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在深夜,霍伯特如約接出奧黛麗,又來到了貝克蘭德郊區的別墅。
不過這次的餐桌上,已經擺上了許多美食,有好多是奧黛麗都沒有見過的。
奧黛麗依舊穿著那件看上去比較普通,卻被她的完美身材襯托得十分漂亮的長裙,她微笑道:“這是賽加爾特產華夫餅么?我只在雜志上見過。”
北大陸的小國賽加爾至今也沒有跟魯恩王國建交,所以雙方也幾乎沒有貿易往來,賽加爾的美食也基本上未曾出現在貝克蘭德。
她又拿起一串不大的丸子一樣的食物:“這是什么?”
“紫薯丸子。”霍伯特微笑道:“羅思德群島的特產,嗯,比較小眾。”
奧黛麗又看了一眼其它的美食:“這些好像都不是夜市上能夠買到的美食。”
“是的。”霍伯特微笑道:“我在南科爾森開了一條美食街,這是從那里帶來的,你嘗嘗,很有特色。”
奧黛麗嘗了一小口紫薯丸子,甜甜的,還有一股紫薯的清香,她連連點頭:“確實很不錯!”
她一邊吃一邊甜甜地微笑道:“有一些我見都沒見過。”
霍伯特講解著桌子上的美食,開始生火燒烤,并倒了啤酒,兩人邊吃邊聊。
奧黛麗好奇地問:“霍伯特,你為什么要公布燈泡和電線的制作工藝?而且最近為什么又拒絕了所有的邀請?我聽說你最近都沒去上班?”
“最近有別的事要忙,當然我必須承認,更多的是不太想見那些蠢貨。”霍伯特微笑道:“至于為什么公開那些工藝,當然是想要用別人的錢,擴大電燈的產能。”
奧黛麗沒聽明白:“伱要向別人借錢么?我聽父親說,‘伯爵之光’的盈利非常可觀啊!”
“這是一個商業上的策略,并不是要借錢的意思。”霍伯特解釋道。
奧黛麗對此很感興趣:“我父親就說你一定有你的想法!”
“你父親是一位有遠見的貴族。”霍伯特微笑道:“我們來做一個設想,大家都知道燈泡和電線賺錢,我公布了工藝后,一定會有不少資本家,嗯,或者說富翁想要生產這兩件產品吧?”
奧黛麗一愣,她還頭一次聽說“資本家”這個詞匯。
霍伯特:“這時候他們會發現,市面上根本沒有電燈或者電線的生產線,他們想要投入生產的話,會發現需要從我這里購買設備。
“這是為‘伯爵之光’創造的第一部分收益。”
霍伯特喝了口酒繼續道:“等他們開始生產后才發現,關鍵的電瓶工藝我沒有公布。
“那么是否要向我購買電瓶,才能組成一整套可用的商品?
“就算他們有渠道,可以獲得電瓶的工藝,也會發現他們生產的電瓶質量跟‘伯爵之光’的電瓶質量相差太多,因為我們有硬固橡膠的技術。
“在不久的未來,電瓶外殼還會用硬塑料代替。
“就算他們自己研發出了硬固橡膠的技術……畢竟這門技術只要投資個幾千上萬鎊,應該是能掌握的。
“但是這時候,他們又會發現也從我這里買電,電燈才能亮。”
奧黛麗多少有點震驚:“律師都這么會做生意么?”
這個行業完全無法掙脫霍伯特的控制啊!
霍伯特暢快地笑了笑:“并不是每個律師都這么會做生意。”
接著他問道:“你大概什么時候晉升序列6?”
在之前的一次舞會上奧黛麗就談過,她的魔藥消化得差不多了,準備在近期就晉升。
奧黛麗剛要回答,霍伯特卻突然伸出手,做出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
他一臉凝重地看向了村落的方向,突然間在那邊憑空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
奧黛麗嚇了一跳,霍伯特如臨大敵一樣,“扭曲”了距離,擋在了奧黛麗的前面。
接著他跟奧黛麗一旁的空間變得虛幻,可是還沒等他們進入靈界,就聽那邊傳來了一個莊嚴的女性聲音:“此處禁止與靈界建立聯系。”
那個虛幻的空間立即變小,很快消失不見。
霍伯特沒有急著用其他的方式逃走,而是微笑著問:“閣下有什么事么?”
