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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正文卷
霍伯特用自身的靈性，開始觀察晉升后自己獲得的能力。
首先是天使之王時期的“陰影”能力由“低配”變成了“高配”，祂躲進“陰影”里之后，理論上來說可以召喚數量龐大的替身，并讓他們都具備獨立的思維。
不過真正能頂替霍伯特的替身依舊只有一個，這個替身有著跟霍伯特一樣的能力和層次，現在躲在“陰影”里的霍伯特也可以對敵人展開攻擊，相當于是二打一。
霍伯特也終于知道為什么“黑皇帝”途徑不像是“暴君”或者“黃昏巨人”，有那么強的攻擊性。
有那么強的攻擊性，還能制造一個有著獨立思維，跟自己層次都相同的替身，那就太逆天了。
霍伯特的本體只要躲在“陰影”里，就能時刻觀察到這個世界的“本質”。
或者說，整個宇宙的運作規律在霍伯特眼中是具有“實質”的，比如花朵的凋謝，普通人的觀察就是花朵逐漸枯萎的過程。
而霍伯特在“陰影”中看來，整個過程是一條細細的弦，它既連接著花朵從種子到枯萎的階段，也連接著周圍的大地，對養分的攝取等等元素。
這樣霍伯特就可以輕松的進行相應的操作，比如將花朵從種子的部分跟開花時的部分連接在一起，那么外在的表現就是那顆種子瞬間開花了。
再比如將花朵的“弦”“灑”在在大地上的“弦”上，那么同一種花朵將瞬間鋪滿大地！
這個過程中，霍伯特的本體是以一個全新的視角來看到這個世界，同時祂本身將與整個宇宙剝離，永遠“置身事外”，不再受任何“規則”和“秩序”的約束，是真正的“秩序陰影”。
“陰影”的另一個用法，是直接對目標進行攻擊，讓目標進入沒有任何規則可以利用的“陰影”里，暫時喪失任何攻擊手段。
除了這樣單獨攻擊的方式，還有一種“群攻”方式的運用，同時那也是“黑皇帝”的神國“陰影之域”，可以瞬間將敵人裹挾，進入一片秩序完全受霍伯特編織的空間。
原先具備的能力又有了質變，同時霍伯特因為具備許多物理知識，對祂使用“黑皇帝”的能力有不小的幫助，比如現在祂能瞬間搓出一個黑洞！徒手搓核彈什么的那簡直是小意思。
緊接著，霍伯特十分明確地意識到，“黑皇帝”的主要權柄是“更改”！
不管是什么事物，在祂手里都可以發生一定的變化，祂目前甚至也可以更改“命運”、“結果”等十分抽象的東西。
了解到了能力的變化和權柄后，霍伯特又開始觀察自己的狀態。
如祂之前所料，自身的神性大幅度增加，這些神性里面似乎還包括不同的部分，霍伯特的靈性很快意識到，神性中最大的一部分是最初造物主，只不過祂正處于休眠的狀態，所以影響不大。
另一個較大的部分來自“混沌之子”，祂偶爾會冒出一句囈語，做著微弱的嘗試，想要影響霍伯特，但祂的影響微不足道，暫時可以被忽略。
還有一小部分來自之前的“黑皇帝”所羅門，但也因為祂徹底隕落了，所以也沒有什么影響。
最小的部分來自羅塞爾，因為祂只做了幾年的“黑皇帝”，現在又回到了“窺秘人”的途徑，所以祂的影響幾乎感受不到。
如果還是用熔爐和寒冰進行類比的話，那么此時“寒冰”已經填滿了大概五分之一的熔爐。
而錨的作用，則相當于是為熔爐提供源源不斷的燃料。
霍伯特的人性部分保持得相當好，而且錨的數量足夠，又有九座陵寢“放大”，足夠完全壓制“混沌之子”的所有影響，所以目前祂的狀態還不錯。
只是肯定會比成神前變得更冷漠了一些，不過還好，祂自己還有這個意識的話，就說明是可以自行調節的。
這讓祂回想到之前晉升天使的時候，當時沒什么準備，結果神性一下子覆蓋了人性，很長一段時間后才調整過來。
霍伯特還意識到“黑皇帝”的魔藥也是需要消化和扮演的，消化的方式跟“弒序親王”差不多。
因為有了權柄的幫助，消化過程肯定會更快，經過一段時間的扮演后，祂的狀態還能比現在更好一些。
確定了自身的狀態后，霍伯特又來到“失序之國”。
成為神靈后，霍伯特的身體也可以進入到“失序之國”里面，這樣在使用“締造者”的身份時，就完全沒有必要顧及身體的安全問題了。
這相當于霍伯特和“締造者”，終于可以“合二為一”。
