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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用公主的甲胄兵刃隨葬?褻瀆公主英靈,你想死嗎?!


更新時間:2025年08月05日  作者:加蘭2020  分類: 都市 | 都市異能 | 加蘭2020 | 我修的老物件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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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樂腦門“嗡”的一聲,整個人輕輕晃了一晃,下意識扭頭望出去。

平陽公主,是的,平陽公主——在這個世界上,在這段記憶中,如果有他非常想看到的人,那么,第一個是秦王李世民,第二個,就是平陽公主了。

可是他見不到——不像李世民是馳騁在疆場上的戰將,平陽公主,是大唐的公主,是當今頂尖的貴女,不是他想求見就能求見的人。

更何況,自從打下長安之后,平陽公主,已經有六年,不在戰場上出現了……

沈樂總想再等一等,再等一等,找個最好的時機,哪怕只能在路邊看一眼。反正時間還有很多,他曾經這樣想過,但是,他忽略了一點:

虎牢關之戰是武德四年,而現在,已經是武德六年了……

平陽公主,歿于武德六年。

“公主……”他聲音干澀,一個字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里磨出來的一樣:

“公主她……”

飛奔來報信的文吏沉默著搖了搖頭。

沈樂最終還是沒能見到平陽公主。甚至,連匆匆趕回的秦王,都沒能見到他的姐妹最后一面——

秦王能做的就是為公主送葬,而沈樂能做的,只有站在街邊,目送那長長的送葬隊列駛出長安:

前后部羽葆鼓吹、大輅、麾幢、班劍四十人、虎賁甲卒……

如果是過去,如果是在現代,能看到這樣一份儀仗,他肯定興奮到上天,肯定要削尖腦袋鉆進去,近距離觀察,恨不得趴在上面仔仔細細看個清楚。

然而此時,沈樂只是默默站在路邊,看著旗幟,羽葆,軍樂,長長的儀仗隊,護送著厚重的棺槨向外挪動。

棺槨前方,兩個小小的男孩兒,都是身著重孝。一個大些,被大人小心地牽著手,一步一哭地茫然前行;

另外一個,看上去還是上幼兒園的年紀,被放在一匹小馬上,由親衛張開手護著,左顧右盼,連哭都哭不出來,大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而前后左右,抬棺送葬的侍從,護衛,軍將,一個一個,哭得死去活來。

看年紀,看神情態度,再看里面還有想來,都是平陽公主的親衛,至少,也是曾經跟著她,征戰過沙場的將士?

沈樂黯然低頭致敬,目送棺槨經過眼前,這才仔細觀察后半列儀仗。看著看著,瞳孔猛然一縮:

他看到了什么?

從儀仗后方,跟著的長長一列隊伍,扛抬的各種箱子里,沖起了異常銳利的金氣!

這是……

這是……

沈樂低頭不動,默默調息凝神,運功雙眼。再次抬頭,這一回,看得更加清楚:

后面的箱子里,依稀仿佛,都是隨葬品,其中許多都是平陽公主用過的東西。

有盔甲,有武器,有旗幟,有鞍韉。其中,盔甲、武器上沖起的金氣,亮到他眼睛瞇起,移轉視線,才沒有當場落淚;

旗幟、鞍韉上面稍微差了一些,卻也亮得讓人心驚,比起虎牢關大戰,沈樂在戰場上第一批撿到的矛頭劍尖,更為強大;

金氣最強的位置,是棺槨后面,緊緊跟隨的一個侍女,手里捧著的一個小匣子。那匣子只有尺許長短,三寸高下,但是,里面的金氣,簡直上沖云霄!

沈樂定了定神,用靈眼小心看去。那金氣沖起了一會兒,結成兩頭小小的白虎,在棺槨上方盤旋來去,呼號不止。

光是這一對白虎,里面凝結的金氣軍魂,就能頂得上半萬軍馬,再加上盔甲、武器,前后儀仗這些,整支隊伍里蘊含的力量,足夠鎮住終南異變!

沈樂心臟在胸腔里砰砰狂跳。一下一下,一下一下,如同戰鼓敲動。

“每申明法令,禁兵士,無得侵掠,故遠近奔赴者甚眾,得兵七萬人……

時公主引精兵萬余與太宗軍會于渭北,與紹各置幕府,俱圍京城,營中號曰‘娘子軍’……”

史書上的文字,一行一行灼燒在眼前。萬余精兵,萬余精兵……那銳利無匹、幾乎要刺破蒼穹的金氣……如此磅礴……如此純粹……

那些隨葬的盔甲、兵刃、戰旗,它們承載的,分明是公主縱橫捭闔的歲月,是她麾下娘子軍,同生共死的鐵血軍魂!