對方一開口,霍伯特就聽出了她是誰。
等對方走近一些后,果然是那名衣著優雅,戴著紗帽,細紗垂下看不清對方的面孔的女性。
在貝克蘭德大霧霾事件中,正是她和那名死在迷霧小鎮的“狂亂法師”,阻擋住了霍伯特干掉正在“造毒”的“絕望魔女”。
同時霍伯特還知道,這是一名序列3“混亂獵手”。
霍伯特不知道的是,在他剛剛“叛變”,回到貝克蘭德大開殺戒,打得塔瑪拉家族在貝克蘭德的力量措手不及的那場戰斗結束后,她也曾經出現在戰場。
對方微笑道:“我找你有什么事,難道你不清楚么?”
霍伯特不緊不慢地回答:“不清楚。”
對方來到院門口,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美食:“好豐盛的夜宵,貴族都這個奢侈么?”
說著話,她坐在奧黛麗原先的位置,拿起一根烤肉,掀開面紗嘗了嘗:“味道不錯。”
霍伯特對著奧黛麗使了個顏色,讓她盡量距離餐桌遠一點。
奧黛麗大概解讀出眼前這個女性隱含的敵意,于是她按照霍伯特眼神的意思,退后了幾步。
霍伯特卻上前,坐在了這名“混亂獵手”的對面:“你說吧,要錢還是要權?如果你只是想來吃頓夜宵,那么請用,我們也愿意交你這個朋友。”
“混亂獵手”笑了笑:“你是倒是挺鎮定的呀!”
她道:“自我介紹一下,奧爾瑟雅·塔瑪拉。”
霍伯特點點頭:“我聽說過這個家族。”
“僅僅是聽說過么?”奧爾瑟雅緊盯著霍伯特:“我的學生就死在你的手里,塔瑪拉家族在貝克蘭德的力量,也是被你重創的吧?”
此時霍伯特表面上依舊十分平靜:“喝完這杯酒,繼續去找你的仇人吧,你搞錯目標了。”
奧爾瑟雅拿出了一根木棍,正是用過一次的“秩序之木”,這還是霍伯特序列8的時候,在東區遇到了現在墳頭草已經很高的“颶風中將”齊林格斯,用過的一根“秩序之木”。
當時因為走得急沒來得及回收,后來他回去尋找的時候,一直沒有找到,沒想到竟然是被奧爾瑟雅拿走了。
雖然這根木棍已經沒有了“秩序之力”,但是奧爾瑟雅依舊能感受到它很特殊,家族的理事會成員在查看過這跟木棍后,重視程度超出了她的想象。
理事會委派她全力調查這根木棍的主人,所以她大半年來一直在貝爾克蘭德。
在貝克蘭德的家族力量受到重創的現場,她也發現那里似乎出現過手里這根木棍所蘊含的力量。
所以那時候她就已經認定,找到這跟木棍的主人,就形同與找到了攻擊家族成員的兇手。
奧爾瑟雅微笑道:“據我觀察,你的手杖跟它的材質一樣吧!”
霍伯特拿起桌邊的手杖:“祖傳的,我家里還有很多,你要的話送給你一捆。”
奧爾瑟雅又道:“我剛才用神奇物品占卜過,占卜不到關于你的任何信息,殺死我學生的兇手,重創貝克蘭德力量的兇手,跟這個占卜結果也是一樣的。”
霍伯特拿出一塊“秩序水晶”:“也是祖傳的!”
“哈哈!”奧爾瑟雅沒想到霍伯特竟然推得干干凈凈:“那我只好開始‘審問’你了。”
她的意思是說,要用非凡能力制造痛苦的方式,進行逼供。
霍伯特看著對方垂下來的細紗:“你就這么篤定是我?”
他知道,自己抵擋不住序列3層次的“精神之鞭”,而且對方有相應的非凡能力,區分自己有沒有在說謊。
“本來也不是十分肯定。”奧爾瑟雅道:“但是見到你這么鎮定,我就可以完全肯定自己的猜測了。”
霍伯特又問:“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之前路過這里的時候,靈性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奧爾瑟雅道:“而我在貝克蘭德并沒有熟人,所以就經常過來看看,今天恰巧讓我遇到了你。”
“那你為什么不直接殺死我?”霍伯特最后問:“據我所知,你們也應該需要‘律師’途徑的非凡特性吧?”
