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伯特聽到克萊恩祈禱說,他因為一名大科學家惹上了“玫瑰學派”,他覺得應該向“締造者”報告一下。
霍伯特笑了笑:我就說吧,這家伙一直都是“臨時抱佛腳”,肯定是有困難了才聯系“締造者”。
克萊恩的心理活動霍伯特都能猜個七七八八,克萊恩肯定是想利用“締造者”跟“玫瑰學派”的矛盾,等他在遇到危險時好向“締造者”求助。
至于為什么不直接向“締造者”求助,因為那樣的話就不對勁了,一個“愚者”的眷者不向“愚者”求助,而是向“締造者”求助,這很不合理。
霍伯特笑了笑,散發自身的威嚴,用“締造者”的形象回應道:“知道了。”
這個忙他還是打算幫一下的,畢竟神秘強大的“締造者”和“愚者”是名義上的同盟關系。
之所以說是“名義上”,是因為這兩位“神靈”到現在還都沒有用神靈的形象碰過面。
但是這兩位神靈的“本身”卻能一周見一次,在幾個小時前還做過交易。
處理完了這件事,霍伯特伸手把這次繳獲的兩件非凡特性招過來,因為這次沒有阿奇柏德殺對方的小兵,所以非凡特性的繳獲只有這么多,一件“深紅學者”和一件“黎明騎士”的非凡特性。
霍伯特習慣性地把這兩件非凡特性分解:“深紅學者”的非凡特性,可以考慮賣給埃姆林,“黎明騎士”的非凡特性先攢著。
至于從塞尼奧爾那里繳獲的“怪物”途徑的神奇物品,霍伯特只是簡單看了一眼,就把它丟到了2級封印物的石臺上。
因為這件封印物的負面效果其實不低,其中的負面效果包括:戰斗里獲得的運氣,十分鐘后就會以同樣激烈的方式反噬回來。
這就挺可怕了,萬一敵人再像是霍伯特那樣,喜歡發起連續性的突襲,那持有者的處境將相當危險。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霍伯特現在不需要這樣的“累贅”!
把戰利品歸類后,正當霍伯特準備離開“失序之國”的時候,水潭里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的星辰在膨脹。
霍伯特皺了皺眉頭:又有陌生人向我祈禱?這已經是第三個了!我是不是該查一下“締造者”的尊名是怎么泄露的?
他將靈性蔓延到那個陌生的星辰,看到了一個身著盛裝的優雅女性,她穿的是魯恩風格的宮廷禮裙,有著漂亮的五官,舉手投足間滿是自信。
霍伯特認出來,這竟然是愛麗絲公主!
因為已經在現實世界見過并接觸過艾瑟爾,所以霍伯特之前對于這兩名公主的觀察也就沒有繼續。
緊接著霍伯特想到:為什么愛麗絲會向自己祈禱?
他認真聽了一下對方的禱詞:“人間秩序的締造者……您虔誠的追隨者祈求您的注視,希望能得到您的幫助,為我弟弟埃德薩克報仇。”
霍伯特終于明白過來,之前有宮廷女仆和宮廷侍衛向自己祈禱應該是得到了愛麗絲的命令,或者受到了愛麗絲手里某件封印物的影響。
愛麗絲在觀察到那兩個人都沒有受到污染或者瘋狂的影響后,才敢向“締造者”祈禱。
霍伯特笑了笑,一伸手從“失序之國”中捏了一絲“混沌之力”,投入到了愛麗絲的星辰當中。
喬治三世就是殺死自己兒子的主要兇手,他當然不打算跟王室的那一堆麻煩事兒有任何瓜葛。
霍伯特這么做,是以懲罰的方式,拒絕愛麗絲地祈求。
索德拉克宮,愛麗絲公主的宮殿里。
愛麗絲身著盛裝,虔誠地跪在地上,一遍遍地向著“締造者”祈禱。
今天終于有機會,可以避開國王的眼線,親自向“締造者”祈禱了。
僅僅一次祈禱可能無法得到對方的回應,不過按照之前的兩次實驗,就算得不到回應,自身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正在愛麗絲胡思亂想的時候,她的腦海中被一個偉岸又威嚴的身影占滿,那個身影仿佛散發著神圣的光華,讓人不敢直視。
愛麗絲還沒來得興奮,還沒來的看清楚那個偉岸身影,她就感受到了一股澎湃的力量砸向自己,就像一記重錘砸在了自己的胸口。
緊接著愛麗絲感覺自己渾身就像散了架一樣,劇烈的痛苦從每一處神經傳向大腦,讓她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隨著愛麗絲倒在地上,她的肌膚下就像有一條條小蛇正準備鉆出來,把她的肌膚撐得嚴重變形。
愛麗絲內心充滿了恐懼,自己竟然開始失控了!