剛坐到“鐵王座”上，整個“失序之國”仿佛吹起了一陣微風，霍伯特立即意識到，自己跟“失序之國”之間的聯系更深刻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之前“失序之國”就像是掛在商店里的一件衣服一樣，只能遠遠地看一看，最多只能試穿一下。
現在給人的感覺是，這件“衣服”已經買下來，穿在身上。
雖然感覺還不太“合體”，但比之前強多了。
同時霍伯特也十分清楚，如果在某個時段，這件“衣服”能變成霍伯特身體的一部分的話，就徹底容納源質了。
到時候霍伯特也就成為了半個舊日！
靈性的預感告訴祂，目前還做不到這一點，需要某個契機。
坐在“鐵王座”上深吸了口氣，霍伯特的時間還很充裕，祂深知這時候要慢慢來，不要急。
緊接著，霍伯特突然意識到，可以用自己的替身去代替目前在“失序之國”當中的“神秘接線員”們。
之前是因為霍伯特到了天使之王的層次，還只能創造一個替身，更沒有分身這類的能力。
所以才招聘了一批“打工人”。
可是未來如果容納了“失序之國”的話，這里就變成了祂的一部分，“出門”打架什么的，一定會帶著“失序之國”。
到時候很可能還得顧及這些“神秘接線員”的安危，那就很麻煩了。
同時霍伯特意識到，容納了“失序之國”后，自己也可以把敵人放進“失序之國”里來對付，這里的層次比“陰影之域”更高，真神以下的對手，能瞬間將對方污染。
就算是真神，也能在這里困住祂一段時間，如果祂沒有其他舊日的保護，最終也能污染祂，并通過有著“主場優勢”的戰斗干掉對方。
到那時候這里有其他人在的話，會很不方便。
于是，霍伯特打算最近就跟“打工人”們談一談，把他們調入監察部門工作。
最后，霍伯特的視線看向了不遠處的鐘殿，古樸的“秩序之鐘”立在那里，仿佛經久未變。
祂起身來到鐘殿，伸手觸碰了一下銅鐘。
手指碰到銅鐘的瞬間，霍伯特突然仿佛被電了一下，渾身一抖，緊接著，祂的腦海中多了許許多多復雜又玄妙的知識。
這個銅鐘，竟然是最初造物主的聲帶！
是抽象的概念和象征意義上的聲帶，因為誰也不清楚“最初”的生命形態是什么樣的。但跟“最初”扯上關系后，即便是抽象的東西也有了實質。
霍伯特微微一愣，本來祂還以為這是“混沌之子”的一部分，沒想到竟然來自“最初”！
祂剛才得到的那些知識，就是最初造物主賦予的。
或者說這些知識，很可能是最初造物主曾經表達過的一些想法，一直“沉淀”在“秩序之鐘”上，只有等成為神靈，還掌握了“失序之國”后才能得到這些知識。
最初造物主“說”：非凡是宇宙里可以被利用的“病毒”，它源自一個十分微小的，不合理的變化。
最初造物主“說”：生命才應該是宇宙的主題。
最初造物主“說”：只有“馴服”了非凡，生命才能有更好的發展。只有生物最有希望能馴服非凡，為此我給出兩條規則：非凡特性分裂；非凡特性守恒。
最初造物主“說”：生命渺小又脆弱，唯有精神永存。只要生命的精神尚在，我的精神就在。
最初造物主“說”：宇宙能延續，我便能延續，非凡規則可以提醒生命，如何不讓宇宙提前毀滅。
最初造物主“說”：生命不息的斗爭，終能有所成果。
最初造物主“說”：……
霍伯特將得到的那些情報一點點地破解下去，這些古老的知識仿佛讓祂看到，“最初”在創造宇宙時的美好愿景。
但霍伯特很快又想到，“最初”依舊在尋找宇宙和生命的意義，顯然祂對目前創造的宇宙不是很滿意。
霍伯特嘆了口氣，真怕“最初”在某個時間段蘇醒后，來一句“毀滅吧”，宇宙就沒了。
這種級別的毀滅，估計神靈都別想生還。
祂認真梳理了一遍這些散亂的知識，總結出了兩點：第一，“最初”希望生命馴化非凡。第二，“最初”給出的非凡定律，隱藏著延遲末日到來的提示。
霍伯特首先想第一個問題：似乎“最初”也沒辦法徹底控制非凡，為了讓非凡不失去控制，祂才會給非凡特性以“分裂”的定律。
祂注意到：“最初”給予非凡的兩條規則分別是“非凡分裂”和“非凡守恒”，這跟目前通用的非凡特性“不滅”、“聚合”、“守恒”的三大定律有不小的差別。
霍伯特又聯想到：之前“燈神”說過，目前非凡特性的“大部分”定律都是“最初”賦予的。
