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的老物件成精了第23章 沈樂:殺鼉龍?我嗎?_宙斯小說網
當前位置:宙斯小說網 >>都市>> 我修的老物件成精了 >>我修的老物件成精了最新章節列表 >> 第23章 沈樂:殺鼉龍?我嗎?

第23章 沈樂:殺鼉龍?我嗎?


更新時間:2025年04月23日  作者:加蘭2020  分類: 都市 | 都市異能 | 加蘭2020 | 我修的老物件成精了 
言情小說閣



沈樂以為,自己看到的記憶,會接著上次那一段接著往下放:

也就是說,他會看到那個小姑娘和小男孩定親,出嫁,或許還有生兒育女,度過漫長而幸福的一生。

也許有吵吵鬧鬧,也許有風雨艱難,但是總體來說,應該還是幸福的?不然……

不然的話,這支送嫁隊伍讓他感覺到的,不應該是歡樂、喜悅的情緒,可能會有更多的惆悵、憤怒和悲痛。

然而,潮水掀動,光影流轉。沈樂恢復視覺的時候,發現他站在一條河邊,面前,是一個眉頭緊皺,褲腳挽到膝蓋以上的中年官員:

“堤岸潰決,沖倒房屋53間,沖毀田地6372畝,殃及百姓數千人流離失所。”

他的眉心緊緊糾結著,一道豎痕筆直隆起,幾乎插到額頭頂端:

“而且這不是第一次了。此縣常受水患,之前二十年內,至少有十年,出現大大小小的潰堤……”

他現在來視察的這個縣,是河道拐彎處,也是上游河道匯入大江的所在。只要上游下大雨,或者大江有點兒動靜,他們就肯定要倒霉。

運氣好點兒,只沖毀一兩丈不太要緊的堤壩,毀掉幾百畝農田;

運氣不好,整個縣城泡在水里。

他這次碰到的,規模還不算大,然而救災、防疫、事后的賑災、安置百姓,也不是一個縣令能夠搞定,必須要府城支援。

——若非如此,縣令怎么會寫公文來哭天喊地,死命把他拖過來視察?

“還是要治水啊……”

中年官員感慨。身邊,一個年輕武官上前一步,臉色嚴肅:

“使君,治水太難了!我們嘗試過好幾次,每一次,”

他轉身指向河道上游的方向:

“眼看要合龍了,上游就有妖怪來搗亂!”

“哦?”

中年官員臉色一肅。他盯了年輕武官一眼,目光深沉,仿佛要照透他的五臟六腑:

“清平世界,朗朗乾坤,有些話可不能亂說——真有妖怪?”

“真有!”年輕武官急了。他“嘩”地拉開自己官袍,不顧旁邊眾人“不得在使君面前失禮”的呵斥,三兩下扯去中衣:

“您看!這里!這里!當時我情急下水,想和它斗一斗,沒有斗過,被它甩了一尾巴,撓了好大一爪子!”

他右側大腿上,深深地凹下去了一塊,疤痕虬結,猶未平復。

右邊胸腹,三道長長的平行直線,從腹部中央幾乎貫穿到肩頭,一眼看過去,觸目驚心:

這兩道傷痕,任何一道重一點,人就沒了,絕不可能站在這里!

中年官員也是動容。他快步上前,按住年輕武官的肩頭,仔細查看他身上的傷疤。

看了好一會兒,深吸口氣,用力拍拍他肩頭:

“勇士!當今之世,圣天子在上,正是勇士效力之時!來來來,你跟我詳細講一下那個妖怪的情況,我們看看,能用什么法子干掉它!”

他親自為年輕武官拉好衣服,再解下自己的官袍,披在對方肩頭:

“那妖怪長什么樣子?多大?它主要是在陸地上活動,還是在水里?吃什么東西?”

中年官員在這個縣停留了足足十天。白天忙忙碌碌,統計損失、安排賑災,安排重新統計田畝,劃分界限,務必讓百姓不至于窮困賣地;

晚上,就帶領年輕武官,走訪他的同袍,走訪當地以勇力著稱的武者,走訪耆老,走訪曾經在堤壩上、目睹那妖怪的災民:

“讓我想想,有什么法子,可以把那個妖怪干掉……不管它是干什么的,總不見得讓它騷擾百姓,妨礙堤壩修筑!”