她忍耐著巨大的痛苦,努力讓自己進入冥想,但根本不管用。
就在愛麗絲以為自己要在恐懼中失控而死的時候,那股讓她十分痛苦的力量逐漸消失,愛麗絲漸漸從失控的狀態恢復過來。
當痛苦感徹底消失的時候,已經是三分鐘之后,愛麗絲才發現自己的淚水、鼻涕和口水都流到了地上。
她趕緊拿出手帕擦了把臉,原本的優雅早已經不再,她像是劫后余生一樣坐在椅子上:奇怪了,之前的兩次實驗怎么都沒有收到“締造者”的回應,也沒有受到這樣的對待?
愛麗絲可以確定,那個一閃而過的偉岸身影,一定就是“締造者”!
接著她才突然意識到:“締造者”不會認為我之前的兩次實驗是在試探祂吧?
有一句從古流傳至今,出現在各大教會典籍上的話,閃現在愛麗絲的腦海:不可試探神!
至于“締造者”為什么會知道那兩次實驗跟她有關,這仿佛是明擺著的事情,作為一名神靈怎么會連這一點都察覺不到?
苦笑爬到了愛麗絲的臉上:早知道……
她搖了搖頭,那畢竟是邪神,肯定要實驗一下,才敢向對方祈求。
隨即她想到,既然“締造者”有所回應,那么可以嘗試多向祂獻祭,希望能得到祂的諒解。
不管怎么說,這都是一個希望,她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失序之國”,“鐵王座”上。
霍伯特沒有再去管愛麗絲,他對“失序之國”力量的使用很有把握,那么點力量最多只會讓愛麗絲痛苦一番,隨著力量在現實世界被稀釋,幾分鐘后就沒事了。
他用自己給自己賜予的方式,把要跟克萊恩交易的,有著“旅行”能力的非凡物品帶出“失序之國”。
然后向“愚者”祈禱,之前約好幾天后的交易,現在就能完成了。
只要有了“旅行”的能力,克萊恩隨時都能跑,這將增加他面對風險時的底氣,以及多了一種面對危險的手段。
“愚者”克萊恩,好像感受到了來自“締造者”的關愛,立即完成了交易。
于是大半夜的,霍伯特又往保險柜里放了12000鎊的現金!
原先約定等下周再支付的尾款,克萊恩也很痛快地一次性支付了。
重新回到臥室,霍伯特發現自己失眠了,一來是因為今天入賬了那么多錢,二來是因為臥室實在太大了。
霍伯特奇怪設計師是不是有病?把臥室建得跟院子一樣大,好像隨時都能有人來圍觀自己睡覺一樣,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他正要用“冥想”讓自己入睡,卻突然想到了那么多錢該怎么花?于是決定先做一下計劃。
霍伯特當然不會做守財奴,把這么多錢放在那里發霉,只有花出去的錢才能體現它們的價值。
拜亞姆,一間寬敞的地下室內。
剛剛被緊急調來的“怨魂”巴里特恭敬地向著滿是蠟燭,被幕布遮擋的祭臺問:“杰克斯大人,儀式成功了嗎?”
