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樂騎著車子來到軟軸廠的時候，門口的張老憨還在那開門。
并沒有因為張柳兒的父親受到什么影響。
不過想想也是，張老憨雖然是張柳兒的父親弄到廠子里來的，但是他卻是正兒八經的貧農。
其實現在的情況，對于底層老實的員工來說，影響不是很大。
主要是有許多不老實的人，看到別人能一步登天，總想自己也試試。
失敗了，還是原來的那個樣子。
成功了，那以后的日子可就好過了。
“為人民服務！”
看到他，張老憨下意識地張口就來了一句。
點了點頭，笑著問道：“人怎么樣？有沒有騷擾你？”
楊小樂想說，五十多也能動的起來啊！
聽到這話，曲穎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你說呢！這招你也想得出來，他的事情出來以后，廠里開了大會，人被街道的人帶走了。”
將大概的情況給說了一下。
“行了，去吧！”
剛剛廠里發生的事情，她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為人民服務！”
辦公室里，有人看到楊小樂的一身打扮，趕忙喊了一聲。
不過沒有老是糾結這個問題了。
“曲科長，是不是找你的？”
張老憨看到他的樣子，這才松了口氣。
這話，惹來了曲穎的白眼。
楊小樂笑著應付了一句，隨后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遞給了張老憨。
楊小樂笑著點了點頭。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是他本身就有問題。”
“張叔！咱們沒必要來這套。”
這個必須得看仔細了，這要是說錯了話，那可就完蛋了，讓人抓住小辮子，那可是要上臺的。
“哦，這不是沒事干，過來看看嘛！”
“張廠長啊！前幾天的通知發了以后，他就從農場回來了。不過管事情的是另外一個，叫牛廷國，廠里的工人。……”
笑呵呵地把煙接了過去，問道：“今兒怎么有時間過來了啊！”
楊小樂笑了笑，將一包煙都遞給了他，笑道：“我進去了啊！”
張老憨笑呵呵地看著他進去。
“嘿嘿，我過來看看啊！怎么樣？馮虎人呢？”
楊小樂看了看四周，調侃道：“要不……咱們去廣播室里談談心？交流一下經驗？”
現在張廠長也回來了。
來到近前，她先說了一句，隨后眼神在四周不著痕跡地看了一下。
知道對方是為了自己，就算是他用的手段再偏激，她也不會怪對方。
曲穎見狀點了點頭。
臉上紅了一下！
看到她的表情，楊小樂沒再開玩笑，而是問道：“廠里現在誰在主持工作？”
低聲問道：“你怎么來了？”
楊小樂聽明白了，牛廷國這人以前受過張廠長的恩惠。
聽到這話，對方仔細看了看，點了點頭。
因為說不過她！
曲穎抬頭看了一下，點了點頭：“沒事，別怕，是咱們廠的人，你忘記了？來過幾次！”
中間也出了一些事情，都化險為夷了。
曲穎見狀將東西放好，站起身來走了出來。
曲穎甜甜的笑著搖搖頭：“沒有，人家都五十好幾，快退休了。孫子都多大了。”
曲穎正在看著文件，整理一會要發表的東西。
所以情況要好很多。
楊小樂進來以后，直奔宣傳科這邊。
好在，現在她的文筆這幾年隨著上大學，有了長足的長進。
“那行，要是這人不對勁，你就告訴我！聽到沒！”
“知道了！”
曲穎答應下來，看了看四周催促道：“行了，你趕快回去吧！我還要審查稿子呢！”
楊小樂見狀笑了笑：“行，知道了。”
打個招呼便離開了。
出來以后直奔大哥廠子這邊。
而這邊更沒什么事情了。
陳大林這一兩年，干掉不少的刺頭，至于手段和過程沒說。
