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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自家神靈不好出手,就讓爸爸出手啊!


更新時間:2025年04月23日  作者:加蘭2020  分類: 都市 | 都市異能 | 加蘭2020 | 我修的老物件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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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事局小哥和吉田神官,明顯都在背著他搞什么花樣。

沈樂不用回頭就知道。就算不知道,在快樂洗地的小油燈,也在他耳邊不停告密:

那個神官在給別人發信息……

他在說你的事……

他在請求指導……

小鬼子說的請求指導,是不是找更大的大佬來打你的意思?

沈樂淡定聳肩。小油燈不懂日語,這一點和他差不多,基本上只能靠顛三倒四的漢字猜測意思;

不過,所謂“更大的大佬”,他倒也不太害怕。怎么樣的大佬?

腳盆雞還能請出怎么樣的大佬來打他?

天照大神?

素箋鳴尊?

月夜見尊?

或者那條八岐大蛇?

又或者,召喚黃泉來吞噬他?

且不說他們有沒有這個膽子,對一個走正常途徑拜訪的,有特事局人員隨身陪伴的東大公民下黑手吧,就算有……

他現在已經不是一個月前的沈樂了,他是全新的,能打能跑,機動力點滿的沈樂!

真到萬不得已,只要稍微給他一點時間,他就傳送回家了!

他悠悠閑閑,踏著散漫的腳步,往倉庫里走。這座倉庫里,確實能看得出,絕大多數都是當地居民敬奉的東西:

什么落滿了灰塵的鯉魚旗、落滿了灰塵的晴天娃娃、落滿了灰塵的雛人偶、落滿了灰塵的招財貓……

都是極富有東瀛特色的物品。絕大部分黯淡無光,破破爛爛,整個倉庫的視覺效果,和霍格沃茨的有求必應屋有點像——

是說那個“用來藏東西的房間”,學生用來藏各種破爛,還藏了拉文克勞冠冕的那一間。里面的東西,確實,也絕大多數都是破爛。

但是,也有少數幾件,凝聚了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

沈樂在一只破舊的晴天娃娃面前駐足。晴天娃娃被掛在架子末端,微微搖曳,整體已經發黃,就連掛著它的麻繩都爛掉了一半。

但是,走近到三步之內,就能聽到這只晴天娃娃用細細的聲音,不停歌唱:

“晴天娃娃,晴娃娃,明天求你要放晴,就像那次夢天空,放晴就給金鈴鐺。

晴天娃娃,晴娃娃,明天求你要放晴,如果依我愿望做,給你甜酒喝個夠。

晴天娃娃,晴娃娃,明天求你要放晴,如果雨還哭啼啼,就把你頭切落地。切落地切落地”

這娃娃上縈繞的惡意,沈樂哪怕站在三步之外,都能感覺得清清楚楚,像是細細的小針一樣往皮膚上刺。

小油燈及時催動電環,噼啪一聲,把那股陰氣消滅在外:

沈樂!要不要干掉它?

“算了,隨它去。”沈樂聳聳肩,邁開腳步,繼續向前走。

誰種因,誰得果,種什么因,得什么果。這個晴天娃娃再養養,說不定,就會去找切下它腦袋的家伙報仇呢?

再往前,左邊架子上,一整套精致的雛人偶從上到下,擺滿了足足七層架子。

最上面一層是一男一女,男性衣冠束帶,女性身穿繁復精致的十二單衣;

再往下,宮女,樂師,侍從,衛士,一層一層,依次排列。

除了人偶之外,架子上還擺滿了屏風、六角紙燈、車駕、坐轎、鏡臺等裝飾器物,每一樣都具體而微,精致到了極點。

然而,吸引沈樂的,卻是這些人偶身上,纏繞著的巨量陰氣、死氣和怨氣。

人偶的表情或哭,或笑,有的裂開大嘴,露出森森利齒,有的低頭轉身,抬手抹淚。

最可怕的是,最上面那兩個人偶,明明表情端莊,卻能看到兩行血淚不停流下,已經在臉上刻出了深深的印痕……

“這些人偶都要妖化了!”

沈樂身后,吉田神官失聲道:

“怎么還放在這里?怎么沒人處置?這些人偶,應該送去寺廟超度掉啊!”

沈樂駐足回頭,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送去寺廟?

這位先生,您知道您在說什么嗎?

你們這里是神社啊!神社不帶超度的,要把工作推給寺廟的嗎?

“要不要我幫你們超度一下?”

他微笑著,熱情地詢問。吉田神官猛力搖頭:

“不必!不必!我們有自己的特事人員!不勞您費心!”

