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締造者”,看到格爾曼·斯帕羅給克萊恩來了一下,感覺多少有些沒反應過來。
祂當然清楚地記得這個名場面,但親眼看到后,還是覺得挺魔幻的。
而且作為天使之王,這一擊祂的靈性竟然沒有任何預感!
除了格爾曼·斯帕羅原本就是克萊恩,根本無從察覺之外,再次說明了神靈跟天使之王相比有一定的質變。
幾乎是同一個瞬間,烏托邦的街道上有一根根漆黑色的石柱拔地而起,石柱范圍內的建筑頓時灰飛煙滅。
這些石柱支撐起了一座恢弘神圣的教堂,將克萊恩包容在內。
這是亞當的尸骨教堂,“空想家”的神國。
“締造者”立即敲響了“秩序之鐘”,但尸骨教堂只是微微晃動,效果卻不大。
祂落在烏托邦里,來到尸骨教堂面前,細細觀察起這座教堂。
不遠處的尸骨教堂外,身穿黑色風衣的格爾曼·斯帕羅表情頗為復雜。
他緩緩倒下,目光投向了遭受到了一定破壞的烏托邦,最終死在了這片象征著自由的城市里。
“好了,你可以布置祭臺了。”祂命令道。
“實話實說,你的表現很拉胯,竟然到現在都沒有向我捏造出來的‘神靈’祈禱,我只好加快游戲的進度了。”
航行在羅思德群島的一艘船上。
維爾杜想也沒想,立即開始點燃蠟燭,焚燒精油等,布置這一祭臺。
而阿蒙則立即開始成神的儀式。
祂看到這里的每一根柱子,每一塊穹頂都鑲嵌著不同種族的頭骨,一時間,它們一起用孔洞的眼睛注視著克萊恩。
一些不太了解的途徑,很難把對方的退路堵得這么嚴嚴實實。
所謂的兩個不穩定性因素,當然指的是“愚者”和“締造者”。
維爾杜有些驚恐地后退了兩步:“你……”
十字架前,擺放著一排排黑色有靠背的座椅。
克萊恩說出了自己的疑惑:“不會是我們剛剛打了你弟弟,你就來幫祂打回來吧?”
查拉圖此時多少有些絕望,天使之王祂也不是沒見過,頭一次遇到這種跑也跑不了的情況。
亞當給予的只有人性,沒有空想出生命。
這時候被“弒序之劍”刺中的查拉圖,終于擺脫了“締造者”強有力的威懾范圍,祂立即打開了歷史孔隙選擇逃走。
年輕男子正了正戴在眼眶上的單片眼鏡:“抱歉,游戲要提前結束了。
歷史孔隙“背叛”了這位“詭秘侍者”,把祂送到了“締造者”面前。
但在下一秒,他就被阿蒙“欺瞞”,變得十分興奮:“偉大的‘神眷者’,感謝您的指引,現在我該怎么做?”
就算沒辦法阻撓,最起碼也要讓祂的狀態在成神后不是那么好。
這時候,他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戴著尖頂軟帽,身穿古典古典袍的年輕男子。
在這之前,霍伯特就跟克萊恩商量過,阿蒙一旦開始成神的過程,克萊恩作為源堡的主人,一定能察覺到。
所以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去破壞阿蒙成神的過程。
阿蒙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盜走”了距離,兩個人立即出現在了一處無人島嶼上的原始森林中。
克萊恩雙腳落地,站在了教堂的中央。
而教堂的最前面,聳立著一個上百米高的十字架。
脫離了亞伯拉罕家族的維爾杜思索著自己得到的一些線索,準備祈求一位神靈的幫助,幫他解除先祖的封印。
祂神情和煦,似乎只是邀請克萊恩來聽一聽講經。
尸骨教堂里面。
穿著簡樸白袍,留著淡金胡須,掛著銀質十字架吊墜的亞當立在十字架下,面對一排排座椅,仿佛一位準備向信徒布道的牧師。
霍伯特十分清楚,里面的克萊恩一時半會兒并不是很危險,所以祂看向了一旁的查拉圖。
對于克萊恩而言,胸口的傷勢根本不致命,那個古老木樁的主要作用是封印非凡能力。
但在進入了歷史孔隙的瞬間,查拉圖竟然又被歷史孔隙“推”了出來,并落在了霍伯特面前。
教堂的墻壁、窗戶和大門上,一張張透明的,扭曲的面孔凸顯了出來,將內部與外界完全分隔。
所以亞當負責控制所有的不穩定性因素,以及吸引神靈們的目光。
克萊恩稍微思索了一下就道:“阿蒙打算現在就成神?”
