路，因為帶著東西，愣是趕了快兩個小時才算是到達目的地。
等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不過眾人雖然累，但還是富有激情。
回到大院，幾個女生正在和一個中年婦女在那里說笑著。
看到他們進來，對方笑呵呵地走了過來：“媽呀，年輕就是好啊！這都給整回來了啊！擱那砍了抬回來，不行的話弄馬車拉回來就是了啊！”
眾人都是氣喘吁吁的，戴緊實的帽子都被摘下來了。
熱的。
干活就熱了。
劉錦蓮見狀直接介紹了一下：“這位是咱們大隊的婦女主任，王桂花，王主任。”
“哦，王主任，你好！”
“王主任好！”
眾人紛紛打著招呼。
王桂花見狀看了看人群問道：“你們誰是楊小樂啊！”
“王主任你好，我是楊小樂。”
看著走出來的青年，王桂花點了點頭：“哦，你就是楊小樂啊！前幾天我有事情，就沒過來，今天過來看看，有什么困難跟大姨說！”
楊小樂看了看眾人笑了笑：“好，有困難找您！”
“哎，這才對嘛！行了，你們忙，不耽誤你們吃飯了啊！”
說完，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等人走了以后，眾人就開始嗷嗷叫了。
“飯好了沒？餓死人了！”
“好了，就等你們了！怎么弄這么晚！”
劉錦蓮笑著問了一句。
小黃浦周永健吹了吹手上的紅印子，哭喪著臉說道：“嗷吆，濃不曉得啦！我們能活著回來就不錯的啦！”
本來就是一句玩笑式的抱怨。
但是劉錦蓮突然來了一句：“我們來這里是干嘛的？又不是來享福的，不就為了裹一身泥巴，練一顆紅心嗎？這就苦了啊！你的思想覺悟不夠啊！這話在這說說就算了，傳出去，丟咱們知青點的臉面。”
這話，讓氣氛凝固了一下。
讓本來和諧的氣氛有些消散。
楊小樂也是眉頭皺了皺。
他很反感這動不動就上綱上線的態度。
都兩年多，還不夠嗎？
皺著眉頭說道：“沒必要吧！”
其他人雖然沒說話，但目光中也是這個想法。
聽到這話，劉錦蓮直接開口說道：“楊小樂同志，你身為讜員，還是咱們知青點的點長，這話你說了不合適吧！”
意思就是他的覺悟不夠。
隨后繼續說道：“而且，楊小樂同志，你對咱們知青點的思想情況也不去摸底，馮雪和馮愛軍兩個，家里明顯有問題，就應該早請示，晚匯報。”
楊小樂看著一臉平靜的馮雪，以及緊張的劉艷。
再看看已經失去笑容的馮愛軍。
隨后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
對著周永健說道：“是啊，周永健同志，你這思想覺悟有點低啊！劉錦蓮說得是對的，我們來這里是吃苦的，是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不是來享福的。”
這話，讓空氣一滯。
周永健心里一陣的不舒服。
嘴里嘀咕了一句，非常小，沒人聽得見。
不過楊小樂立馬說道大義凜然地說道：“周永健，你還嘀咕，什么叫女生就做頓飯而已，你以為做飯那么容易嘛！這天寒地凍的，手都凍疼了。你不就砍一棵樹嘛！”
周永健茫然地眨巴了一下眼睛：“我……”
操～
我什么時候說了。
“你還狡辯，給我閉嘴，怎么了？瞧不起女生啊！你做個飯試試！”
“就是，你做個飯試試！”
劉錦蓮聽到楊小樂幫他，立馬雄赳赳氣昂昂地說了一句。
“什么，你砍樹試試？周永健，這話是你一個大男人說的嗎？”
楊小樂氣呼呼地問了一句。
周永健要發火了。
但是馮愛軍看到楊小樂的眼色，使勁地拉了他一下。