“沒事的,我就幫點小忙,很快的。”沈樂含笑抬起手指,指尖上一縷電流溫順纏繞:

“就這樣拍一下就行——”

“不必不必!”吉田神官伸開雙手,用力虛推他向前:

“我們自己能處理!交給我們!”

開玩笑,雛人偶雖然不是什么貴重東西,最上面那兩個血淚流淌的人偶,卻是天皇和皇后的人形,享受著萬千國民的誠心敬奉。

被您這么隨手一劈,萬一冥冥當中,傷到了一丁丁丁點兒他們的氣運怎么辦?

沈樂笑了笑,也不爭辯,收回手繼續往前走。銅印在他手里微微發燙,急不可耐地輕輕跳動著,像是在給指路:

這里!

這里!

就在前面了!

已經快到了!

沈樂基本上不用費心尋找方向,只管左一拐,右一繞,跟著銅印的指向往前走。繞過三個架子,他忽然彎下腰,在一堆垃圾里刨了起來:

“沈先生!沈先生您要什么?我來替您找?”

吉田神官快步趕了上來。沈樂也不理他,一件一件往外丟雜物,最后,拿起個一尺來高,落滿灰塵的筆筒。

東西一入手,銅印立刻在他手里快速跳動,狀極歡悅。如果不是沈樂抓得緊,它恐怕要直接跳進筆筒內部——

沈樂有種感覺,它甚至可能連著自己,一起帶進筆筒里去,當場上演大變活人。咱就是說,咱并不反對上演,但別在有外人的時候啊!

“別鬧!”

沈樂在心里叱喝一聲,熱流運轉,狠狠灌進銅印,壓下它的異動,隨手把它揣進兜里。

緊接著,左手托著筆筒底部,右手抓著筆筒口,把里面的東西往外一倒,拎著就走:

“沈先生!這是什么?”

吉田神官快步趕上來。這個筆筒看著并不沉重,不像是什么特別高級的木材,比如紫檀木、金絲楠木之類雕成的;

頂上還裂了一個大口子,顯示它并沒有得到多么完善的保管,價值大大減損;

上面的雕花也并不怎么高明,蛛網、灰塵糊滿,透過那些臟污,能看到的雕刻水準,充其量是個地方級的工匠:

連國家級都不到,要說能在時光當中流傳的國寶級,那就更加不可能。至于這玩意兒,會是多么強大的法器……

這些東西入庫的時候,也都經過檢驗,神官們覺得不重要、沒有價值的東西,才會扔這種倉庫。

吉田神官要不是職責所在,問都不會問一聲,直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沈樂帶回去就得了!

“哦,這是我朋友的一件家傳寶物,我受他之托,把東西帶回去。”沈樂隨口回答,快步往外走。

門外,一群神官擠擠挨挨,探頭探腦,都聽到了沈樂的回答。里面很有幾個聽得懂中文的,小聲翻譯給同伴聽了,人人都想哭:

合著您是沖著這件東西來的?

就說這么個小破神社,都沒有多少名氣,也不在景點列表上,只有周圍居民才會過來拜拜的,你怎么一頭就奔著這兒來了呢!

沈先生,咱就是說——您要是為了這東西來的,您提前通知一聲,您直接進來拿走不行嘛?

現在好了,整個神社,被您鬧得天翻地覆,里面供的神明、式神、荒魂,全都給您干掉了,我們損失慘重!

一群人直勾勾盯著他手里的東西看,偏偏沒有人敢攔阻,甚至沒有人敢問一聲。沈樂反而停下腳步,舉一舉手里的筆筒:

“這件東西,我可以帶走嗎?需要什么手續嗎?或者,需要付多少錢?”

“不用,不用!”倉庫門口,一個中年神官越眾而出,深深鞠躬:

“這倉庫里的東西,年深日久,多有怪異。沈先生愿意為我們分擔,愿意帶走一些,我們感謝還來不及,怎么可能向您收錢!”

“還是付點錢吧。”特事局小哥一直安靜看著,這時候忽然插嘴。他順手碰了碰沈樂的胳膊肘,認真道:

“雖然是非常破舊的東西了,而且是信徒捐獻的物品,那也是你們的東西。我們總不好白拿——要不然,以紀念品的名義買下來?”

沈樂都不用他再暗示,立刻點頭。他甚至掏出了手機:

“你們的收款二維碼在哪里?這個紀念品怎么定價?或者,你們那些御守的標價多少?”

一群神官想要瘋狂擺手,瘋狂拒絕。您走吧,您趕緊走,我們不要了……我們什么都不要了……

您別再劈一個雷下來就行了……也別放火……什么都別做,您平平安安地走出去,就是我們最大的期盼……

然而,沈樂已經拎著筆筒,悠閑步出倉庫,走向神社入口。走到門口的小賣部,腳步一頓,打開手機支付界面:

掃碼,支付,十倍的御守價格,購買一件紀念品。

特事局小哥非常知情識趣,在旁邊舉起手機,全程錄像:

我們付錢了的!

