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池徹說自己屋子條件還行,何兵笑得有些奇怪。
要知道他剛才可是縮在床尾睡的,就是擔心節目組的偷襲。
池徹畢竟沒有拍攝戶外綜藝的經驗,他在竹居屋還敢騎在導演頭上輸出,壓根想像不到這個青檸衛視的節目組從上到下可以有多抽象。
「反正我沒床睡了,要不就在兵哥這將就一下?」」
「那不行!你睡這,我睡哪?」
池徹厚著臉皮用屁股蹭了蹭沙發,「這不是還有沙發嗎?」
「那為什麼不你睡沙發我睡床?」」
「我睡沙發當然沒問題,關鍵是我睡沙發你還能睡得著嗎?」
池徹打起了感情牌:「一想到你弟弟半夜床塌了,腰酸背痛的過來投靠你還要睡沙發,你真的能在床上睡著嗎我可是山哥托付給你照顧的呀。」」
何兵笑了。
這是攔都攔不住啊。
「行!你睡床,當哥哥的就委屈點在沙發上將就半晚。」
「亮!不愧是當哥的。」」
池徹歡呼一聲竄上了床,裹著被子滾了兩圈,「還是床上舒服!被窩里還有馀溫呢。」
何兵笑得更燦爛了。
「哥,你說內鬼到底是誰呢?」
「不知道,這次藏得特別好,一點馬腳都沒露出來。」
「我以前看你們節目不是挺容易抓內鬼的嗎?
「關鍵是今天跟往期都不一樣,內鬼沒有單獨行動也沒有什麼明顯的行跡目的都跟我們一樣是找資料和拆炸彈,完全就沒有暴露出來。」
「也是————不會內鬼就是哥你吧?」
「我們所有人都可能是。」
池徹有些不安的抬頭,「那你會半夜殺我滅口嗎?」
「那你可別睡太死咯。」」
何兵忍不住笑。
說實話,他感覺池徹的演技很不錯。
雖然是拍綜藝,但池徹無論是之前讓導演加錢的即興發揮,還是代入角色投入劇情都表現得很流暢。
一點也沒有僵硬的表演痕跡。
抬頭看到何兵在玩手機,池徹好奇,「你在跟誰發消息。」
「睡不著,看到了網上有關于我一個很尊敬的老師的訊息。」
「兵哥你最喜歡的老師是誰呀?我最喜歡楓老師了,河北老師也不錯,還有———
何兵趕緊打斷道:「快躺下睡吧,你先睡會。」
「「哦。」」
池徹躺了下來,舒服的又裹了裹被子。
還是山叔好。
有山叔的面子,跑到其他節目來都能受到照顧呢。
結果,就在池徹美美的閉眼之際,一灘水從天而降。
某人被劈頭蓋臉的淋了一腦袋。
猛然坐起身,池徹驚恐極了。
抹了抹臉上的水,神色寫滿了懵逼。
「咋的了老弟!」
何兵從沙發上坐起身,嘴角瘋狂上揚,「哎喲!瞧你這弄的—我剛才我還睡得還好好的呢,給你根浴巾好好擦擦。」
池徹擦著臉上的水,「你們這節目咋回事啊?我在竹居屋得罪了導演都不帶這樣的,哪有大半夜這麼接二連三整人的?」
「這你要怪節目組了,拿什麼破劇本—半夜漏雨的旅店,床板嘎吱作響塌陷,你可是都體驗了。」
池徹這才明百導演說的創造艱苦條件是啥意思。
看到池徹一臉不開心,何兵笑得嘴巴都要歪了,「你瞧瞧,這下咋整?床上也濕了,要不你再去別人那里看看。」
「也行!我去轉悠兩圈。」
池徹又出門了。
他來到了胡祿的房間,這次還帶了禮物,
一包豆腐乾,一包泡鳳爪。
都是他上島時候帶在包里的東西。
「喲!還有好東西啊。」
胡祿開心的跟池徹分享起了零食。
「祿哥,我在你這睡沒關系吧?