“這太難了。”他訪問到的所有人,包括年輕武者的師父在內,人人搖頭:

“那妖怪實在太大了……個子大,身體堅硬,我們刀劍刺上去,根本破不開它的鱗甲……”

“它有行洪弄水之能……在水里,怎么可能打得過它?打不過的!”

“還是請龍王老爺收了它吧……”

“沒準人家就是龍王老爺呢?”

“打不過的,完全打不過……”

中年官員不肯放棄。他帶領一批地方官,去縣城隍廟,去府城的城隍廟上香禱告,請求助力;

神靈默默,不管受了多少香火,還是被中年官員指著鼻子怒叱,甚至把神像拉下神座、拉出廟宇鞭打,都毫無反應,如同泥雕木塑一般。

他又帶領官員,去當地的龍王廟上香,龍王更加沉默,毫無反應。

只有一個缺了一半牙齒、斷了腿的廟祝,一瘸一拐,上來給老爺磕頭:

“沒用的,使君別指望了。這龍王老爺——五年前不肯下雨,被當年的府君拖出去暴曬,打碎了金身,現在這個剛塑起來沒兩年……”

沈樂扭頭向壁,嘴角抽搐。照這么說,龍王是真的沒有法力了,或者真的管不了。

也許,除了他見過的那位鄱陽湖龍君,很多偏遠地方的龍君要么就是沒了力量,要么就是蜷縮進水府,啥都不管?

也是,你供奉香火,不代表人家就要收啊!

求神無用,只能求人。中年官員只能求拜各宮觀,想要尋找高人異士,入山刺殺妖怪,未果;

寫信至都城,想要從都城求一些能人,過來干掉那個妖怪,依然未果。

沈樂亦步亦趨地跟著他,看著他愁眉不展,看著他拼命翻書,看著他墨汁寫干了一硯又一硯,看著他廢然長嘆:

“唉……太守德薄,不如韓文公……文公一篇檄文,能退鱷魚,鄙人一篇檄文,什么都退不了……”

“不是您德薄,是朝廷威嚴太弱,加持不到您身上了。”驀然間,一個細細的聲音,從墻角響起。沈樂和中年官員同時嚇了一跳:

“誰?”

“太守勿驚。”墻角的小洞里冒出一縷黑煙,輕輕搖曳,須臾凝結成人形。

一個穿著青色圓領官服,容貌奇古的老人搖搖擺擺,上前作揖:

“吾是本地城隍座下判官,我家府君遣我來,與使君分說。好教使君得知,我城隍威能,系于江山社稷,社稷穩固,城隍神力強盛……”

社稷不穩,或者崩碎了半壁江山,城隍的神力就衰弱。沈樂在心里默默補充:

這年頭,金軍入侵,天子偏安,城隍能夠有50的力量就謝天謝地——

沒準,還受限于某種規則,不能出手。比如,“你們打,打完了誰坐江山我聽誰的,我現在誰都不保佑……”

中年官員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臉色黯淡,微微搖頭苦笑。他沉默了一會兒,嘆口氣:

“唉,世道如此,只是苦了百姓……再說,我之德行,也遠遠不能和韓文公相比……”

“雖然遠遠不能相比,可太守為百姓的心,和當年韓文公是一模一樣的。”判官微笑相勸。

沈樂站在旁邊,默默翻了個白眼:

啥叫“雖然遠遠不能相比”?

你可真會勸人啊,這是瞎說大實話,一味地往對方心口里扎吧?

好在中年官員對此也沒啥反應,看著像是默認了這一點——并不難,和“文起八代之首”的韓愈比文章,是個文人都能有自知之明。

他只是微微欠身,抬了抬手,請對方繼續說下去。判官在桌面上潑了一點茶水,蘸著茶水,開始寫寫畫畫:

“我家府君雖然不能出手相助,卻能告知大人,那妖怪的一些弱點。那妖怪原身是條鼉龍,伏處深潭,修行已近五百年。

它身長三丈,身重數千斤……短足長尾,身披鱗甲,刀劍不可入,水火不可侵。日食三牛,飽后能三月不食……”

沈樂豎起耳朵跟著一起聽。聽來聽去,十分無語:

所以這就是個大鱷魚吧?