“成功了,就等待神的回應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垂下的幕布里傳出來。
巴里特不敢再說什么,又等了十幾秒,幕布像是有生命一樣自己卷起,并自己給自己打了個結。
祭臺上有許多人頭、內臟、四肢和血液,它們被有層次地堆壘起來,組成了一個小型的“血肉之樹”。
撲通,撲通。
突然間血肉之樹中的心臟跳動起來,其它內臟和血肉也跟著開始蠕動,仿佛一下子充滿了生機。
就在巴里特以為這些血肉要活過來的時候,“血肉之樹”一下變得枯萎,并像是爛泥一樣攤開。
原先“血肉之樹”的位置,出現了一個濕漉漉的肉色人偶,它的臉上沒有眼睛,沒有鼻子,沒有耳朵,只有一張孔洞般的嘴巴。
杰克斯虔誠而狂熱地低聲誦念了數遍“欲望母樹”,他拿起人偶,向其中注入了靈性,讓后向著前方一推,那個小型人偶消失在虛空中。
巴里特并不知道這個人偶的作用,只能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等待著新的命令。
杰克斯自然不會主動向對方解釋,這是為了防止那個竊取了情報的人從靈界逃走的布置。
只要有人從拜亞姆進入靈界,就會被人偶盯上,杰克斯就能知道對方的位置,并通過靈界立即追過去。
另外,這個人偶還有另外的作用。
“神的恩賜只能幫助我們在較大的范圍內感應到目標的存在。”杰克斯從衣兜拿出了一副眼鏡:“我們可以利用這副眼鏡準確地找到他!”
巴里特恭敬道:“杰克斯大人,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
“天亮后就去尋找目標。”杰克斯道。
因為剛才的“廣播”,現在暴風教會和軍方都十分警覺,如果這個時候去尋找的話,一定會讓他們察覺。
杰克斯又道:“如果他有強大的助手,我們就監控他,并向斯厄阿大人匯報后,看是否召喚克萊斯特大人來幫助我們。
“若他沒有保護者,本身也很弱小,那就直接動手!”
貝克蘭德,上午時分。
格萊林特子爵帶著愿意來霍伯特這里面試的貴族子弟們登門拜訪,愿意來的貴族子弟一共有三十多人,更多的人人還在觀望。
這三十多個人當中,就包括卡爾和柯拉蒂,兩個人見面后相視一笑,仿佛都看穿了對方,或者說對方父親的目的。
霍伯特在一間會議室里招待他們,這間會議室原本是一間棋牌室和臺球室,霍伯特覺得沒用,就直接改造成了會議室。
中間是一張巨大的會議桌,能圍坐七八十個人,坐上三十多個人之后還顯得有些空曠。
仆人上了紅茶和咖啡,預示著會議的開始。
“首先我來重申一下請大家來的目的。”霍伯特道。
會議室里立即變得安靜下來。
“我的領地里需要大量的我信得過的官員,我將要成立的公司需要大量的管理人員!”霍伯特微笑道:“我知道大家都是有才華的人,所以給大家一個施展才華的地方。”
許多人臉上都出現了笑意,他們感覺自己正是缺少一個機會,或者一個施展自己抱負的平臺。
霍伯特繼續道:“但是對你們的必要考核還是要有的,大家回去跟家里人說一下,接下來一個月我將帶你們去領地,讓你們接受一定培訓的同時,實際地參與到管理當中去。
“我首先跟伱們說一下,你們每個人都會管理一個村莊,在一個月結束后,我將實地去考察一下你們的管理情況,然后給你們新的任命。”
大家微微一愣,有的覺得這樣的選拔模式很新穎,有的覺得讓自己管理一個村有些大材小用,同時他們也不反感這樣的選拔模式,感覺自己稍一努力,就會脫穎而出。
“考核的標準有很多。”霍伯特道:“有農田里的情況,有剩余勞動力務工的情況,還有你們的親民情況,或者被村民認可的情況等等。
“如果中途有誰想退出,我會以每天1鎊的薪水支付退出者的報酬,另外退出者將會忘記你們在選拔中遇到的一切。”
大家都以為這是伯爵在開玩笑,不過其中的卡爾和柯拉蒂卻知道,如果霍伯特愿意,這樣的事情真的會發生。
狂暴海,拜亞姆。
被電報嚇到的克萊恩后半夜沒怎么睡覺,但他也沒有立即用“旅行”離開。
在向“締造者”祈禱,并得到有著“旅行”能力的封印物后,他本來想立即用“旅行”離開的,結果等他回到現實世界幾分鐘后,才想起來,剛才竟然沒有自己向自己祈求,把剛剛交易到的神奇物品從灰霧之上帶出來。
再次進入灰霧之上,克萊恩卻突然想到,《格羅塞爾游記》是一面很好的盾牌,完成了獻祭儀式他才想起來,自己又忘記把有著“旅行”能力的神奇物品帶出來了!
