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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沈樂:我是修法器,還是玩超級連連看?


更新時間:2025年04月23日  作者:加蘭2020  分類: 都市 | 都市異能 | 加蘭2020 | 我修的老物件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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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麻的,尖銳的疼痛從指尖飛竄向上。扎進脊椎,扎進大腦。

沈樂腦門嗡嗡作響。他下意識地想要縮手,想要撤回,卻沒能成功。手指反射性地蜷縮,貼在銅印上,握緊,嗯,握緊……

他終于想到了向陽給他的告誡,或者說,閑聊講起來的,給他科普的安全生產常識:

“觸摸帶電物品,或者可能帶電的物品的時候,一定記得手心向內,用手背去碰。

——觸電以后,手掌會反射性地痙攣,握緊,這時候用手背去碰,就會自然離開電源,用手心去碰就會粘在電源上離不開……”

這是老電工的經驗,或者可以說,是老電工用健康、肢體和生命,蹚出來的血淚教訓。

沈樂一直沒有當回事兒,反正誰來修電線都輪不到他修,真的全宅斷電了,還有小油燈保駕護航,誰知道……

電流竄過手臂,竄過脊柱,沿著腿腳竄進地里,緩緩消失。沈樂在原地“嘶哈嘶哈”地呆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怒吼:

“青燈!你是不是要劈死我!!!”

我不是!我沒有……

小油燈聲音飛快遠去。第一個字還在耳邊,最后一個字已經遠得幾乎聽不見了。

沈樂嘆了口氣,默默垂下眼睛,開始運功。熱流連續運轉幾遍,在手臂、手指上沖刷來回,沈樂又丟了七八個治療術,才長長透了口氣:

謝天謝地,他已經今非昔比了,這一道閃電能讓他疼痛,卻不至于讓他重傷。

自己運功轉幾圈,就基本上能夠搞定,可以繼續研究這枚銅印:

靠自己的力量注入熱流,讓它復原,似乎是不可能了。

沈樂把銅印拿到掃描儀前掃了一遍,發現銅印上的裂口,原來多大的,現在還是多大,沒有任何改善。

悲劇的是,他現在用的這臺掃描儀,是專門用來掃精細物品的,精確到0.01毫米……

而掃描儀上顯示,銅印上的裂口,最寬的部位,甚至超過了3毫米。

也就是說,他要重復輸入熱流,至少300次,才能看到一點點效果。

沈樂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恢復速度,覺得這種修復方式不是不可以,只是消耗實在太大,必須作為最后的手段。

他摸出幾塊上品玉石,擺了個聚靈陣,讓銅印浸泡在靈氣當中慢慢恢復,自己努力去查資料:

修復銅印該怎么做?

修復破損的銅印,該怎么做?

修復可以成為法器的破損銅印,并且要保留它的法器功能,該怎么做?

這三個問題,層層遞進,層層堆迭。沈樂卷起袖子,先復習本科生時代,學過的有關青銅器修復的知識:

首先,確定銅印的材質。它是純銅?還是青銅?它的含銅量多少?含其他成分多少?

古代的鑄造工藝,想要得到100的純銅絕不可能,它肯定有個配比。

這個簡單,用儀器掃一掃就可以了,比如他那個長得像電吹風、卻比電吹風大了幾倍的手持式X光衍射儀……

其次,確定銅印的劣化情況。它上面有沒有銅銹?有多少銅銹?銅銹到底是什么顏色?產生這種銅銹的原理是什么,這種銅銹含有哪些元素?

然后,才能通過這種分析,來確定怎樣給它修舊如舊——做出一模一樣的銅綠,也是銅器修復工作的一部分。

謝天謝地,這枚銅印光燦燦,明亮如新,上面沒有肉眼可見的銹跡。

然而即便如此,他還是得用儀器仔細掃一遍。肉眼不可見,萬一只是銹跡比較少,人的眼睛看不見呢?

再接下來,才是修復工作。對于變形、開裂銅器的補配,首先要進行整型——整型分為錘打法、模壓法、工具法、加溫法、鋸解法;

整形完畢,對于缺損的部分,要重新做出來,以便給它補上。

補配的方式,有直接用銅片打制補配,有鑄造補配,有用玻璃鋼補配,有用銅片做芯,表層裹樹脂的補配,最近還有用3D打印補配。

做出缺損部件之后,就是焊接,黏結或者機械加固,任何一種方法,都有五六七八個分支,不知多少要點……

沈樂看書看得欲仙欲死,看幾頁,一頭磕在桌面上;再看幾頁,再一頭磕在桌面上。

身邊嘰嘰喳喳,小家伙們紛紛表示關心。羅裙送水打扇,蘭妝扔出一個一個符篆,從窗外吹來花香;

小墨斗不知道該怎么好,又不能舉起鉛墜給沈樂捶背,只好悄悄約束手下的木工家什,這會兒先保持安靜,不要吱嘎吱嘎干活;

就連之前闖了禍逃竄的小油燈,都小心翼翼跑過來,努力給沈樂出主意:

不行你就把它放在這里,我來劈?我劈個千兒八百下的,看它能不能吸收能量,自己長好?