「當然!咱哥倆不用見外。」」
胡祿倒也是隨和,主動將床讓給池徹。
「床沒危險吧?」
池徹這次很小心。
仔細檢查了天花板,確定上面不會掉水,也檢查了確定床板不會塌陷。
這下可以放心了。
然而。
他剛剛閉上眼晴,天花板上的泡沫板就劈頭蓋臉的落了下來。
「這又是啥?模仿房子塌了嗎?」
次日,眾人早早起床開車趕往渡口,
談論起昨晚池徹千里送人頭的表現,一群人捧腹不已。
節目組安排的懲罰本來是一人一個的,結果池徹一個個上門體驗幫兩位大哥把雷都趟完了。
「我們等會上了船任務就完成了對吧?祿哥,內鬼昨晚沒來偷資料嗎?」
「沒有,他就算想偷也沒辦法。」
胡祿陰陰的一笑,「節目組的套路我防著呢———昨晚我提前把酒店的備用房卡都全部搜刮走了,除非他砸鎖不然根本進不來。」
之前節目里發生過盜竊金條事件,他們中就有人半夜開啟別人房門去偷金條,胡祿也防備了這一手。
一聽這話,眾人都放下心。
趕到了渡口,節目組的輪船已經就位。
胡祿將裝有人工智慧資料的箱子交給節目組,確認上交任務。
「很遺憾!任務確認失敗,真正的資料已經被掉包了—你們在離島之后將面臨多項指控,本次非凡家族挑戰失敗!」
「什麼?」
「哇!!!!」
眾人都驚呆了,一時間全是不可置信的驚呼。
「是你?」」
紹輝龍第一時間就懷疑胡祿,「是你監守自盜對不對?」
「沒有!我監守自盜就不會爆出有內鬼了。」
王興拎起了紹輝龍的軍用鏟,「內鬼是誰?自己站出來!」」
胡祿問池徹:「是不是你?昨晚就你進過我房間。」」
池徹辯解:「可是我啥也沒干呀!祿哥你應該看得很清楚吧,我就帶了兩包零食過來,那麼大個箱子我怎麼掉包啊?」
「也是!」
胡祿也覺得池徹的嫌疑很小。
他就帶了兩包零食來,空著手走的。
但紹輝龍還是對這個新來的有懷疑:「說!是不是你篡改胡祿的記憶了?是不是你有什麼高科技手段?」
「不是!什麼高科技啊?我怎麼可能當內鬼?」」
池徹嘆了口氣,攤手道:「我昨晚被整得有慘你們知道得嗎?哪里還有心情去搞什麼掉包啊,你們知道我整個晚上都是怎麼過來的嗎?你們知道嗎?」
他的臉色三分無奈丶三分委屈丶三分對節目組的控訴。
復雜而心痛。
搞得眾人都不忍心了。
結果就見池徹的神色慢慢飛揚起來,
他臉上原本三分無奈丶三分控訴丶三分委屈,卻還藏了隱隱的一絲晦澀。
這一刻,那一絲晦澀漸漸變得清晰。
分明是陰險的竊喜。
然后這份竊喜被放大,池徹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正值盛夏,清晨海上陽光明媚,池徹的笑是如此明朗。
「你們知道我這個晚上是怎麼過的嗎?你們知道嗎—」你們知道我憋笑有多辛苦嗎?哈哈哈哈!」
池徹叉腰猖狂大笑。
「靠!內鬼真的是他!」」
「扁他!」
一群人圍著池徹就打,池徹依舊笑得很猖狂。
一頓鬧騰過后,胡祿很好奇池徹什麼時候作的案。
池徹仔細解釋了一番。
原本導演組給他準備了追加任務,自天他在不引起注意的情況下偷偷完成任務就能獲得酒店經理的協助,到時候酒店經理會幫忙制造混亂給他偷資料的機會。
但池徹沒有選擇完成任務。
因為胡祿和何兵兩個老狐貍警惕性太高了。
雖然聰明有一部分是節目人設,但這倆貨的警惕心是絕對頂天了,總是會注意到節目中一些不尋常的地方。
他覺得自己很難在團體里面完成任務不引起一絲懷疑,而且那群人壓根不按照劇本來,所以他就跳過了節目組提供的任務途徑,決定自己想辦法去掉包資料。
「你們以為我真傻到千里送人頭啊?
「在兵哥那里被整了一次,我怎麼可能還跑到祿哥哪里去遭罪?」
「祿哥沒有注意到我吃完泡鳳爪之后撕了一小縷包裝袋吧?我用包裝袋把房門的電子鎖卡住了。」
「其實我出門的時候房門就沒有再上鎖了,等到凌晨四點多在我很輕易的就推開門進來。」
聽到這里,胡祿發現問題,「不對啊!房門自動上鎖的聲音很明顯,我記得你關門的時候我在里面聽到了很清楚的上鎖聲音。
「是這個聲音麼?」
池徹微微一笑,嘴唇顫動:「啪嗒——滴滴#&¥#」
眾人驚呆了。
池徹嘴里模仿酒店門鎖的聲音完全一摸一樣,甚至他連上鎖時候的那串電子音都模仿出來了。
是的!
池徹抽到的稀奇古怪技能太多了,關鍵時候他的口技派上了用場。
他的口技可不是嘻哈里的那個BBOX,一些機械物體碰撞的聲音他都能完全模仿。
誰也沒想到池徹以如此奇的方式擺了大家一道。
主要是他不跟著節目組的思路走,一點都沒有暴露馬腳讓其他人真的防不勝防。
不守規矩也不是這幫人的特權,池徹早在竹居屋里就無法無天了。
「厲害啊!池徹你這口技也太牛了。」
所有人都是無奈又驚嘆。
這麼多期了,這還是非凡家族第一次被嘉賓擺了一道。
以前來的嘉賓能被坑輕點都算不錯了。
何兵開玩笑對他道:「你這演技挺不錯啊!咱們這麼多專業的都被騙了,有沒有興趣進影視圈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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