祂猜想：非凡特性的一部分規則，“最初”也無力更改，比如“非凡特性聚合定律”，越是聚合越是扭曲，越容易產生瘋狂，所以“最初”才賦予了“非凡分裂”的定律進行對抗。
從這方面倒是也能看得出，從很早很早之前，“最初”就在嘗試“馴服”非凡。
霍伯特又想到：有了非凡途徑后，倒是很比較容易保持自身的狀態了，起碼到了真神層次，晉升者也能保持自我，只不過依舊需要時刻留意自己的狀態。
有了“扮演法”之后，底層的非凡倒是基本上得到了控制，但高層次的非凡還是非常扭曲，也很容易產生瘋狂。
“最初”的期許，還是一個巨大的難題。
霍伯特深吸了一口氣，對于解決這個難題，祂當然一點頭緒也沒有。
而且這也并不是十分迫切的事情，所以祂又開始考慮第二個問題，“最初”在兩條非凡定律里，留下了什么提示？
“分裂”和“守恒”都是在讓非凡變得更穩定，特性只有“分裂”了才不會那么扭曲。
一條非凡途徑形成后，只有“守恒”了，才不會有太多的變化，這樣也有利于被各個擊破。
霍伯特想了一會兒也沒有什么線索，就在祂準備放棄的時候突然想到，自己可以嘗試利用自己的能力破解難題。
于是祂進入了“陰影”當中，找到這個問題的“弦”。
這個問題雖然是一個概念上的存在，但神靈的權柄也是概念的，只要是存在，在霍伯特的眼中就能看到那根“弦”。
沿著這條“弦”，霍伯特去尋找這根“弦”的另外一頭連接到哪里？
結果找到另一頭之后，祂發現竟然是一副天空的畫面。
霍伯特的靈性立即意識到，是因為涉及到“最初”，自己的位格不夠，沒辦法連接到真正答案，卻只能連接到一個提示。
天空？
而且是白天的天空！
霍伯特心說：如果是夜晚的天空的話，倒是還能聯想到星空，還能理解為問題的答案在外神那里……
祂猛然想到：是屏障！這個提示是“最初”遺留的屏障！
這倒不是最終的答案，但卻是一個更重要的提醒！
再聯想到“非凡分裂”的規則，霍伯特立即有了個大膽的猜想：屏障的作用，不僅是“最初”在南極中所說的那樣，防止舊日取回“聚合”來的特性，更是在阻擋“舊日”們集中到地球上來！
可以想象，目前地球上已經聚合來了大部分非凡特性和源質，這時候一定會吸引來其他的舊日。
或者說這已經是事實，因為在太陽系起碼已經聚集了九位舊日。
如果這些舊日集中在地球上的話，很容易非凡就再一次在地球上徹底聚合，而且是那種舊日也沒辦法阻擋的聚合！
這應該才是真正的末日，因為那樣的話就意味著宇宙開始了毀滅的進程！非凡依舊沒有被“馴服”！
而“最初”之所以用屏障阻擋舊日們，避免地球上的非凡特性被奪走，是因為舊日們根本沒有在“馴服”非凡，反而還在讓非凡變得更扭曲更瘋狂。
“最初”似乎把希望放在了人類身上，認為人類可能會找到希望！
人類也確實已經找到了一些希望，“第一塊褻瀆石板”應該是“原初”貫徹“最初”的意志，給人類的一個啟示。
而第二塊“褻瀆石板”，遠古太陽神已經推演出了如何在成為舊日后，也依舊能保持一定理性的方式。
“扮演法”似乎也是人類總結出來的規則，總之對比第二紀和第五紀的話，人類已經在“馴服”非凡特性上，邁出了堅實的一步。
想到這里，霍伯特的決心全所未有的堅定：決不能讓外神降臨在地球上！要趁著屏障還在，就把祂們一個個趕走！給人類創造更多的時間！
深吸了口氣后，霍伯特準備利用“陰影”的能力，以同樣的方式尋找第一個問題的答案。
進入“陰影”后，霍伯特果然找到了第一個問題的“弦”。
但是這跟“弦”的另一邊卻連接著一片虛無的濃霧，似乎連個提示都沒有。
霍伯特一愣，剛才祂只是得到一個提示，是因為問題的答案涉及到最初造物主，以霍伯特的層次，只能得到一個提示。
“最初”就具有最高的位格了，誰的位格還能比祂高，連個提示都得不到？
但很快，霍伯特根據靈性的感知才明白過來，不是沒有提示，而是這個問題目前還沒有準確的答案！所以才連提示都沒有！
也就是說，利用“陰影”尋找答案的方式，只能解決有明確答案的問題，如果一個問題沒有答案，則什么也找不到。
霍伯特笑了笑，第一個問題只能留到以后再去考慮了。
最后祂又看了一眼面前的“秩序之鐘”，成神后，霍伯特的靈性才明確感受到：“秩序之鐘”的能力是暫時壓制非凡帶來的扭曲和瘋狂，暫時讓具備非凡的生物保持理智。這是從“最初”那里繼承來的期許和愿望！
