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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了,這只是我在冥想當中探查到的,不代表現實當中真的能找到。”
“沒事沒事,您盡量找,盡量靠近一點找。”藍制服賠笑。
沈樂都沒想過,這些風吹浪打雕刻出來的剛毅臉龐上,能出現如此熱情,甚至接近諂媚的笑容:
“鎖定一個范圍,盡量縮小一點,剩下的我們來!”
沈樂被他們這樣的笑容搞得有點心酸。他勉力鎮定了一下,回憶回憶冥想中見到的大漩渦,再度開始掙扎:
“那個大漩渦很危險!我有預感,卷進去可能會沒命!我是絕對不會進去的!”
“不用你進去!不用!”藍制服和特事局高層一起拍胸脯保證:
“你只要找到那塊地方就行了!剩下都是我們的事兒!——你是編外人士,怎么能讓你冒險呢?”
那你們就能冒險嗎?
沈樂凝視著兩個海軍藍,心頭又酸又熱,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合金大佬已經往前跨了一步,迫不及待:
“沒事,我去!到那附近,我就知道在哪里了!我帶你們進去!你們放心,有我在,絕對頂得住!”
“哎呀真是太感謝您了金先生……”兩個海軍藍趕緊上去握手,鞠躬,表達謝意。沈樂站在一邊看著,總覺得哪里不對:
“喂,我沒說我同意去啊!那個大漩渦,范圍不明,威力不明,萬一卷進去了,我要死的!!!”
“咱們離遠一點,離遠一點,不冒險。”特事局高層立刻又過來安撫:
“沈先生您看,我們在外面弄個基地,多不容易啊……那個地方都快出第一島鏈了!
這里能有個基地,出其不意殺出來,我們的戰略機動性就強得多了!只要到達附近就可以了,真的,只要你感覺到危險,我們立刻退后!”
沈樂沉吟不語。他是普通民眾,不是軍警,生命危險什么的,他是一星半點兒也不想冒。
那種地方,不是說能打,或者有小油燈什么的幫忙撐場面,就能保證活下來的!
特事局高層繼續殷勤相勸:
“再說了,我們什么時候,會打沒準備的仗?肯定是人員,船只,衛星,幾管齊下,先鎖定大概范圍。
——十公里,您感覺目標在十公里之內了,咱們就撤,行不行?”
那大概是行的。沈樂回憶了一下冥想中的情形,他的感應推進到十公里范圍的時候,肯定沒有感覺到危險。
見他臉色緩和,似乎意動,特事局高層又加上了一把火:
“再說了,咱們請您出手,肯定也不會白請啊!您只要幫忙走這一趟,十萬積分!確認找到目標,一百萬積分!”
“呃,這不是錢的問題……”
“我們幫您買一百萬積分的儀器!您開單子,我們負責聯系賣家,送貨上門,安裝調試!”
“我家已經裝不下了啊……”
“我們幫您把周圍的房子買下來!”特事局高層大包大攬。
珠溪鎮上的房子,這種已經破了、爛了、沒人住了的老房子,根本要不了幾個錢,官方出面收購,簡直不能更方便:
“把你隔壁幾間房子都買下來,按照你的需求裝修!外表保持不變,里面按照實驗室條件裝修,保證你出門走到隔壁,就能繼續干活!”
“我還要足夠的安全保障!”
“放心,會有軍艦在后面跟著!探查的時候,肯定也是無人機、無人艦艇先上,不會用人去冒險!”
“不夠!還有小油燈——”
“這個沒問題!我們去和電力部門協調一下,指定一個開關柜,讓它吃到飽!”
沈樂基本滿意了。但是,小油燈知道這次的任務之后,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
那種電不夠!要雷劫的電才厲害!
……小祖宗,我上哪兒給你找雷劫去啊?
過雷劫的妖怪,也不是任何時候,想拖就能拖出來一只的啊!
沈樂把小油燈的要求和特事局一說,特事局那邊也不敢保證,只說“我們去試試看,問一圈,有沒有跟我們合作的妖怪,最近正好要過雷劫的……”
問了一圈并沒有。好在特事局還有備用方案:
“雷劫沒有,天雷要不要?天雷還是能想辦法的!”
天雷好!天雷好!
小油燈歡欣鼓舞。倒是沈樂十分驚訝:
“天雷是想有就能有的嗎?”
“花費大一點罷了,還是能有的。”特事局高層神秘一笑。他打了幾個電話,信心滿滿:
“最近機會合適,季節、天氣都幫忙。跟我走吧!”
他打了幾個電話,很快就有輛車拉著沈樂,快速北上。沈樂在車上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被拉到一片空場,中心鋼架林立,還戳著一堆儀器;
一群工作人員正在忙忙碌碌,扛的扛,抬的抬,調試的調試:
“這是……放火箭?!”