“……你還是算了……”

沈樂有氣無力地揮手。不是不讓小油燈干活,奈何電流太粗暴了,不是可以細水長流的樣子,而且對陰魂鬼物有明顯克制作用;

萬一它劈個千兒八百下的,沒給銅印灌夠能量,把銅印的靈性劈散了怎么辦?

那……去學校搖個教授來指點?

終于下班回家,可以休息的小木偶,搖搖晃晃爬到沈樂膝蓋上,伸開胳膊要他抱:

學校里教授肯定能搞定……而且,你上次修畫卷,不也是搖教授過來的嗎?

“我倒是也想……”

沈樂苦笑。搖教授不難,學校里有青銅器修復的專家,還有老師的老師,退休的老教授。

再不行,隔壁魔都博物館,學校附近的國博,故宮,都有大批的青銅器修復大佬。

無論走學校的路子,還是走特事局的路子,都能輕易搖到專家。

“問題是,教授來了,給你上完課,你照不照他說的做?或者教授手把手教你,跟你說,來,就這樣修,你修不修?”

那就照他說的修啊!

“哪有這么簡單。”沈樂聳肩:

“這是法器,法器好么?用修普通青銅器的法子來修法器,修壞了怎么辦?”

那就……去隔壁坑師弟師妹們?蘭妝小心翼翼,繼續提議。沈樂側目:

蘭妝你學壞了啊!

怎么開口就是個“坑”字!

我出課題,出資金,讓他們幫忙干活,收取他們的勞動成果,這是雙贏的事情,什么叫坑啊!

你來仔細說一說,什么叫坑!

“唔……我想一想……有什么辦法可以把課題丟給他們的……”他用彎起的食指頂著下巴,拇指在下頜內部一圈一圈地轉動著:

“扔個掃描件過去?還是直接下單,讓人照樣子鑄造幾個,丟給他們修?或者偷懶一點,3D打印幾個?好像都不太難的樣子……”

無非就是糟蹋掉一點錢。錢么,沈樂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

決定了,就這么做!

他把銅印塞到機器下面,來來回回,無損掃描幾遍,分析出它的金屬含量。

然后,連金屬含量,帶掃描儀得出的外形,全部打包給師弟師妹們,發下任務:

“給我找個法子,把銅印修復完整!修復到它原來的樣子,連銅印上面的字,也全部給我復原!”

項目獎金一萬,研究過程中的支出不限,儀器隨便用,工具隨便用。任務掛出去,立刻有兩個師弟興奮地撲了上去:

“我的!我的!你不要跟我搶!——終于輪到我了!”

一萬啊!

老板給的津貼,一個月只有三千,一萬夠三個月的津貼了!

可以買一個心儀的相機,或者出去長途旅游一圈,或者帶著喜歡的女孩子,出去吃頓大餐,外帶短途旅游一圈了!

“沒人跟你搶。”實驗室里年齡最長,負責維持秩序的,做瓷器方向的師兄往邊上了一步。

順便攔開一個做紡織品方向的師妹,和一個做書畫修復方向的師妹,又把兩個師弟拉開。

沈師兄這里,項目隨機掉落,只要在這里干活時間長了,津貼總能蹭到一點:

“不要羨慕人家,你自己的活兒做好了沒有?上次沈師兄發過來的,查銅印上面的印文,你們復原了沒有?”

“還沒有……”其中一個師弟愣了愣,扭頭飛奔而去。

他對比了各種大篆,小篆,各種金石印文,各種青銅器上面的銘文,到現在也沒完全搞明白:

“我只能確定,左邊兩個字應該是‘山’,‘水’,但是右邊兩個太難了……一直查不到……”

“那就去查!去翻書!去請教人啊!”師兄劈頭蓋臉地噴他:

“別到時候,他那邊修復好了,問你印文,你心里還是沒數!”

所以他們就真的會為了這個吵架哎!小油燈圍觀回來,嘰嘰喳喳,不停地把那邊的情況學給沈樂聽:

不就一萬塊錢嘛!為了這點錢,吵吵嚷嚷,都快要推推搡搡了,何苦呢!