這支娘子軍怎么樣了?

在公主沉寂的六年里,這支娘子軍怎么樣了?

沈樂沒有親自考證過,他也沒有看到前輩師長的論文,考證娘子軍后來的調動、分拆與將領升遷。

此時此刻,只有一個念頭,在他腦海里反復回蕩:

“就是它!這股金氣軍魂,至剛至烈、凝聚了開國氣運與不滅戰魂,用來鎮住終南山異變,絕對不會有問題!”

他緊緊攥住拳頭,阻止自己當場沖出去。要找一個機會,他想,要找一個好機會……不要著急,不要著急……

他跟在送葬的隊伍后面,慢慢悠悠,一直走出長安城。初春的太陽緩緩落下,帶走所有的溫暖,只留下素白的靈幡和沉默的人群。

悲泣聲漸漸低落,漸漸沉寂,只留下核心區域,仍然時時響起壓抑的哽咽和低語。

沈樂站在遠處觀察了很久,這才取出令牌,拜托秦王府文吏幫忙傳信求見。耐著性子等到半夜,眼看月亮都爬到了天頂,又晃晃悠悠地往下墜,才有人帶他過去。

李世民負手站在堂上,滿臉疲憊,淡淡的哀傷縈繞周身。身邊燭淚堆積,正有一隊士卒輕手輕腳地走開,顯然一直忙到了這會兒。見到沈樂,他點點頭,溫言道:

“終南異變的事情孤知道了。你要的五金精英,且再多等幾日,待三娘歸葬,我……”

“在下已經找到了合用的鎮物。”沈樂拱手道。李世民眼睛微微亮了亮,輕聲道:

“是什么?我給一道手令,王府所有之物,道長可隨意支取,不用再多問了。”

“在下所用之物,并非王府所有,只能請求殿下。”沈樂提著一顆心臟,小心翼翼道。見李世民示意他說下去,他上前一步,壓低聲音:

“是……公主殿下隨葬的甲胄兵刃……”

錚錚!

連續幾聲拔刀厲響。沈樂頭皮發麻,僵硬著脊背,努力挺直身體。李世民猛然抬頭,帶著血絲的雙眼凌厲如鷹隼,逼視過來:

“大膽!”

他的右手已經按上腰間佩刀,刀未出鞘,凜冽寒氣已經逼得沈樂寒毛倒豎。沈樂深吸一口氣,再深吸一口氣,發現自己體內的熱流,又被壓制得一動不動:

完了,所有法術又不能用了,又得靠兩片嘴皮子搞定了……

不把這事講明白,不把公主的遺物請過來,我心里過不了這個坎!——反正現代已經看過了,山洞里東西都好好擺著,我有成功機會!

沖一把!

大不了重開!

沈樂努力鎮定心神,再次吸一口氣,想要開口。內堂里砰的一聲,一個什么東西砸了出來,緊接著噔噔蹬蹬,一個全身素白的人大踏步出來,正是駙馬柴紹:

“你……你竟敢打三娘遺物的主意?!”

柴紹看起來比李世民更加疲憊,甚至有點兒形容枯槁的味道。他死死盯著沈樂,手掌按在刀柄上,幾次拔出來一半,又幾次推回去,終于轉向李世民:

“殿下!此獠妖言惑眾,褻瀆公主英靈,其心可誅!”

“我對公主一片敬意!”沈樂急匆匆搶了一句:

“若非敬仰公主,若非相信公主遺物的烈氣軍威,能鎮住鬼怪妖邪,天地異變,臣豈會來此!殿下!”

他聲音高高揚起,一時間,竟然頂住了前方兩個男人的怒目而視:

“那鎧甲,公主曾經穿著,沖鋒陷陣!那長槊利劍,公主曾經手執,曾飽飲敵酋鮮血!那面戰旗,曾引領千軍萬馬,令敵人聞風喪膽,令百姓望之心安!

娘子軍的軍魂,至烈至剛,萬邪辟易!公主若在天有靈,也會希望它們,能繼續守護天下,守護長安城萬家燈火!”