“氣象所的人工引雷裝置。你就看著吧,區區天雷,絕對能引得下來!”
沈樂緊急搜索了一下,被那道自天而降,直徑據說有五米粗的金色天雷,耀得兩眼發花。他給小油燈看了一遍視頻,小心詢問:
“這個你能頂住嗎?會不會受傷?不行的話,咱們就吃民用電得了?”
沒問題!沒問題!我能大口吃!
小油燈歡欣鼓舞。一團瑩瑩白光,蹲到儀器當中,火箭最底下:
來多少我吃多少!我吃飽之前,不要停!我還能把以前吃的電吐出來,專門吃天雷呢!
沈樂眼前一黑。咱們悠著點可以嗎,不要扶墻進扶墻出?
氣象所人工引雷,引一次就要放一次火箭,引好幾次才能成功一次,成本也很高的!
小油燈已經不搭理他了。小家伙膨脹,收縮,再膨脹,再收縮,安安靜靜,蜷成一個小點。
當火箭升空,紫色天雷蜿蜒而下的時候,它猛然爆發輝光,全力迎了上去:
嗷嗚——不夠!還是不夠!太少了!我還要!!!
氣象所的科研工作者們忙了一天——幾乎是白忙了一天,引下來的天雷能量,都被小油燈吃掉了——才把這小家伙喂飽。
另外一邊,兩位藍制服也與合金大佬談好了條件。兩天以后,一艘船乘風破浪,從老海龜發現衣冠冢的島嶼出發,駛向遠海。
老海龜趴在甲板上,懶洋洋曬太陽;
幾位行走坐立都腰背筆直的便服男子,把自己鎖在船艙里,不停調試儀器;
兩個文質彬彬的中年學者帶著學生,挨在船舷邊上,不時放下什么東西,停一會兒再撈起來:
沈樂從船頭走到船尾,再從船尾走到船頭,不放過船上的每一個標簽:
“我們這不是軍船吧?”
“放心,絕對不是,連海警船也不是。”陪伴他的特事局成員努力解釋:
“就是普通民船,科考船,上面帶的全都是科考儀器。——話說你要開始冥想了嗎?我們幫您調整一下房間的布置?”
“還不急。”沈樂淡定搖頭。他在家里冥想的時候,精神力以衣冠冢為中心,掃出去至少兩百里。
現在時間還早,這就開始冥想,他累壞了,紅嫁衣也要累壞了!
“我們船上一點武器也沒有?那船遇到危險怎么辦?”
“放心,大家伙在后面呢。”特事局成員淡定笑了笑,往后一指:
“看見了沒?看不清楚的話,去雷達上看?”
“……謝謝,不必。”沈樂用盡目力,又舉起望遠鏡看了半天,深深懷疑“大家伙”是在視距之外跟蹤。
至于在雷達上看就真正算了,好像他看得懂雷達圖似的——
他縮回船艙,安靜冥想,慢慢調息。海面上,靈氣從四面八方聚集過來,回應著他的呼喚。
沈樂運功了好半天,嘆一口氣,起身又出去晃了一圈:
唉,這樣的冥想,運功,吸收到的力量,實在是太少了。不在宅子里,沒有聚靈陣,折騰半天,力量的增長聊勝于無。
還是趕緊把這里搞定,回去干活,回去修東西吧!
艦船悠悠前行。到達沈樂標注出的海域,他終于進入狀態,開始全力冥想。
紅嫁衣放在他面前特制的柜子里,恒溫、恒濕、隔絕所有海風和鹽分,安安靜靜,衣襟垂落。
而在他精神力觸摸上去的時候,衣襟、裙擺無風自動,輕輕揚起。
它為沈樂指引著方向,也在沈樂的增幅之下,尋找著自己主人的蹤跡:
“往那邊……”
冥想當中,沈樂舉起手臂,指向他精神力感知到的方向:
“往那邊……還有很遠,一直走,一直走……”
特事局人員站在他邊上,快速把消息傳達出去,讓船長調整航向。艦船稍稍挪了一個方向,劈波斬浪,快速前行。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合金大佬忽然沖了出來,直撲船舷:
“我感覺到了!我感覺到了!就在前面!再過去就是了——”
艦船緊急減速。一群工作人員沖出來,不顧合金大佬又叫又跳,放無人艇的放無人艇,放無人機的放無人機。
幾道白線犁開海水,沖出去二十公里,兜了個圈子又慢慢回來,一無所獲。
合金大佬失望之極,深吸一口氣,猛然高喊:
“啊——”
鋒銳氣息撲向海底。一瞬間,碧浪如山,當頭卷下。
這次巴黎奧運會的開幕式……巴黎圣母院上面那個小哥,以及亂入悲慘世界那一段還是挺棒的
但是沒有信仰之躍很失望啊!
哪怕是拴著威亞的信仰之躍我也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