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的老物件成精了第14章 沈樂:小木梳,你對我用強者鑒定術?!(求訂閱)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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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沈樂:小木梳,你對我用強者鑒定術?!(求訂閱)


更新時間:2025年04月23日  作者:加蘭2020  分類: 都市 | 都市異能 | 加蘭2020 | 我修的老物件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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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樂努力喊了兩圈,陷入狂歡的小家伙們卻沒人睬他,自顧自地折騰著玩鬧。

只有小木梳還懸在他腦門上,勤勤懇懇,一下一下給他梳頭。沈樂無奈地嘆了口氣:

“唉,還是你最乖……”

他半閉著眼睛,晃晃悠悠,轉進衛生間。站在洗手臺前一抬頭,當場就傻了:

“不是,這是怎么回事?”

我的臉!

我的臉啥時候變成鬼臉了?!

整張臉跟刮了膩子似的,變成了一張白臉——京劇里曹操那種白臉!

這還不提,白臉上面兩道濃眉,純純不惜工本,用的眉黛數量能氣死山西挖煤的;

濃眉下面,又長又翹的睫毛,稍微眨眨眼睛,就簌簌地往下掉灰,一直掉到臉頰上;

臉頰上兩團巨大的胭脂上面,立刻粘上了大片黑灰,像是紅餅子上面撒了一把芝麻。

他驚得抽一口冷氣,血盆大口立刻咧開。嘴唇上不知道涂了什么東西,又干又厚,還有點結塊,咧一下嘴,成塊地往下掉……

“誰!誰給我涂這一臉!”

小木偶開發了新玩法?

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皮了?她從哪兒學來的新玩法?誰給她灌輸的?

就不該讓她到處去打工……

沈樂感覺自己快要爆發了。他彎下腰,伸手掬一捧水,正要潑到臉上,若有若無的歌聲又響了起來。

響在耳朵邊上,或者響在腦海里。悠揚的,喜悅的,不斷重復,伴隨著小木梳的動作: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發齊眉;

三梳兒孫滿地;

四梳四條銀筍盡標齊……

第一次梳下去,從頭頂心百會穴往下梳,梳到發尾、梳到頸后、梳到肩膀、沿著脊椎一直往下梳,最終梳到尾骨。

還不死心,在尾骨那里來來回回,反復搗鼓,甚至把梳子側過來,打算用尖頭直接扎進去……

沈樂被它扎得打了個哆嗦,從后背到腦門直冒涼氣:

不是,一梳梳到尾,是讓你梳到發尾,不是讓你梳到我的尾巴!

你還打算給我造條尾巴出來是怎么的?

這把小木梳,剛修好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和伙伴們重逢了,就開始有大病了?!

他反手抓住木梳,直接拎上來。木梳從他手里掙扎著跳下,又來到他頭頂,繼續往下梳。

這一次從頭頂往前梳,梳過前額,梳過劉海,直接梳到眉毛。隨著梳子滑動,沈樂的頭發肉眼可見地變白、變長,一直長到蓋住眉毛。

——小木梳你住手啊!

白發齊眉不是這個意思!!!

他再次拎起梳子,幻象消失,還是他自己那頭黑黑的、短短的利落發型。

沈樂反而好奇起來,把小木梳放回頭頂上,想看它還能再出什么幺蛾子。

下一刻,小木梳沿著他的腦袋側面滑了下去,一直滑到左耳朵上……

等等,我的肚子怎么鼓出來了?

強者鑒定術,檢定沒有通過?!

沈樂滿腹老槽都不知道該怎么吐。小木梳往左梳一下,跳起來回到他頭頂,再往右梳一下。

沈樂就感覺自己鼻孔一熱,眼睜睜地看著鼻孔里面,垂下兩掛清水鼻涕,越垂越長,越垂越長……

小木梳你夠了啊!

