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伯特面前的幕布上,再次出現了剛才那個中年人。
此時這個中年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比前兩次出現的時候都年輕。
他微笑道:“‘野蠻人’并不是野人,你得仔細思考一下,什么才是‘野蠻’。”
畫面再次變成了灰霧,看來“腐化男爵”是從這句話當中理解了“野蠻人”該怎么辦扮演。
另外塔瑪拉家族的內部,似乎也有精英和非精英的區別,像這個“腐化男爵”很早就知道了“扮演法”。
而阿普頓的父親,逃離家族的時候兒子都十幾歲了,竟然還不知道“扮演法”。
霍伯特又問:“塔瑪拉家族在貝克蘭德的勢力。”
幕布再次出現了畫面,那是一家工廠的門口,視角看了工廠的名字一眼:尼克羅造船廠。
接著畫面一轉,在一間看上去很豪華的辦公室里,有個頭發齊肩看上去有些油膩的中年男人,他抽著雪茄微笑道:“是的,我接到了協助你們的命令。
“并且按照指令,我將為你們提供兩名幫手。”
辦公桌旁,做秘書打扮的女士上前一步,是那個“占星人”,另一個幫手是那個“治安官”。
“我的助手會帶你們去酒店,對我們來說,那里絕對安全。”叼著雪茄、頭發齊肩的中年男人又道。
畫面再次變換,“腐化男爵”來到一家叫“途馬”的酒店。
幕布上的畫面再次變成了灰霧。
“鐵王座”上的霍伯特捏著下巴,也就是說尼克羅造船廠和途馬酒店,都是塔瑪拉家族的產業。逼quge.逼z
經過一連串的詢問,“腐化男爵”的靈體已經很淡,霍伯特退出了通靈,“腐化男爵”的靈性立即就消失了。
霍伯特轉而向還算是凝實的“法官”的靈體進行通靈:“塔瑪拉家族的聚集地在什么地方?”
幕布的上出現了畫面,那是一條風光秀麗的山谷,高高的山峰上有積雪,山腰處有一座宏偉的殿堂,山谷里鳥語花香,一些別墅和住宅錯落地分布在風景秀麗的山谷里。
剛剛看到這些,畫面戛然而止,幕布上的畫面變成了滾動的灰霧。
這些灰霧跟通靈間隙時的灰霧還不一樣,它們翻滾著,仿佛是有生命。
看來在家族聚集地生活,或者去過聚集地的成員,都被動或者主動地受到了什么影響,就算是被人通靈也不會暴露聚集地的具體位置。
霍伯特變問出了另一個問題:“‘仲裁人’途徑序列8,及以上的魔藥配方。”
滾動的灰霧消失,幕布上再次出現了畫面,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遞過來一張紙:“這是‘治安官’的魔藥配方,材料都在那邊的桌子上,你自己去調制魔藥吧。”
視野向下,魔藥配方映入眼簾:治安官。
主材料:恐懼魔蟲的眼睛一對,銀白戰熊的右掌。
輔助材料:黑色曼陀羅花的汁液10毫升,鈴鐺草的汁液12毫升,龍血草的粉末8克,純水80毫升。
跟之前的通靈一樣,頭發花白的老人多次出現,他好像一直沒有變老,而且從他的言行中可以看得出來,他似乎對于這名“法官”抱有很高的期望。
序列7和序列6的魔藥先后出現,序列7:審訊者。
主材料:閃紋黑蛇的角,湖中之靈的粉塵。
序列6:法官。
霍伯特得到這三份魔藥配方后,“法官”的靈體也變得很淡,霍伯特停止了對他的通靈,立即對已經快要消散的“占星人”的靈體進行通靈:“‘戲法大師’和‘占星人’的魔藥配方。”
因為對方的靈性已經快要消失,幕布上只出現了模糊不清的畫面,已經看不清,也聽不清,唯一能看清楚的是“占星人”拿在手里的魔藥配方:戲法大師。
主材料:食靈者的胃袋,深海槍魚的血液20毫升。
輔助材料:鵝耳櫪制作的精油5毫升,線球草粉末10克,盛開的紅粟花一朵,純水80毫升。
序列7:占星人。
主材料:隕星水晶,拉瓦章魚的血液結晶。
剛剛看清楚了兩份魔藥配方,“占星人”的靈性就徹底消失了。
霍伯特長長地呼了口氣,除了之前的戰利品,這些魔藥配方是他另外的一大收獲。
他此時可是掌握了三個途徑的連貫配方,有了這些知識,他甚至有本錢組建自己的非凡者組織了。
最后霍伯特才用“混沌之力”,讓街道上的秩序短暫地陷入混亂,從而切斷一切占卜的可能。
離開“失序之國”,霍伯特拖著“腐化男爵”的尸體回到客廳,阿普頓已經按照他父親筆記上的內容布置好了祭臺,并把“野蠻人”的尸體放在祭臺前。
霍伯特看了祭臺一眼,中間的符號是由曲折的豎線和橫線,以及幾個點組成。
沒見過,但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霍伯特搖了搖頭,剛要繼續往外搬尸體,突然他的靈性感受到了強烈的不安。
他回過頭,不安的源頭就是那個祭壇上的符號!
阿普頓顯然很少,或者干脆沒有接觸過的儀式魔法,此時他正在研究怎么布置“靈性之墻”。
霍伯特指著那個符號問:“這個符號是哪兒來的?”
“我父親的筆記上。”阿普頓老老實實的回答。
“祂的尊名是什么?”
阿普頓拿起筆記:“宇宙……”
“不要念出來!”霍伯特大聲道:“你寫下來,把紙折起來遞給我。”
阿普頓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有些驚恐的按照霍伯特的指示寫下來,并把紙折起來遞給霍伯特。
霍伯特接過紙:“我大概明白為什么感覺這個符號熟悉了。”
他道:“現在你的面前有兩個選擇,第一,我離開后你再進行儀式;第二,我給你一個更穩妥的祈求對象。你自己選。”
此時阿普頓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祈求對象有問題,他幾乎毫不猶豫地選擇:“我選擇用你提供的祈求對象。”
在這方面他比較信任霍伯特,畢竟霍伯特能找來這么多幫手,這說明他的背景肯定不一般。
霍伯特笑了笑:“那你就要變成祂的信徒。”
“沒問題。”
霍伯特便把祭臺中間的符號,改成了“締造者”的符號,然后又告訴了阿普頓“締造者”的尊名。
接著霍伯特又裝作去處理尸體,但他其實是去了臥室,用原先的祭臺,把紙條獻祭給自己。
重新回到了“失序之國”,霍伯特抓取了紙條,打開后,上面寫著:
“宇宙深處的迷霧;
極度冰冷的主宰;
混沌與扭曲的象征。”
通過這些描述,霍伯特大概猜想,這應該就是“不定之霧”的尊名。
剛才不是他的靈性覺得熟悉,而是跟他有緊密聯系的“失序之國”覺得熟悉。
筆趣鴿www.逼quge.逼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