作為第三紀就存在的亞當和阿蒙這兄弟倆,見證過許多成神的過程,當然不會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心存僥幸。
“我早就通過潛意識海洋找到了你。”亞當帶著和煦的微笑道:“之所以現在才來對付你,主要為了控制住兩個最大的不穩定因素,同時吸引正神們的目光。”
克萊恩低頭看了眼插在胸口的十字木樁,緩步走向了第一排座椅,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最中間的位置。
霍伯特能相對輕松地困住查拉圖,主要還是因為祂十分了解“占卜家”途徑的能力。
最后他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隔開手掌,讓自己的血液滴在簡易的祭臺上。
他的腦海中似乎突然有個聲音道:在祭臺上留下自己的血液很危險!
維爾杜也很奇怪,為什么自己會做出這樣危險的事情?
但在下一秒,他又立即打消了疑慮,認為自己接下來進行的儀式十分特殊,應該會有一些特殊的步驟。
緊接著,一個阿蒙分身出現,祂帶來了一團有著滑膩觸手的半透明肉團,肉團上,還有一條條扭曲的蠕蟲在爬來爬去。
幾乎與此同時,另一個阿蒙分身拎著一只頭部畸形的鳥出現,它的每根羽毛都閃爍著淡淡的星輝。
維爾杜立即認出來:這是擁有著“秘法師”非凡特性的怪物!
這一刻,他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周圍的阿蒙和阿蒙分身們,也沒有意識到這些半神層次的東西來得過于蹊蹺。
他此時滿心歡喜,感覺解除先祖封印的機會就在眼前!
這時候,在肉團和頭部畸形的鳥旁邊,又出現了一只昏迷的烏鴉,當然,只是外形像烏鴉,它身體的每一根羽毛都接近透明,并有著一道一道的圓環。
維爾杜欣喜若狂,立即開始進行儀式。
此時他的雙手突然抖了幾下,感覺有些無力,那是靈性對他最后的提示,讓他意識到接下來的行為會十分危險。
但他自己安慰自己:我在做的事情本來就有一定的風險,就像是喝下魔藥之前靈性的提示一樣,明知道有危險,但依舊要繼續下去。
于是再次檢查了一下祭臺后,維爾杜退后了一步用巨人語莊嚴地誦念道:“偉大的萬門之門;
“無盡星空的領路者;
“所有神秘世界的鑰匙。
“我祈求您的回應,祈求您降臨到這個世界上。”
他話音剛落,祭壇內發出了“嘭嘭嘭”的三個緊湊的聲音。
對應“詭法師”、“秘法師”和“寄生者”的半神級怪物,就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捏爆,化作一團團閃爍不同顏色的血液。
這些血肉仿佛有自己的生命力,在某種難以言喻的力量引導下,聚攏在半空,勾勒出了一個又一個邪異污穢的符號。
數不清的符號組合在一起,慢慢形成了一扇血肉還在蠕動的大門。
大門內部是一片黑暗,不知通向哪里。
祭臺上,代表“門”先生的蠟燭火焰猛然躥高,照進了黑暗當中。
黑暗里,出現了一個又一個微弱的星輝,這些星輝迅速靠近祭臺上的大門。
當星輝足夠近的時候,一條巨大的手臂出現在了維爾杜的視野中。
那不是屬于人類的手臂,它從大門中用力擠出,讓周圍的整片森林,整座島嶼都出現了晃動。
維爾杜欣喜地看著這一幕,但他的視線卻突然模糊。