“四條銀筍盡標齊”,說的是老人過世的時候,鼻腔自然流涕,如同銀筍垂落。

兩夫妻白頭到老,年邁時在同一時刻過世,四條銀筍同時垂落,不用受離別之苦、未亡人之痛。

現在我只有一個人在這兒,你給我搞兩管清水鼻涕是什么意思?!

沈樂嘆著氣抓起小木梳,塞進恒溫恒濕保管箱里,想了想,又把三個瓷盒也塞了進去,咔嚓一聲落鎖。

不用問了,就是你們干的!

我臉上畫得亂七八糟的那些,肯定是三個瓷盒干得好事——大概率,你們就是粉盒,胭脂盒,眉粉盒這些了!

雖然它們已經洗干凈了,里面空空蕩蕩啥都沒有了,怎么還能做到給他涂一臉,但是這不重要。

反正小木梳已經會自己給他梳頭了,還會給他制造幻象了,那三個脂粉盒子,給他涂一臉,也是很簡單的事兒……

沈樂洗臉,洗臉,努力洗臉,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搓得臉頰、眼皮發紅。

感謝那個時代用的脂粉,基本上用水就能洗干凈,換成現在的防水版,他一時半會兒,還沒地方找卸妝水去!

收拾完自己,吃過早飯,沈樂這才氣勢洶洶,來找小木梳它們的麻煩——不,是來嘗試和它們溝通,看看它們身上,能挖出什么秘密來。

三個小家伙,剛到家的時候沒有力氣,現在修好了,都有本事在他臉上造反了。

那么,他期待一下小家伙們身上的秘密,也是正常的,對吧?

沈樂一手握著梳子,一手握著圓盒,盤膝坐定。緩緩吐納,寧定心神,向幾個小家伙蔓延過去。

須臾,胸口微微一熱,銅片震動。

“啪”、“啪”、“啪”,沈樂面前,三個圓盒無風自動,依次打開:

粉白,胭紅,黛黑,三種粉末悄然交織,撲面而來。下一刻,沈樂看見了一根辮子,一根烏黑油亮的長辮子,垂在一件竹布長衫背后:

哦,是清朝啊。

唉,也只有這個朝代,男人被逼著留長辮子,留了三百年之久。天曉得這種發型,顏值一塌糊涂,真不知道哪里好看的!

要不是康雍乾三部曲連續拍攝播放,砍下了極高的收視率,也不會有后面滿坑滿谷的清宮戲!

沈樂憤憤不平地想著,視線繞過那根辮子,往男人身前看。然后,他看見男人執筆從盒子里蘸點粉末,挪了一個方向:

“佩蘭,別動。”

男人的手白皙修長,皮膚細膩,只在指節處有薄薄一層老繭,分明是屬于書生的手。

右手執筆,左手捧起佩蘭光潔細膩的臉頰,微微傾身,專注為她描眉。

呼吸噴在佩蘭額頭,只一小會兒,女子微微泛紅的臉頰,就已經漲得通紅。

啊,這是那天看到的新娘子,婚后的場景了啊……

沈樂輕輕微笑起來。閨房之樂,有甚于畫眉者,但是畫眉本身,已經是相當恩愛的樂事了。

看那新嫁娘眉睫低垂,輕輕顫抖,半是羞澀半帶喜悅,就知道她的伯母、嬸娘們說得沒錯,青梅竹馬的丈夫待她極好——

雖然住的地方有點委屈,哪怕以沈樂現在的眼光來看,都很逼仄。

臥室里一張架子床,一張書桌、一張尺半寬的鏡臺、一個放食盒的架子,再一對椅子和一張高幾,就擠得滿滿當當,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

臥室外面一個小廳,面積也沒大到哪里去,放了兩個書架、一張書桌,再也沒有多余的地方。

要不是南邊還有個小天井,種了一株梅花,簡直狹窄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嗯,這套妝奩的主人,佩蘭姑娘,嫁到這家來,不會覺得太擠太窄,過得不舒服吧?