“我想詢問你幾個問題,怕把你殺死之后,沒辦法通靈。”奧爾瑟雅語氣平淡地回答。
一旁的奧黛麗已經十分擔憂,聽對方的意思,是來找霍伯特復仇的,而霍伯特顯然不是這個自稱奧爾瑟雅的對手。
可是奧黛麗也知道,自己根本幫不上忙,所以內心有些焦急。
霍伯特仿佛權衡了一番才道:“好,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不過你要放我的同伴離開。”
奧爾瑟雅看了奧黛麗一眼:“多么漂亮的小姑娘啊,如果我是男人的話,也一定十分樂意把生的機會讓給她的吧!”
接著她鄭重地道:“好了小姑娘,你可以走了。”
奧黛麗看了霍伯特,立即從對方的眼神和表情中,解讀出了自己留在這里會是累贅的意思。
霍伯特道:“正義小姐,快走吧。”
奧黛麗立即明白了霍伯特的意思,快步離開了院子。
奧爾瑟雅有些奇怪:“她叫正義?”
“那是她的筆名。”霍伯特微笑道:“我們是筆友。”
奧爾瑟雅冷笑了一聲:“貴族真會玩兒。”
她道:“好了,我們開始。你為什么要殺塔瑪拉家族的成員!”
奧爾瑟雅警告道:“接下來你如果說謊的話,我會察覺到的。”
霍伯特道:“因為我需要他們的非凡特性。”
跟奧黛麗在一起久了,霍伯特練就了十分厲害的說謊技巧,他這句話是實話,但是卻沒有把所有的實話都說出來。
所以傳達給奧爾瑟雅的意思,就是單純為了非凡特性,或者說單純為了金鎊殺人。
奧爾瑟雅又問:“那你為什么要殺我的學生?”
“請問你的學生,是不是有一對大耳朵?”因為對方長相的奇特,讓霍伯特對這名塔瑪拉家族成員印象十分深刻。
“是的!”
霍伯特道:“他為了懸賞刺殺我,而我追了過去,然后把他殺掉了。”
這也是實話。
奧爾瑟雅微微一愣,這個答案跟她的想象中不太一樣。
接著她又問:“你的手杖的木材哪兒來的?”
“有位偉大的存在賜予的。”
“哪位?”
“不能說,說了我就會死,你如果對我的靈體進行這方面通靈的話,一定會失控。”
“你說謊了。”
“沒錯。”霍伯特微笑道:“因為我不知道你死得能有多慘。”
奧爾瑟雅意識到,如果繼續問下去的話,可能會很危險。
而且霍伯特給出的答案,跟奧爾瑟雅的想象中相差甚遠,沒有非凡組織間的陰謀,沒有隱秘組織的詭計,只有因為爭奪非凡特性和因為巧合才發生的殺害。
于是她起身道:“準備好了么?”
霍伯特也起身:“你不會以為,我就會這么束手就擒吧?”
奧爾瑟雅“呵呵”一笑:“徒勞的反抗。”
接著她微笑道:“啊哈,瞧瞧是誰回來了,這不是剛剛離開的小姑娘么?小姑娘,你是迷路了么?”
來到院門口的正是奧黛麗,她有些氣喘吁吁:“周圍,周圍的路是重復的,我總是跑出去一段距離后,又莫名其妙的又回到起點。”
霍伯特仿佛是后知后覺想到:“你根本沒打算放過我們任何一個人?”
“那當然。”奧爾瑟雅認真地道。
霍伯特卻微笑道:“你不該讓她離開這里的!”
