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池徹早早就被山叔喊起來準備早餐。
黃山準備的早餐菜單很簡單,蔬菜粥炒素菜土豆餅。
“我先炒菜,你把面粉和一下,等會跟土豆絲一起煎成餅就好了。”
“和面?”
池徹很警惕。
黃山安慰道:“放心!跟上次做菠菜面不一樣,煎餅只要把面拌成糊糊就行。”
其實作為釣徒佬,和面多多少少也會一點。
水多加面,面多加水。
之前山叔就試圖用這個口訣指導他們做菠菜面,可畢竟做面條和做餌料差別太大了,兩個賽道是不互通的。
而攤土豆餅用的面糊就比較簡單了,池徹做起來毫無壓力。
在盆里倒好面粉和鹽,憑感覺加多一點水,池徹端著小鐵盆一邊用筷子攪拌面糊,一邊溜溜達達的湊到了杜文博身邊。
杜文博正蹲在院子里吭哧吭哧的用大鐵勺搗著壇子里的覆盆子,釀酒的壇子非常大,杜文博這會已經搗得額頭見汗了。
呼呼呼呼
筷子沿著鐵盆來回攪動的聲音在耳邊不斷響起,杜文博擦了擦汗水,覺得很煩躁。
他咬咬牙,撅著屁股努力用大鐵勺在壇子來回搗。
呼呼呼呼
池徹在旁邊蹲下來,一臉輕松的攪著面糊。
不自覺的,杜文博也順著池徹的節奏用勺子在壇子里攪動。
一個在小盆里攪,一個在大壇子里攪。
池徹看起來很輕松,杜文博看起來在玩命。
已經汗流浹背了。
“你注意點!別把汗水滴進去了。”
“我知道。”
杜文博又擦了擦汗,然后繼續工作。
呼呼呼呼
“你能不能別在我旁邊攪了?”
“為什么?”
“聽聲音有點煩。”
“有嗎?我覺得很有節奏啊。”
呼呼呼呼
池徹攪得更歡快了。
杜文博:︵<.
救命!我快瘋了!
這個逼人!
我一定要在小本本上再記一筆。
彈幕——
《哈哈!杜文博這表情跟吃了屎一樣,太折磨了》
《池徹絕對故意的,這貨賊壞》
《這哥太欠了,賤賤的(笑哭)》
《讓杜文博也嘗嘗被折磨的恐懼!喜歡唱哀是吧?(陰險)》
《讓他搶涵涵的巧克力!活該!》
感受著情緒值的增加,池徹心情很好。
昨晚情緒值消耗得差不多了,是該找杜結晶們薅點羊毛。
呼呼呼呼
情緒值1
情緒值1
情緒值1
只能說杜文博粉絲真多,一大早就任勞任怨的給池徹送情緒值。
當然,也可能是黑粉在幸災樂禍。
反正杜文博這家伙黑紅流量吃滿,無論是他的結晶粉還是黑粉都是池徹的小韭菜。
折磨杜文博一陣,池徹心滿意足的把攪成稀粥的面糊給黃山送去。
黃山又加了點胡椒粉在里面,將炒好的土豆絲混入面糊,下油鍋將面糊煎至兩面金黃,一塊簡單的土豆餅就算做好了。
“池徹你去把其他人喊起來。”
“好!”
池徹給女嘉賓們發消息,然后上樓去喊周蔚杰起床吃飯。
周蔚杰已經起來了,正好揉著眼睛洗漱回來。
“徹哥!今天早餐吃什么呀?”
“土豆餅。”
“我更喜歡吃蔥花餅!加超多蔥花的那種,你喜歡吃蔥嗎?”
周蔚杰說話算話。
昨天決定直到睡覺都不理池徹,愣是就一句話沒跟池徹說過。
然后今天早上起來他立馬像沒事人一樣了,嘀嘀咕咕的跟池徹討論起了蔥花餅的味道。
池徹偷笑。
這小孩挺有意思的。
不記仇。
記吃不記打。
真不知道他的家庭有多幸福,才能養成這樣的性格。
兩人下樓,正好杜文博渾身大汗淋漓的走進來被下樓的女嘉賓們撞見。
這家伙跟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俞靜很驚訝:“怎么汗流得這么多?搗個覆盆子就這么累嗎?”
杜文博不知道怎么回答。
姜侑涵又毒舌了一句:“可能是因為他很虛吧。”
池徹忍不住笑出了聲。
杜文博癟著嘴歪頭看向池徹。
身為擼友,池徹莫名想起了岳倫那個經典表情。
看一次笑一次。
黃山招呼:“文博快回去沖個澡,其他人先吃飯。”
“好!”
吃過早餐,大家去了山里的溪谷邊玩耍。
后山除了大片的竹林,繼續走會發現一條銀帶似的小溪流下,溪谷幽深清涼,非常適合避暑玩耍。
遠遠的更上面山腰處是大片平坦的開闊地,林清瑤手指著那邊:“咱們下次來山里露營怎么樣?感覺會很舒服。”
“好啊!這里環境確實挺適合露營。”
看到白榆欲言又止,池徹給了探尋的眼神。
“我長這么大還沒有露營過呢。”
白榆有些不好意思,“感覺露營就像是換了個地方睡覺,總覺得可能沒家里舒服。”
池徹笑道:“那還是不一樣的!有機會好好體驗一次。”
“恩。”
下午,又到了分別的時候。
池徹正準備坐上電視臺的車,一輛黑色保姆車停在了旁邊。
俞靜招手,“上來!我送你回去,咱們商量一下節目的事。”
“那我跟同事說一下。”
池徹轉身跟周丹和李芳雅打了聲招呼,這才坐進俞靜的車。
“這是我的經紀人吳姐……”
俞靜介紹了前座的司機和經紀人,兩人商量起來。
“姐姐熟悉的歌有限,第一期咱們就唱《相思》怎么樣?”
俞靜說的相思是這邊世界的一首歌,并不是毛阿敏那首相思,演唱難度并不算高。
池徹沒有回答,而是問道:“靜姐想不想爭取一下冠軍?”
“誒?”
俞靜愣了一下,“冠軍?伱知道對手都有誰嗎?”
“我知道啊!”
池徹笑了,“參加比賽當然是要沖著冠軍去!靜姐你說呢?”
俞靜本來是準備走個過場,沒想到池徹這個幫唱的居然超乎意料的有斗志。
“你想贏?”
“當然!”
池徹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機,把腦袋湊向俞靜。
大姐姐下意識縮了縮。
意識到他是想跟自己說悄悄話,這才微微扭過頭把耳朵湊上來。
“我跟你說啊……”
池徹小聲告訴她自己想贏的原因。
氣息打在耳朵上,覺得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