我們付錢了啊!

這官司哪怕打到海關去,我們也是付錢了的,我們并沒有從神社搶走文物——何況這個木筆筒,也并不算文物來的……

他們揚長而去,一頭扎回酒店。沈樂抱著筆筒,往上面一個一個地拍清潔術,打算盡可能恢復它的原貌;

特事局小哥便趕緊抱起電腦,向國內報告今天的情況。嘿,今天沈先生可鬧了一大場!

不是咱們特事局推崇的行為模式,但是,解氣啊!

“貴方人員,在我國神社,行為非常粗暴,造成了極大的破壞!”

與此同時,本地的里世界管理系統,也向東方大國的領事館——是的,特事局在海外的組織,是集成在領事館下面的——提出了嚴正交涉。

前往交涉的神官把桌子拍得“啪啪”響,口沫橫飛:

“我們有理由認為,這種行為,是對我國的嚴重挑釁和敵意!如果貴國不能加以有力約束,我們將對這種敵意行為,作出有力的回擊!”

“我們得到的消息,貴方所說的那一位,只是出于自衛,才進行了有限度的還擊。”

特事局負責人淡定地點開一個視頻,直接放給他們看:

“他原本出于善意和好奇,隨便進來玩玩,卻遭到了突然襲擊。如果貴方以此為理由,傷害我國公民,我們必將進行嚴厲報復!”

誰怕誰啊!

貴國那些法術,絕大多數,都是偏向陰晦、邪惡、鬼物一邊的,我們國家,最不缺的就是驅邪滅魔的法術!

就連沈樂自己,電環往身上一繞,誰都不怕!

雙方坦率、充分地交換了意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特事局負責人一頭是汗,往回打報告:

“咱也不是說要約束他的行為——如果不是官方身份約束著,連我都想打兩下。但是,在異國他鄉,能不能稍微小心一點?”

會殺人的除了妖魔鬼怪,畢竟還有泥頭車,還有噴子、大噴子、巨型噴子之類。

萬一對方就是不要臉了,就是要撕破臉皮跟你干,你想怎么樣?

這種會源源不斷產出新的器靈,新的符篆,新的秘境的人員,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國寶,身中28槍在境外自殺這種事情,千萬不要發生了!

魔都特事局局長親自接的電話,也感覺腦袋嗡嗡作響。沈樂之前在國內還挺好說話的,并沒有表現出什么攻擊性,怎么出國了這么……

咳……

他撓著頭發,一只手握著手機,另一只手刷刷在本子上寫大綱,打草稿,打算清理一下思路,再給沈樂打電話。

實在不行,就趕緊回來吧,別在國外折騰了?

他這邊打草稿,準備向上報告,準備一二三號方案。另外一邊,吉田神官灰頭土臉地回到住吉大社,立刻向上報告:

“這位過來游玩的修行者,他不太守規矩啊!別人都是暗中出手,暗中打了就跑,他明著出手!”

“這種動作,如果不能遏制,我們的權威會被動搖,我們對里世界的統治力,會被撬動,會被奪取的!”

“請求強者出手!就算不能干掉他,也要給他一個教訓!”

他跪在神像面前,低聲祈禱。叮叮當當,粗大的注連繩像是被什么東西拽著,鈴鐺響成一片。

沒多久,底筒男命、中筒男命、表筒男命和神功皇后,住吉神社供奉的幾個神位面前,香煙繚繞,結成模模糊糊的人形:

吾……不能出手……

那個人身上……凝結著可怖的力量……

吾若出手,會被它反噬……吃掉……吞掉……

“尊神?您?!”

吉田神官驚慌地抬起頭。住吉神社是東瀛規模極大的神社之一,其供奉的航海之神,受了一千八百年的香火。

對于東瀛這種島國來說,航海業可以說是一日不可或缺,航海之神的神力,在眾神當中,也算是名列前茅。

而且,此地的住吉大社,還是東瀛約2300座住吉神社的總本社,是所有香火的源流所在!

哪怕是三個神靈,和一位君主分享這些香火,它們的力量,也完全不可忽視——怎么,不敢出手,怕被吃掉?

這不可能!

這不應該!

“尊神,我們總不能袖手旁觀啊!”

他深深禮拜下去:

“而且,住吉大社不出手,難道指望供奉‘學問之神’的天滿宮,和供奉狐貍的稻荷神社嗎?”

去找別的神明……去找更強的神明……

幾個神位前方,香煙慢慢散開,散成一團薄薄的霧氣。吉田神官抬起頭來,和左右兩側,肅容端坐的神官們面面相覷:

去找更強的神明?

