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寧你來了。”
梁燦文晃晃悠悠的起身,夏幼寧趕忙上來扶住他的左手,同時右手又被葉繁枝握住。
“燦文/學長,你小心點,別摔著了。”
葉繁枝/夏幼寧同時心疼的叮囑道。
樓詩詩腦子都短路了,這又是什么情況?
有瓜????
葉爸葉媽搖搖頭,這是我女兒,我能吃我女兒的瓜嗎?
那位OL美女,寧樾也知道,叫夏幼寧,以前也是混華爾街的,很厲害的女人,兩個女人都不是我老婆這種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外面再多女人都不敢吱聲的類型。
不看好梁燦文,小子你要人設要崩了。
看你怎么介紹。
“這位美女叫夏幼寧,是我大學學妹。”
“幼寧,這位叫葉繁枝,我女朋友。”
梁燦文大大方方介紹。
夏幼寧的確他學妹,葉繁枝也的確是女朋友,這樣回答沒毛病。
怎樣這樣回答?
哪有寧樾想那么復雜,他想那么復雜因為他渣啊。
他渣,所以這種情況,第一反應都是左右逢源,想辦法兩邊討好,這樣才不會飛。
除了寧樾,樓詩詩和葉爸葉媽對梁燦文的好感蹭蹭蹭的往上漲。
婚不婚外情先不談,敢這樣介紹,就是一種膽量,說明他沒有覬覦那位OL美女。
樓詩詩想到門外的王城,門內的寧樾,再看看梁燦文,沒對比就沒傷害,好男人人設穩住了。
覬覦夏幼寧?
呃……說實話,畢業五年不見,加上夏幼寧愛得很謹慎,怕被學長發現,學長自然不知道她喜歡自己,要不然怎么可能五年不聯系,對吧。
所以,梁燦文就不單方面‘自戀’左右逢源了。
說實話,僅此而已。
夏幼寧對學長這個回答很熟悉,因為五年前學長就這樣當著面介紹黎星冉的。
這影響夏同學喜歡嗎?
一點都不影響。
有女朋友就有,沒女朋友就沒有,別藏著掖著搞到處騙女孩子那套,如果是那樣夏幼寧轉身就走了,再也不聯系,因為他喜歡的就是——學長這樣坦坦蕩蕩的樣子!
學長都離婚了,每個人都往前看,交個女朋友太正常,怪自怪我太謹慎太懦弱了,回來這么長時間,一直覬覦,卻不攻略學長!
還好沒結婚,要不然我又等五年學長離婚,然后入手三婚?
不等了不等了,等不起了,再等我就老了啊。
我回來就是沖著學長,我要是再不主動,真的會抱憾終身,我決定了,我要開始攻略學長了!
反觀葉繁枝,對梁燦文這個‘女朋友’的身份介紹是幸福的。
說明,燦文終于承認自己女朋友身份了。
同時。
太太知道自己的贏面一點都不大。
因為太太結過婚,還沒離,老公叫王城。
“你好,夏小姐,我叫葉繁枝,你好像是新聞頻道的女主播,對吧?”
“嗯,剛回國,在新聞頻道播晚間新聞。”
聞言葉爸葉媽心里佩服,一回來就播晚間新聞,厲害。
“剛回國,什么時候回來的?”
“唔,很巧,學長離婚那天回來的。”
葉繁枝看明白了,沖著梁燦文回來的。
“你很眼熟,叫葉繁枝?噢……我記起你了,麻省理工生物工程全獎博士。”
梁燦文:???
太太那么厲害?
葉繁枝傲嬌一眼,伱才知道啊,別以為我只有一身騷勁,我正經起來更厲害。
只是太太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四年前,你代表麻省理工來我們學校參加過辯論賽。”
“抱歉,當年辯論賽太多了,我不太記得你們學校是哪所?”
“芝加哥大學。”
兩個女人都那么強的嗎?
論學歷、論顏值、論才華、論騷勁呃……梁燦文只見識過繁枝,沒見識過學妹的騷勁,大抵應該或許大概不相上下吧?
