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是老大說的對,我等謹記。」幾人連忙點頭稱是,
「好了,這次探查,基本上已經知道了,都各自散去,執行任務吧。」
二人迅速轉身離去,院子里,暗樁老大目光閃動,看著遠處天空,輕喃道。
「哼哼,這次足夠給永川王一個大的驚喜了...」
除了諜政司,其他三州之地,皆是配合著全面爆發的寧蒙之戰。
雖說西部戰事,將蒙、甘、寧、晉四州給牽扯,但真正的主戰場是寧蒙二州。
隨著蘇祁安、蘇泰二人坐鎮,指揮作戰,雙方投入的兵力,愈發增多,達到了驚人的十多萬兵力。
蒙州軍從剛開始攻打寧州邊城,漸漸的朝著寧州西部主城方向而去,大有逐漸深入的態勢。
但寧州軍也不是一打就潰的廢物,特別還是在蘇泰的親臨下,與蒙州軍打的有來有回。
蒙州軍攻打西部主城,同樣的,在鄭源、趙成的分路夾擊下,不僅化解了其攻勢,甚至一度尋到戰機,繞后從邊城方向進攻。
在這種你來我往的對戰中,一度打的邊城有些動亂,就連蘇祁安都從邊城,往后撤回了蒙州境內。
之所以后撤,并非怕了鄭源、趙成,而是擔心蘇祁安的安危。
蘇祁安坐鎮邊城,與蘇泰相比,完全就是兩碼事,是真正的深入了前線,雖說在謝蒼、陳彬等主將的指揮下,一次次的破了鄭源、趙成繞后進攻的退路,但總的來說,主將們心里還是很緊張。
這次能夠化解鄭源、趙成的攻勢,那下次,下下次呢?一旦被得逞,后果不堪設想,所以,為了真正保證蘇祁安的安全,同時,也是為了不讓主將們分心。
在謝蒼、陳彬等人不住的提議下,總算把蘇祁安給勸走,從寧州前線退入了蒙州境內。
雖然不是退回蒙州城,但起碼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一旦出了什么事,也能在第一時間迅速做出反應,也能得以控制。
而且就算前線出現任何的情報,因為靠近前線,蘇祁安也能第一時間掌控,所以,退回蒙州境內,停留在邊境之城坐鎮指揮,是最合理的。
隨著蘇祁安的撤離,謝蒼、陳彬等人,果然沒有后顧之憂,從剛開始的畏首畏尾,到后來的全面出擊。
在這種轉換了進攻節奏下,原本占據上風的寧州軍,一時間連打了幾場敗仗,隱隱被甘蒙聯軍占了上風。
但越是這樣,越不能掉以輕心,他們知道這離最后的獲勝,還有很大的差距。
現在占據了上風,不過是剛開始,雙方投入了十多萬的兵力,就目前來說,雙方傷亡也就在數千人而已,根本沒有傷筋動骨。
打的幾次勝仗,最多算是錦上添花,算不得什么,要知道,現在連寧州西部主城都沒拿下,根本不值得得意忘形,真正的焦灼戰事現在才開始呢。
隨著雙方大戰爆發,約莫過了五六日左右,從你來我往,互有勝負,終于到了一種漸漸的焦灼狀態。
雙方都在為一座主要城鎮,反復開戰爭奪,這座城鎮的防御,并非很強,真要拿下,最多兩三日,至于為何遲遲沒能拿下,反而陷入焦灼,原因很簡單,這座城鎮的地理位置很重要。
一旦拿下此城,便能長驅直入,直奔西部主城,可以說此城的戰略價值,積極重要。
這點雙方都清楚,都不吝嗇兵力,瘋狂投入兵力,不僅如此,就連四周其他幾座城鎮,也陸續開戰,最終都是圍繞此城,爆發的戰事。
隨著時間推移,又過去了幾日,鄭源、趙成、謝蒼、陳彬等雙方高層,都知道這一戰不好打,是能感覺到對方的決心。
因此,圍繞此城,雙方不管明的
暗的,皆是奇招盡出,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拿下此城。
就在前線打的如火如荼,后方的蒙州城,也是積極投入到給予甘蒙聯軍的支援中。
每次的后勤補給,最終都會通過蒙州城,運往前線,一時間,蒙州城成了運輸的中轉站。
雖然城內的軍隊兵士,都被拉往了前線,但城門的治安還是能夠維持的,沒有蒙州軍,但有建立的治安組。
這些人論戰力,是無法和正規軍相比,但起碼能夠維持城內治安,對付一些小毛賊,地痞流氓還是沒問題的。
就算再不濟,退一步,除了城內治安組,城內還有部分留下來的衛兵。
這些衛兵,可不是蘇祁安的衛隊,而是謝蒼在蒙州城收復時,特意抽調了自己的衛隊,維持蒙州城的治安。
隨著后續蒙州城逐漸的恢復,城內治安由治安組和民兵接手后,這支衛隊便消失了。
