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轟！！！”
呼嘯的狂風撕裂山丘、大地，在風中籠罩的一切，都如稻草一般，被風吹拂的四處飄搖。
紫色的怒雷如漂泊大雨一般落下，讓天地齊齊變色。
風雷齊鳴，暗夜永墜，更有虛幻的國度，不斷朝著現實侵染，覆蓋。
天師的交手極其浩大，恢弘，讓人有種末日臨近之感。
注視著天師大戰的牧林，當時就明白了，此前夜魔首領跟自己交手，全是用平A，極其克制。
它這樣做的，倒不是給牧林機會，或者不憎恨牧林，而是為了防備張禾田，以及黑煞軍團、雷鳴軍團的軍主。
三大天師在一旁虎視眈眈，夜魔首領要是跟牧林全力對戰，突然的偷襲，能令他當場殞落。
而他活著，縱使夜魔一族全部死絕，它也能憑借一己之力，令種族在其他地方重生。
可他若身死，縱使族群存續，卻也只能成為小族，或者淪落為其他種族的附庸，奴隸。
是以，縱使因為出色的兒子身死，讓夜魔首領無比憤怒，但它跟牧林對戰之時，仍是極為克制。
如今，才是它肆無忌憚，全力以赴的樣子。
火力全開之下的它，甚至讓夜摩天重現了……不對，應該說，夜摩天，就是依照它的能力，并是在它的輔助下建立起來的。
本就是它的能力，它自然能重現。
且如今的夜摩天更強——看著那遮天蔽日，幽邃恐怖的夜摩天，讓牧林毫不懷疑，如今的他，縱使丟下百來顆核彈，還是氫彈一級的核彈，仍無法撕碎……好吧，撕碎還是能撕碎的，但有人掌控，這夜摩天破碎的下一息，就會重新出現。
就如夜魔首領所說的那樣，有光就有影，單純的光，以及單純的攻擊，是傷不到它們的。
這就是天師，或者說天人，同化一片區域，掌握一種規則，這樣的它們，已經不是普通手段能對付的了。
不過：“既然普通手段不行，那我也來玩規則！”
“力量，給我出來！”
“嗡！”
隨著牧林全力溝通真靈業位圖，并放開了自己的限制，瞬間，無數能量，無數感悟，盡皆涌入了牧林的心頭。
有著屬性面板的緣故，牧林的進階，會陷入一次頓悟狀態。
而天道垂青、眷顧，令牧林頓悟的時間更長，效果更好。
此時的天道，就如一種輔助器一般，把一縷意識，放在了牧林心頭，跟牧林融合為一，這讓牧林，能夠以天道的視覺，來觀測世界，感悟世界。
當然，無論是頓悟，還是天道，這終究只是輔助，只能加速牧林的領悟……他需要有自己的積累，這才能讓頓悟的功效發揮到最大。
好在，牧林的積累足夠多。
閉上眼睛的他，好似看到了無數死亡，它們有的是普通民眾的死，有的是妖魔鬼怪的死，還有的，是牧林親手所殺，親手泯滅。
無數的死，特別是其中，有很多死亡是牧林親手造就，跟它有著因果聯系，這令牧林對于死亡的感悟極深。
“人類，或者說活著的生物，它們是極其脆弱的，無論是腦子被打碎，還是心臟破滅，亦或是靈魂破損，病毒入侵，都能讓活著的生物死去……”
在感悟死的過程中，牧林更是想到了前世的知識。
那些知識讓牧林思考到了，會死的，不止是普通人、活著的生物，就連天上懸掛，宛如永恒的大日，也是會‘死亡’的。
它們終有燃盡的一天，且在燃盡之前，就會坍塌，收縮成白矮星，或者黑洞。
除了星辰，牧林甚至想到了比世界更大的宇宙的死亡。
是的，宇宙也是會死，會寂滅的。
宇宙的熱寂，便是人類推理出的，宇宙的終極命運，亦是命定的死亡之一。
“萬物都將死去，無論是人，是物，還是地仙，天師，乃至于真神，它們也有殞落的一天……”
“世無絕對的永恒，死亡，方是一切的歸宿！”
“而我，將掌握死亡！”
無盡死亡的感悟，特別是前世的感悟，讓牧林領悟了死亡神性。
這是獨屬于他的死亡神性，亦是能讓宇宙萬物寂滅的死亡神性。
“嗚嗚嗚……”
隨著牧林領悟出死亡規則，外界，天地也發生了異變。
有莫名的哭聲，在天地間響起，這好似萬靈的悲戚。
天地被一層死亡氣息籠罩，就連靈氣，都染上了衰敗之色，好似世界的一切，都走向了終末，死亡。
出現這樣的情景……就很正常。
要知道一件事，牧林雖是進階地仙，但因為超然，摩天法咒·神格，真靈業位圖，固定……以及其他種種能力的緣故，牧林真靈業位圖里的位格，是比自身的境界高一層級的，也就是——天師。
當然，正常情況下，牧林是無法發揮出天師戰力的。
他的境界終究只是地仙，天師位格，那是極限爆發后的超然狀態。