梁燦文自慚形穢?怎么可能,梁哥有錢,綽號紀伯常,足矣。
葉繁枝扶著滾燙的額頭,在想什么但是想不起來了:“夏小姐,抱歉,我腦子好亂,想不起來了,請問當時那場辯論賽結果如何?”
“結局是……你輸了!”
剛起來了,剛起來了。
火藥味好濃啊。
樓詩詩心里吶喊,繁枝你剛回去啊,別輸了啊,這不是你的性格啊!
“想起來了,那場的確是我遇到豬隊友了。”
葉繁枝瞥了眼樓詩詩,詩詩低頭,她也麻省理工,只是天天和寧樾談戀愛去了,臨場發揮不行,導致輸了。
“不過后來全美高校辯論賽,我拿了第一名,你第幾名?”
太太很厲害。
“我沒參加。”
噗——
氣死。
她竟然沒參加,為什么啊,我要淫你啊!
“頭暈頭暈。”
梁燦文立馬頭暈,真假不知,反正這種情況,趕緊回去躺下最好。
夏幼寧扶著梁燦文去休息了。
寧樾走出病房,看到王城在長椅上刷著斗音美女,樂呵呵的樣子。
你老婆在里面和夏幼寧搶男人,爭當后媽,你在外面笑那么開心,沙雕!
寧樾沒覬覦過夏幼寧,因為千萬別惹搞新聞的,還是個帶有華爾街buff的新聞主播。
晚些時候,葉爸葉媽回去弄了晚飯來,在門口扔了一盒給王城。
提著飯盒回到病房,寧樾拿了一盒去喂詩詩。
梁燦文要起身,夏幼寧按回去,“你都沒力氣,還是我來吧。”
于是拿了一盒飯菜,擺放的病床架子上,用勺子舀了一勺喂到學長嘴巴。
葉繁枝看著這一幕,但凡我有點力氣,都我親自去喂了!
夏幼寧見學長不好意思被喂食,大抵是因為女朋友看著,于是“嘩啦……”一聲,把簾子拉上了。
不見兩人,只聞其聲……
“啊,張嘴,學長。”
“咦,別用牙齒咬,汁水都濺出來了。”
“呵呵呵,還要?好噠,含住。”
葉繁枝東張西望。
喂喂喂,你拉簾子干嘛?
雖然知道只是在喂飯,說的都是飯菜,但是太太胡思亂想了。
因為吃醋了。
寧樾也把簾子拉上了,一勺勺的喂老婆。
“寧樾,能不能讓我爸媽去接婷婷回家?”
樓詩詩祈求的說道。
“你爸媽帶娃臟兮兮的,我不喜歡,在我朋友那里很好。”
寧樾遞上一勺。
樓詩詩含著淚扭過頭。
“一、二……”
寧樾數數。
樓詩詩乖乖的回過頭,張開嘴,含著淚咀嚼每一口食物。
不管左右葉繁枝還是梁燦文,只是都有人愛,唯獨她沒有。
連女兒都在老公情人家里了。
她有多慘,和葉繁枝不相上下。
好閨蜜,眼光都不咋地。
喂完飯。
寧樾走出簾子,接過大家的盒飯:“詩詩休息了,叔叔我去洗碗吧。”
夏幼寧走來:“還是我去洗吧。”
葉爸:“都不用,我讓周教授帶回去洗,就不用來了,我在這里守夜。”
葉繁枝:“爸媽你們都回去,我就是發燒,你們留下也沒用,都回去,要不然我拔留置針了。”
“別別別,那你休息,我們回去。”
葉爸葉媽離開病房,叮囑王城一聲,便走了。
王城今晚是注定在長椅上守著。
寧樾走出病房,去那邊和情人打電話去了。
夏幼寧見葉繁枝要起身,趕忙上去扶住:“你是要去上廁所嗎,我扶你。”
“謝謝。”
葉繁枝道了聲,在夏幼寧的攙扶下,來到衛生間,關上門,高高的舉著輸液瓶。
“我……”
葉繁枝拽著褲子,似脫非脫,似蹲非蹲,就是這樣被人盯著很不習慣,但是又憋急了。
管不了了。
一脫,一蹲。
嘩啦啦……
夏幼寧微微偏頭。
“喂!”