是吧是吧是吧?

能趴在潭水邊,張嘴吸氣,把路過的飛鳥吸下去(這不是妖氣的作用,就是判官在吹牛);

能伏在水里,有牛過來飲水,就突然竄出來,張開大口咬住牛脖子,直接拖進水里,慢慢咬死喝血吃肉;

尾巴抽打的力量非常狂暴,咬合力極強,能夠咬碎鎧甲,也能咬斷刀槍;

在岸上爬動的速度不算快,但是能夠乘潮行洪;

最重要的是,再過三年,就是它滿五百年修行的日子,它一定會找個大風大雨天,發動大水,乘洪水入江,奔向大海——

那是他化龍的唯一契機!

“那水會有多大?”

中年官員急聲詢問。判官搖搖頭:

“老朽受府君看重,被錄為判官,也不過百年之久,見識淺薄。但是聽府君說,他見到過相似的妖怪行洪,城墻摧垮,一縣軍民,盡為魚鱉。”

中年官員的臉色瞬間慘白。判官拱手行了一禮: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若府君有意除害,城隍府上下,或可略盡綿意;

若府君老朽言盡于此,還望大人早做打算。”

一縷黑煙,悄然收斂,出戶而去。好半天,中年官員從桌上爬起,揉了揉眼睛:

“我剛才是做了個夢?”

扭頭看去,燭臺上的火光輕輕搖曳,還帶了點綠意。面前兩個茶杯,一個是他自己用的,另一個杯口微濕,似乎先前正有人和他對飲。

桌上一片水跡淋漓,尚未干透,一半是鼉龍的模樣,另一半,是周圍山川水勢,以及鼉龍伏處的深潭……

中年官員一個激靈,趕緊拂紙磨墨,把這兩幅圖臨摹下來。一邊臨摹,一邊重復剛剛那個老人的講述:

“鼉龍……體長三丈,身重數千金……三年后行洪入海……”

沈樂看著他倒背雙手,繞著桌子踱來踱去,踱來踱去。一邊踱步,一邊喃喃自語:

“三年……我在此地為官,最多還有一年半……”

一年半之內,那頭鼉龍未必還會鬧事;就算鬧事,規模也不會很大。

哪怕真的再拖一任,大不了事先找個理由,出巡到距離比較遠的地方去;等鼉龍真的開始行洪了,到時候寫一篇檄文,讓人投進水里……

然后,肯定會有許多老百姓,眼睜睜地看著那鼉龍揚長而去,順江直下。

到時候,他就是第二個韓文公,百姓感激,同僚稱羨,就連天子知道了,也要高看他一眼——

沈樂幾乎能推斷出他的思路。有一說一,這確實是個人利益最大化的途徑,只是可憐了百姓:

如果不想讓百姓倒霉,也可以事先遷走居民,把檄文扔進水里。

事前事后最多差一兩個月,稍微運作一下,也能得到偌大的名聲?

“不,不能這樣。”中年官員打了個哆嗦,奮力甩頭,把這等想法甩出腦海。哪有這樣干活的?

為民父母,保守子民如嬰兒赤子,哪有踩著子民的性命家當,來讓自己升官發財?

“還是得殺它?……所以,要怎么殺?”

沈樂:……我不知道啊!

你是官員啊!

肯定要你想辦法啊,不然指望誰?我嗎?