奧爾瑟雅微微一愣,看向了半空,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一個雷電朝奧爾瑟雅襲來,她猛地一躍躲開。
咔嚓咔嚓
讓圣者都有所忌憚的雷電,一個一個不停落下。
奧爾瑟雅無暇顧及霍伯特,奮力躲避雷擊。
這些雷電當然是“愚者”的杰作,剛才奧黛麗離開的時候,霍伯特就知道對方不可能放走奧黛麗,所以叫她“正義小姐”,讓她有機會一定要向“愚者”求助。
霍伯特趁著這個機會,用“扭曲”空間的方式來到奧黛麗近前,抱起因為雷電,頭發都立起來的奧黛麗,用“扭曲”離開,準備跑出一段距離后,再嘗試用“旅行”離開。
但很快霍伯特就發現,自己用了三次“扭曲”,也只離開了院子三四米遠而已。
稍一思索他明白過來,到了“仲裁人”途徑的序列三,已經可以“仲裁”一定范圍內的自然規則。
這個序列之所以叫“混亂獵手”,可能是表示能通過“仲裁”正常的自然規律的方式,達到類似于“混亂”的效果。
比如把十米的距離“仲裁”為“無效”,那么霍伯特跑出去了十米的話,等于是白跑了。
于是霍伯特不再用“扭曲”,干脆一邊連續使用“混亂”,讓周圍的空間陷入“混亂”,同時奮力奔跑,果然迅速離開了別墅的院子。
這就相當于是奧爾瑟雅一直在對周圍自然規律“仲裁”道:那十米的距離是“無效”的。
現在霍伯特卻讓周圍的空間變混亂,相當于是讓周圍的自然規律變得迷糊:十米?十米有多長?這么長,還是那么長?
“混亂獵手”奧爾瑟雅一邊躲避雷電一邊道:“此處禁止奔跑!”
霍伯特感覺自己的兩條腿似乎帶上了腳鐐,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邁得開,這樣跑起來,簡直比蝸牛還慢。
他深吸了一口氣,兩腳并攏在一起,猛地向前面一跳,沒有了任何阻礙,一下跳出去七八米遠,這么跳著前進竟然不比全力奔跑慢。
懷里的奧黛麗一邊緊緊地抓住霍伯特的衣服,一邊露出了一個微笑:比騎馬刺激多了!
奧爾瑟雅始終無法脫離雷電森林,只能繼續道:“此地禁止大跳!”
霍伯特的雙腿上立即像是用鐵索纏住,而鐵索的盡頭則是一個大鐵球,雙腳剛一離地就被拉了回來。
他愣了大概有半秒鐘,立即把奧黛麗放到自己的背上,然后趴下,迅速向前爬行,速度竟然比奔跑還快一點。
奧黛麗頓時有些自我懷疑:我現在是身處在一場非凡戰斗中么?為什么我感覺自己像是在參與馬戲團的表演?
這個操作讓奧爾瑟雅都有些懵:這都沒“禁止”住?
接著她一邊躲避雷電一邊又道:“此地禁止爬行!”
于是霍伯特開始背著奧黛麗蛙跳。
“此地禁止蛙跳!”
于是霍伯特盤起腿倒立,讓奧黛麗坐在自己的腿上,他則用兩根胳膊倒立逃走。
“此地禁止……”奧爾瑟雅發現,霍伯特竟然已近跑出了她禁止的范圍。
見霍伯特還沒有察覺到,還在倒立狂奔,她趕緊誦念:“混亂的象征,
熵的代言,
動亂和紛爭的源頭,
一切規律的終結者!
“您忠實的屬下請求您的幫助,請求抓住那個理事會在尋找的男人!”
霍伯特倒立“狂奔”了一段時間,沒聽到對方繼續“禁止”,于是反過來奔跑了幾步,果然可以奔跑了。
他重新抱起奧黛麗,剛跑了沒幾步,他的靈性就感受到了極度的危險。
前面好像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但是他長什么樣看不清楚,甚至看不出是男是女,就像是有一股力量“扭曲”了他的視線。
接著是巨大的壓力襲來,仿佛壓得霍伯特和奧黛麗喘不過氣來。
霍伯特奮力吐出了一個古赫密斯語音節:“信使!”
一口厚重的古典棺材從虛空中懸浮著飛出來,立在了霍伯特和奧黛麗面前。
兩個人頓時像是被從水中救上岸的溺水者,大口大口地呼吸。
信使貝芙麗的棺材板劃開,看到面前的人后微微一愣:“培迪?你晉升了?”