葉繁枝喊了一嗓子。
別不講武德,看戶型。
夏幼寧直起頭,偷笑一下,大抵是看到戶型圖了。
磨磨蹭蹭幾分鐘,方才出來,回到病床上躺下。
“謝謝。”
“不客氣,多休息。”
夏幼寧給她蓋上被子,便回去照顧學長了。
給梁燦文量了體溫:“只有38.8°了,是不是好受一些了?”
“好多了,幼寧時間也不早了,你累了一天回去休息吧,我睡一覺就行了,你在這里也沒用,聽話。”
“我明天早上來看你,妍妍有人帶嗎?”
“小姨在帶。”
“那就好,多休息,不舒服給我打電話。”
夏幼寧給學長蓋好被子,走到葉繁枝病床,打了聲招呼:“葉小姐我先走了,多休息,需要幫你把簾子拉上嗎?”
“謝謝。”
夏幼寧把簾子拉上,方才離開。
不一會,護士來了,取下三人的輸液針,叮囑一聲好好休息,今晚不輸液了,便離去了。
葉繁枝翻身下床,偷偷掀開旁邊的簾子,看到樓詩詩睡著了,也沒去注意枕頭濕了一片。
便把病房里的燈都關了。
光著腳篤篤篤的跑到最里面簾子里,上床擠在梁燦文身邊,抬腿搭在他身上。
對著梁燦文脖子一頓親。
“哎呀,弄啥呢,親我一脖子口水,擠不擠?”
“我就抱著你睡一會就回去。”
葉繁枝蠕動一下身子,貼貼靠近,手握著辣條,搖了搖。
梁燦文笑了一下:“你在干嘛?這是醫院。”
“燦文,你今天認我是你女朋友,我很感動,我決定獎勵你一下,不許拒絕我。”
都不經過梁燦文同不同意,由不得他!
太太一挽長發到耳后,左手拿著礦泉水瓶,吃辣條,咕嚕嚕一下,呸,吐到垃圾桶里,辣條太辣先清洗一下,方才能食用。
這就叫專業!
梁燦文摸著太太的頭發,無聲笑了笑,又遇到一個這樣的女朋友,真是要折磨死人。
門外。
王城守夜,見一個病人要進去,趕忙攔住:“喂喂喂,走錯了。”
病人看了眼的確走錯了。
王城守著,誰都不能進去打擾。
寧樾回來坐下:“王哥你真不錯。”
王城:“你也很不錯。”
寧樾:“唉,我做的還不夠好。”
兩個人渣,在這里互相樹人設。
只是王城的老婆在里面吃辣條。
寧樾的老婆開始黑化了。
王城:“對了,婷婷三歲了,該上幼兒園了吧,你打算送到哪兒去上幼兒園。”
樓詩詩就沒睡,她知道葉繁枝去梁燦文病床了,至于做什么,頂多就抱著一起睡,葉繁枝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醫院亂來吧。
她還是小看閨蜜了。
她心思沒在他們兩人那里,而是聽到女兒的學業這塊了。
于是艱難的爬起來,來到葉繁枝的病床躺下,稀稀疏疏的聽到關于自己女兒的未來計劃。
她當媽媽的只有生育權,沒有規劃女兒未來的權限。
“……目前在考慮這塊,我聯系了美國一家幼兒園,打算把婷婷送到美國……”
樓詩詩聽到女兒的未來不是在國內而是國外。
捂著嘴巴哽咽,因為她都不知道計劃里有沒有自己這位媽媽。
樓詩詩無聲哭泣,最終在葉繁枝病床上睡著了。
病床外。
王城聽到里面很安靜。
“我進去偷偷看一眼。”
王城悄悄的推開門,先注意力一下最里面的病床,隱隱約約聽到簾子里傳來梁燦文的感冒發燒的哀嚎聲:“呼…好燙……呼……我這一波估計是去了。”
呵、活該!
王城心里罵了一聲,你就該死在這一波流感上!