確定這邊沒問題，見吃飯的時間要到了，他也就騎車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不少下班的人回家吃飯。
而出去玩的學生們也都回來了。
沒管熱鬧的大院，楊小樂回到家里，老娘和大嫂兩個人做飯。
大姐幾個人也在那里說著今天的見聞。
誰家又有人去了。
哪個名人去世了……
林林總總的。
喜子在那里問道：“哥，學校現在怎么樣了？”
楊小樂見狀便將事情給說了一下。
聽完以后，喜子只是點了點頭，學校的事情煩得要死，哪有出來玩快活。
沒說什么。
反正三月一之前不用去學校了。
還有二十多天呢！
楊小樂看著大姐和小麥，琢磨了一下，說道：“大姐，小麥，伱們兩個過來一趟。”
兩人都是一陣的好奇。
大姐或許猜到了什么，拉著小麥去了隔壁。
小麗看著幾人離開去了隔壁，噘著嘴嘀咕道：“有什么話還不能跟我們說啊？”
喜子見狀吃了一口烤地瓜，笑道：“你管他們干嘛！二哥估計有事情，不好說，你就別管了，有好處的事情肯定是不會忘記你的。”
聽到這話，小麗撇撇嘴。
楊小樂帶著人來到了隔壁以后。
看著茫然的小麥，對著兩人說道；“大姐，你們坐，一會我說的話，你們聽著就好。”
小麥看了看大姐，最后點點頭，安靜地坐在了一邊。
楊小樂見狀這才說道：“大姐，上次跟你說的事情，你還記得嗎？工作的事情？”
聽到這話，大姐點了點頭。
可心里還是有些糾結：“可是……應該很快就過去了吧？”
楊小樂對于大姐感覺很快就過去，沒有太奇怪。
不只是她，可以說現在絕大多數的人，都是抱著這樣的心態，因為沒人知道后面的走向。
想了想問道：“大姐，你們去年工作分配掉了嘛？”
大姐為難地搖搖頭：“沒有！可是……”
“是不是想說明年夏天會分配？”
聽到這話，大姐復雜地點了點頭。
“大姐，你想想吧，你們不分配，不招生，我們升不了，一個蘿卜一個坑，都卡在那里！現在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
將大概的情況解釋了一下。
隨后直接開口說道：“你們兩個去上班吧！就去文工團！”
大姐深吸了口氣，心里還是有些不甘心。
總感覺他們能正常畢業，走出校門。
想了想，還是說道：“可是，現在工廠不招工，其他的除了調動，也不招人啊！”
楊小樂見狀笑了笑：“放心，已經安排好了。”
幸好他弄得及時，要是晚一兩個月，那就來不及了。
到時候家里一批人都得下去。
不過也不是不行，陳大林的單位還有大伯的紡織廠，還是可以安排人的，但也不是現在。
那也得兩年以后。
現在沒幾個人敢違背大勢。
“都弄好了？”
兩人都眨巴了一下眼睛。
楊小樂點了點頭：“嗯，已經安排好了，不過這件事情，你們別說出去，下午先去報到，至于到時候可以先不上班。”
到時候可以上班，也可以繼續以文工團的身份繼續參加。
因為過了年，沒多久，將不再是學生的主場了。
而是工人的主場。
其實這段時間去當工人是最好的，但是想想也沒有必要。
隨后琢磨了一下說道：“聽我的，我會害你們嗎？”
大姐深吸了口氣，看了看，小麥，最后還是點了點頭：“那行吧，可是……家里怎么說？”
“家里先不用說！你們先去上班！后面看情況再說。”
雖然說已經通知學生回學校上課，工人回廠子上班，但是實際情況是這些人想去就，不想去就不去。
沒人管。
所以也不用一直在單位。
等過幾年下鄉開始，平靜一些，大姐他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上班了。
那時候工廠稍微放開一點點，很多家長都在托關系讓自己孩子能有個工作，哪怕是掏大糞的工作也是搶著要。
到時候也就沒什么了。
楊小樂說完，看向了小麥：“小麥，你呢？我是給你準備了，決定權在你身上，你可以繼續跟那些學生們一起，信二哥的話，你就跟大姐一起去文工團。”
