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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活,我等著你,死,我等著你!


更新時間:2025年04月23日  作者:加蘭2020  分類: 都市 | 都市異能 | 加蘭2020 | 我修的老物件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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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井里有什么?

沈樂扒在井口低頭往下看。古井并不深,之前沈樂的師弟師妹們用鉛錘測量過,也用掃描儀測量過,得到的答案一模一樣:

從地面到井底總共4米,從井口到井底,不過4.5米。刺桐市靠著海邊,地下水豐富,本來也不用打太深的井——

至于井壁上面,自從沈樂的師弟師妹在井底消失,當地派出所下去摸過一遍,馬師弟回來以后,自己也帶著超聲儀下去測過一遍。

答案是,無論是井底還是井壁,都沒有任何異常空間,最起碼,沒有可以容納一個人的空間。

那點石頭和石頭之間的縫隙,嬰兒都容納不了,不用說成人了!

沈樂光憑一雙眼睛,確實也看不出異常來。他想了想,推出一件新到的設備,跳上房檐架好:

那是一臺紅外熱成像儀。一架起來,整個院子,在屏幕當中就變了模樣:

絕大部分地方都呈現青藍色,只有少數幾處,比如沈樂剛剛修復不久的幾塊地磚,還有那幾根冥想世界中顏色焦黑的立柱,顏色略略泛紅。

而地磚上的纏枝蓮形狀,也在熱成像儀下呈現出淺藍色的的花紋。

很顯然,哪怕吸收了大量土行之力,也擋不住這股來自冥冥中的力量,執意表達它的存在。

至于那座古井,那個冒著寒霧的井口,在紅外熱成像的屏幕下面,顏色幾乎深黑:

“哇哦,冷成這樣了嗎?”

沈樂輕輕地贊嘆了一聲。師弟師妹們翻資料的時候,確實翻到了對應的記載:

“古祠里有寒井,井水冷冽異常,雖在溽暑,觸之體顫。然不可飲,亦不可沉李浮瓜,食者輒病,人謂有怨念云。”

不管是不是真的有怨念,這口古井,肯定是有問題的。沈樂操作熱成像儀,記錄相關圖像,也記下了每個位置的溫度。

他跳下古井,在井底努力挖掘起來。表面,下方0.3米深,0.5米深,1米深……

大地回應了他的要求,井底泥土柔軟地分開,貢獻出他想要的內容;

甚至,沈樂伸手抽開井壁磚石,在磚石后面挖土,井壁都很給面子地支撐住了,并沒有直接塌下來。

他將挖出來的土挨個兒打包,貼標簽,帶回住處,直接交給師弟師妹:

“幫我看一下,這土里有什么!”

“什么……”

“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我就是想知道一下。”沈樂面不改色地說著車轱轆話,返身回去睡覺。留下師弟師妹們面面相覷:

怎么辦,甲方有錢,甲方任性,關鍵是,甲方真的肯給錢。

那還有什么好說的,干活吧!

沈樂飽飽地睡了一覺起來,迎接他的,就是四雙熊貓眼。黃初夏師妹迫不及待,第一個開口:

“師兄你這泥土從哪里找來的!”

“怎么?”

沈樂微微挑眉。黃師妹臉頰抽搐了一下:

“里面有骨頭!有骨頭啊!”

她昨天晚上,把那一包泥土鋪開,先用篩子篩了一遍,再把雜物一點一點,用小刷子在平面上仔細刷勻。

她的本意是想要先挑出雜物,再探測土壤成分。結果,小石子、碎貝殼、碎磚塊還沒撿出來多少,先找到了一些碎骨片……

“這骨頭的形狀,很像人骨的好不好!”

“哦?”

沈樂眉頭一挑。人骨和動物骨頭,不是那么好分辨的,最起碼,除了特殊的幾塊骨頭之外,不是非專業人士能一眼分辨的——

“你們找到了什么?骷髏頭嗎?”