隨即悄悄的掀開一點點葉繁枝的病床簾子,看到‘她’背對著自己,縮在被子里睡覺,只有長發留在外面。
很欣慰。
不打擾老婆睡覺。
王城悄悄的溜了出去,把門關上那一刻,里面有梁燦文的聲音……
“發高燒,打一針!”
王城呵笑一聲,把門關上,回到位置上坐下:“很安靜,你老婆和我老婆都睡了,只有最里面那個病人在哀嚎,都燒糊涂了,嚷著打針。”
寧樾在長椅上打盹,梁燦文病不病死,寧樾也不關心。
病房里,也不知多久,打完針,兩人抱在一起睡了。
單人病床實在是太擠了,于是葉繁枝晃晃悠悠的下床,回到自己病床看到樓詩詩在睡,于是轉頭就去了她的病床躺下。
此時。
病房外,走廊上。
王城和寧樾都睡著了。
寧樾其實可以進去陪老婆要個看護床的,只是看不慣老婆哭哭啼啼的樣子,看到就心里發堵,想動手!
所以在外面守著,這樣其他人看到還能博個好男人分。
這貨,只愛自己,極度自私。
病房里。
三人各自在病床上睡覺。
時間滴答滴答流走。
梁燦文感覺自己又發高燒了,需要再打一針!
摸了摸身邊,太太不在?
梁燦文想要再打一針,這樣可以痊愈,明天就能出院了。
打吧,反正間隔了幾個小時,打針是可以的,沒副作用。
于是起身,晃晃悠悠來到葉繁枝的病床。
掀開簾子進去,爬上床,鉆進被窩,摟著背對著自己的女朋友。
因為迷迷糊糊的,加上沒開燈,昏昏暗暗的,眼睛都沒睜全,加上這是葉繁枝的病床,哪里想那么多。
熟睡中的樓詩詩在哽咽,因為心寒,想到自己的婚姻,噩夢都是寧樾。
加上高燒狀態,腦子暈乎乎的。
此時感覺高燒在往上飆?
真的。
迷迷糊糊感覺到自己被‘老公’摟著。
他的手在胡來!
寧樾不是討厭我嗎?
都不碰我。
就算碰,都是應付一下。
今天為何如此溫柔?
樓詩詩不敢動,因為老公會生氣。
打心底是怕老公。
但是,又想到他今天約了情人私會,因為我才沒去成,所以把我工具?
樓詩詩越想越氣。
又想到自己女兒要被送出國,以后情人帶,叫情人媽媽。
真的越來越氣。
我就那么不受寧樾喜歡嗎?
那么討人厭嗎?
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我沒做對不起他的事情。
憑什么這樣對我。
一連串的捫心自問,樓詩詩開始黑化中……
不喜歡我,是因為他得到了我。
討人厭,是因為我成為了全職媽媽。
我沒做對不起他的事情,他卻天天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憑什么要這樣對我,我就不能這樣對你嗎?
一想到敢愛敢恨敢報復的葉繁枝,樓詩詩很想像她那樣報復王城。
可是……我沒有男朋友。
遇不到梁燦文那么好的男人,我怕遇到渣男,被渣男玩弄了身子,最后一腳踹了。
樓詩詩想要報復,都找不到門路。
這就是良家。
思想上的巨人,行動為零的弱者。
某一刻,樓詩詩噎了聲。
因為出差許久沒回來的‘老公’今天不僅回來了,還入戶了。
哪又如何?
詩詩像一個人死人一樣,拒不配合。
嘶……
有點痛。
寧樾是小個子,出國回來一趟,變成大個子了?
樓詩詩透過被風吹起的簾子縫隙,看到病房門未關嚴實的縫隙外的走廊。
赫然看到寧樾在長椅上打盹。
這???
詩詩嚇得一把將簾子拉嚴實。
不是老公,那是……
詩詩別回頭,我是寧樾?
詩詩頭皮都麻了,全身神經都緊張了,都不敢回頭,但是必須要回頭看看是誰?
慢慢的回頭看了一眼。
媽耶…
嘶……
差點暈厥過去。
是梁燦文,而且,梁燦文后面的簾子還沒拉上,能模模糊糊看到對面床位熟睡的葉繁枝。
我去!
