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隨著兩聲沉悶的撞擊聲,兩條水袖的主人被馮奇正兩拳砸飛出去。
寒芒乍現。
另外一條化作利器,襲擊馮奇正的水袖,被寒芒斬斷。
是潘玉成出手了。
他一沖而過,直奔準備翻窗而逃的侯智杰。
侯智杰已經打開窗戶,只要縱身一躍就可以逃走。
潘玉成隨手打出兩道寒芒。
那是兩顆普通的石子,擊中侯智杰的雙腿。
準備翻窗而逃的侯智杰雙腿一陣刺痛,瞬間失去了力道,摔倒在地。
他看著沖過來的潘玉成,臉色大變,但眼底卻閃過一抹詭譎之色。
就在潘玉成離他不足一丈的時候,他手里的折扇對準了潘玉成。
嗖嗖嗖!!!
數道銀針化作寒芒射出。
潘玉成冷哼一聲,手里的刀一揮,便將銀針斬落在地。
侯智杰大驚失色,掙扎著坐起來,扒住窗沿,還想翻窗而逃。
可雙腿軟得跟面條似的。
砰!!!
潘玉成上前,一記勢大力沉的鞭腿,直接將他掃飛出去。
咔嚓一聲,靠墻的桌子被撞的支離破碎。
侯智杰掙扎了半天也沒能爬起來。
潘玉成扭頭看去,只見馮奇正捏住兩個女人的脖子,隨手丟出去砸在墻上,震得整個房間都在顫抖。
這些女子的身手還不錯,可在身經百戰的馮奇正面前,根本不夠看。
馮奇正的拳頭,可不是誰都抗住的...挨一拳,輕則骨折筋斷,重則當場去見太奶。
很快,十多個女子,全都倒地不起。
馮奇正黑著臉,“剛才我就覺得不對勁,她們說自己是富家女,家中落難,迫不得已才來的掩月樓。
富家千金,手上哪來的這么多老繭?
就算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子,干過重活,來掩月樓幾個月了,手上的老繭也該消失了。
這狗日的,利用老子的掩月樓在培養殺手。”
潘玉成沉聲道:“先帶回去再說。”
城主府。
寧宸聽潘玉成說完,目光落到馮奇正身上。
“你的人挺厲害啊,不止替你打理生意,培養殺手,還把手伸向了我的生意,”
馮奇正滿臉懊惱,“我也沒想到,這狗日真是膽大包天。”
“你怎么認識的這個侯智杰?”
馮奇正道:“早就認識了,比認識你還早呢...他沒有正經營生,一直在京城黑市上討生活,我找他辦過幾次事,辦得都很漂亮,后來就成了我的線人。
還記得我們打完北都王庭,克扣了一批物資的事嗎?我就是找他幫忙處理的。
后來,我接手玄武城所有青樓,正缺人手的時候,剛好碰到他。
我問他怎么來了玄武城,他說在京城得罪了人,混不下去了,這才兜兜轉轉到了玄武城。
我那時候正好缺人手,侯智杰做事又機靈,我就把他留下做事了...這些年,青樓的生意都是他在幫我打理,從沒出過差錯。”
寧宸瞪了他一眼,“不是沒出過差錯,只是你這憨貨一直沒發現吧?
聽你說,這個侯智杰是個八面靈通的人,這樣的人,怎么可能輕易得罪別人,然后又恰好跑到玄武城來?
太多的巧合就不再是巧合,而是人為。”
馮奇正悶聲道:“把人交給我,我一定撬開他的嘴,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寧宸哼了一聲,“他可是你的人,把他交給你,豈不是把魚交給貓看管?”
馮奇正兩個眼珠子瞪得溜圓,憤懣道:“你什么意思,又懷疑我?”
寧宸嘴角一抽,“你還跟我橫上了,侯智杰是你的人,你不該被懷疑嗎?為什么朗州案,還有這件事,都會牽扯到你?怎么不牽扯到老潘?”
馮奇正昂起頭,“你說的...人不遭妒是庸才。他們肯定是嫉妒我文武雙全。”
寧宸一腦門黑線,看向潘玉成,“老潘,他說你是庸才。”
潘玉成看向馮奇正。
馮奇正一臉認真說道:“頭兒,你不用自卑,其實你不是庸才,只是沒有我和寧宸這么優秀,我們倆文武雙全...你武功可以,但是這文學方面就差得遠了,不會寫詞作詩,不像我跟寧宸,都有傳世佳作。”
寧宸一整個大無語。
潘玉成面皮微微抽搐,“謝謝你啊!”
馮奇正咧嘴一笑,“不用客氣!記得以后多看書,遲早能趕上我和寧宸。”
潘玉成:“”
寧宸看著潘玉成無語的表情,差點沒忍住笑出豬叫聲來。
“老馮,人交給你和老潘了,我感覺這個侯智杰背后有大秘密,一定要給我挖出來。”
馮奇正正要點頭,突然樂了,“你不懷疑我了?”
潘玉成道:“別廢話了,懷疑你還能讓你審問侯智杰?不長腦子。”
馮奇正撓撓頭,心里納悶,頭兒說話怎么這么沖?好像對他有意見似的,自己也沒得罪過他啊?
兩人離開后,寧宸陷入了沉思。
這個侯智杰應該只是一枚棋子,下棋的人是誰?
這個人目的是什么?斂財?
畢竟他們現在表現出來的,都跟錢有關。
不對,如果是為了錢,對方不應該來招惹自己。
為了錢得罪他,下棋的人不會這么蠢...他應該知道有命賺沒命花的道理。
看來對方是另有圖謀。
線索太少,寧宸暫時也分析不出對方的意圖...只能等潘玉成和馮奇正的審問結果。
一直到晚飯的時候,潘玉成和馮奇正來了。
寧宸急忙問道:“有結果嗎?”
潘玉成點頭。
寧宸示意他們坐下說。
兩人落座,馮奇正迫不及待地說道:“侯智杰這狗一樣的東西,背后竟然真的有人指使...沒想到連我都被他給騙了。”
寧宸一臉無語,心說騙你很難嗎?
“指使他的人是誰?”
“不知道!”
寧宸:“”
潘玉成接過話頭,道:“侯智杰是真不知道,他在京城有個相好,雖然沒成婚,但后者為他生了個兒子...有一天,那女人和孩子失蹤了。
接著,就有人找了上侯智杰,以那女人和孩子威脅侯智杰做事。
據侯智杰說,對方每次見他,都包裹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清長相。”
寧宸微微皺眉,“對方要他做什么?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