正在想著,沈樂聽見身后,響起輕輕一聲“好了。”

他趕緊轉身,只見男子畫完最后一筆,起身退后,握著妻子雙肩轉向鏡臺。

女子的眉毛本來是細細兩彎柳葉,偏軟、偏淡,被他添了幾筆,畫出眉峰,整張臉驀然多了幾分英氣。

她對鏡自照,有些不安:

“這樣行嗎?母親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在太兇了,不喜歡我?”

“不會的,放心吧!”

男子輕笑起來。他在妝奩盒里選了一支金簪,為妻子插上。

素金簪身別無妝飾,只有一根細細的金鏈從簪頭垂下,綴著一枚圓潤的明珠。放開手,明珠輕輕蕩漾,越發顯得妻子儀態萬方:

“母親常說,但凡撐得起家、擔得住事的女子,身上都有幾分剛性。她想要的,可不是那種軟綿綿的小媳婦啊!”

佩蘭仰臉對他笑了一笑,從容起身。剛邁開步子,眉頭輕蹙一下,身體微晃,向后靠住了桌面。

男子趕緊扶住妻子。看著她緩了一緩,慢悠悠邁開步子,跟在后面欲言又止,糾結了好一會兒,小聲道:

“佩蘭,要不然,你還是把腳放了吧?”

“放腳?!”

佩蘭立刻轉身,驚愕地看著丈夫。沈樂也呆住了:

放腳?!

佩蘭是小腳嗎?剛才我還真沒注意……話說,光緒末年,已經有丈夫鼓勵妻子放腳了嗎?

這么進步的嗎?!

“當然啦,這腳早就應該放了——不,這腳根本就不該纏。”男子神采飛揚,還要繼續往下說,看見妻子有些不安的神色,恍然失笑:

“是我不好,不應該耽誤你去定省母親。走,咱們先去母親那兒,晚上回來再商量正事!”

面前光影浮動,一晃就到了夜晚。月照紗窗,把梅花的影子投在窗紙上,疏影橫斜,輕輕浮動。

小夫妻兩個肩膀挨著肩膀,手臂挽著手臂,靠在窗前,喁喁低語:

“今天你過得還好嗎?”

“挺好的,母親挺照顧我……她今天教我看賬冊了,我算錯了三個數字,母親也沒有責怪我……你呢?”

“我也挺好的。今天去聽了一個演講,非常有見地,你沒聽到真是太可惜了。”

“是嗎?那個演講說什么?”

“是這樣的……”

丈夫小聲對妻子重復著今天聽到的演講。說著說著,自己先激動起來,站起身揮動著雙手,聲音也越來越大:

“這個世界上,有少數人服從多數人的道理,只有笨蛋服從聰明人的道理。

那些金賊,人數多嗎?只有五百萬人,還不到一個州、一個縣的人口!

那些金賊聰明嗎?有目不識丁的親王、大臣,有唱京戲二黃的將軍、都統!”

“你不要命了!”佩蘭滿目驚駭,起身撲過來,一把捂住了丈夫的嘴。她奮力踮著腳,下巴擱在丈夫肩膀上,緊張地往外看:

“你在這里說這種話!被人告發了,逮住了,要殺頭的!”

什么……

殺頭?

沈樂愣了一愣才反應過來。對哦,辮子,清朝,說金賊人數只有多少多少,說他們目不識丁只會唱戲……

這會兒不是現代,甚至不是民國時代,在清朝說這個,被抓住了確實要殺頭的啊!

“佩蘭,別怕。”做丈夫的抓下妻子纖手,緊緊握了一握,用力抱住她。他摟著妻子,小心把她轉移到床邊坐下,貼貼她臉頰:

“我當然會小心謹慎的。但是佩蘭啊,現在我們的國家,已經非常落后,非常危險了,到了不革命不行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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