“沒有!”

黃師妹往后縮了一縮,連同其他幾個師弟,全都臉色古怪。如果是整個的骷髏頭也就算了!

完整的骷髏頭,他們也有心理準備了,大不了交到博物館去——這就應了那句笑話:從蘋果里吃出幾條蟲子最可怕?

答案不是一條,也不是十條,而是半條。因為,還有半條,已經在你的嘴里了……

“我們找到了一些骨片……但是那骨片,一看就是人骨頭啊!”

她摸出手機,打開照片展示給沈樂。沈樂瞟了一眼,忍不住眉頭一挑:

怪不得師妹看著像人骨頭,他看著也像。他們這些文物修復專業的學生,也要學一些考古方面的知識,包括粗略的人骨辨別;

而這片骨頭,一看就是顱骨的一部分,對,就是頭頂那幾塊骨頭當中的一塊。

無論是形狀,還是弧度,還是邊緣鋸齒狀的縫隙,長得都非常有特色……

“所以,井底死過人,而且沒有被安葬,或者,之前淘過井,但是沒有淘干凈,還殘留了一些人骨在下面……”

沈樂喃喃道。至于更多的,他也看不出來了。他扭頭望向師妹:

“送去鑒定了嗎?”

“送去了,還在排隊。”同樣從井底出來的馬師弟盯著那骨頭照片,臉色也不好看。

如果師兄不來救他,如果導師門下沒有這樣一位師兄,有沒有可能,他和師妹,就永遠被那口古井吞噬?

若干年后,或者幾十、幾百年之后,被人扒拉出來,也只剩下這么一塊骨頭?

“師兄,我們要不要,把這個古井重新挖一遍?”

他有點心驚膽戰地盯著沈樂看。沈樂沉吟一下,退后兩步,轉向聽到動靜,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過來的導師:

“老板,你看呢?”

“這個你看著辦啊!要安撫這個古宅,要讓它不鬧騰,是重新挖一遍好,還是就讓它這樣沉睡好,我們也不知道啊!”

說得好像我就知道一樣——我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不管它鬧騰還是沉睡,我都有本事壓制住它。

或者,我也可以干脆攝取它的氣息,封印到模型當中,不讓它傷人。但是,從古建修復的角度,我就說不好了……

“老板,一般我們修復古建筑,碰到這種人骨什么的,我們都是怎么處理的?”

沈樂誠懇請教。不料,這等誠懇并沒有換來指點,反而換來迎頭一頓教訓:

“你問我?你問我干什么?我都什么年紀了?快退休的人了,還教得了你們幾年?

這種問題,你們應該自己找到答案,還指望我事事替你們把關啊?”

沈樂和師弟師妹們抱頭鼠竄。竄出走廊,在門口集合,沈樂才開始發號施令:

“我先把這個宅子凈化一遍。王軍,你去聯絡工人,把古井拆了,古井周圍0.5米,往下兩米的土,全都挖起來,重新填土;

馬師弟,你把挖出來的土全部收起來,分揀一下,看看里面還有沒有其他的骨片;

黃師妹,你聯系一下實驗室,檢測這些骨片。如果能看出它們屬于幾個人,年齡、性別、年代,那就更好了;

師弟,你把黃家的族譜再查一遍,看看有沒有能夠對得上的,投井,或者被填井的人……”

師弟師妹們一哄而散,各自前去干活。沈樂傳送回自家老宅,抱了模型回來,重新抓攝氣息,重新塞進模型:

“嘖……這些地磚,有幾塊格外特殊啊……”

一把抓攝過來,院子東南角,1/4個院落的地磚上,淺淡的青白色氣息應手而起,被沈樂拍進模型。

再用靈力視角看去,絕大部分地磚都已經干干凈凈,只有五六塊地磚上,仍然縈繞著半青半白,浮沉不定,如同磷火的氣息。

如果把之前紅外成像儀拍的照片拿出來對比,這些地磚,都是纏枝蓮花紋的中心點,支撐起了一片片紋樣的核心:

“這幾塊怎么了?不會是用含有人骨的黏土燒的吧?不應該啊,它們都是石頭鑿的,不是黏土磚,沒道理含有骨頭……”

沈樂蹲到一塊地磚邊上,拎著X射線衍射儀,來回掃描。嗯,檢測出極少量的磷灰石成分,但是并沒有找到骨片……

不管了,先把它們挑出來吧。沈樂摸出一根粉筆,在上面挨個兒做記號,再奮力抓攝上面的氣息,拍進模型當中。

等到師弟師妹們過來挖井,順便給他們下任務:

“來,這幾塊我標記出來的磚石,全部挖出來,重新檢測一下——我總覺得,它們有點不一樣的地方!”

上面動動嘴,下面跑斷腿。沈樂只管畫標記,師弟師妹們撬石磚、封裝、打包運走、用各種各樣的法子檢測,只差連碳14都用上了。

最后,還是導師出手,才找到了這些磚石的不同之處:

“這幾塊石磚的縫隙里,含有不一樣的東西。你看,它們的孔隙里面,積累了大量的香灰,焦油,可能,之前是墊在香爐底下:

香灰、焦油下面,還覆蓋了一層物質,我們猜測是血液。因為被焦油封住了,所以沒有變質,還能測到一些。

也許,這幾塊磚頭,是古宅毀掉之后留下的,被用在重建當中,做個紀念?”

沈樂估計,答案也就是如此了。這也就可以理解了,為什么這幾塊磚頭,上面積累了這么強的氣息:

它們,應該是經歷了這座祠堂的覆滅,里面所有人被殺光,祠堂荒廢,可能還被別人占據。

百年之后,山河光復,它又回到原主人手里,再重新建造起來的歷程吧?

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摸了摸眼前的石磚,心情沉重。想了好一會兒,又轉向師弟師妹們:

“關于井底下的骨頭,你們有什么發現嗎?”

“都是人骨!”黃師妹搶著回答:

“我們送去檢測過了,幾片大的,法醫一看就說,肯定是人骨。一些細小的碎片,他們切片放到顯微鏡底下,觀察組織結構,也說確實是人骨!”

“那么……”

“是男是女,到底有幾個人,那就不知道了。”黃師妹黯然搖頭:

“畢竟年代太遠了,骨頭也太久了。沒有標志性的骨頭,比如骨盆什么的,不太好判斷。

我們把這些骨頭送去別的實驗室,希望有經驗的考古學老師能給結論,不過,他們說希望不大……”

沈樂無奈搖頭。看著這些師弟師妹們站成一排,眼巴巴地看著自己,他只好開口安慰:

“沒事兒,我們把井重新砌好,別的就交給我。至少,修好的房子,我肯定不會再讓它鬧了!”

師弟師妹們小聲歡呼。沈樂看著他們按照掃描儀給出的圖像,把整口古井原樣恢復,連井壁磚石都送回原位,立刻把他們趕了出去。

自己在井邊盤膝端坐,從太陽當頂,一直坐到月上中天:

“如果你還記得你過去的主人,如果你還記得你過去的經歷,那么,就告訴我吧……”

一邊對著古井低低細語,一邊默然凝聚周圍的力量。大地的力量,潤物無聲,加固所有的磚石,加固所有的石礎;

水的力量,呼喚附近的地下水,一點一點凝聚過來,一點一點從井底升起。

最后,當月光照入井底,寒霧再一次從井中升起,沈樂面前,終于換了天地:

還是刺桐市。

還是祠堂。

然而,整個祠堂里人流涌動,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驚慌神色。一個中年男子長袍飛揚,衣袖都挽到了手肘上方,不停招呼:

“快點!快點快點!把這個箱子抬走!”