有東西從他的臉上掉進了草叢里,維爾杜下意識低頭,見那是一顆血管突出的眼球。
緊接著他的鼻子,他的耳朵也在往下掉落。
這時候,維爾杜的頭腦突然十分清醒,回想起了從幾年前開始,就被他忽略的一些異常,他不自覺的用他的獨眼看向阿蒙的方向。
但他卻只看到一塊古樸的石板。
維爾杜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血肉頓時崩潰。
他污垢的血液立即流向阿蒙,只不過流到了“褻瀆石板”前面的時候,這股血液好像突然喪失了目標,在周圍轉了一圈后就沒了生息。
這也是阿蒙不太愿意直接干預維爾杜的原因,除了容易被正神們發現外,還因為進行這個儀式會受到一個層次十分高的污染,一旦出現了太明顯的非凡干預,這個污染很容易沿著那些干預“找上”阿蒙。
所以在數年前,阿蒙就暗中“資助”維爾杜的研究,只為了在合適的時候用他把“門”先生放回來。
尸骨教堂外。
“締造者”“放大”了查拉圖的傷勢,讓之前“弒序之劍”的傷勢加速惡化。
就算查拉圖是由一個個“靈之蟲”構成,但“弒序之劍”也會讓祂的每一只“靈之蟲”受到傷害。
此時查拉圖渾身都變得半透明,已經有了分解的跡象!
“締造者”再次出手,“篡改”了查拉圖的狀態,讓祂變得更虛弱更容易分解,加速了祂崩潰的速度。
這是之前霍伯特對付烏黯魔狼科塔爾的方法。
查拉圖周圍空間一下子扭曲,將自己完全隔絕到另外的一個空間。
同時將那個空間里的一名“烏托邦居民”變成自己的秘偶,祂先更改了秘偶的“靈性之線”,讓秘偶跟自己的“靈性之線”十分相似,并利用“嫁接”的能力,讓這個秘偶神在秘學意義上替代自己。
然后查拉圖才跟秘偶互換,并立即斷開了跟秘偶之間所有的聯系。
這一瞬間,秘偶粉碎,變成了粉末,而查拉圖則成功脫險。
此時查拉圖并不敢離開自己制造出來的“詭秘之境”,也不敢再次進入“歷史孔隙”,祂深知自己一個人的話,絕對不是霍伯特的對手。
于是只能等在里面,期待亞當快點解決克萊恩,然后幫自己脫身。
“詭秘之境”外的“締造者”感受到自己的攻擊失效,祂心說:看來對付“奇跡師”的辦法,沒辦法對付“詭秘侍者”。
“締造者”再次召喚“弒序之劍”,狠狠地刺了尸骨教堂試了試,僅僅只能劃出一個淺淺的印子,并且很快尸骨教堂自己就能“自愈”。
“締造者”皺了皺眉頭,神國的強度……或者說亞當的神國有點超出了祂的預估,祂的“弒序之劍”如果捅在神靈身上的話,都不可能只留下這種淺淺的痕跡。
接著祂用“弒序之劍”狠狠地捅在查拉圖的“詭秘之境”上,“詭秘之境”有著隱藏的效果,而且在小范圍內不停的變化位置,如果不是霍伯特這樣天使之王的層次,根本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一劍進去,“弒序之劍”直沒到柄。
霍伯特微微一笑:強度相差不少。
這讓祂再次肯定,亞當的神國應該有來自“混沌海”力量的加固。
但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霍伯特立即利用“弒序之劍”捅出來的窟窿,將“詭秘之境”受到的損傷加劇,查拉圖再次出現在了霍伯特面前。
此時查拉圖老爺子臉上帶著些恐懼,祂十分后悔當年把霍伯特和克萊恩從“迷霧小鎮”放出來!