來阻擋霍伯特的天使,正是引發過塔瑪拉家族內戰的培迪·塔瑪拉。
霍伯特從“1107”里面塔瑪拉家族的死靈那里,聽說過這位“熵之公爵”。
狀態不太好的貝芙麗在成為霍伯特信使前,不太在現實世界行走,都不知道在一千多年前培迪就晉升為“熵之公爵”了。
培迪也是一愣:“公主殿下,你,不,您復活了?”
之前塔瑪拉家族,曾經是圖鐸帝國的大貴族,他們兩個人早就認識。
霍伯特當然沒時間聽他們敘舊,立即利用“旅行”離開。
在進入靈界的瞬間,他決定,去北部找個比較荒涼的地方暫避。
他并不知道那個叫培迪的天使,有沒有辦法追上來,如果是去長尾島或者南科爾森的話,萬一跟對方發生沖突,自己的領地會受到不小的損失。
如果回到貝克蘭德,培迪也追過來的話,倒是會引起王室天使的注意,培迪一定很快就會被趕走,但著不符合霍伯特的利益。
他打算在荒野中到“失序之國”里等待,如果對方追來,那就立即讓“百眼魔君”和“圣嬰大王”圍毆祂,大不了再請信使幫忙,加上“締造者”把這家伙直接打殘!
畢竟他看到了霍伯特的真實面孔,這等于是塔瑪拉家族知道了霍伯特曾經殺死了他們許多成員,以及知道了霍伯特手里有“秩序之木”。
那就沒必要手軟了,最好能一上來,就能把對方一個高端戰力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打死暫時是不敢奢望的,畢竟那是一名天使!
剛才霍伯特就缺少兩三秒種時間,如果有這個時間,能讓他進入“失序之國”的話,就能利用“締造者”的一些能力進行反擊。
一來是缺少時間,二來是他還怕“愚者”看出端倪,所以才干脆選擇了逃走。
到荒野中之后,霍伯特先把奧黛麗藏到一片樹林里,然后自己來到一個小山丘上,自己向自己祈禱。
剛要進入“失序之國”,霍伯特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畫面。
那是“愚者”的視角,遠遠地可以看到,貝芙麗和培迪似乎聊了幾句,敘了敘舊,然后就各自離開了。
“愚者”也停止了雷電的攻勢,奧爾瑟雅有些狼狽地逃走,她逃向了貝克蘭德方向。
霍伯特真誠地感謝了愚者先生,今天他是第一次享受到塔羅會成員的福利。
等了一小會兒,他感覺“愚者”應該“下線”回去補覺了,這才進入“失序之國”,用自己的星辰觀察山丘附近,沒有看到塔瑪拉家族的天使追來。
十幾分鐘后,對方依舊沒有追來,霍伯特這才嘆息了一聲,看來對方沒來得及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什么標記。
只不過奧爾瑟雅還在貝克蘭德,霍伯特琢磨了一下,現在只好先回到伯爵府跟多菲斯匯合,一個“墮落伯爵”加一個“不死者”,大概也能跟一名“混亂獵手”打一架了。
而且霍伯特認為,除非是對方瘋了,不然不可能在皇后區攻擊一名伯爵。
等確定沒什么危險之后,再送奧黛麗回去。
于是霍伯特回到現實世界,找到奧黛麗,她看到霍伯特后趕緊道:“剛才你的腦海中,出現了愚者先生給出的畫面了么?”
“出現了。”霍伯特先是裝模作樣地贊美了“愚者”一下,然后簡單說了自己的計劃。
奧黛麗當然不會反對,于是兩個人用“旅行”回到了霍伯特的伯爵府的大廳。
霍伯特剛要去找多菲斯,卻看到賽琳娜急急忙忙從外面進來:“謝天謝地,老師,幸好你在貝克蘭德!”
霍伯特見對方的神色慌張,于是先問了句:“怎么了?”
“我嫂子生了!”
霍伯特看向了多菲斯房間的方向,有些不走心地道:“恭喜恭喜,是男是女?”
賽琳娜嗓音有些顫抖道:“是一個蛋!”
“啊?”霍伯特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個蛋?”
他突然回想到了,賽琳娜的哥哥和嫂子吐舌頭的習慣。
感謝&惡魔低語&的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