周永健以為馮愛軍意思是自己說錯話了，別在這犟嘴，最后無奈之下也就氣呼呼地不說話了。
這問題說小很小。
說大也很大。
城里的余波還沒結束呢！
趙衛兵看出不對勁了，剛要說話。
就聽到劉錦蓮直接開口說道：“砍樹就砍樹，有什么了不起的。老人家說過，女人也能頂半邊天。”
楊小樂直接一錘定音：“嗯，好，就這么定了，劉錦蓮同志，你們趕快吃飯，一會吃了飯，兩人打一棵樹回來，還來得及。”
隨后看著其他人說道；“行了，趕快吃飯吧！餓死人了。”
聽到這話，眾人嗷嗷叫地去吃飯了。
趙衛兵看著眾人去吃飯，皺著眉頭去找了劉錦蓮：“你怎么這么傻啊！讓你打柴就去打柴！”
“哎，趙衛兵同志，你這思想覺悟有問題啊！什么叫傻？劉錦蓮同志這是有覺悟，什么叫我讓他去打柴。”
這話，讓趙衛兵嘴角抽了一下。
娘的，這么遠都能聽到？
此時大家的目光看著他，讓他一陣尷尬。
隨后死不承認地說道：“我可沒說這話啊！你別亂說！”
楊小樂神秘地笑了笑，沒有說什么，進屋里吃飯去了。
劉錦蓮剛剛沒反應過來，但是她又不傻，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是楊小樂對她不滿意，給她下套呢！
隨后昂首挺胸地說道：“打柴就打柴，有什么了不起的。”
說完，向著屋里走了進去。
身后的趙衛兵見狀一陣苦笑。
之前他也以為很簡單的。
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
而此時周永健也反應過來了，對著楊小樂使了一個眼色。
楊小樂則是安靜地吃著飯。
今天的窩窩頭是昨晚就和的面，發酵過的，要比昨天軟和太多了。
大醬，稀湯，窩窩頭。
眾人吃得那叫快啊！
有了中午的事情，眾人都沒有之前的歡聲笑語，因為眾人還沒摸清楚知青點的情況。
吃完了飯，劉錦蓮就招呼眾人出去了。
馮愛軍看著馮雪她們，低聲問道：“小樂，她們都去啊！能行嗎？”
楊小樂安靜地吃著飯，平靜地搖搖頭。
看到這一幕，馮愛軍也就沒說什么了。
楊小樂不會做太莽撞的事情，應該后面有安排的。
男生吃了飯，不用去打柴了，一時間不知道干嘛！
楊小樂就開始安排了：“斧頭和柴刀沒帶走完，愿意做飯的，去做飯，愿意砍樹的砍一會把柴火砍了。”
“我砍樹！”
“我也去砍樹！”
眾人都嚷嚷著去砍樹。
做飯？
想做！
但是不會啊！
趙衛兵見狀走了過來說道：“楊小樂，沒必要這么為難一個女的吧？”
聽到這話楊小樂茫然地扭過頭來：“什么意思？我針對誰了？這是她自己要去的吧，再說了，整個知青點的女生都去了，怎么就成針對劉錦蓮一個人了。”
“就是！感情，在你眼中，劉錦蓮是人，其他女生就不是人了是吧？”
馮愛軍作為楊小樂的朋友，有些話，自然是要他來說。
這話，趙衛兵噎住了。
意味深長地說道：“我說什么，你心里明白！”
楊小樂嘴巴一裂，憨厚地笑了笑：“對不起，我真的不明白，有什么話直接說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也讓大家聽聽，可別以后背后說我針對劉錦蓮！”
“你～”
這話，讓趙衛兵氣得不行。
看了看四周，氣呼呼地就要離開。
顯然是要去山上看看。
“哎，樹還沒砍呢？”
馮愛軍在那里嘀咕了一下，讓趙衛兵又停下了腳步。
聽到這話，趙衛兵氣呼呼地拿著斧頭，使勁地砍了起來。
仿佛那根樹就是楊小樂一樣。
楊小樂自然是不會管他。
兩個人明顯很相熟，而且看兩人之間的語氣，估計在學校的時候就是戀人。
只不過是沒有越界的那種而已。
