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伯特心思急轉,他首先想到,之前跟貝爾納黛見面的時候,僅僅只是擦肩而過,貝爾納黛不可能在自己身上發現太多的信息。ŴŴŴ.BIQUGE.逼z
她一定是從另外的途徑,得知了“締造者”的存在。
霍伯特馬上有了相關的思路:“隱匿賢者”和“知識荒野”,大概率都知道“締造者”的存在。
這還得從之前去廷根市的時候,拯救老尼爾說起。
當時老尼爾進行的儀式,大概率是“隱匿賢者”對“知識荒野”的一種尋找方式,或者一種試探。
霍伯特記得,“隱匿賢者”好像是“隱者”途徑唯一性的活化而形成的神秘存在,而根據霍伯特地觀察,“知識荒野”不同于其它的源質,好像也有一定的智能。
是的,智能,霍伯特感覺這個名詞非常貼切,跟人工智能給人的感覺差不多。
“締造者”出現在了老尼爾的儀式上,并破壞了儀式的進程,“隱匿賢者”應該能“聽”到克萊恩念出的“締造者”尊名。
另外“隱匿賢者”有給同序列的非凡者灌輸知識的習慣,貝爾納黛此時已經序列3,有規避“知識逐人”的一些辦法,或者“隱匿賢者”灌輸的知識很難再對她有什么影響。
霍伯特猜測,貝爾納黛甚至可能會有主動聆聽的習慣,畢竟“隱匿賢者”灌輸的知識,有很多是非常尖端的神秘學知識。
可能是在無意中,貝爾納黛聽到了關于“締造者”的信息。
也可能她得知信息的渠道,來自“知識荒野”。
霍伯特無意中用那只眼睛窺探過“知識荒野”,“知識荒野”雖然沒辦法反向追蹤到霍伯特,不過卻應該能“找到”許多線索,其中就應該包括關于“締造者”的信息。
之后貝爾納黛又通過隱秘的方式,從“知識荒野”那里得知了這個消息。
不管貝爾納黛從哪個渠道得知了“締造者”的存在,她知道的信息都極為有限。
想到了這些,霍伯特的心態逐漸穩定:“是的,我的確知道那位隱秘的存在。”
這回輪到貝爾納黛一愣,她可能沒有想到霍伯特會這么大大方方地承認。
霍伯特攤了攤手:“然后呢?去官方非凡者哪里舉報我么?比起一位幾乎沒什么存在感的隱秘存在,他們應該對你更感興趣吧?
“‘神秘女王’貝爾納黛!”
這回輪到貝爾納黛略微驚訝:“你怎么知道我是誰?”
霍伯特笑吟吟地道:“我就是知道。”
貝爾納黛表情變得凝重起來,沉默了幾秒鐘才道:“你想多了,我才不會像那些無賴一樣,沒本事了就去找官方非凡者告密。”
霍伯特心說:呃,你有位周叔叔很想找你聊一聊這個問題。
貝爾納黛:“我只是想讓你幫我跟‘締造者’問個好,既然伱知道我是誰了,那么就請你轉告:貝爾納黛向祂問好。”
你的問好“締造者”已經收到了,霍伯特心說。
他道:“沒問題。”
霍伯特端起酒杯:“為這場驚心動魄地搭訕干一杯,希望以后不要再有類似的經歷了。”
也沒等貝爾納黛給出反應,霍伯特喝光了杯中的酒,然后很紳士地微微欠身,并起身離開。
貝爾納黛因為霍伯特最后的話微微一笑,目送霍伯特離開。
等離開了貝爾納黛所在的餐桌,霍伯特才回過味來:貝爾納黛不會以為“締造者”是她爹羅塞爾復活了吧?
他越想越覺得應該是這么回事。
要不要假裝成羅塞爾,把“燈神”從貝爾納黛那里騙過來?
霍伯特微微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貝爾納黛又不是三歲的孩子,估計隨便聊幾句就能被揭穿,到時候大家都會很尷尬。
倒是可以假裝失憶,推脫說忘記了以前的很多事,以此回避貝爾納黛的試探。可是那樣的話,貝爾納黛輕易不會把“燈神”給“締造者”。
還是自然接觸,以后有機會再說吧。
霍伯特回到自己這一桌,唐娜笑嘻嘻地問:“霍伯特你為什么會認識這么多美麗的女士?”
霍伯特心說:因為我是陽光帥氣大男孩。
他隨口解釋:“不要瞎想,只是熟人而已?”
唐娜:“是么?為什么剛才看你那么緊張?后來那位女士又看上去很緊張?”
兩張餐桌相隔很遠,唐娜聽不清霍伯特和貝爾納黛的談話。
伊麗莎白和賽琳娜也十分好奇,那顆八卦之心溢于言表,只有梅麗莎帶著禮貌性地微笑,好像對這些都不太感興趣。
霍伯特實話實說:“因為我們剛才正在互相揭短,嗯,沒錯,互相揭短。”
本來他還要說“我跟她父親是競爭對手”,但一想到很可能貝爾納黛會聽到這邊的談話,或者是有辦法知道他們的談話,所以霍伯特干脆改口。
唐娜繼續問:“為什么要互相揭短?你們是競爭對手么?”
“可以這么認為。”霍伯特含糊道:“剛才我們說到哪兒了?哦,對,關于貝克蘭德的霧霾。
“很多紳士和女士都很奇怪,為什么報紙上的天氣預報會有那么多晴天?要知道,他們一年到頭都見不到太陽幾面。
“甚至有人要去郊區看一看太陽,不然都忘記太陽長什么樣了。”
這已經不是晚餐餐桌上第一個關于霧霾的笑話了,但大家依舊會心一笑。
班森微笑道:“果然,幽默是每一位紳士的必修課。”
在歡快的氣氛中晚餐結束,霍伯特安排他們到酒店住下,并借用酒店的小型會客室,打算跟伊麗莎白和賽琳娜單獨談談。
一旁的班森卻微笑道:“作為廷根市一行當中唯一的男性,我不能讓兩位女士離開我的視線。抱歉,我沒有不信任你的意思,而是要對得起他們父母的囑托。”
很盡責的大哥么。
霍伯特并沒有任何惱火:“沒關系,不過我建議你等在會客室的門外,不然伊麗莎白小姐就白來這一趟了。”
班森一愣:“為什么?”
“除非你也叫我老師。”霍伯特微微一笑。
班森想到迷戀神秘學的賽琳娜,只好點點頭:“好吧。”
霍伯特請侍者搬來一把椅子,讓班森坐在門口。
關上會客室的房門,霍伯特先是砌了“靈性之墻”,這樣他們的談話就不會被班森聽到了。
霍伯特一邊從公文包里拿出蠟燭等物,一邊問伊麗莎白:“最近依舊做同樣的噩夢么?”
伊麗莎白有些緊張:“是的,而且好像越來越頻繁了。”
賽琳娜則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的盯著霍伯特,好像在認真記下眼前的每個步驟。
霍伯特點起蠟燭,打開“安曼達”純露,在燃燒的蠟燭上滴了幾滴。
空氣里立即彌漫著寧靜、安詳的味道,伊麗莎白和賽琳娜陷入了迷迷糊糊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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