你搞錯人了啊。
搞字用的極好。
“燦文你在干嘛?”
詩詩小聲的說道。
梁燦文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撥開她的長發,湊近看到她的臉。
嘶……
是樓詩詩!
“你怎么在繁枝床上?”
“我在這邊睡的。”
“抱歉抱歉,走錯門了。”
梁燦文要‘退房’。
梁燦文心說自己是燒糊涂了啊。
突然!
樓詩詩徹底黑化100!
一把摁住梁燦文,翻身坐在身上。
嘩啦——
簾子拉上。
“詩詩,你這種做什么?”
“燦文,豈有半途而廢之道理?”
一拉長發,俯身下去,親吻梁燦文。
樓詩詩瘋狂報復寧樾。
復雜的心,浮動的人影。
詩詩徹底釋放了。
一聲低鳴,吵醒了寧樾。
揉了揉眼睛,起身,走上去,輕輕的推開病房,看到老婆的病床一只腿伸出簾子。
又看到梁燦文的病床簾子拉開的,沒人。
最后是葉繁枝病床的嘎吱聲,和女人低鳴聲。
寧樾站在門口,呵了一聲:“夠野,夠騷!”
關上門,回到位置上坐下,王城醒來:“怎么樣?”
寧樾:“沒什么,你老婆睡著了,別去看了,別打擾。”
“那就好。”
王城繼續打囤。
寧樾遠離他,不想和這只綠毛龜坐太近,怕被傳染。
別人的老婆,寧樾才不在意,巴不得玩越花。
自己老婆樓詩詩,良家,膽子小的很,寧樾很放心她,借她一百個膽子都不敢。
今夜無眠,寧樾沒睡,在醫院睡不著。
一邊玩手機,一邊記錄。
“算了算了,我發高燒,來不起了。”
里面傳來梁燦文的聲音。
寧樾呵了聲,沒用的男人。
“你自己凍吧。”
還是梁燦文的聲音。
又是一陣之后。
病房里又傳來很小聲的啊。
寧樾又是一筆三
寧樾只是呵笑一聲,王城你老婆要飛升了。
終于安靜了。
寧樾等了一會,沒了,不繼續了?
沒勁。
伸了個懶腰,舒舒服服的睡覺了。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
寧樾醒來,時間尚早,在長椅上睡覺腰酸背痛。
王城不在。
寧樾推開門走了進去,梁燦文的病房還是空的。
抱著睡了一宿是吧?
“樾總。”
此時,走廊電梯那邊王城幫葉爸葉媽提早餐來了。
寧樾關門出去。
玉足飛踹,直接把梁燦文踹下床。
梁燦文揉著腰,回到自己病床倒頭睡覺了。
造孽,我當了一晚工具人。
樓詩詩這種弄啥呢?
不過樓詩詩昨晚對梁燦文說過——僅此一夜,別無下次。
不管了,睡覺。
該說不說,寧樾的老婆很潤。
樓詩詩慌忙的穿好衣服,先搖醒葉繁枝。
“起床了。”
說吧,便去衛生間了。
葉繁枝渾渾噩噩的下床,偏偏倒倒的游走到衛生間門口。
咚咚咚……
“我要上廁所。”
嘎吱……
門口,拉了進去,關上門。
樓詩詩不敢直視葉繁枝,因為好內疚昨晚自己黑化了,睡了他男朋友。
憋屈了幾年的婚姻,昨晚得到釋放,差點把高燒的梁燦文吸干!
黑化是一時氣上頭,此時覺得自己真的不對,我不該這樣子對不起繁枝。
嘎吱……
病房門推開,葉爸葉媽和寧樾走了聊著天走了進來,王城在外面。
葉爸:“咦?人呢?”
“在上廁所,洗漱。”衛生間傳來葉繁枝的聲音。
葉爸把早餐放下,便去叫梁燦文了。
葉媽在整理葉繁枝的病床:“這孩子多大了還是亂睡覺,被子亂糟糟的……”
說著,又慌慌張張趕忙蓋上被子。
尿床了。
丟死人了。
多大了還尿床?