本地最強的神明,也就這些了,學問之神不是能打的,保佑農業和商業,供奉狐貍的伏見稻荷大社,他們的神靈也不能打。

不然呢?

去找寺廟那邊?

寺廟那邊,因為某些古老的原因,不怎么拉仇恨,他們也懶得出手……

“或者,還是向‘他們’報告吧……”

一個神官低聲說。他的手掌掩在狩衣寬大的袖子下,往海岸方向指了一指,又做了一個“五十”的手勢。

在場的神官們互相交換著眼色,心知肚明:

既然駐扎在他們的國土上,既然在他們頭頂上作威作福,有些事情,就應該頂起來啊!

那個中國人,對他們有仇恨,對于西方大國,就能平平靜靜,一笑了之了?

真的把事情引過去了,他們就可以置身事外,看著到底是東方的法術厲害,還是西方的神術厲害了!

“報告!立刻報告!”

“就說‘那個人’是帶著敵意來的!”

“他來意不善,可能會竊取相關機密,或者對大國有破壞舉動!”

“請求大國出動處置!”

報告一層一層打了上去,一層一層地被批閱,被審視,被評估。很快,就有相關人員出動,想要遠遠觀察一下沈樂,評估一下他的力量:

等等,沈樂人呢?

“對不起,請您不要打擾我們的客人!”

酒店工作人員微笑地,然而堅定地擋住了帶著工作證,以記者名義過來的有關部門人士。

開玩笑,在這種都市開酒店,開高檔酒店,開以“寧靜”、“隱秘”、“迷人”為賣點的度假酒店,誰沒有點兒關系?

他們的客人,是誰想打擾,就能隨便打擾的嗎?你們過去打擾了,完了你們一走,我們酒店的牌子敗光!

客人回去一吐槽,還有什么人想來我們這兒住?

“給您添麻煩了!”假冒記者的年輕女子連連鞠躬,“對不起”連說七八遍,就差當場土下座了。

然而,酒店工作人員還是堅定地擋住了她:

“我們不會透露客人的房號,行動軌跡,用餐地點,等等一切情報。您也不用指望扮成酒店服務人員,進去近距離接觸——

當然,您可以在大堂等待,我們沒有權限阻止任何等在大堂的客人……”

在大堂能看到什么?

你們酒店在這么偏遠的地方,客人出行都是靠車,甚至可以把酒店擺渡車直接開到房門口,載了客人到大堂門口,換車就走!

有關部門人士心里怒罵。偏偏這家酒店的收費高到離譜,她要在酒店開一間房間,制造偶遇,或者近距離監視,經費都燃燒不起。

史密斯專員拿了太多,頂頭上司拿了太多,到他們這些底層工作人員手里,要享受這種頂級酒店,已經完全不可能了!

她微笑著鞠了一躬,裊裊婷婷,走出大堂。回去一報告,上面果然沒有特批經費,只是讓她在酒店門口監視。

可憐她連續監視了三天,沈樂居然一步都不出酒店,仿佛打定主意躺在里面度假了……

“或者,咱們搞個中華文物展,把他釣出來?”

上面的行動人員開始準備PlanB。還沒選出展覽清單,沈樂已經再次冒出頭來,繼續像個正常游客一樣,一個個名勝,一個個古跡轉悠。

年輕女子趕緊跟上,就看見沈樂一頭扎進了清水寺,在寺里找了個不打眼的位置,支起畫架,開始刷刷作畫。

清水寺里復雜的柱子,大梁,屋頂,整個建筑,堂前懸空的清水舞臺……

一個一個細節,被他仔仔細細地繪畫、記錄。年輕女子遠遠繞著他轉了幾圈,這才找了個機會,和同伴走過他身邊,一頭栽了過去:

“哎喲——”

沈樂趕緊一腳踹在畫架上,把畫架踹出去兩尺,正好留出空檔,讓她摔在自己面前的地板上。

然后,一邊拖開畫架,一邊低頭去看:

“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年輕女子哼哼唧唧地坐起身,苦著臉揉腳。揉了一會兒,向他伸出手:

“先生,能請您扶我一下嗎?”

沈樂轉了半個圈子,伸手在她肘彎一托,輕輕把她托了起來。一沾即走,快步閃開:

“您稍等,我去看看醫務室在哪里!”

拎著畫架飛奔遠去,很快就看不見了。留下年輕女子站在原地,掏出懷里的儀器,盯著屏幕上的數字細看:

“能量指數并不高……能量偏向陽性,但也不是那種極端陽性……反應敏捷,但并不是受過訓練,特別敏捷的樣子……”

“要對他行動的話,感覺,來幾個專業人士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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