作為一名占卜家,克萊恩意識到自己的記性不可能這么差,這是來自靈性的提醒!
于是他等到天亮后,將行李、錢包和大部分現金獻祭到了灰霧之上。
克萊恩打算躲在一只海怪的肚子里離開,于是這回他就很輕松地把有著“旅行”能力的神奇物品,從灰霧之上帶出來了。
太陽升起后,他乘坐馬車直達拜亞姆邊緣,出城上山。
行至半山腰時,他拐向了樹林內,從這座樹林可以直接到達山另一遍的懸崖。
海怪已經等在那里,只要離開這座島嶼一段距離,克萊恩就打算用“旅行”到更遠的位置。
這時候,在克萊恩的頭頂,有一片樹葉突然掙脫了樹枝,朝著克萊恩飄過來,起初他還沒在意,可是樹葉突然加速,竟然飄到了克萊恩的臉上,捂住了他的口鼻
于此同時,四周的樹枝脫落,像是利箭一樣射向了克萊恩。
豁然之間,克萊恩覺得周圍每一片樹葉,每一塊石頭,每一棵小草都想置他于死地。
就在樹枝快要射到克萊恩的時候,他的身影突然坍塌變成了一個紙人。
利箭般的樹枝穿透紙人,把紙人刺成碎片,周圍的樹葉都圍上來,形成了一個樹葉組成的圓球,將紙人團團包裹住。
克萊恩的身影出現在了七八米之外,他想也沒想,立即去拿“冒險家口琴”,召喚自己的信使。
可是衣服卻把他的捆住了,他的雙臂根本動彈不得,渾身的骨骼都要被勒斷。
好在他有一只手并沒有戴手套,打了個響指,燒毀了自己的衣服的肩部和肘部,他才終于得以短暫掙脫,立即吹動口琴。
拎著四個金發腦袋的信使小姐趕到,她其中一個腦袋朝著遠處的一棵樹發出了無聲的尖嘯,杰克斯立即被來自靈魂的尖嘯從一棵大樹中“吹”了出來。
克萊恩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他的眼中就浮現出了杰克斯白發稀疏的身影。
幾乎與此同時,信使蕾妮特·提尼克爾提兩個腦袋突然飛過來,周圍的空間仿佛突然變得虛幻,兩個腦袋張開嘴,咬住了克萊恩的肩膀。
但是克萊恩卻沒有任何疼痛感,反而杰克斯被兩顆腦袋咬住,從克萊恩的體內拖了出來。
杰克斯的身影迅速變得虛幻,伸手在虛幻的靈界一抓,抓來一個濕漉漉的沒有眼睛、鼻子和耳朵的肉色小人偶,他把人偶放進嘴里,身體立即膨脹,變成了一個大號的皮膚腫脹,四肢細長的人偶。
蕾妮特的兩個腦袋因此松開了杰克斯,但她另外兩個腦袋飛過了,四個腦袋同時張開嘴,發出了無聲的詛咒。
克萊恩顧不上看他們的戰斗,他終于有機會得以逃脫,當他連滾帶爬到了戰場邊緣的時候,靈性傳來了危險的警告。
他趕緊打開靈視,最終在一顆露珠里看到了黑色的靈性之線:還有敵人!
