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馮奇正這么說,逆天行的臉色陰沉了幾分。
睿王盯著馮奇正看了一會兒,低頭問逆天行,“他就是你說的那個人?”
逆天行點頭,“他天生神力,身上還戴著齊王留下的玉佩,應該不會有錯。”
睿王看向馮奇正,“你是齊王后裔,咱們是近親,按輩分你還要叫我一聲皇叔。
孩子,當年齊王叔慘遭陷害,滿門抄斬,只有你父親死里逃生,這血海深仇,豈能不報?
皇叔可以幫你奪回江山,這江山本該就屬于你們這一脈。”
馮奇正滿臉不屑,冷笑道:“你這老賊,背叛大玄,自立為帝,連自己的祖墳都能盜,甚至連自己父親的遺骨都拆了...跟你這樣的畜生合作,除非我瘋了。
廢話少說,都給老子滾下馬跪地投降,敢說個不字,老子砍了你們的狗頭。”
睿王臉色鐵青。
逆天行怒道:“你根本不配為齊王后裔!”
馮奇正一臉嫌棄的說道:“不是不配,是不屑,不稀罕...就憑你們這些烏合之眾,還想顛覆大玄江山,真是笑死爺了!
老子數三個數,若還不跪地投降,別怪老子不客氣!”
睿王面沉如水,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對舟伬大介道:“將軍快下令沖鋒,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舟伬大介點頭。
馮奇正滿臉不屑,“沖鋒是吧?來來來...要是你們有一個人能沖過去,老子放你們離開!
陌刀軍聽令,但凡有一個人沖過去,回去全部軍法處置!”
陌刀軍磨刀霍霍,齊聲大喊:“是!”
陌刀軍氣勢如虹,如狼似虎。
昭和士兵神色畏懼,心驚膽顫。
可就在這時,馬蹄錚錚。
寧宸帶人趕到了。
睿王看到寧宸,頓時面如死灰!
昭和士兵驚慌失措。
寧宸瞇起眼睛盯著睿王,“先皇遺骨在何處?”
睿王緊張地咽了口唾沫,色厲內荏地說道:“寧宸,只要朕安全離開,定會將先皇遺骨交給你...不然你永遠也別想找到先皇遺骨。”
寧宸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冷冷一笑。
“寧安軍,陌刀軍聽令...除了睿王老賊,其余的人,一個不留!”
“是!”
月從云手持銀槍,率軍殺出。
之前守著城門的五百寧安軍,早就按捺不住了,之前是馮奇正不讓他們出手,現在可算是有出手的機會了!
“兄弟們,給我殺!”
看到月從云一槍將兩個昭和士兵串成了糖葫蘆,馮奇正不甘示弱,拎著陌刀大吼著沖了出去。
在寧安軍和陌刀軍面前,這些昭和士兵就像是待宰的畜生。
一時間,如割麥子般往下倒。
殘肢斷臂橫飛,血流成河!
寧宸盯著滿臉驚恐的睿王,扭頭道:“老潘,把他帶過來。”
“是!”
潘玉成拔刀,快如閃電沖向睿王。
一路砍瓜切菜,殺到了睿王跟前。
睿王嚇得渾身哆嗦,直接從馬背上栽了下來,摔得頭破血流。
“救駕,逆天行,快救駕......”
潘玉成冷哼一聲,“沒人救得了你!”
就當他準備將睿王揪起來的時候,突然后撤一步,橫刀擋在身前。
砰!!!
一記重拳狠狠地砸在刀身之上,竟是砸的刀身彎曲又瞬間繃直。
潘玉成被震得蹬蹬蹬連退好幾步。
他反手將身邊兩個昭和士兵抹了脖子,腳步定住,眼神凌厲的盯著逆天行。
逆天行不屑地冷笑一聲,“不管你是誰?有老夫在,別想帶走陛下!”
“陛下?他也配?”
潘玉成的眼神充滿了嘲諷,隨手將手里的刀往地上一插。
刀插進了地面青石板的縫隙里,搖擺不定。
潘玉成朝著逆天行招招手。
逆天行冷哼一聲,腳下一蹬,如一道利箭射出,單手握拳,一拳轟向潘玉成的胸口。
潘玉成同樣轟出一拳。
砰!!!
雙拳相交,爆發出沉悶的聲響。
兩人同時被對方的力道震得連連倒退。
潘玉成心里微微一驚,“有點本事,但不多!”
話落,主動出擊,勢如猛虎,沖向逆天行。
“這個老潘,就喜歡裝逼,有刀不用,非得比拳腳!”
寧宸騎著貂蟬,手里把玩著一把火槍,忍不住吐槽。
澹臺青月淡淡地說道:“他的身手,可排進一流高手前十。”
“那逆天行呢?”
寧宸扭頭問道。
可這一看,就被硬控了,頭轉不回來了。
天氣熱了,澹臺青月穿了一件白色外袍,此時淋了雨,曲線畢露,連外袍都遮不住。
澹臺青月道:“逆天行的身手,也能排進前十。”
說完,久久沒聽到寧宸回應,扭頭看去,卻見寧宸眼神炙熱地盯著她。
她低頭看了一眼,臉頰微微一紅。
見寧宸久久不收回目光,澹臺青月冷哼一聲,突然身子騰空而起,腳尖在馬背上一踩,整個人橫空飄出十幾米。
下落的時候,腳在一個昭和士兵的腦袋上點了一下。
咔嚓一聲,昭和士兵脖骨斷裂,雙膝跪地,就這樣死了。
澹臺青月再次橫空飄出十幾米。
砰!!!
潘玉成和逆天行硬撼一擊,兩人皆被對方的力量震得連連后退。
就在兩人準備再次沖向對方的時候,澹臺青月如仙女下凡,落在兩人中間。
拔劍,收劍!
然后一個閃身到了睿王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隨手一甩。
足有八九十斤的睿王,直接被甩飛了出去。
然后她拔地而起,在昭和士兵的腦袋上借力,追上飛出去的睿王,然后一腳將半空中的睿王再次踢飛出去。
睿王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飛向寧宸的方向。
寧宸猛地驚醒過來,下意識地就要接住睿王...先皇遺骨沒找到,這老賊還不能死。
可澹臺青月已經橫空掠來,長劍探出,在睿王身上托了一下,泄去了大部分力道。
砰!!!
睿王摔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慘叫。
還好澹臺青月用劍托了一下,泄去了部分力道,不然非摔死不可。
而澹臺青月則是無比輕盈地落在了馬背上。
潘玉成一臉震驚地收回目光,正準備對逆天行說咱們繼續,結果一回頭,就看到逆天行雙手捂著脖子,殷紅的鮮血順著指縫往外涌,腳步踉蹌著倒退,然后仰面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