對于小麥，他的態度要不一樣一些。
畢竟她不是爹娘親生的，只是她的姑父和姑姑家。
管的太厲害，會讓她心里有落差。
如果選擇回學校，那以后的事情就不好說了，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小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大姐，最后還是點了點頭：“我聽二哥的，跟大姐去文工團。”
楊小樂點了點頭：“那行，下午你們就去報道。”
現在已經二月，再過幾天，各個單位的管理層重新成立，隔委會也會出現，之前的手續就不一定算數了。
還是先定下來的好。
說完，想到什么：“對了，你們家里不要說，如果要去學校的話，你們也不能說，聽到了沒？”
再次強調了一下。
兩人都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再次確認兩人不把這事情說出去，三人這才出了房間。
出來小麗嘀咕著：“二哥，你們嘀咕什么呢？都不讓我們知道！還是不是一家人啊！”
楊小樂翻了翻白眼：“哎，還真沒！”
這還惹的幾個人都是哈哈一笑。
“哼”
小麗也知道自己這個二哥不著調，自然不會真的生氣。
楊小樂笑呵呵的將小球給抱了起來。
兩三歲的小丫頭，是最可愛的時候。
在那里逗弄著。
中午老爹和大哥回來，一家人在一起吃著飯。
一邊聊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這也是現在大家都在聊的話題。
楊小樂時不時插嘴說兩句。
下午吃了飯，楊小樂騎著車子，帶著大姐和小麥兩個人向著文工團趕去。
來到地方，在辦公室這邊找到了孫永奎。
“孫主任，忙著呢！”
楊小樂在門口笑呵呵的打了個招呼。
孫永奎看到對方，愣了一下，嘴角抽了抽。
這幾個月過去，他都快要忘記之前的事情。
不過想到他還有把柄在對方手里，趕忙笑呵呵的站了起來；“哎喲，那個……是來報道的？”
除了這個沒其他的。
因為對方手里提著一個檔案袋。
楊小樂笑著點了點頭：“嗯，過來報道，這是我姐和我妹，以后就要麻煩孫主任了啊！”
轉頭對著兩人說道；“你們去一邊，我和孫主任有事情聊聊。”
兩人有些奇怪，不過還是去了一邊。
等兩人離開了，他這才將手里的東西遞給了他：“哦，對了，孫主任有禮物送給您。”
孫永奎疑惑了一下，接過兩樣東西，把檔案袋放下，打開一個小的信封看了看。
只是看到一半，光是他那張臉和半個腚子，就讓他嚇壞了。
趕忙塞了進去。
臉色難看的看著他。
沒想到真的洗出來照片了。
“你……你這……”
楊小樂笑了笑：“孫主任，我姐和我妹妹在這上班，以后可就拜托您了啊！”
隨后直接說道：“我姐和我妹的家庭是沒問題的，以前是貧農，現在是工人子弟，這個都能調查的，不會讓孫主任為難，只要她們在這好好的，您還繼續做您的領導。”
孫永奎見狀松了口氣。
楊小樂的意思很明顯，讓她們在這好好的，就不會把這事情捅出去。
孫永奎見狀立馬拍了拍胸脯：“放心好了，楊同志，這兩位同志在文工團，肯定會被重點培養。”
聽到這話，楊小樂擺擺手：“不用了，差不多就行了，別讓人為難她們，這就行了。”
等過段時間，老黎能恢復工作，就調她們去那邊工作。
比這邊好的不是一星半點。
孫永奎疑惑了一下，不過楊小樂這么說了，他自然是點了點頭：“好！放心，不會有人為難他們。”
楊小樂見狀對著身后喊道：“姐，小麥，過來。”
兩人聞言趕忙過來了，客氣的喊了一聲：“孫主任！”
孫永奎平靜了一下心情，笑著點了點頭：“楊小美同志，王麥香同志對吧？你們的檔案我都看過了。中音學院的大學生和中音附中的學生，能力肯定是沒問題的。”
看的出來，兩人不知道他的事情。
大姐兩人點了點頭。
