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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祁安的這話,一下子讓劉信愣住了,他用著吃驚的神色,看著蘇祁安,久久未回過神來。
蘇祁安拍了拍劉信肩膀,笑著解釋,「我的手中,擁有的罪證,只是萊陽侯揭發唐豐暗藏私、制作鎧甲兵器。」
「這罪證,即便上交京都,最終也會在諸多各方權貴國公的運作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根本沒作用。」
「至于唐豐是大榮藏在大涼境內的高級間諜,這不過是我的猜測,并沒有實質性證據。」
「我交給唐豐所謂的罪證,無非是模仿了萊陽侯的字跡,在后面添加了幾筆,時間長了,早晚會看的出來。」
所…所以,你就是帶著假的罪證,親自面見唐豐,故意將他誆了出來?」劉信眼神流露著震驚,遲遲不敢相信。
「沒錯,唐豐果然是上當了,承認了他間諜的身份,從而達成我與他之間的協議。」
蘇祁安說的很輕描淡寫,但在劉信的心里,卻是掀起滔天巨浪。
也只有蘇祁安敢這樣吧,手中帶著假的罪證,就敢孤身一人找上門,和唐豐談判。
唐豐什么人?劉信和他接觸后,知道他是一個極其難纏的對手。
這次的西州之行,基本上唐豐展露了他的實力。
如果在談判上,被唐豐發現半分不對勁,蘇祁安根本沒命活著離開西州。
而且蘇祁安先前所說的,劉信深以為然,畢竟,唐豐擔任州牧多年,哪一方的州牧,私底下,沒有和京都權貴結交,他們手中的人脈,可是大到不敢想象。
至于律法規定的,私藏私兵、鎧甲、兵器,確實會處斬,但律法是律法,大涼可不是開國時的大涼。
真要是一個一個嚴查,整個大涼境內,就沒有一個干凈的權貴。
說白了,為了不引發大涼境內的動蕩,這事,一般只要不鬧的太過分,都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即便說不過去,最多罰薪俸祿便了事了,想要處死一個州牧,除非是抓到實質性的叛國罪,才有可能。
所以,從另外一方面看,一州州牧的實力還是很強的。
蘇祁安能夠活著離開西州,真的是極好的運氣了。
也就只有蘇祁安能辦到了,幸虧劉信事先并不知曉,否則的話,他可沒那般淡定。
劉信在心中,暗自慶幸,他沒有和蘇祁安一直并肩作戰。
畢竟,身邊有這樣動不動帶給驚喜的人,換做誰怕都得被嚇死。
稍微平息下來的劉信,想到了什么,臉上露出了些許擔憂,問道。
「這個罪證既然是假的,被發現是早晚的事,你是安全離開了,如果唐豐狗急跳墻,對你的親朋好友下手怎么辦。」
這點蘇祁安自然考慮到了,說道,「放心,這罪證被發現,起碼要一年半載,而且唐豐并不知道,我離去沒有將家人們帶走。」
「現在留在西州的他們,第一件事,應該就是轉移宗族力量,潛入地下,靜默發展。」
「這就是我留在西州的一柄刀,總會發揮他們的價值,唐豐欠東山村百姓的血債,總是要還的,我相信他們,會等到我歸來的那天。」
蘇祁安聲音很堅毅,劉信能感受到他與唐豐之間的不死不休。
他沒有勸阻的意思,不說唐豐是大榮的間諜,蘇祁安和唐豐本身的恩怨,就是不死不休。
如果唐豐真的愿意放過蘇祁安,就不會偷偷派出影衛了。
既然唐豐已經撕破臉皮,那就沒什么好說的。
劉信相信蘇祁安不是沖動的人,真的要做好對付唐豐的時候,他的實力絕對超乎自己想象。
只有自身強大,
才能讓京都權貴國公們閉嘴。
這也是陛下希望看到的,以蘇祁安制衡京都國公,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蘇祁安在南境三州發展不死。
如果人死了,那就失去了價值。
不管愿意與否,蘇祁安已經入局,已經被打上屬于自己的價值,想要生存,就看自己最后發展到哪一步。
和劉信再度閑聊幾句,劉信準備告辭正式返京了。
躲過了最后的截殺,前方最多不到一百里左右,便是離開了西州邊境,進入南境三州了。
蘇祁安馬上就是真正的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在告辭前,劉信跟蘇祁安知會了他一個消息,算是為蘇祁安送別前,他能做的最后一個幫助吧。
那消息就是,唐豐將西州這段時間,由蘇祁安引發的事情,按照流程,已經遞交上去了。
但這內容究竟怎么寫的,不用想,就能猜到唐豐肯定會大加添醋。