但現在后悔也沒用了,查拉圖立即用天使層次的“火焰跳躍”離開。
可是在祂用出“火焰跳躍”之前,周圍的空間就變得“混亂”,查拉圖直接“跳躍”到了霍伯特面前。
祂眼神變得茫然,大腦頓時也陷入了“混亂”的狀態。
霍伯特打了個響指,“扭曲”了查拉圖身上每一條“靈之蟲”的“想法”,讓這些“靈之蟲”很希望得到自由。
于是查拉圖頓時變成了個蠕蟲組成的人形,查拉圖已經恢復了理智,但祂發現自己卻無法控制自身的蠕蟲。
于是這些蠕蟲在霍伯特的影響下,每一條都平鋪在了地上。
霍伯特抬起腳狠狠一踩,雖然沒有踩到那些蠕蟲,但是它們紛紛像是受到了什么重擊,一個個被踩爆,同時死亡。
但他們的“靈性之線”還在到處漂浮,只要遇到什么生物或尸體,就能立即讓其變成自己的秘偶,那樣的話它們就能跟對方互換。
如果給他們足夠的時間,周圍的木頭、石頭等一切沒有生命的物體,也能變成他們的秘偶。
但“締造者”卻再次“扭曲”了他們的狀態,讓它們真正變成了死亡的狀態,或者說讓這些有著大天使層次的蠕蟲,包括查拉圖自己都以為自己已經徹底死透了。
此時查拉圖倒也松了口氣,現在祂的處境死了倒也好,可以利用復活逃脫。
對“復活”這件事頗有研究的霍伯特當然不會給祂這個機會,祂立即用出“混亂”的能力,將所有的蠕蟲包裹,暫時避免它們的非凡特性轉移。
同時查拉圖復活的過程也陷入“混亂”,中斷了祂復活的非凡能力。
利用這個機會,“締造者”簡單“篡改”了非凡特性的狀態,讓祂們從“等待復活”的狀態變成了“立即析出”的狀態。
于是查拉圖的非凡特性瞬間析出。
這一刻查拉圖才十分焦急地利用自己的歷史投影,去拾取非凡特性,但霍伯特卻已經先一步將特性撿走。
查拉圖本人在驚恐中迅速融入到自己的歷史投影中,祂要立即奔入“歷史孔隙”中,自己的相關布置里去。
但“締造者”怎么可能給祂這樣的機會,立即進行了“篡改”,查拉圖開出的“歷史孔隙”從烏托邦,移動到了南大陸北部的狂暴中。
在霍伯特的注視下,查拉圖的身影迅速變淡,最終在祂的不甘中消失無蹤。
“締造者”看著手里的非凡特性,不禁感慨:“這個途徑的天使是真難殺。”
收起這份“詭秘侍者”的非凡特性,霍伯特捏著下巴,再次去研究“尸骨教堂”。
在尸骨教堂內部。
克萊恩和亞當像是在閑聊的老朋友,克萊恩道:“我沒想到查拉圖會跟你合作,祂不怕成為阿蒙的‘食物’么?”
在祂看來,查拉圖完全投靠“欲望母樹”的概率都比這個可能更大。
亞當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憐憫:“對祂而言,伱成為舊日,就意味著祂必將隕落,可如果是阿蒙成為舊日,祂只要表現出自己的忠誠,依舊可以保留現在的位格和層次,‘詭秘之主’總是需要‘詭秘侍者’的。”
克萊恩皺眉問:“你似乎對成為舊日的方式十分熟悉。”
亞當沒有解釋,而是側開身體,指了指大型十字架下面一塊灰撲撲,顯得頗為滄桑的石板。
克萊恩半是肯定半是疑問地問:“第二塊‘褻瀆石板’?”