葉媽悄無聲息的換床單。
呵、寧樾是注意到這個細節的,可笑可笑,葉繁枝還有這功能?
我老婆都沒有。
寧樾笑著走出病房。
王城:“樾總你在笑什么?”
寧樾:“想到有趣的事。”
王城:“什么有趣的事?說來聽聽?”
“呃……算了還是不說了。”
寧樾只是笑了笑。
王城老婆真絕!
此時。
夏幼寧提著早餐來了,朝王城和寧樾點點頭,便進去陪學長了。
王城:“這位是不是女主播?”
寧樾:“對,是梁燦文的學妹?”
王城“噢……”了聲,有覬覦,但現在老婆這邊還沒搞定,安生一段時間吧。
寧樾并不知道王城和梁燦文還有奪妻之仇,問道:“王哥,今天好像是你和繁枝三周年?”
王城:“對啊,可是我惹老婆生氣了,你知道家庭不和諧最大的原因就是經濟原因,經濟決定家庭和諧了,對吧?”
寧樾點頭,這個是真理。
“今天指定是不能過三周年了,我先哄哄繁枝,改天吧。”
王城松了口氣,因為不確定黎星冉會不會來鬧,能拖最好。
寧樾:“加油吧,你們那么恩愛,夫妻吵架很正常,那么好的一個女人別錯過了。”
王城:“你也一樣。”
寧樾點點頭,去了病房里,來到老婆病床前坐下。
一看到寧樾,詩詩慌了,手中的粥撒了。
“別動,我來。”
寧樾貼心的擦掉粥,又重新舀了一碗,一勺勺的喂老婆。
樓詩詩不敢直視寧樾。
因為她偷情了。
偷情的人就在隔壁病房。
葉媽:“詩詩應該好多了吧,我看面色紅潤了不少。”
寧樾看了看老婆的臉蛋:“的確好多了。”
樓詩詩咬了咬唇,我被致潤的一夜,能不面色紅潤?
梁燦文笑了笑,他真的搞不懂樓詩詩這個女人了。
老公那么體貼,為何還要這樣?
罷了,就當白嫖吧。
吃過早餐。
梁燦文退燒了,恢復正常了。
這得益于葉繁枝和樓詩詩。
打了針,出了一身汗,真管用。
樓詩詩和葉繁枝身體較弱,還沒全部退燒。
梁燦文走到葉繁枝病床前,摸了摸她額頭。
“好些了嗎?”
“好多了,你好了就回去休息吧,有爸媽照顧我就行了。”
“好。”
梁燦文又看向樓詩詩,樓詩詩羞紅著臉躲開目光。
梁燦文:“詩詩好好養病,寧先生我先走了。”
寧樾:“好。”
梁燦文俯身在葉繁枝額頭上親了一下。
和夏幼寧一起離開。
“燦文……”
葉繁枝拉住梁燦文的手,心里糾結要不要告訴一些事。
正如詩詩昨天說的,不告訴就是欺騙,告訴了,怕梁燦文徹底討厭我。
超級糾結。
“什么事?”
“我……等我好了告訴你。”
葉繁枝松開手。
“好。”
梁燦文推開病房,很紳士的先讓夏幼寧出去,然后松開手走了出去。
病房門緩緩關閉的那一瞬間。
病房里所有人眼睛都瞪大了。
我的媽耶!
出大事了。
葉繁枝馬甲要掉了!
因為梁燦文正面遇到從走廊那邊過來的王城了。
兩人正面遇到了。
所有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葉繁枝要起身,葉爸葉媽按住女兒。
寧樾起身,望著門外。
樓詩詩直起身望向門外。
所有人心臟撲通撲通的跳。
王城,梁燦文,抬起頭看到了對方。
既然遇到了,王城躲不了,就不躲了。
兩人直面走去。
王城看向梁燦文身邊的夏幼寧。
“托尼傍上大主播了,有點本事,有大主播照顧,流感高燒就是退得快是吧,呵、”
“你怎么知道我高燒?”
“我老婆和你一個病房。”
“你老婆是哪位?”
王城很得意的說:“葉繁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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