孫永奎見狀笑道：“那行，我先去給你們辦手續，明天就能過來上班，給你們兩個安排樣板戲的一號。”
說完，看向了楊小樂。
兩人相視看了一眼，都是一陣的驚訝。
楊小樂也沒去管。
只是點了點頭：“都行。”
其實現在過來上班也可以，至少可以繼續練習基本功。
天賦再好，基本功落下來什么都不是。
孫永奎見狀松了口氣：“哎，好，明天就能過來！”
事情談好，楊小樂也就帶著兩人離開了。
出來以后，大姐好奇的問道；“小樂，我怎么感覺那個什么孫主任有些怕你啊！”
楊小樂笑了笑：“這個你就別管了，反正在這里，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情，有什么事情跟他說，他不給你處理，跟我說，我來找他算賬。”
這話，讓小麥捂著嘴巴笑著。
二哥說話好霸氣啊！
但是無論兩個人怎么問，他都沒有去多說。
最后也就沒問了。
幾人回到家里，王秋菊問了，就說是出去逛了一圈。
得知喜子和小麗兩個去了溜冰場，三人又轉道騎著車子去了什剎海溜冰場。
來到地方以后，真可謂是人山人海。
都是高興的在那里嗷嗷叫著。
也有很多的人手拉手圍成一個圈子。
隨著之前通知的發出，這些學生稍微冷靜了一些，也不去別人家里了。
沒事干，各個地方就開始浪了起來。
給兩人一人一雙溜冰鞋，這可是正兒八經的溜冰鞋，現在到了冬天，百貨商店的溜冰鞋都被買斷貨了。
反正現在這些學生又不缺錢。
不過也到此為止了，后面基本上沒什么機會去弄錢，畢竟能掏的地方都掏過了。
不過他知道有個地方有很多的銀圓，古董。
筒子河。
這段時間，不少的人偷摸的將這些之前藏的東西丟進了筒子河里，就是怕被人找出來。
只不過現在的筒子河沒人管。
暫時還沒人發現而已。
而且數量很多。
楊小樂暫時沒什么太大的興趣去弄那些東西。
“小樂！”
正在玩著，就聽到有人喊他了，正是馮愛軍。
楊小樂見狀對著大姐兩人說道：“喜子小麗在那邊，一會兒就過來了，我去和我同學他們玩。”
說話的時候，指著左邊的地方。
大姐兩人點了點頭，緩慢的溜達著離開了。
等人走了以后，楊小樂這才看著馮愛軍笑道：“你們都來這玩了啊！還以為你們在家呢！”
“嗨，在什么家啊！又沒事情干！”
聽到這話，楊小樂點點頭問道；“你爺爺怎么樣？”
馮愛軍笑了笑：“他還好，就是沒活做，天天待在家里，跟我奶奶拌嘴。”
楊小樂見狀點了點頭，看了看不遠處過來的李保國王蓉一行人，笑著打了個招呼。
“都在啊！”
李保國笑呵呵的說道：“你說呢！又沒事干，走，溜冰去。”
楊小樂笑了笑，“走！”
隨后一行人去溜冰去了。
沒看到關瑩瑩這些人。
李保國這邊不少穿著軍大衣的人，和附近穿著棉襖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邊的人也玩不到一起。
楊小樂居然也看到了大龍和虎子他們在那里溜冰。
正要過去打個招呼。
就聽到馮愛軍這些人和一群人吵了起來。
楊小樂皺著眉頭過去了。
此時馮愛軍這幫部隊大院的人，和對面一群穿著舊棉襖的青年一起對峙著。
過來以后，他皺著眉頭問了一下：“愛軍，怎么回事啊！”
此時對面大概二十幾個人。
為首的一人是個微胖的男人，年齡看樣子不小，至少有個二十七八歲。
穿著一身藍色的棉襖，頭戴著狗皮帽子。
而旁邊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則是手拿著一頂栽絨帽，在那里轉悠。
而對方的胖子見狀笑道：“這你帽子啊！行吶，你叫一聲，它要是答應，你就拿走唄。”
話語中帶著一絲吊兒郎當的樣子。
這話讓一直以來都是潮流弄潮兒之一馮愛軍一行人怎么受的了？
“你丫的說誰呢？”
沒一會圍了不少的人過來。
兩邊的人越來越多。
