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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夢蕊大師的期待與注目下，牧林很快畫出了第二張神速符箓。
作為一個傳承有序的傀儡門派，夢蕊大師手中的符陣都是系出一源，也因此，在前期，它們的特性跟效果都是相差不多的。
此特性名為迭加，效果為入門勉強畫出，熟練正常畫出，精通三倍迭加，大師九倍迭加。
當然，因為符箓不同，表現的方式也不一樣。
金剛力符咒迭加的是力量與防御，神速迭加的是速度，巨靈迭加的是體形，而最奇妙的摩天法咒，迭加的是與天的親近之感。
不過，表現雖不同，但有一點卻是相同的。
威力倍增的同時，這些符箓的繪制方式，也跟著繁瑣了無數倍。
而且，這還不是單純的繪制繁瑣，還要考慮到靈氣的傳輸與干擾，考慮到書寫的連貫，乃至于考慮到主次……
三層與九層迭加，可不是單純的復制，而是極其復雜的融合。
好在，這些問題，對于牧林而言統統不是難題。
宗師級的繪制，讓他能輕易的從構造，分層，乃至于色調冷暖來知道一副圖錄該如何去畫。
那一雙發現‘美’的眼睛，更是讓牧林能輕易的看透靈氣流動的脈絡。
數種情況結合，就是牧林能快速的把神速九層迭加，這也是基礎練好，進階不難的一種表現——宗師級繪畫，大師級書法，就是牧林學習符陣的基礎。
嗯，正常來說，牧林雖能‘快速’畫出，但這個快速，也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只是，現今的牧林，又超出了自己的極限。
他第一次就把神速繪制了出來。
第二次，繪制出了三層迭加的神速符箓。
第三次，就把神速符箓繪制到了九層迭加。
如此駭人的速度，讓旁觀的夢蕊大師，不由的按揉起了腦袋。
她的神魂都因這一幕弄的混亂了。
倒是牧林，并不覺得如何出奇。
“我曾繪制出大師級的金剛力符咒，有那種感悟在，快速把神速繪制出來，并不算什么吧？”
對于此話，夢蕊大師并沒有反駁。
萬事都是從0到1最難，有了第一次突破，銘記了那種感受，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第一百次。
這也是牧林僅僅畫出一幅大師級符陣，煙云玉就認準他的緣由。
哪怕是好運突破，銘記了那種感受，也能令牧林受益無窮。
而好的傳承在這方面的優勢更大，因為法出同源，感悟相近，對于夢蕊大師而言，她只要學會一種大師級符箓，其他符箓，她也能依靠著此前的感悟與理解，快速掌握。
——只要不是跨越自身的領域，大師想學習其他符咒，就不再是從精通到大師，而是簡易了至少十倍。
有著這樣的思考，牧林對自己快速把神速提升到大師，并不感覺到出奇。
只是，夢蕊大師卻有不同的看法。
“畫出一張大師級符箓后，再學習其他符箓，難度確實會降低，可我從零開始，把第一張大師級符箓畫出，用了七年之久，而神速符，我則是用了九個月。”
由七年縮減到九個月，這才是夢蕊大師覺的合理的難度。
而牧林，接觸新的符箓后，從零到大師，卻只用了三……次機會，這進度，屬實有些夸張了。
對此，牧林并不覺得自己有如何自傲的地方，自己有熟練度面板的輔助，可以一證永證，進度快，實屬正常。
看到牧林一眼無所謂的樣子，夢蕊大師只能把一肚子話語憋在心中。
與此同時，她也有些好奇。
“你都把神速都提升到了大師級了，為何我看你有些不高興？”
面對此詢問，牧林理所當然的回道：“沒辦法高興，我現在只是把神速提升到了大師，但沒有讓它升華……可惜了，對于風的感悟，我理解與見識到的，還是太少了。”
對于擁有宗師級繪畫的牧林而言，他想給繪畫賦予意志，確實不用親自去學，親自去練，但觀察跟看，還是需要的。
而前世，牧林雖然知道暴風，颶風的新聞，也從電視上看過一些，但電視與真實的觀看，還是有著區別的。
特別是，牧林不止要看，更要感受與共鳴天地之威，這更需要他近距離接觸暴風跟颶風。
奈何，無論前世跟這個世界，他都沒有這個機會，也因此，他無法賦予神速完美的流風之形韻，讓神速升華。
這邊，牧林在郁悶，旁邊的夢蕊大師，則是呆滯了。
“技能升華？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讓功法跟法術升華，此情況百年難得一遇，碰到一次你就是饒天之幸了，還想多遇到幾次，那是白日做……”
話沒說完，她就想到了什么，而這，也令她看向牧林的目光有些火熱。
“你難道不止有一門功法升華了？！！”
對此，牧林沒有回答，他只是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只是，這也足夠了，看到她的表現，夢蕊大師當即發現自己猜對了，而這，也令她看向牧林的目光愈加火熱了起來。
“啪！”
“成為我的弟子，學習我的功法，我會傾盡全力培養你！”
“哪怕我自身無法進階，我也會把你培養好！”
過于緊張跟著急，使得夢蕊大師雙手力道有些大，牧林發現，自己被抓住的肩膀都有些疼痛了。
如此著急的表現，以及堪稱瘋狂的目光，這讓牧林先是有些訝異，但很快，他就想通了緣由。
她想自己轉修，不止是為了門派傳承，更是為了她自己。
有一點要銘記，牧林升華過的功法，雖然因為攜帶了他個人印記，符合他三觀的原因，他修煉起來效果最好，威力最強。
但這并不是說，其他人無法修煉。
就如大威蛟龍·金剛力符。
這是牧林升華出來的符箓，因升華過一次，它的威力比普通的金剛力符強了數倍，并可讓傀儡擁有蛟龍之力，蛟龍的防御，乃至于放出蛟龍虛影作戰。
而這符箓，夢蕊大師也是能學習的。
且因為她的金剛力符陣也到達了大師級，知道了原理，并親眼見證過符箓后，她學習這個符箓，并不需要耗費太多功夫。
符箓如此，術法以及功法，也是如此。
若牧林修行了夢蕊大師的法，習練了她的道。
等以后牧林將功法升華了，她也能跟著沾光，學習更好的法，更好的道。
而這，也是她看著牧林的目光，極其火熱的緣由。
可惜，牧林并沒有轉修的意思。
相比于把一切依賴于外物的傀儡，牧林更喜歡扎紙一脈的紙人秘術。
兩者雖都是依賴屬下對戰，但不同的是，傀儡是完全的外物，哪怕牧林加入前世的腦洞，并依靠熟練度面板，讓功法升華。
他能走的道路，也是血肉苦弱，機械飛升這一條路。
而紙人秘術，它的核心看似是紙人，其實不是，那一口造化仙靈氣，才是牧林的追求。
這一口氣，能令牧林成仙。
一個是拋棄肉體，機械飛升，一個是精氣神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直接飛升。
該走那條路，根本不用選。
更別說，牧林的紙人秘術，已經升華過了。
在大量腦洞的輔助下，它已經不是陰邪秘術，而是地府酆都，被人道認可的有編制的正神。
只要沿著這條道路去走，牧林就有機會升華為澧都大帝，泰山府君。
這種情況下，牧林該如何選擇，根本不用多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