“青燈……一萬塊錢還是很多的……”沈樂嘆息地摸摸它:

“不是說你自己有錢了,就可以看不起一萬塊錢……不要說學生了,就算是上班族,月入五千的也只有2.2億……”

啊這……小油燈呆了一呆。他現在對金錢已經沒有概念了,他劈死幾個妖怪,做幾把桃木劍,都是幾十萬、幾百萬這樣的進賬;

一個月吃掉十萬二十萬的電費,根本看也不看,閉著眼睛讓賬戶直接聯動,直接讓電費賬戶按月扣款就完了。

原來,還會有人覺得一萬塊錢,對他們來說都是很大一筆嗎?

“當然是很大一筆了。”沈樂嘆著氣打開手機,順手百度:

“你看,這2.2億里面,還有60以上,只適用3的稅率。也就是說,他們的月入……月入……”

又要查稅率,又要查應稅所得額,又要把年入和月入平攤,沈樂一時半會兒,還真的有點手忙腳亂,不是一瞬間就能算出來。

反而是小油燈不知是連通電腦還是連通手機,總之,飛快得出了結論:

月入不到八千!所以一萬塊錢,是他們一個多月,快兩個月的收入了!怪不得要搶啊!

是啊,怪不得要搶。

沈樂畢業的時候,仗著老板大方,給他們發津貼發得多,也仗著他省吃儉用,不該花的錢堅決不花,兜里也只揣了三萬塊錢。

而如果他考編成功,國博這樣的,月入也就10k,好一點15k。看起來不少,在京城也就夠活,想要買房,開玩笑吧!

租房都租不起好點兒的!

講個笑話,幸虧他是學碩,隔壁專碩,對,全國top1頂尖學府的專碩,學校不提供宿舍,要在外租房!

還是一年有半年在外做項目,半年在學校上課,這半年還不是整段的,是零零碎碎拆開來的半年!

這樣的租房,還得租整年,不可能今天租一兩個月,回頭再租一兩個月這樣……

小油燈蔫頭耷腦地縮了起來,燈芯上面,銀色光團縮成小小小小的一團,不吭聲了。沈樂嘆一口氣,繼續干活:

身為師兄,他也不能給師弟師妹們發太多津貼——這樣會讓學校,讓學院,讓導師都很難做。

提供住宿,提供免費餐食,一個禮拜有一頓靈氣餐,一個項目視難度給個幾千一萬的懸賞:

這已經是最高的待遇了,再高,就完全不合適了……

他把“怎么修復銅印”、“怎么修復破損的銅印”這兩個課題,扔給師弟師妹們,自己聚精會神,去研究“怎么修復破損的法器”。

雖說他以前都是用修復文物的方式,把東西直接修好,然后這個破損的法器就變成了完整、有靈性的法器。

但是,萬一呢?

萬一不行呢?

沈樂埋頭在論壇當中狂翻。感謝特事局,感謝特事局掛出來的各種懸賞,特事局那些法器修復專家,還是很愿意寫相關論文的:

不但有很多篇論文可以查,甚至還有人上傳修復視頻!

對,有只露手的視頻,有露臉的視頻,還有一邊慢慢修復,一邊仔細講解的視頻,看得他以為特事局新造了一個B站——

這些發論文的,發視頻的大佬,大概,也許,可能,是靠這種方式打響自己名氣,方便私下接活兒的吧?

就好像在B站上面發鍛刀視頻的,能有七八成都是陽江的大佬,順著視頻摸過去,都能摸到一個買刀、定制刀具的網店或者公眾號……

沈樂一口氣下載了七八篇論文來看,看完論文,再看視頻。總而言之,法器修復的論文,側重點和文物修復完全不同:

那些修法器的工作者,文章里,視頻里,來來去去,都在講法器里面的“符篆”、“結構”、“物性”之類的玩意兒。

簡單來說,就是材料本身的性質,和能量的通路啥的,堅決不能給破壞掉了。

把物件外形修好的同時,還得把能量通路給修復了,給接好了。如果有電焊,或者其他焊接手段,沈樂猜測,他們會干脆用焊的?

奈何沒有。這些論文里,視頻里,大段大段講的,都是“神念……”、“法術……”、“內力……”之類之類,各種奇妙的東西。

哪怕用光刻機刻符篆呢?

沒有,啥都沒有!

至于修復法器外形,這些工作者們,下手可粗暴了,比文物修復工作者粗暴得多。

那錘子該掄就掄,掄起來砰砰作響,看著像是“大錘八十”、“小錘四十”那樣,掄一錘子收一錘子的錢;

該加熱就加熱,有用電爐的,有用燃氣爐的,有用地火的,有弄只不知道什么妖獸在旁邊吐火的,甚至,還有文物修復師自己吐火的!