“蠢材!輕點兒!這個青銅簋是唐代傳下來的!在祖宗面前供了幾百年!”

“先祖保佑……先祖保佑……”

兩個少年和他一模一樣,也是身穿長衫,頭戴紗冠,一副讀書人模樣。

然而長衫下擺直接撩到腰間,一角壓進腰帶里面,袖子卷起,站在梯子上干活:

“老祖宗,不孝子孫,不得不驚動靈位,望您恕罪……請您保佑我黃氏……”

一邊念叨,一邊從擱板最高處請下祖宗畫像,小心卷好,往下傳遞。

祠堂左右兩間,也都是忙忙碌碌的人群,打包神位的打包神位,打包族譜的打包族譜,打包祭器的打包祭器……

這是要逃難?

沈樂在祠堂里轉了一圈,看到的就是這種兵荒馬亂的模樣。

轉到后門口,對著女祠的后門已經敞開,川流不息的人群扛著箱子,挑著擔子,順著夾道往后走。

一路走到女祠門口,早有一列車隊等在那里,車夫接過箱子,快速捆扎上車,裝滿一輛車,一甩長鞭,趕了就走。

等等,祠堂里的東西要裝了走,人呢?

人呢?!

女祠前后大門全部緊閉,仿佛無人。沈樂貼在門上聽了聽,感覺自己聽到了哭聲,也可能聽到了小小的驚呼?

他縱身一躍,跳到女祠屋頂上,沿著屋脊向前走了幾步,低頭俯瞰。

果然,一群婦人女子瑟瑟發抖,聚成一團。有的在快速換上破舊布衣,有的把衣裙束緊,有的在往臉上抹灶灰,有的在往裙帶上拴裙刀;

還有的……

還有的……

沈樂轉過正廳,往樓上走去。記憶中的腳步落地無聲,并沒有驚動任何人。

樓上的小房間里,幾個老婦安定地整理著衣裙,互相梳好發髻,并沒有要扮丑、或者要扮貧窮的意思;

但是,沈樂看到她們居住的房間,房梁上已經懸起了長長的布帶……

已經,危險到這種程度了嗎?

沈樂不忍地閉了一下眼睛,想要向她們伸出手去,卻又頹然垂落。他轉了一圈,縱身跳出,在祠堂外圍慢慢走動:

古宅的記憶送他落在這里,肯定不是白送的。它想讓他看到的,到底是什么呢?

那個叫珊珊的姑娘,還有阿瑛,他們在哪里?

在這祠堂附近嗎?

剛才在女祠里轉了一圈,他沒有看見珊珊……

沈樂繞著祠堂走了一圈,又向外走了一圈,還是沒有看見人。

街上一片兵荒馬亂,乘著車的,趕著驢車的,背著包袱步行的,扶老攜幼的人群絡繹不絕。

沈樂側耳傾聽,在那些奇怪的當地方言當中,勉強辨認出小聲的抱怨:

“怎么忽然打起來了?”

“不是說守得住的嗎?”

“聽說是蒲家叛了……開城獻降,引了韃子兵進來……”

“噓……你不要命了!這時候說什么韃子!給他們聽到,當頭就是一刀!”

“唉,都是那位張大人,非要收蒲家的船,去和韃子兵開戰……誰家好好的船被收走,沒點怨氣啊?”

“有怨氣也不能叛國啊!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當初就不該讓他們留在這里!還讓他們做官,還讓他們管市舶司!”

“希望他們不要對百姓下手吧……”

“那些宗室逃得倒是最快,已經上船跑掉了,只剩下滿城百姓……”

沈樂怔怔地站著。他已經想起來了,當前他置身的歷史,到底是哪一段:

蒲壽庚叛宋降元。當時,蒲家聯合元軍,對刺桐市的宋朝勢力進行清洗,城里的宗室,好像是被屠殺殆盡……

不好!