雖然目前來說,蘇祁安已經離開了西州,在想派人抓他,似乎有些難辦。
但要是不說些什么,怕也會給陛下帶來一些感染。
劉信在回轉找蘇祁安前,同時發了一份匯報,有了他的這份幫助,想必陛下應該知道怎么抉擇了。
劉信的幫助,蘇祁安銘記在心,畢竟,雪中送炭永遠比錦上添花要好太多。
二人對視一眼,什么都沒說,沉默良久后,方才抱拳行禮,說道。
「保重!」
「保重!」
話落,雙方各自召集人馬,沿著相反的方向,迅速離去。
這一別,下次再見,便不知什么時候了。
而蘇祁安帶領的東山軍,沒有絲毫阻礙,一個時辰左右,便平安的穿過了西州邊境,眨眼間,就消失在茫茫的白霧中…
與此同時,在西州某處隱秘的林子中,十幾道人影,似乎若有所感,陸續的抬起頭,看著天空。
其中一個水靈靈的孩童,睜大眼睛,看著身邊的人,說道。
「母親,算算時辰,爹爹應該離開了吧,你說,爹爹啥時候會回來啊。」
秦子音撫摸著蘇芊芊的腦袋,轉過頭與身旁的陸小婉對視一樣,輕聲道。
「放心吧,芊芊,爹爹一定會回來的,他答應過我們母女的,畢竟,這里是他的家。」
「我們要做的,就是好好發展,不要讓他失望,等待他回來。」
「好的,母親,芊芊會努力的,等到爹爹回來,一定要讓爹爹看到一個不一樣的芊芊。」看書菈
就在蘇祁安離開西州,正式踏入南境三州時,此時的京都,正如劉信預料的那般,皇城內的一座大殿,可謂是亂哄哄的。
吵的沸沸揚揚,起因全是唐豐有關蘇祁安在西州的所作所為。
上面陳述了蘇祁安好幾項的大狀,擄走州牧之子,借此威脅唐豐。
后又安排伏兵,射殺劉信,導致劉信中箭受傷,最后更是造成當地兵士死傷慘重。
因為蘇祁安在西州鬧的沸沸揚揚,導致西州百姓正常生活,都無法開展。
最終唐豐無奈,和蘇祁安達成協議,放他離去西州,換取西州百姓的安穩。
最后的結尾,唐豐請求朝廷能夠派兵,或者發一通調令,命令距離南境三州附近的軍隊,配合南境三州士兵圍剿蘇祁安。
這事,以鄭、趙兩位國公,支持最為強烈,他們強烈要求陛下,下這一通調令。
畢竟,蘇祁安已經不是當年靠著文人才華揚名京都的大才子。
如今的他,自視皇族子弟身份,又是堂堂的侯爺,手中擁有兵權。
在西州境內搞出這么多事,這要是不花大力氣圍剿,搞不好在南境三州,惹出什么事。
這樣不受朝廷控制的人,絕對留不得。
兩位國公支持的很激烈的,同樣的,文宣、楚雄反駁的也很激烈。
特別是文宣,和鄭、趙兩位國公,吵得都差打起來。
殿里的其他大臣,哪里見過文宣這般吹胡子瞪眼的失態。
文宣可顧不上所謂失態,憤怒開口,「鄭源,你這帽子扣的還真大啊,光憑唐豐一面之詞,就想讓陛下下令。」
「你這么幫著他說話,怎么,唐豐的話是圣旨嗎,他想如何,陛下就得聽他的嗎!」
「可笑,他是什么人,也敢命令陛下,讓陛下調動南境三州附近的軍隊,南境三州什么情況,你不清楚嗎?」
「非得不嫌事大是吧,而且陛下派下去調解的劉統領,只是受傷,并未死,我們為什么不能等等劉統領的匯報呢。」
「鄭國公、趙國公,老夫現在很懷疑你們這般激烈,心中別有用心,絲毫不把陛下放眼里。」
文宣的這番話,是直指要害,讓剛才還激動的鄭、趙兩位國公,瞬間語塞。
「文…文夫子,你別在這里血口噴人。」
「老臣對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鑒!我們也是為了西州百姓的安危,有些急了罷了。」
「我看,是夫子你為了保住自己的學生,不惜惡意誣陷我等。」
「老臣請求陛下,立刻將文宣趕出殿內,他這般惡意袒護,難怪東山侯會這般肆無忌憚,果然有其師,必有其徒。」
鄭源不愧是老狐貍,在經過短暫的驚慌后,瞬間反應過來,直接打起了反擊。
雙方再度陷入激烈的爭吵,都是一把年紀,那家伙唾沫橫飛。
但出奇的事,這次蘇玄庸并未出聲制止,反而臉色漠然,冷眼旁觀,坐視發展。
這種激烈的爭吵,持續了有兩三刻鐘了,忽然,殿外響起通報聲。
「禁軍副統領,劉信,呈西州匯報!」
這道聲音響起,剛才十分激烈的大殿,立刻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著殿外,一名內侍手中的卷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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