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素商一臉懵圈地告訴了秦暖黃嘉睿的八字,說完后,葉素商立馬跟著問了一句,“怎么忽然問起……”
“你閉嘴。”秦暖打斷她的話。
葉素商:?
之前妹妹挑撥她和老媽的關系,不久前弟弟隨便綁架她,而現在,她已經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葉素商的心拔涼拔涼的,她滿眼受傷地看著秦暖。
秦暖卻沒再理會她。
“小溪啊,你算算黃嘉睿他現在在哪里。”秦暖轉頭對著柳溪好言好語地開口。
聽到秦暖這話,葉江舟總算明白了,恐怕老媽也是知道了黃嘉睿沒死的消息。
“黃嘉睿早死了,除了陰曹地府,他還能去哪兒啊。”
“還有,你別被騙了,這人是葉扶疏的朋友,定是葉扶疏伙同她一起來騙你的,你可不能……”
葉素商劈里啪啦地說了一大堆話。
秦暖原本正盯著已經開始掐算的柳溪看,被葉素商吵得心煩的她側頭看向葉江舟,“老四,把你二姐的嘴堵上。”
葉江舟:“好。”
應完后,葉江舟立馬把掛在葉素商脖子上的布帶綁到了她嘴上。
葉素商瞪大眼,看了看葉江舟,又看了看秦暖,滿眼都是震驚。
瘋了,都瘋了。
可是,為什么啊?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怎么……
是了!葉扶疏!肯定是她和老四與老媽說了什么。
自以為想清楚了一切,葉素商也不再亂叫了,她將目光投向葉扶疏,死死盯著她。
葉扶疏不是沒有覺察到她的目光,不過,無視了,眼下,她正思考一件事情。
等媽知道黃嘉睿的行蹤后,我該怎么阻止她去找黃嘉睿拼命?
等到葉扶疏的心聲,葉江舟、葉素商齊齊看向葉扶疏。
葉素商:?
葉江舟也是一臉疑惑,不明白為什么葉扶疏要阻止秦暖找黃嘉睿算賬。
不過很快,葉江舟的心里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代家好歹是南襄城四大家族之一,可不好對付。
聽到這里,葉江舟眸色深了深。
“算到了!”葉江舟心里的疑惑剛起,耳邊就響起了柳溪的聲音,“在南襄城,他現在的妻子叫代玉嬈。”
將掐算結果告訴秦暖后,柳溪立馬跟著道:“代玉嬈我認識,是代家家主獨生女,被代家夫婦倆捧在手心里寵著長大的。”
“我聽說過一些關于他們家的事情,聽說代玉嬈找了個上門女婿,是個古武天賦極好的,代家很滿意這女婿。”
“代家夫婦倆吧,在女兒的事情上,并非明事理的人,所以,若想要找黃嘉睿算賬,代家那一關恐怕不好過。”
聽完柳溪的話,秦暖陷入了沉默。
葉扶疏暗暗給柳溪點了個贊,而后,湊到秦暖身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收拾黃嘉睿的事情可以慢慢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處理二姐的事情。”
若是知道真相后,葉素商還掏心掏肺對黃家,那我可就要攛掇媽收拾她了。
葉素商:!
我聽得見!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不是,你們在說什么呢?什么找黃嘉睿算賬,什么代家?黃嘉睿他……他不是死了嗎?怎么又和代家扯上關系了?”
若是換聰明點的人,從幾人的對話中,也該理清楚事情的原委了。
可葉素商腦子不太夠用,所以,她只是隱隱覺得不對勁,卻沒法把所有事情聯系起來。
所以,葉江舟剛把她嘴上的布條扯掉,葉素商就連問了好些問題。
“還能是什么?你那好丈夫,他根本沒死,他娶了豪門千金,讓你當冤大頭,替他照顧父母和弟弟妹妹呢。”秦暖既心疼,又有些恨鐵不成鋼,咬著牙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了葉素商。
葉素商聽完后懵了。
大約兩秒后,她忽然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的她還是被葉江舟扶住的。
“不,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沒死呢?我親眼看見他下葬的啊。”
葉素商難以置信,她一邊說著,一邊抬眸看向秦暖,“媽,你也看到的,他下葬的時候,你也在啊,他怎么可能沒死。”
秦暖冷靜地和她對視,“你確定下葬時,棺材里有人嗎?”
“就算有人,你確定,里面的人就是黃嘉睿嗎?”
“我們確實親眼看見他躺進了棺材,可是,你又如何確定,他一直躺在里面?”
秦暖每說完一句話,葉素商的臉色就白上一分,身上也卸去一分力。
秦暖的話說完,葉素商已經有些站不住了,好在旁邊有個葉江舟扶著她。
她慘白著臉,嘴里不斷地念著,“怎么可能,這不可能。”
葉素商與黃嘉睿算是青梅竹馬,自小一起長大。
兩人大學畢業后,就回到落杳村結了婚,只是,結婚沒多久,黃嘉睿就去了。
身為黃嘉睿的妻子,葉素商來不及傷心,便擔起了照顧黃家人的責任。
半年,半年了。
這半年里,她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為了賺錢,她沒有一天是閑著的。
為了方便照顧黃家那幾個人,她鮮少出落杳村,自然也就放棄了出去找工作的想法,只是在落杳村尋一些重活做,賺些錢。
她每天累死累活地做活,就是替黃嘉睿養他那一家子家人。
可現在,有人告訴她,黃嘉睿沒有死,不僅沒死,他還娶了個豪門千金。
而她,為了一個騙子辛苦操勞了半年。
如果,她沒有得知真相,那她是不是就要這么被欺騙一輩子?
劇情里,葉素商可是為黃家操勞了半輩子。
不過,到最后,什么都沒撈著,反而活活被黃家那三個白眼狼氣死了。
而她,還在自責自己沒教好那仨。
甚至,臨死前都還念著,自己有愧于黃家老兩口,愧對黃嘉睿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