他貼出布告,征求百姓主意,同時大量寫信,去請求自己的熟人出主意。

從夏入秋,冬去春來,終于,那個曾經和鼉龍相斗的年輕武官,背著一把奇形大槍揭了布告:

“我有個朋友,擅長釣魚,給我出了這樣一個點子……”

簡單地說,就是能釣兇猛大魚,也就能想辦法釣鼉龍。鼉龍身材巨大,所以用的餌料,也一定要大;

鼉龍性情兇猛,用的餌料,也必須是葷腥,或者活雞、活豬、活牛,或者死去以后,微微發臭的大塊肉食。

用巨大的鉤子,比如三爪船錨,四爪船錨這種,把餌料穿在上面,等著鼉龍來吃……

“那鼉龍是妖物,自有靈智。萬一他不來吃怎么辦?或者,萬一把餌料拋進水里,它扯了餌料就走,把魚鉤吐掉怎么辦?”

中年官員聽得十分入神,也提出了自己的反駁意見。年輕武官認真點頭:

“是的,所以我那個朋友提出的,是釣兇猛大魚的法子。餌料不入水,而是用粗繩子——

或者鐵鏈,掛在粗大的樹干上,水面上方,距離水面半尺左右……”

鼉龍想要吃餌,必然會從水里躍起。咬到東西,它下沉落水,肯定會掛在鉤子上。這時候懸在水里,它沒辦法發力,就只能隨便人去斬殺。

“我們多設一些鉤子,繞著它日常潛伏的深潭,擺一圈鐵鉤,三十個、五十個,全都掛上餌料。然后,在很遠的地方,擺上強弩?”

那什么三牛弩、五牛弩、攻城弩,多多地擺上幾架。

鼉龍身上的鱗甲再強,也只是鱗甲,普通刀劍破不開,難道強弩還破不開?

只要鼉龍上鉤,所有人擊發機簧,一頓攢射,等把它射成一個篩子,快射死了,再靠近了干它!

“如果不行,還可以在豬肚子里,牛肚子里,塞上盤成一團的尖銳鋼條。這玩意兒吃東西都是生吞,等它把豬牛吞下肚,鋼條彈開……”

這是極北之地的獵人,打熊、打狼用的法子,把鋼條凍在冰里,外面裹上油脂。

稍微變一變,拿來打鼉龍,或許也有用處?

“聽起來確實有道理……”

中年官員一下下叩擊著桌面,輕聲贊嘆。須臾,他輕輕拍下桌子:

“這樣,你在我府里稍等一天,我把你的想法寫成公文,報送城隍。城隍老爺如果肯幫忙,我們就又添了一個助力!”

城隍老爺確實肯幫忙。第二天晚上,兩人再次悠然入夢,判官老人前來,大加贊許:

“府君看了您的公文,說沒問題,可以幫忙。

這鼉龍一次飽食,能潛伏三月,咱們先喂飽它,然后附近派手下的妖鬼,把周圍的野物全部趕走……”

趁著鼉龍吃飽了睡覺,把那些山豬山雞、大魚小魚,全部遠遠趕開,趕到幾十里外,鼉龍沒法隨隨便便吃到的地方。

然后,估摸著它差不多醒了,就在周圍放下各種誘餌,等它上鉤!

“引路,驅趕,探查鼉龍的情況,幫忙遮掩動靜,我們府君都能做到。只是,當真和它動手,還要太守派遣勇士當先!”

“沒問題!這個交給我!!!”

中年官員果斷拍板。他派出心腹,收購鐵錨,打造繩索、鐵鏈;

立起牌子,張貼布告,曉諭周圍的山民,不得進山,以免為鼉龍所食;

尋找高手匠人,打造帶有彈性的,能夠彎曲的鋼條;

收購豬羊雞鴨,用繩索掛在深潭周圍,讓鼉龍稍微跳上來一些,就能夠輕松吃到……

你快吃!

吃飽,睡覺,我們好動手!

冬春之交喂飽一次,鼉龍再醒來的時候,正好是青黃不接。鳥獸潛行,魚鱉消隱。

周圍安安靜靜的,只有一股帶著腥臭的異香,不斷沖擊它的嗅覺:

是吃的!

是吃的!

是好吃的!!!

趕緊沖出去,趕緊填飽肚子!