說是消失,實則一直在蒙州城,不過換了種方式,以暗中保護為主。
隨著軍隊開赴前線,這支暗中保護的衛隊,便發揮了作用,協助治安組維持城內秩序。
在這種一明一暗下,蒙州城自然沒有太大的動亂。
此時,幾名衛兵,站在城樓上,目光掃視下方,在他們眼前,是大批忙碌的人影,哪怕是夜晚,城門位置依舊是火光閃動,頗為熱鬧。
城樓下,這些忙碌的人影不是別人,正是運送后勤補給的車隊,補給已經送達,車隊整理貨物,準備開赴前線。
衛兵們看著這幕,微微點頭,眼里的緊繃神色稍微舒緩,他們在此的目的,除了保護這些車隊不受傷害,同時,也是為了防止某些別有用心之人,暗中搞破壞。
好在,目前來看,并未有什么不對,總的來說,還算平穩。
也就在衛兵懸著的心,稍微放松下,陡然,城門下響起急促的馬蹄聲,然后,便看到一隊身著黑甲的兵士,浩浩蕩蕩的迅速穿行城門。
除了這支冒出來的黑甲兵士,最引人注意的還是被護在中間的馬車,那輛馬車同樣狂奔,不一會,在眾人的注視下,揚長而去。
這支突然出現的黑甲兵士,并未對城門的車隊造成什么傷害,反而十分精準的從旁快速而過,雖然動靜很大,但并未造成混亂,足以看出這支隊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不僅如此,特別是中間的那輛馬車,表面看去普通,但不知為何,總有一種淡淡的威嚴。
在黑甲兵士快速通過時,上方的衛兵們皆是行禮抱拳,待到隊伍遠去,方才收起作揖。
其中一人目光收回,帶著不解的疑惑道,「這隊伍是誰啊,這甲胄雖然是蒙州軍的,但貌似軍中并沒有這號隊伍吧,難道我看錯了?」
其他衛兵倒是很自然,對著此人解釋著,「這支隊伍的確不是軍中之人,但他們身份尊貴,是主母的衛隊,這次出行,就是前往邊境,協助王爺應對西部戰事。」
「費大人從禁軍調來這里,有些事不清楚很正常。」
聽著解釋,費衣露出恍然神色,而后開口道,「哦,原來是這樣,我說難怪未在軍中見到這支隊伍,還以為是新組建的呢。」
「這支衛隊能夠出行,馬車內座的人應該就是公主殿下了,也就是說王爺真的在邊境坐鎮指揮啊。」
「是啊,費大人說的對,王爺能夠親上戰場,就已經夠鼓舞士氣了,如今親自指揮,想必這一戰是十拿九穩了。」
「可不是,說起來也可惜,沒能去前線作戰,能在戰場上廝殺,那才叫痛快呢。」一旁的衛兵們,感嘆著。
費衣點頭,說道,「話雖如此,但身為軍中一員,能夠留守蒙州,維持蒙州的秩序,這也
是王爺給我們的任務,無論是前線還是后方,只要能完成王爺交代的任務,就已經很值得了,沒必要在如此抱怨。」
「費大人不愧是做過禁軍的統領,說話就是讓人舒服,費大人說的對,在哪里不都很重要,任務不分高低,只要完成了,就很值得。」衛兵們夸贊著。
費衣卻是擺了擺手,輕聲道,「都說了多少遍,不要叫我大人,如今我是戴罪之身,不能這般稱呼,說起來也慚愧,如果不是我的失誤,也不會導致王爺的老師被拿下,王爺沒有殺我,就已經感恩戴德了,可不能在這么稱呼了,實在是罪過。」
「費大人...那好,叫一聲費大哥總行吧。」
費衣遲疑一會,點點頭。
「費大哥,你不用如此自責,我們也知道這事的前因后果,說起來也不冤你,你也是為了怕中了埋伏,怕手下兄弟有傷亡,而且從王爺的責罰里,也沒有怪罪,你無需自責。」
「而且你不是也說了,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完成王爺的任務,這就夠了,費大哥從禁軍統領降職禁軍,又從禁軍調到我的的衛隊來,足以看出侯爺還是信任費大哥,這是給費大哥歷練的機會。」
「可不是,以費大哥的實力,相信要不了多久,定會官復原職,重振旗鼓,我們期待費大哥重新被啟用之日。」
幾名衛兵皆是發自肺腑的說道,看的費衣神色動容,久久不能自已,看著眾人沉默好一會,方才抱拳道。
「感謝各位兄弟,如此抬愛,費某感激不盡,請各位放心,費某日后無論走到哪里,都不會忘了你們這幫好兄弟。」
「請各位兄弟,受我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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