至于對高層次目標的震懾作用，以及讓一切漏洞和扭曲回歸正常等，那都是這口鐘順帶著的能力。
同時霍伯特還意識到，要容納了完整的“失序之國”，成為舊日后，才能發揮這口鐘的最大效果。
也就是說，在這之前，只有“混沌之子”容納過“秩序之鐘”。
即便“天尊”持有過復數的“源質”，卻沒有完全容納過“失序之國”，所以并沒有真正持有這口“秩序之鐘”。
心中沒有了任何疑惑后，霍伯特才從“失序之國”回到現實世界。
目前祂還沒有真正融合“失序之國”，這還是一份源質，會對周圍人產生污染，所以霍伯特還是要離開“失序之國”，以避免身邊的人不小心被源質污染。
霍伯特依舊利用陵寢內的傳送陣，來到“疑塚”。
從這座金字塔里出來后霍伯特發現，之前的神戰讓周圍的地形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唯獨作為“疑塚”的金字塔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傷。
于是霍伯特試了一下自己的能力，祂一抬手，“更改”了“神戰所造成的痕跡”，周圍的地形立即恢復到了原先的樣子，金字塔周圍的隱蔽布置也瞬間恢復。
下一秒，霍伯特回到了凱撒港的帕斯王宮，在午宴的時候招待了來參加加冕禮的賓客們。
天使們基本上就已經意識到，剛才有人成功晉升了“黑皇帝”，因為霍伯特一直隱藏著自己的層次，所以除了梅迪奇之外，其他天使都認為，剛才是“締造者”在晉升。
而天使以下的賓客們，在沒有得到提示的情況下，并不知道這一點。
午宴到了下午三點多才結束，下午和晚上霍伯特都分別跟兩位皇后待在一起，以加強自己的人性。
9日清晨，參加加冕禮的高級官員們紛紛利用傳送陣踏上歸程，偌大的帝國還需要他們去運作。
霍伯特也回到了安熱盧，同時在9日下午召開了一個高級別的會議。
奧黛麗的外交部得到兩項任務，第一是跟在亞特蘭蒂斯的正神教會談判，取締宗教審判所，并重新劃定雙方的職責。
在霍伯特看來，政權和神權本來就有不小的矛盾，那么乘著這個矛盾還沒有爆發，或者正神教會還沒有形成共識，可以主動處理一下。
關于宗教審判所，霍伯特早就想取締了，但因為之前取締的話，幾個教會很可能會一起聲討霍伯特，讓亞特蘭蒂斯變得十分被動。
但現在不同了，霍伯特成神后，就有了談判的可能。
至于重新劃定雙方的職責，是因為霍伯特希望構建一個亞特蘭蒂斯非凡者為主，各教會非凡者為輔的非凡體系。
說白了就是，以后亞特蘭蒂斯的非凡界皇帝說了算，而不再是幾個教會商量著來。
對于這個體系，亞特蘭蒂斯是有實力基礎的，目前北大陸各國除了費內波特王國外，王室、貴族和軍方的非凡特性，基本上都在亞特蘭蒂斯的手里。
另外之前還從“靈教團”、“玫瑰學派”和“魔女教派”中獲得過大量的非凡特性，目前這些非凡特性，大部分還堆在倉庫里吃灰。
自第五紀以來，從來沒有哪個國家有擁有過這么豐富的非凡特性，利用這些特性完全可以組織起兩個到三個正神教會規模的非凡組織。
這就沒必要看正神教會的臉色了！
之前霍伯特提出這個方案的時候，被正神教會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了，但現在他們不會再拒絕，也是因為，霍伯特成神了。
因為考慮到這些談判極大的損害了正神教會的利益，所以霍伯特讓奧黛麗一點一點談，實在談不下去也沒關系。
甚至就算是正神來給教會出頭也沒關系，霍伯特可以用自己正在扮演“黑皇帝”為由搪塞過去，然后談判停止。
等以后霍伯特成為舊日后，再接著談！
外交部的第二個任務是：在兩名天使的陪同下到魯恩王國，請哥溫頓二世退位。
理由是：在加冕儀式上，哥溫頓二世對于霍伯特加冕為皇帝的請求不是很情愿。
同時，請公主愛麗絲登基，成為魯恩王國的女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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