“小樂，她們去那里不會有事情吧！這晚上天黑得快得很啊！”
馮愛軍還是擔心地說了一句。
下午三四點就得太黑。
不說拉著樹回來的時間，光是砍樹，都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才能砍好，看不是那么容易砍的。
楊小樂看了看大院說道：“你們在這忙著，沒事，我去看看！”
說完，直接就出了院子。
“那……這飯怎么辦啊？”
馮愛軍看著屋里對著他問道。
楊小樂翻了翻白眼：“沒吃過豬肉，沒見過豬跑啊！水燒開，把玉米面倒進去，稀了喝玉米粥，濃了吃玉米飯。多用鏟子攪動，別糊了就好了。”
想了一下對著他交代道：“一會趙衛兵要是去哪里，你就讓人跟著。聽到了沒？”
馮愛軍明白什么意思了，就是不讓趙衛兵去幫忙。
趕忙答應了下來：“好，明白了。”
楊小樂見狀，直接離開了大院。
留下偷看的一群人。
一群人開始在那里小聲地嘀咕了起來。
楊小樂出了村子沒有著急地跟上去，而是悄悄地回到了之前藏老虎的地方。
把老虎給收了起來。
本來準備看看什么時候有機會拿出來的。
想想晚上許大爺就回來了，到時候直接放他那里。
拋開雪堆，把東西拿出來，又填上了雪這才離開了。
重新跟上這些女生。
這些人明顯地分成了四個群體。
馮雪、劉艷自然是一起
天津的傅云珠和盧雅平。
上海的蘇婭楠和宋文慧。
至于劉錦蓮則是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在最前面。
如果馮雪是在建設兵團，那里全都是根正苗紅的人，被孤立的人肯定是馮雪。
但是來這里插隊的人不一樣。
都是進不了生產建設兵團的人。
所以劉錦蓮自然是被孤立的人群之一。
不過馮雪也去不了生產建設兵團。
這些人明顯地沒去他們之前的地方，而是隨便找了一個有樹林的山坡就上去了。
不過也不是很近。
走在最前面就是危險一些。
劉錦蓮半路還是掉了下去，好在雪不深，拒絕了其他人的幫忙，自己爬了上來。
又重新摸索了一條路出來。
來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多了。
劉錦蓮自然是對著一棵，比碗口大的樹就開始懟了起來。
其他人見狀，自然也是跟著默默一起弄了起來。
砍樹，不是想象中那么好砍的。
女人和男人的體力終究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碗口粗細，十幾公分的直徑，不是那么好砍的。
砍一下崩開一個口子，砍一下又崩開一個口子，進度實在是太慢了。
冬天干燥，戴著手套砍樹，手上的皮一樣被磨得很難受。
沒一會眾人手都是紅腫疼痛了起來。
楊小樂饒有興致地躲在暗處偷偷看著。
馮雪兩個人選擇的雪地是好地方，因為旁邊有個很小的灌木叢，上面長滿的藤蔓。
幾個人離得都有點距離。
楊小樂悄悄地出現在馮雪這一邊，找到了一棵旁邊有坑的樹，悄悄地前進。
“呀！”
劉艷剛剛砍完樹，就看到一道身影靠近，嚇了一跳。
不過被馮雪給捂住了嘴巴。
扭頭看去，這些人都在認真地砍著樹呢！
“噓～應該是小樂！”
這種裝扮太熟悉了，就是他們這些人，而且就算不是，也應該是附近的知青。
等楊小樂低著頭來到對方附近，自然是認出來了。
兩人相互看看，立馬換了個地方。
劉艷拿著斧子就砍了起來。
而馮雪低聲對著躲在坑下的楊小樂低聲問道；“你怎么來了？一會讓人看到，多丟人啊！”
楊小樂嘿嘿一笑：“沒事，一會我藏起來就是了，那不是有隱蔽的地方嗎？”