那個阿瑛,好像就是宗室中人!記得元宵夜宴,他為珊珊贏取花燈的時候,清風樓頭有人夸獎他,說是龍子鳳孫來的!

沈樂整個人一凜。他向外沖了幾步,想要去找到這對小兒女,叫他們快走,卻又瞬間停了下來:

且不說這兒只是一段記憶,這里的人看不見他、聽不見他,他也影響不了任何東西,就算他能干預,他也不知道這兩個孩子在哪兒!

好像……上次他們見面,是在祠堂后門不遠處,這一次呢?

能不能在原處找到他們?

沈樂左右張望著,努力搜尋記憶中的所在,一邊找地方,一邊找人。

周圍每個街角都有點像,每個街角又都不太像,他找了半天都一無所獲。轉過一個街角,忽然頓住:

匆忙的人流當中,一對少年男女在拉拉扯扯,不正是珊珊和阿瑛?

“你跟我走!快跟我走!”珊珊已經換下了綾羅綢緞,一身粗布衣服,頭發梳成男人的發髻,用一塊粗布包裹;

她紅撲撲的小臉上滿是汗水,一道一道流下來,沖花了臉上涂抹的灰塵。她拽著阿瑛,聲音低而急促:

“我們家馬上就要出城了!趁著韃子兵還沒有到,我們有一條路可以逃走,逃出去,就不怕了!

聽他們說,韃子兵第一個要殺的,就是大宋宗室,你不跟我走,你會死的!”

“珊珊,你自己走吧。”任憑她怎么拉拽,阿瑛都站著一動不動,只是從發間取下一根金簪,輕輕插進珊珊的發髻:

“我總是大宋宗室,龍子鳳孫,我總要為江山出一份力……我的父親,我的祖父,我的伯父,我的堂兄,都已經出戰了,我不能逃!”

“可是……”

“乖,跟你的家人走。”阿瑛仔細地調整好了金簪的位置,解下珊珊發髻上的粗布,把簪頭包裹進去:

“如果這一仗還能打贏,或者,如果我還能活下來,我再來找你。如果我沒法活下來……忘了我,再覓良人吧……”

他把珊珊往墻邊一推,扭頭就跑。珊珊拎著裙子跟在后面飛奔,跑了兩條街,撲通一聲,絆倒在地。

她摔在地上,又拼命爬了起來,再跑出兩步,只覺得腳踝、雙膝劇痛。只能扶住墻邊,大聲呼喊:

“我等你!我在祠堂等你!你不回來,我不走!!!活,我等著你,死,我等著你!”

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甚至沒有人多看她一眼。珊珊靜立了好一會兒,才手扶墻根,一步一挪地往回走去。

沈樂身不由己地跟著她走,走到祠堂附近,被人一把拉住:

“姑娘!你怎么還在這兒!家里人都上路了,留我看著,等你一來就帶你趕上去!”

沈樂定睛細看,見那人頭發花白,臉上滿是皺紋,大概是個守門的老蒼頭。珊珊退了一步,用力搖頭:

“我不走!說好了在這里等,我等到他來!”

她一閃身,三步并作兩步,跳進祠堂。女祠里,大隊人馬也已經出發,只剩下幾個年邁老婦,安安靜靜坐在臺階上曬太陽。

珊珊咬了咬唇,快速把自己打點好,藏在祠堂門房邊上,側耳傾聽:

“阿瑛!活下來!活下來!——你可一定要來啊!我等你來接我!”

沈樂不知道那個少年會不會來。他在祠堂院子里轉了兩圈,又縱身躍上房頂,仰頭四望:

整個刺桐城,先是喧囂,再是沉寂,漸漸陷入緊張。

日夜輪轉,第二個夜晚到來的時候,巨大的喧囂,猛然擊破了寂靜——

古城東南,臨江俯瞰,高挑而美麗的清風樓,燃燒成了一座巨大的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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