不過看到對方不敢加入這邊戰斗的樣子,應該是個序列5“怨魂”!
這時候克萊恩第一個想法是用“旅行”離開,可是他卻發現后面的戰斗過于激烈,周圍的靈界也并不安全。
于是他拔出“喪鐘”,對準埋伏在哪里的“怨魂”開槍,決定繼續按照原計劃“乘坐”海怪離開這座島嶼再說。
因為克萊恩利用靈性之線提前發現了敵人,并趁著敵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提前發動了攻擊,這讓他占據了戰斗的主動。
很快他利用靈性之線和“蠕動的饑餓”的配合,讓敵人重傷,就在這個時候天空連續傳來了沉悶的雷聲。
克萊恩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時候,天空已經陰云密布,顯然是“海王”亞恩·考特曼到了!
看來自己昨天的“廣播”的效果不錯,克萊恩無聲一笑,對“海王”的快速反應給予了高度的贊揚。
他正要對著重傷的“怨魂”補槍,高空中的光線突然變得暗淡,一條手臂從虛幻中探了出來。
這手臂足有十米長,表面漆黑,有一個個奇異的凸起,它們或是骷髏腦袋,或是大大的眼睛,或是帶著尖銳牙齒的舌頭。
剛一出現,就讓整片樹林晃動了一下,所有綠葉全部枯萎,所有的蟲豸都僵硬地死亡,所有動物都瘋狂得撕咬自己。
克萊恩心中的危險預感強烈到了極點,他趕緊閉上眼睛,拿出《格羅塞爾游記》,將它擋在了自己的頭頂。
緊接著克萊恩把所有的準備都用了出來,他單手拿出一個盒子,打開上面的靈性之墻,把放在其中帶有真實造物主囈語的玉石,注入靈性,向著半空中發出了真實造物主的囈語,最后干脆把它丟向空中。
接著克萊恩拿出了之前在貝克蘭德得到的,來自一名靈教團成員留下的銅哨,用力吹響,把那名靈教團成員埋葬處找到的羽毛,遞給了信使,并把銅哨也丟向半空中。
最后克萊恩向“締造者”祈禱,希望能得到祂的幫助。
貝克蘭德,皇后大道62號。
霍伯特仿佛有預感一樣微笑著對大家道:“我給大家時間考慮一下。”
說這話他一邊起身一邊又道:“還有一點要提前說明,如果決定參加我給出的考核,就要學習我的一些執政理念。”
說完,他離開了會議室,給那些貴族子弟考慮的時間。
剛出來,他就聽到了來自“失序之國”的祈禱聲。
霍伯特閃身進入旁邊的房間,將房門鎖上后,立即來到“失序之國”。
坐在“鐵王座”上,他看到果然是代表克萊恩的星辰在膨脹。
將靈性蔓延過去,那里已經亂做一團,圣者和天使皆有。
霍伯特首先看到了在半空中的“神孽”斯厄阿,這次他終于看明白,可能是斯厄阿的狀態不是太好的緣故,祂似乎只能藏身于靈界之中,僅僅把一只手臂伸到現實世界。
之前霍伯特見過的“玫瑰學派”天使,拄著骨頭做成的拐杖的克萊斯特也來了。
還有一團渾濁的仿佛沒有實體的迷霧,這團迷霧中長著許多淡黃色污跡的白色羽毛。
霍伯特微微一愣,看了一眼在逃命的克萊恩:你從哪兒搖來的這團迷霧?“締造者”那兩個天使都比祂看上去更正常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