楊小樂看著對方的面，琢磨了一下，感覺好像在哪見過。
“等一下，你大哥是不是孫明？”
想了一會，終于想了起來，這不是刀哥那小弟嗎？
好幾年沒怎么和他聯系，都忘記了。
旁邊一人見狀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哪根蔥啊？還想要拔份啊？”
不過胖子攔住了他：“瓶蓋，等一下。”
攔住了對方以后，胖子打量了一下他，也感覺很熟悉，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來了。
“浩子叔！”
思緒間，大龍和虎子帶著一群人圍了過來。
顯然看熱鬧的時候也看到他了。
楊小樂看到兩人過來，還有后面跟著的英子一行人，點了點頭。
“黑子！浩爺都不認識了？刀哥見他都得叫他一聲叔呢！”
孫明算是索爺的徒孫，按道理來說確實應該叫他一聲爺。
“龍哥，您別拿我逗悶子啊！刀哥怎么可能……”
胖子說到一半不說了。
看了看他，這才恍然：“哦，浩爺啊！我道是誰呢！還記得我嗎？黑子，以前有一次，刀哥帶我們過來給您撐場子來著。”
楊小樂點了點頭。
“記得！”
說起第一次茬架，他想起來了。
蘇明帶著的一批人里，就有他。
聽到這話，黑子不滿的說道：“浩爺，您怎么幫著部隊大院的人說話啊！”
楊小樂不在意的說道：“他們我同學！帽子還給人家，今兒事情就算了，各玩各的吧！”
聽到這話，黑子琢磨了一下。
最后點了點頭：“成，今兒就給浩爺您面子。小慧。”
對著旁邊的人喊了一聲，女孩就直接將帽子給丟了過去。
馮愛軍接了過來。
楊小樂見狀笑了笑：“行了，散了吧！沒必要掃興。”
聽到這話，黑子帶人離開了。
等人走了以后，李保國對著楊小樂說道：“今兒謝了啊！”
楊小樂不在，今兒這架免不了了。
不過他們也不怕，反正不是一次兩次了。
“行了，去玩你的吧！我和我朋友聊一會。”
李保國幾人見狀也就溜達著離開了。
等人走了以后，楊小樂這才對著英子幾個人笑道；“今兒都來了啊？你倆也不跑車了？”
“跑什么啊！現在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楊小樂點了點頭，帶著幾人來到邊上，這才問道：“現在什么情況啊！”
林俊生見狀說道：“您還是和您那些同學說一下吧！沒事別來什剎海，這里排外的很，部隊大院的人都很少過來。…………”
隨后將情況給說了一下。
楊小樂聽完明白怎么回事了。
以前扎堆玩的人不多，但是今年各個地方的小團體就像是雨后的春筍一樣冒出來了。
經過這大半年，游手好閑，將這些人心中的惡魔給釋放出來了。
這些人普遍都是普通人身份。
這些人統一被稱為頑主。
例如，新街口的小混蛋，東華門的小姚子、BJ站的磚頭會、棒子隊（報紙裹著搟面杖），東四的鐵片兒、獵狗為首，前門大街的小刀隊（刀哥），…………。
太多太多了。
而李保國這些人被稱為老兵。
黑子、大龍這些人都是頑主，這些人對部隊大院的人很敵視，就因為今年六月份的事情，都有一筆血賬。
應該說是去年了。畢竟現在都第二年的二月了，只是沒過年而已。
大龍他們其實還好，家里都沒出什么事情，因為在那一片沒人敢惹。
其他地方就不一樣了。
現在李保國這些人軍大院的子弟都不來什剎海，都在城外的八一湖、翠微湖之類機關大院子弟多的地方玩。
楊小樂看著在場的這么多人，輕輕點了點頭。
大龍見狀笑道：“浩子叔，您以后要是出門被人攔著，記得報兵馬司胡同的浩爺啊！”
聽到這話，楊小樂疑惑了一下：“為什么？”
“現在各個地方都有自己頑主，不熟悉的人路過，可能會被盤道，特別是您這身衣服，說不定就挨揍了。”
楊小樂聞言明白了，這是都有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