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序之國”里,霍伯特收回了靈性:現在就看拉夫特愿不愿意去了,只要他愿意去,又死心塌地效忠“締造者”,倒是可以在未來順手給他提供一些幫助。
又欣賞了一下不遠處石臺上的金鎊和非凡特性,霍伯特才離開“失序之國”,回到現實世界休息。
周三上午,霍伯特先是指揮著克里斯汀派來的仆人搬家,其實也沒什么好搬的,只有一些衣服和日常用品。
其實霍伯特并沒有打算退租,向“失序之國”的自己獻祭,或者賜予,還要來這里進行,還有參加塔羅會,也需要一個不被打擾的空間。
十點鐘左右,霍伯特才來到律師事務所上班,助手杰西卡立即送來公函,竟然是議會的一份邀請函。
霍伯特打開看了看,原來議會在近期成立了一個“勞動賠償法”的小組,邀請霍伯特加入該小組。
杰西卡替霍伯特高興:“這是好事啊!說明我們的工作,正在得到魯恩王國議會的關注。”
那可是議會,在魯恩這個君主立憲制的國家里,理論上來說法律比王權更大。
而議會掌握著立法權,是當之無愧的最高權力機構。
只不過不會有人真的用法律制裁王室的嫡系成員罷了,國王只不過是喪失了立法權。
治權還在王室手中,畢竟首相是國王任命的,雖然國家的日常運作首相不會請示國王,但是國王如果想要插手某件事情,也沒有哪條法律能夠限制他的權力。
霍伯特卻微笑道:“議會的上議院基本上都是貴族們的世襲席位,下議院的議員們則是大銀行家和王國最頂尖的富豪們。
“他們的確是關注到了我們的工作,可是關注的點應該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杰西卡一愣:“他們不是要準備保障工人的權益么?”
霍伯特卻問:“我們的團隊從成立到現在,已經幫助多少工人討到工傷賠償了?”
“到現在為止,已經處理了28起案子,多虧了您開了個好頭,現在討要工傷賠償越來越順利了。”
霍伯特點點頭:“按照魯恩王國的相關法條規定,法律當中沒有明確且適用的法條法規的案子,則參考之前的案例進行審判。
“因為沒有相關的法規規定具體的勞動賠償標準,所以在鮑勃的案子之前,只有一個約定俗成的標準。
“鮑勃的案子之后,法官就開始以鮑勃的案子為參考依據,所以這28起案子,我們基本上都是勝訴的。
“這樣的趨勢讓富人們難以接受,還不如趕緊立法,規定一個工傷賠償的標準。
“只要有了相關的法律法規,他們就又有空子可鉆了,能請得起律師的富人們,則又會占據賠償過程的主動。”
杰西卡張了張嘴:“他們,他們也太邪惡了!簡直比惡魔還邪惡!”
霍伯特微笑道:“惡魔只是偶爾才會出現,可是財富催化出來的惡魔,卻可以正大光明的傷害他人,還會成為時代的楷模和榜樣。
“他們雖然邀請我去,估計就是做做樣子,只讓我旁聽,卻不會采納我的任何意見。”
杰西卡坐在霍伯特對面的椅子上,有些無力感,這是貝克蘭德以及這個時代獨有的無力感,她之前就經常有這樣的感覺:“那,那您還去么?”
“當然要去。”霍伯特微笑道:“我們可是貝克蘭德最后的希望,不爭取一下怎么行呢?
“讓我來看一看,下周一開始第一次會議,你去給之前來采訪過的記者寫信,告訴他們勞工賠償的問題要立法了,下周一跟我一起去參加會議。”
杰西卡眼前一亮:“我明白了,這就去寫信。”
霍伯特微微笑了笑,開始處理手頭的工作。逼quge.逼z
可是沒一會兒工夫,杰西卡又進來了:“霍伯特律師,有位管家來拜訪,這是那位管家主人的名片。”
杰西卡遞名片的動作很鄭重,霍伯特拿過名片來一看,竟然是費內波特大使提姆的名片。
“我之前也沒跟他有什么來往啊。”霍伯特的表情有些困惑,但他內心里已經想到之前被他趕走的那兩撥盯梢的人。
其中一波很可能就是提姆派來的人,本來霍伯特還以為這件事就此結束了,沒想到提姆竟然又派管家來了。
“請他進來吧。”霍伯特道,既然對方是正大光明地來拜訪,到不怕他們會暗算自己。
管家是位五十多歲的男子,穿著非常得體和嚴謹,頭發梳得一絲不茍:“霍伯特律師您好,我的主人希望請您去費內波特大使館一趟,他想向您咨詢一些問題。”
霍伯特站在管家對面:“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并不擅長《國際法》,對費內波特王國的法律法規也不是太了解,大使怎么會想到向我咨詢?”
“當然沒有搞錯。”管家帶著有些刻板地微笑:“大使先生確實是請您去一趟。”
霍伯特開玩笑道:“難道是因為貴國沒有給大使發薪水,大使請我去討薪,這種案子我倒是擅長。”
管家保持著微笑,沒有說什么,但也沒有對霍伯特的玩笑作出反應。
霍伯特尷尬地笑了笑:“好吧好吧,我跟你去一趟。”
說著話,他拿起手杖,又跟杰西卡交代里幾句,便乘坐大使館的馬車離開。
因為對方是正兒八經來請他,霍伯特并不擔心費內波特大使會暗算他,就算是對方要在大使館動手,他也有足夠的把握逃脫武官們的圍攻。
乘坐馬車,來到位于西區的費內波特大使館,管家請霍伯特在會客廳稍等。
在管家去知會提姆大使的時候,霍伯特欣賞了一下富有費內波特王國的裝修風格。
這個王國的裝修風格依舊遵循著夸張和不對稱的原則,這是在所羅門時代就形成的風格,主要裝修元素有蝙蝠、玫瑰和烏鴉,看上去有些陰森感,比起喜歡潘蓮花和杜鵑花的魯恩裝修風格有明顯的區別。
就在這時候,那位留著衛生胡的提姆大使推門進來,他臉上帶著和睦地微笑:“霍伯特律師您好,感謝您能接受我的邀請。”
霍伯特上前一步,正要跟提姆握手,卻突然感覺“心理之勺”發出的灼熱感。
他心說,這位大使的邀請果然沒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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