這塊石板看起來跟第一塊“褻瀆石板”很像,但是沒有那種異常古老的感覺。
它上面同樣有那種仿佛所有語言源頭的文字,書寫著一個又一個序列名稱,以及一份份魔藥配方。
沒有等到亞當的回答,克萊恩的目光已經在快速掃過石板,直接望向最后幾行。
祂的直覺告訴祂,那里有非常重要的信息。
亞當溫和地笑道:“不用著急,阿蒙要等到完成儀式,成為序列0,才會來竊走你的命運。否則,祂沒辦法承受‘源堡’主人的身份。”
克萊恩在心里嘀咕道:我謝謝你的提醒!
此時,祂已經解讀除了最后幾行的部分內容:
上帝、創造者、造物主、全知全能者、星界之主:“混沌海”“空想家”唯一性“太陽”唯一性……
詭秘之主、時空之王、命運道標、源堡化身、靈界支配者:“源堡”“愚者”唯一性“錯誤”唯一性……
看到這里,克萊恩側頭望向亞當,頗為疑惑地問道:“你為什么要給我看這些?”
在這位“空想家”的眼中,自己應該是一個死人了吧?
亞當溫和地道:“坦白地講,如果另外一邊不是阿蒙,我更愿意幫你成為‘靈界支配者’。
“我們有太多相似之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見過一面的老朋友。”
說到這里,祂微微一笑:“我們又見面了,詭秘。”
克萊恩微微一愣,這個稱呼祂只從“真實造物主”和歷史中的遠古太陽神那里聽到過。
而在某種意義上而言,這兩位是可以畫等號的,突然聽到亞當這么說,祂立即回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個猜想。
當時祂被阿蒙抓住,聽阿蒙吐槽亞當的時候,祂就注意到亞當的異常。
后來脫困后,克萊恩對于亞當的猜想有很多,其中一個想法就是亞當或許是遠古太陽神復活的后手。
所以此時克萊恩到沒有多么驚訝,只是平靜地問:“你是遠古太陽神?”
亞當保持著和煦的微笑:“你不覺得八大天使之王里,我是最為特殊的那個么?”
克萊恩點了一下頭:“在‘全知全能’相關的五位天使之王里,你是唯一有‘唯一性’的。”
當時霍伯特公布相關情報的時候,克萊恩就覺得十分奇怪,后來祂了解到了一些關于舊日的知識后,就覺得這一點越發奇怪。
可以說從那個時候開始,克萊恩就察覺亞當有些異常。
亞當很耐心地解釋道:“‘空想家’有一個很特殊的地方。
“正常的序列0由‘唯一性’加三份序列1非凡特性組成,缺失任何一部分,都不能稱為真神。
“而‘空想家’則可以在成為序列0后,分離兩份序列1非凡特性出來,以‘空想’出的相應特性代替。
“分離出來兩份真實的序列1特性,可以與自己的某個身份,或者‘空想’出來的某個生靈結合,讓祂們成為‘作家’,平時自由行動,在必要的時候,通過某種方式或某些媒介,轉變為自己的本體。
“而對于‘全知全能者’來說,可以‘創造’一份介于真實與虛幻之間的‘唯一性’來維持自身的狀態。”
克萊恩立即想到:這聽起來像是“空想之龍”安格爾威德和祂的孩子“噩夢之龍”阿勒蘇霍德的關系!
祂若有所思地問:“你是在成為‘空想家’時覺醒的?”
“不是。”亞當語氣溫和道:“在我隕落,‘真實’誕生時。”
克萊恩頗感愕然的問道:“沒有哪位懷疑過么?”
“除了‘真實’確定知道,可能只有黑夜會在某種程度上懷疑。”亞當耐心地回答道。
這時候,尸骨教堂其中的一扇門突然被推開,“締造者”的形象出現在了兩個人的視線中。
帶著面甲的“締造者”道:“打擾了,我敲了半天門也沒人開門,只好自己把門推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