沈樂看了半天,都沒看到任何靠譜的溫控方式,電爐好歹還能調整一下,燃氣爐也好歹還有個按鈕,然而旁邊并沒有溫度顯示——

連金屬溫度計都沒有,這樣修東西,真的大丈夫?

地火和妖獸吐火就更可怕了,完全靠修復師的一雙眼睛,火焰啥顏色,就大概是啥溫度,可以把東西扔進去燒。

沈樂看來看去,完全百思不得其解:

咱就是說,弄個溫度計在旁邊很難嗎?

火焰顏色跳動的范圍太大了!更不用說,各種金屬扔進去,它還是有焰色反應的!

他忍不住跟小家伙們吐槽。身后一片沉默,好半天,蘭妝幽幽道:

沈先生,剛才您修復銅印的時候,也是靠自己的力量,拼命往里面輸的……

那也沒有溫度計啊!

還沒有能量探測儀!

啥都沒有!

論起靠譜來,您真的比他們靠譜嗎?

是啊!

沒錯!

就是這樣!

小油燈,小墨斗,還有不知道什么時候,派了個代表過來摸魚的玩偶柜,齊聲贊同。

沈樂:“???”

你們就學會氣我了對吧?!

他奮力看了半天論文和視頻,感覺這些修復方式,還不如他自己折騰。想了想,還是覺得沒把握,再打電話給合金大佬:

“老金,請教一下……”

“修破損法器?我一般不修那玩意兒……”合金大佬正守著一個有點眼熟的箱子,不斷從里面撈靈金,嚼得咯吱咯吱響。

接到沈樂的視頻,他努力咽下一口靈金,大大咧咧地回答:

“你知道,人心隔肚皮……呃,我不是那個意思,總之,我就是那個意思。

——破損法器吞到肚子里,要靠肚子把它修好,太難了,十個有七八個修不好。后來,就沒人來找我了……”

沈樂:“……”

我就多余問你啊!

你來來去去就一招,直接吞下去啊!

“那個……話說,那些比較大的破損法器,比如盾牌、盔甲什么的,你吞不下去的怎么辦?”

是把法器縮小,縮到能吞下去的程度,還是來一招法天象地,把體型增大一百倍?

“吞不下去就不修啊!”合金大佬理直氣壯:

“怎么,你有東西要修?是多大的?要我幫忙嗎?——要我幫忙就說話啊,別跟我客氣,你送來的這箱靈金,很不錯,很好吃!”

沈樂只好努力辭謝。辭謝完了,自己坐到銅印面前,開始奮力感知: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法器里的能量通路很重要。把能量通路修復了,這個法器就修好了一大半。

可惜,實在可惜,特事局并沒有研發出能夠掃描法器內部能量通路的儀器,或者說,沒有研發出通用型的、針對所有材質法器的儀器。

尤其是金屬質地,這玩意兒太抗掃描了,目前為止除了精神力,沒有任何儀器靠譜……

自己掃就自己掃吧!

被小家伙們笑話就笑話了!

他端坐、入定,仔細感知。可惜畫卷跟著云鯤干活去了,沒法實時連通,實時投影出他掃描到的影像,實時讓儀器復制;

沈樂就只能一點點感知、一點點記憶,一點點在腦海里勾勒:

最顯著的,當然是印文的四個字。特別是“山”、“水”兩字,勾勒出的能量通路,幾乎真的形成了河流,真的形成了山巒;

而那個他猜測是“治水”的“治”字,別有一種動感,和一種沉重的感覺:

仿佛需要極大量的勞動,才能改易水脈的形態,才能筑起堤壩,攔起平湖,才能鑿穿山骨,引水奔流;

仿佛需要極強的控制力,才能了解這一片山水的形態,才能讓這一片山水盡在掌握,根據人的意志前行。

沈樂屏住呼吸,努力觀察著它的樣子,看一會兒,撲到電腦面前,勾勒幾筆三維制圖;

再看一會兒,再勾勒幾筆。

那個“治”字,被斜劈了一刀,當中的能量通路大片斷裂,只有少部分絲絲縷縷勉強勾連,給沈樂指引著方向:

把它們連起來就行了!

對,這樣連起來就行!

只要連好了,就能完整修復!

“所以哪些跟哪些連起來?我這是要玩連連看嗎?”

沈樂嘟囔著,努力觀察,努力勾勒。全部勾勒完畢,他盯著面前半透明的立體模型,長長舒了口氣:

“有模型了,再要試著修就容易了……丟給特事局,讓他們做十個八個模型!”

很快,特事局的研究所里,又接到了一個單子:

“要用光刻符篆的方式,做幾個破印章給他試手?”

“算了算了,沈先生的要求,還能怎么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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