一邊說，一邊指著邊上的灌木叢。
馮雪忍著笑隨后說道：“謝謝了啊！”
“沒事，斧頭給我！”
伸手接過了劉艷手中的斧頭，三下五除二就給砍差不多了。
不過還是留了一點：“這個留給你們自己，感覺差不多了，再砍～”
將斧頭遞給了馮雪，他又摸索著離開了。
馮雪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抿著嘴笑了笑，隨后坐那里歇了一會。
這才把樹給放倒。
“馮雪，你們怎么這么快的啦！”
蘇婭楠和宋文慧對著大樹頭疼呢！
看到馮雪兩人已經砍倒了，頓時一陣的驚訝。
劉艷憋著笑說道：“信念，心中有信念，砍得就快！我們來幫你們”
這話，讓幾個人都是一陣的無語。
隨后四個人開始砍一棵樹。
雖然慢但是至少比之前快了不少。
再難砍，也有被砍倒下的時候。
四人砍倒一棵又去了傅云珠和盧雅平這邊，很快這棵樹也被砍倒了。
就剩下劉錦蓮這里。
幾人相互看了看，最后還是決定過去幫忙，畢竟是一個站點的。
“錦蓮，我們幫你吧～”
傅云珠過來開口問了一句。
劉錦蓮拿著斧頭，悶頭在那里砍著，頭也不抬地說道：“不用！”
其他人相互看了看，最后也就不幫忙了。
不知道好歹！
來到自己的樹邊上開始修理樹枝。
劉錦蓮看著眾人離開，這才把自己的手套給摘了。
看著已經紅得要出水泡了，委屈地抹了一下眼淚，咬著牙繼續干了起來。
下午的時間本來就短暫。
等劉錦蓮砍倒下，其他幾個人已經修剪好樹枝，約定著向著山下趕去。
劉錦蓮一陣的著急。
眾人剛剛到山腳下的時候，天色已經接近黃昏了。
而劉錦蓮也才剛剛修剪好樹枝。
看著已經到山腳下的幾人，抹了一下眼淚，就要獨自一人拉著樹下去。
抱著樹干，就往山下去。
走一步摔一步，十分的狼狽。
“吼”
突然，身后傳來了一道不是很響的吼聲。
劉錦蓮感覺背后有些發毛。
是不是聽錯了。
停下來再聽聽，又是一道吼聲。
“媽呀！”
丟下樹就往山下跑去，連滾帶爬的，恨不得自己多長一雙腿。
沒一會兒就追上了前面的幾人。
“快跑，老虎，有老虎！”
幾人聽到這話，都是嚇了一跳。
“真的假的！”
“真的，快跑啊！”
說完，就向著村子里跑去。
幾人往身后看看，黃昏下，感覺這山里有些嚇人。
再看看滿身是雪和泥巴倉皇而逃的劉錦蓮，立馬丟下東西就跑了回去。
身后，楊小樂看著幾人跑了，這才悄悄地出來。
搖了搖頭，看著地上的樹木，也沒有去管，向著知青點跑去。
等他回到地方的時候。
就聽到劉錦蓮在那嗷嗷叫著。
“真的，我真聽到老虎叫了，不會錯的，就算不是老虎，那也是狼啊！”
其他人聞言都是一陣地擔憂。
“小樂，大隊長他們回來了，又帶了一批知青，不過被二隊領走了。”
剛回來，馮愛軍便對著他說道。
隨后低聲問道：“怎么回事啊？”
楊小樂茫然了一下：“我就在附近躲著看著，怕出意外，沒靠近，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真不是你嚇唬她們？”
馮愛軍有些不相信。
楊小樂翻了翻白眼：“還是不是好朋友了，這都不相信我？飯好了沒？”
“好了，不過沒有窩窩頭，只有玉米糊糊。”
聽到這話，楊小樂點了點頭說道：“好了，都別怕了，這不是回來了嘛！老人家教導我們，一切恐懼都是紙老虎，我去和大隊長說一下。”
沒有再去折騰劉錦蓮。
在眾人的目光中，離開了大院，向著許大爺家走去。
并沒有去大隊部。
（72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