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元神真符?
陳慈略微思索,便在腦海里找到禾山教里一門相對應的神通,七殺元神法。
要知修士也有壽盡之日,不成元神,不得長生。
煉氣修士不過百二十載,道基修士三百壽,便是金丹修士也不過八百壽,元神境何其難證,自然而然修士中就會有各種延壽之法的出現,神通、法器、丹藥不一而論。
禾山教的七殺元神法便是一種延壽之法,道基修士或者金丹修士壽盡之前,如果能尋到長壽異種,用七殺元神法殺其魂魄,把自己的魂魄移上去,便可多活百載千載。
但據說成功率不是很高,隱患也挺大的,在延壽之法中并不算上乘。
畢竟不是所有修士都愿意不當人。
而且此神通得練出法力的修士才能修行,煉氣修士估計是不行的,可這七殺元神真符應該是大能將神通凝為符種供煉氣修士使用,否則也不會拿出來兌換給一應外傳弟子。
不過,一千功。
也就是十萬精血。
陳慈莫名覺得這玩意兒就是驢子面前釣的胡蘿卜,只能看,吃不到。
陳慈干脆的翻了幾下,從禾山教的一些法術法器,到提升修為的丹藥,煉器材料,甚至最后的靈珠、五行神砂,種類也算齊全。
翻到最后,兩功可兌一斤神砂,并無數量限制。
一斤五行神砂,值不值兩百滴精血不好說。
但五百斤五行神砂,肯定是兌不到一枚七殺元神真符的。
“這精血提煉雖不太難,但量如果大起來,難度就是幾何增長,前面的玩意兒顯然就是釣那幾個老頭的,我還是老老實實看看后面的東西吧。”
陳慈心中念頭轉動,很快把前面幾個難以兌換的物品排除在外。
不過后面倒是有幾個他頗感興趣的玩意兒。
五毒白骨劍:祭煉之法,作一百二十功。
百靈毒龍劍:祭煉之法,作八十功。
虎煞破竅丹:五十竅下,一丹可破一竅,百竅下,兩丹可破一竅,未打磨筋骨者不可服用,精血衰退者不可服用,作五十功一丹,僅有五丹。注:一人僅可服用三丹。
兩柄法劍,一種丹藥。
這兩柄法劍...咳,他就看看。
倒是這虎煞破竅丹,很合他的心意,一看就是虎狼之藥。
不過就是這需要精血的量,雖不是天文數字,但也不是等閑能夠湊夠的。
一月一功的話,單是一顆虎煞破竅丹,就要四年之功才能兌換。
真是離譜....
“這虎頭道人并非看著那么粗曠,這份兌換金冊,絕對是花了心思的。”
陳慈琢磨道:“如果一功僅值半斤神砂,但五十功就值起碼百斤神砂,功值越是累積,價值就呈倍數增大,勾著大家供奉更多的精血.....尼瑪,這廝不會是想著空手套白狼吧!”
陳慈倒吸一口冷氣。
應該不至于,禾山教就算再是旁門,也是一方大派,這種臉面還是要的。
至少記憶里,還沒有發生過賴弟子賬的事情。
陳慈安慰了自己幾句,倒也把心放了下來。
“不過還是不能存太多功值,但兌換神砂之物又劃不來...哎,先看看十功左右的兌換物,要是可以,再展望下虎煞破竅丹。”
陳慈拿定主意,但隨即,又發現兩處隱藏信息。
這金冊上并沒有煉氣功法兌換。
伏虎壇所需精血可能是一個天量,并且是需要長期供奉。
麻煩了....
“立功最多者,同入內門.....這餅畫的太大,我怕是吃不下啊。”
陳慈嘀咕兩句,看來即使是在伏虎壇,想獲得更高明的煉氣功法,也是一件很難的事。
“諸位,諸位請聽我一言。”
忽的,場上座位靠前的一位中年修士摟著美婢,一手舉酒,笑著說道:“雖我等皆為禾山外傳,但分散各地,平日里也沒有什么時間相聚交流,今日借著擒虎師兄的寶地,何不舉辦一場法會,互通有無,如何?”
“這樣,我們一人拿出一物,或置換、或叫價,價高者得。”
“郭師兄,耿師兄,你二位覺得可否?”
郭、耿二人,便是年歲最大、道行最深的兩人。
“可!”
起初,陳慈也被提起了興致,法會,這是多么高大上的名詞啊!
談經、說法、論道、展示珍藏。
可隨即,他才發現,自己想多了。
他還是太高估禾山教外傳弟子的成色了。
毒死的尸骨、收集的穢氣、美人皮、毒藥、春藥、陰魂、會自己動的美人春宮圖....
而且這會動的美人春宮圖竟叫價最高,被當做奇物賣出了兩百兩黃金的高價。
陳慈瞥了那春宮圖十幾眼,不屑一笑,就這啊,簡直就是糊弄小學生的玩意兒。
沒甚意思。
還有一名外傳弟子拿出了一株成色頗佳的尸芝,不過卻沒人叫價,大家只是哄笑,卻惹得這弟子臉色微紅,掩面坐下。
由此看來小諸天攝氣丹法流傳雖廣,但真會點煉丹技藝的修士并不多,至少這場上三十多個禾山教修士,估計就自己能算個半吊子的丹師。
嘖嘖。
不過很快就輪到了陳慈,陳慈摸了摸身上,除了幾粒辟谷丹,也就幾張定魂符能拿的出手。
果然還就自己是一股清流啊。
陳慈訕訕一笑,掏出身上的十三張定魂符:“小弟才立下基業沒多久,手上沒什么寶物,倒是讓諸位師兄見笑了。”
“這定魂符品質可以啊,來兩張。”
“我也來一張。”
倒有些出乎意料,這定魂符被十一個禾山教弟子分別買去,合計得了二百六十兩黃金,竟還成了場上價格最高之物。
可要說緊俏吧,每個人也就買個一張、兩張,還把價壓得低低的。
可要說不緊俏,當真是一張都沒剩下。
陳慈琢磨著,應該是這定魂符的手藝其他禾山教弟子也不是不會,但估計成功率可能低的嚇人,至少遠不如他。
買定魂符也就是圖個方便,想賣高價卻是不能。
不是壟斷市場,果真就不好賺錢。
一輪下來,一眾禾山教弟子也耍盡了熱鬧,有個浪蕩的還點了根勾欄里常用的助興香,干脆抱著兩個美婢就在大廳里胡天海地起來,剛剛還算正常的法會,不一會就成了鷹趴了。
這這這,咳,會不會不太合適?
不過好在也不是所有禾山弟子都好這口,很快就有些禾山教修士起身告辭退場,或者約著相熟的另尋他處。
陳慈揮袖把粉色煙氣抽散,隨即抓起身邊已經有些迷神的美婢走出正殿,在她大椎穴上用真氣一刺,等她回神之后開口問道:“你們這有個姓丁的白胖子,他在何處,領老爺我去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