想要發揮天師戰力，牧林就需要消耗巨量法力，無盡心神，以它們的燃燒，來強行拔高自己的境界。
這個儀式，被牧林命名為登神長階，或者戴冠之時。
雖說，有種種種限制，但位格拔升的好處，還是妙用無窮的，它能為牧林指明前路。
更重要的是，在一些特殊時刻，牧林是能無礙的發揮出天師級戰力的。
比如掌控超大型靈脈，或者龍脈的時刻……有無盡能量，自然能支撐起牧林戴冠之時的位格。
亦如此時，與天地相合，牧林能借用天地的一部分力量，哪怕只有極小的一部分，但憑借天地的浩大、無垠，牧林，仍是能發揮出天師一級的戰力。
這樣的他，能造成如此巨大的動靜，也就不出奇了。
“嗚嗚嗚……”
萬靈嚎哭，天降血雨，更有如血一般的巖漿，不斷從大地之中，噴涌而出。
在牧林進階的影響下，整個天地，都宛如破滅，逐漸走向敗亡。
這種浩大，甚至影響到了正在交戰中的一眾天師們。
傾聽著那萬靈嚎哭，看著一切走向破敗滅亡的場景，縱使天師們，亦是一陣心悸。
他們有種感受，這種死亡，能威脅到它們。
“怎么可能，它只是進階地仙，不是天師，真君！”
“該死！”
“好！”
看清這一切后，人類一方自然是高興，為人族多出一個強者而興奮，叫好！
但妖魔邪祟，它們就難受了，更發自內心的忌憚。
“別藏著了，出手殺了它，那個人類，它真的能威脅到我們！”
如此話語……確實令一些潛藏在暗中的妖魔邪祟出手了。
唇寒齒亡的道理它們還是懂得的。
只是，它們出手，人類一方的強者自然也不會坐視。
“呵呵，想殺我人族天驕，問過我七殺狼主沒有！”
“嗷！”
隨著一聲狼嚎，一道血月，顯現在了天空之上，一個滿身豪氣的男子，更是持刀直接殺入了戰場，阻攔了準備朝著牧林進攻的妖邪使徒。
“轟！”
其余天師的加入，讓此地混戰愈發激烈。
這一切，牧林感受到了，甚至察覺到了妖魔異族天師對自己的威脅。
但他并不在乎。
頓悟中的自己，又不是沒有戰力。
甚至，因為天人相合的緣故，這個狀態下的自己，比往常更強。
至于被打斷頓悟，這更不可能……天道的青睞，以及主動眷顧，讓牧林的頓悟很是持久，不是那么容易被打斷的。
與此同時，牧林這次的進階，也沒有結束。
同時，他也對單純的死亡法則，很不滿意。
他想到了諸多妖魔邪祟，以及自己那死而復生的操作，還有諸神那近乎永恒不死的特性。
而這，也令牧林冷哼了一聲。
“這個世界復活的能力太多了，而諸多的復活，這是對死亡的不尊敬，亦是在消弱閻王的權柄與威信。”
當死而復生成為一種常態，誰還會對掌控死亡的閻王尊敬？特別是強者，他們根本不在乎。
也因此，領悟了死亡法則，而頓悟還沒消散，牧林當即繼續深入，向永恒死亡，命定之死去探索。
而在牧林的探索過程中，根源文字·定，觀天，以及……銜尾蛇的無限之力，還有宇宙的寂滅，對牧林幫助甚大。
宇宙的寂滅讓牧林對于死亡的領悟更加深入，更令他確定了，死亡才是萬物的歸宿，最終的命運——至少，在未超越宇宙之前，死亡是最終命運。
而固定，無限之力，則是疊加在了死亡屬性之后，這讓牧林賦予他人的死亡，變為了一種常態，且是無限循環的常態。
如此領悟，使得活物只要被牧林殺，便會死亡。
這看似是一句廢話，其實不然。
以前，牧林殺死的人，能以各種手段復活，但如今，被牧林殺死，它們就將永遠死亡，再起不能。
察覺到這里，牧林差點都想吼一句：“諸神，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當然，最終，牧林并沒有說出來，他也不認為，自己的命定之死，會對真神徹底生效。
“神秘會在更高的神秘面前失效，規則亦是如此，我終究未成神靈，不一定能賦予它們命定之死，永恒寂滅。”
“不過，真神位格我沒有，但天師的位格，我卻能憑借戴冠獲得……以后，天師在我面前，將只有一條命了！”
“甚至，它們都不能受傷……我所造成的傷勢，也可以說成，我殺死了它們的一部分。”
“而即是殺死，我所賦予的死亡，自然也會附帶無限循環的命定之力！”
“這股力量，將讓它們身軀的一部分，永遠壞死，復起不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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