潭邊密林中,年輕武官帶著一群同伴,磨刀霍霍。

另一個方向,中年官員站在一座強弩面前,神色嚴肅,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握得手背上顏色發白:

“皇天后土,佑我生民……保佑這鼉龍真的會上鉤,保佑這強弩一擊建功,保佑這鼉龍能死在強弩之下,莫要傷我兒郎……”

屏息等候中,一道巨大的陰影,出現在潭水之下,悄然潛行。瞬間,人人都緊張了起來:

來了!

來了!

“它好大啊!”

年輕武官身邊,一個小伙子輕輕咋舌。他伸手推了同伴一把:

“當初,你就……”

是在這玩意嘴下逃出命來?

這可太厲害了!

“噓!”

年輕武官握緊了手里的長槍,輕噓一聲,示意同伴不要說話。

他們身邊,樹影搖曳,完美地遮蔽了他們的身形;

樹葉,野草,散發出一陣陣清香,遮掩住了他們身上的味道,哪怕伸手聞聞自己手背,都聞不見胳膊上的汗味兒;

枝葉輕輕作響,稍微離得遠一點兒,估計就聽不見他們壓低的說話聲……

這是城隍老爺在保佑他們嗎?

一定是的!

他們手里的刀槍,都在城隍老爺的廟里供了三天,刀刃槍尖上都抹了燈油,蘸了香灰——

據說,那是城隍老爺保佑他們,能夠讓他們一刀一槍下去,就刺破妖物的鱗甲。

但是,城隍老爺的力量也是有限的,不能隨隨便便浪費,要不然,城隍老爺為什么,不自己去和那妖物打架?

來了!

那妖怪來了!

嘩啦一聲水響,又是嘩啦一聲水響。須臾,一個身影高高跳出,咬住了掛在鐵鉤上的,一頭已經微微發臭的死豬!

跳起,落下。然后,水潭里面波濤洶涌,巨大的水浪高高卷起,再轟然落下:

“中了!”

“勾中了!”

“快動手!!!”

壓抑的驚呼聲,從水潭周圍,四五個方位同時響起。然后,輕輕的旋轉聲,輪子壓碎落葉的聲音,低低的催促聲,連番響起:

“能瞄準嗎?”

“不行,樹擋住了!要挪一個方位!”

“要下去一點!下到潭邊!”

“太危險了……”

以中年官員的官階,他從當地駐軍那里,借來的強弩也只有五架。一是駐軍的裝備本來就沒有那么多,二是……

你一個太守,你又不是軍方,你要那么多強力武器干嘛?

你想造反么?

什么?殺妖怪?你開玩笑?

也就是他和當地駐軍的關系好,大家祖上都有交情,才能商借到五架。

這時候,五架強弩調整位置的調整位置,調整方向的調整方向,忙得不可開交;

一縷縷黑煙,一片片陰影,繞著這些強弩不停飛旋,顯然是城隍也出了大力:

這時候,遮掩好它們是最重要的!

不能讓強弩被發現!

對了,還要幫忙調整一下準星,確保能夠射準——

好一番忙碌之后,“錚”、“錚”,清脆的機關叩擊聲,弦響聲,暴烈的破風聲,終于陸續響起。

連續五發和長槍差不多大小,劍刃三尺長短的強弩,有三發深深沒入鼉龍體內,還有兩發打偏,其中一發扎進潭壁,幾乎直沒至柄;

鼉龍懸在空中劇烈掙扎,潭水圍繞著它呼嘯旋轉,向周圍飛旋出片片水刃:

“快躲!”

“快趴下!”

“等它死了就沒事了!”

深潭周圍一片忙亂。然而鼉龍性子極長,哪怕身中三槍,還是連續掙扎了一刻鐘,鮮紅色的水刃依然未停。

轟隆巨響,一棵棵大樹、一根根粗枝被伐倒,落下,深潭邊上,逐漸響起呼痛聲:

“閃開!”

“樹要倒了!”

“大人!小心!!!”

猛然間喀拉啦一聲響,那根吊著鐵鏈、鐵錨,掛住鼉龍的樹干,被斬斷了一半,漸漸斷裂下來。

眼看鼉龍就要脫困落入深潭,年輕武官一咬牙,手握鋼槍,猛然沖出!


上一章  |  我修的老物件成精了目錄  |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