他昂首挺胸,滔滔不絕,每個字都情真意切。被他的情緒感染,李世民的怒意竟然少了幾分,轉向內堂,似乎透過帷幔望著隔室的棺槨,默默不語。

柴紹眼底一片血紅,殺意卻也減退了幾分。轉頭向內望了望,眼神漸漸柔軟下來,輕聲一嘆:

“你說得或許有理。可是三娘……三娘……讓她安息吧。你要的鎮物,等三娘落葬,我另想辦法就是……”

“可是!”沈樂心急如焚。三個月,三個月是瓷塔法陣,可以頂住天穹的時間,不是他們能完成所有工作的時間;

鎮物被送進終南山,越快越好,越快,給后面調整法陣、關閉天穹裂口、修復天地創傷的時間越長!

“殿下!陰晦之氣席卷終南,征兆已顯!殿下,軍隊正堵在山口,搜殺小妖,可他們也堵不住天上的暗雨,此處非此等開國軍魂不能鎮壓!

時間緊迫,一旦天穹裂處挪移、爆發,暗雨向山外灑落,長安頃刻化為妖城鬼域!公主傾盡全力收復的長安城,您難道要讓她在九泉之下,看著城池毀于一旦嗎?”

他雙手死死握成拳頭,哪怕指甲沒有留長,也感覺到了指尖、指甲摳進掌心的痛意。

堂上火把噼啪,照著李世民和柴紹痛苦、猶豫的面容。好半天,一個清冷卻堅定的女聲,從李世民身后不遠處的陰影里響起:

“殿下,駙馬……奴婢……有話要說。”

“阿青?”

來人一身重孝,右手和左臂搭在腹前,端端正正福下身去,左臂末端竟是空空蕩蕩——

李世民目光閃了一閃,伸手虛扶一把。這女子是平陽公主的隨身親衛,她的左腕,也是為了保護公主,被賊人砍斷。

雖然在府里自居婢女,可她也是有品級的女官,別說柴紹,就連李世民,也不拿她當尋常婢女相待:

“你要說什么?”

阿青仍然端正地行完了禮,慢慢起身。抬起頭,淚水無聲滑落,聲音哽咽卻清晰:

“殿下,駙馬。恕奴婢直言,這位道長所言……或許……正是公主心中所想!”

“什么?”

兩個貴人都愣住了。阿青坦然道:

“公主……自從開國之后,公主受封,就再也沒有上過戰場。殿下和駙馬征戰在外,奴婢們陪著公主,不知多少次看她擦拭鎧甲……不知多少次看她對著佩劍發呆……

她……她是真的想出征,真的想策馬疆場的……”

柴紹黯然不語。李世民深深吸一口氣,溫言道:

“三娘終究是女子。之前天下未定,兇險異常,只能讓她親執金鼓,我們已經很愧疚了。難得長安收復,我們都希望她平平安安的。

沙場征戰的事情,交給我們這些男人去做就行了……再說,每次給公主的賞賜,她都是獨一份,父皇是記得她的軍功的……”

“賞賜有什么用!”阿青猛然高聲打斷:

“大家都是帶兵,大家都是上戰場,殿下和駙馬是男子,就可以繼續帶兵,繼續征戰……

公主比誰差了!她是用兵不行,還是麾下士卒不肯服她!開國了,長安收復了,她就要給關在家里生孩子,她就不能上戰場!”

聲音越來越高,越來越凄厲,最后幾個字近乎聲嘶力竭。雖然沒有喊出來,可是在場眾人,人人都聽懂了她的吶喊:

憑什么!

憑什么!!!

“可是……三娘總要生孩子的不是嗎。”柴紹沉默不語,還是李世民柔聲道:

“嗣昌先前只有一個兒子,太少了。她總不能一邊懷孕生產,一邊馳騁疆場,這也太兇險了……我們都希望她好好的……”

“你們折斷了她的翅膀。”沈樂佇立靜聽良久,忽然發聲:

“她想待在家里,想生孩子,那是她自己的選擇。但是,用所謂的體統,規矩,陰陽之道,逼著她只能待在家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出征……”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搖頭不語。阿青嗚咽一聲,哭倒在地:

“殿下!駙馬!公主……公主她不甘心啊!空有一身本領,空有一腔熱血,卻不能再為大唐而戰!

若公主英靈有知,知道她的鎧甲兵器,她的戰旗軍魂,還能繼續守護大唐,守護長安,她定會無比欣慰!這比甲胄兵刃深埋地下,更能讓她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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